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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庄周梦蝶续

将芋叶碗递给陈明,林知秋底下身,帮忙尽快将蜂巢包裹起来,不然会引来蚂蚁就不好了。

“二姐吃,知秋哥哥吃。”看到林知秋一起帮忙,乖巧的陈明捏着依旧蠕动的,沾满了金灿灿的蜂巢的蜂蛹递给陈江心和林知秋。

蜂蛹因为没有炸过,有些生蜡,但是美味的蜂巢蜜汁加上蜂蛹的嚼劲,让林知秋吃的甚是欣喜。看着陈江心等人,会心一笑。在一阵忙碌之后,林知秋等人连忙继续将汁液继续沾满身体。弄得每个人都浑身绿色。不过至少能防止被愤怒的蜜蜂叮咬。拿着采摘的蜂蜜,就着香甜的蜂巢蜜汁,吃着依旧蠕动的蜂蛹。众人欢欢喜喜的踏着回家之路。

“爷爷,奶/奶,给你吃。”傍晚时分,回到家的陈明,蹦蹦跳跳的跑进院里,看见正在谈话的爷爷奶奶们,立刻抱着芋叶碗跑了过去。

“哎哎,爷爷吃,爷爷吃。”阵阵的欢笑充斥着院中,所有的亲人,都在。看着一个个与1520年后相差很大的亲人,大爷爷陈方至,二爷爷陈方青,二奶奶罗慧芳,五爷爷陈方辉,五奶奶苗兰,六爷爷严志辉···一个个都在。林知秋抵在门框边上,看着十年之后,离开人世的大爷爷,已经不经常在家里的大伯陈胜,还有二叔刘希叔,已经结婚后在县里城里生活的陈豪哥,远嫁他乡的陈佳,还有本该已经离开山村,不再回来,甚至已经失去音讯的陈江心。望着这些人,林知秋渐渐的出神,或许,没有那些所谓的修为,没有庄周梦蝶。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不是吗?

“知秋。”一声带着沙哑而有柔和的声音从林知秋身后响起。

梦里,那个总会出现的中年妇女,没有如同老人般的容颜,脸上依旧那般清秀,那般温柔。没有因为自己而劳累后渐渐弯曲的背脊,没有因为清水泡发而渐渐枯槁的皮肤,没有因为风湿而变形的如同鸡爪般的手掌。

“···妈!”林知秋颤抖的叫出声来。梦里,那些年,悔恨一直跟着他。那些年,他多么希望自己醒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妈妈还在,哥哥也在。一家人,虽然清苦,但是日子却是那么美好。幸福。温馨。

“乖,乖,不哭不哭,怎么了,今天是不是又受伤了。”说着,翁美玉便检查这林知秋的身体,才发现林知秋根本没有受伤。“乖。不哭。怎么了,告诉妈,妈给你做主。”说着,瞪着一脸无辜的林知之。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动静的大爷爷等人也走了过来。帮忙看着林知秋的异样。

“知秋哥哥,怎么了,给你吃。”以为林知秋没吃够蜂蛹,胖乎乎的小手拿着蜂蛹递了过来。

“妈,爷爷,知秋没事,只是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了。”从妈妈怀里起身,林知秋尴尬的擦拭掉眼泪。对着周围的亲人说到。

“那就好,先等妈妈干完活等晚上再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捏着林知秋的脸颊,翁美玉起身,带着林知秋进入院中。

夜。“来,知秋,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知之,你也是,这是你喜欢吃的糖醋鱼。快吃,吃完了,再出去找你们姐姐哥哥玩。”夹着饭菜,翁美玉疼惜的看着孩子。

“妈,你也吃。”林知秋夹起一块排骨,放在妈妈碗中。山里家家户户都自己养猪,这些猪肉是每家每户在杀猪时,给村里人分的。山里毕竟没有冰箱,放久了东西难免会坏掉的。

“好好好,嗯,快吃,快吃。”看到儿子这般乖巧的模样,翁美玉开心的抚摸着林知秋的脑袋。

枕着妈妈的双腿,林知秋安安静静的躺在院内凉床上。翁美玉轻柔的一边抚摸着林知秋的发黄的发丝。一边对着一边已经睡熟的林知之,轻摇着蒲扇。林知秋没有说话,也不愿意浪费这难得的时间。只是,有时候时间不等人,是时候离开了。

“妈···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可是梦依旧是梦。我还会想你的。”起身,林知秋看着妈妈此时的脸上,已经染上一丝丝皱纹的脸颊。林知秋幽幽的叹息一声。

“···知秋,你在说什么呢?”摸着林知秋的脸颊,翁美玉担心的问到。

“虽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不过很显然你无法像传说中的蜃兽那般,提取我的记忆,将我的灵魂当成食物。”林知秋抚摸着妈妈不是很光滑,甚至可以说是粗糙的脸颊,缓缓的说到,看着妈妈渐渐恐惧的脸颊,周围的渐渐消失化为一片空白的如同没有黑暗只有光明一片的图纸。只剩下,妈妈脸上恐惧的神情。

“好了,小家伙,不管你是什么,收起幻境吧。”站起身来,身体还是那个穿着如同乞丐服的身体,森林还是那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只是手上多了一只瑟瑟发抖的一身纯白带着丝丝金线的小狐狸。嘴角带着一丝红色的血迹。赤红色的眼眸中透露出阵阵悲伤的神情。

“九灵狐。”林知秋可以百分之九十,肯定这只可怜的小白狐,便是那山海经上记载的九灵狐。

传说中狐中有三灵者,一为九尾狐,封神榜中妲己便是九尾狐,尾有三者,便可化为人形,学人族术法;二位天狐,狐中天生王者,左眼可纳太阳精气,右眼可纳太阴精气。相传有盘古血脉。三为九灵狐。九灵狐多智近人,以天地元气为食,能破幻境迷阵,天生幻境之神。以瞳眸色辩之,赤橙黄绿青蓝紫。眼前这只有赤色已经在转化为橙色的瞳眸。

看着放佛是在等待死期的九灵狐。林知秋叹息一声。小心的度入一丝紫气。将其放在地上。“去吧,以后碰到人都小心些,这个世界上,并非你所想的那般美好。”

“嗷?”感受着体内的紫气正为自己修为被林知秋灵识所震伤的内府。九灵狐好奇的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邋遢的男人。

“此事毕竟是有错在先,你只不过自我反击罢了。更何况,能再见一见妈妈,已经幸事。去吧,以后小心些吧。”叹息一声,林知秋略有不舍的说到,能再次见到妈妈美丽的身影,林知秋真的,真的舍不得离开,即使是梦境也好。说罢,林知秋便转身向林中走去,为明日妈妈的吃食准备食物。

从那天起,小家伙也成了小木屋的常客,会时不时的给自己以幻境引诱一些山中野物,作为上门礼品。林知秋又岂会不知,这小家伙惦记的估计是自己的紫气。自己的一丝紫气在某种程度上,堪比那些上年份的药材。当然前提是林知秋心中想法,一丝紫气也可湮灭万物。在这几这些年的滋润下,九灵狐已经进化到了橙瞳境界。也成了这半年跟二爷爷那弄给刘希叔食盐的跑腿。

看见九灵狐今天不在,林知秋虽然好奇,但是也并不惊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更何况,九灵狐的灵智不下于人。林知秋也没有将这只九灵狐当成宠物看待。不过九灵狐的存在也让林知秋知道,神话不一定就是假的,既然山海经中描绘的灵兽都存在,那么仙人还会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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