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寒潭之上,苗淼如出水芙蓉,一头青丝随意飘散,只见苗淼,淡紫色长裙及地,不仅有苗疆特有的风韵,穿上汉服,更显得,楚楚动人。张三宝迷离间,不禁升起对苗淼的怜爱之情。
只见,苗淼转了一个圈,对着张三宝,抿嘴笑道:“小黄,好看吗?”张三宝一怔,心想:“合着,它的小黄,没找到,临时让我顶上了。”
对于苗淼叫什么称呼,张三宝也不未做理会,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天色渐黑,张三宝将兔子,扒皮洗净,架起篝火,慢慢烤了起来,虽然缺少一些佐料,但是这里的兔子,肥美异常,香气扑鼻,把苗淼也勾了过来,皓月当空,二人席地而坐。
苗淼声转柔软,说道:“没想到,小黄,你还会这手绝活。”张三宝笑道:“以前跟随师傅,都是师傅来做,师傅老了,我也就继承依托,自己做了。”一提到师傅,张三宝轻轻叹了口气,心想:“此时不知道,师傅现在可好。”苗淼看着篝火也是长叹一声:“出来,好久了,不知道爹爹,现在可好。”
二人都不再言语,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一阵狂风大作,腥气扑鼻,只见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黑色物体,遮天蔽月,苗淼急忙叫道:“吸血蝙蝠,快点将篝火熄灭,跟我走。”
二人用湿土,将火苗扑灭,来到了一颗千年老树下,老树四周怪藤缠绕,层层叠叠,包裹的十分严实,苗淼拨开怪藤,径自走了进去,张三宝紧跟其后。
原来,这里有一个还算宽敞的树洞,如若,不是苗淼将其领到这里,如此严密,还真的很难发现这里会,别有洞天。
苗淼此时已经将一盏油灯点燃,照亮真个树洞。苗淼看着张三宝那疑惑的眼神,宛然一笑:“我小的时候,经常跑到这里玩耍,无意间发现的这个树洞。”张三宝借着亮光,细细的观察了一下这里,虽然老树已有千年之久,但是还是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这个树洞似乎有人,凿刻过,不过痕迹已经模糊不清了。张三宝想:“既然,苗淼,很小的时候,就有了,或许说明这个痕迹,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苗淼将手,轻轻拨开怪藤,向外张望,突然转过头来,神色凝重,向张三宝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张三宝也慢慢的靠了过去,借着苗淼,露出的缝隙,向外望去。
只见,“呼”的一下,夹杂着血腥气,四周布满血蝙蝠,呲着獠牙,来回不停地飞行,久久不散,也并没有要离开意思。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这一反常行为,让苗淼十分诧异,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按理说,它们早应该,离开了,今夜,怎末如此,也太反常了,难不成,它们嗅到了什么?”
张三宝低声,问道:“这里经常会有,这种吸血的蝙蝠吗?”苗淼一转身,正与想往前,细看的张三宝吻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苗淼,“惊呼”了一声,满脸绯红,张三宝此刻心跳的厉害,正不知,如何解释。
树洞外的蝙蝠,似乎听到了动静,更加疯狂的到处搜索,“啼鸣”之声,不绝于耳,二人急忙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忽然有一只血蝙蝠,似乎嗅到了什么?在这颗千年树下,盘旋飞行,引来一片血蝙蝠,不时有血蝙蝠向老藤撞来,二人也都是将兵器,紧紧握在手中,准备以命相搏。
张三宝看着苗淼神色凝重,知道血蝙蝠早晚识破这里,心想:”不能让她和自己一起葬身在这血蝙蝠之中,决定出去,将其引开。”
张三宝将刀,护在胸前,就要拨开怪藤,冲出去。
不想被苗淼,一把又抓了回来,低声道:“这些血蝙蝠,通灵气,它们并不知道,我们躲在这里,只是佯攻,不要被它们的假象,骗了我们。”
果不其然,几只血蝙蝠,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呼啦一下,血蝙蝠全扑了过去……。
看着血蝙蝠远去的背影,二人相视一笑,似乎又想起,刚才那尴尬的一幕,脸一红,苗淼转了方向,不再言语。
张三宝从怀中掏出被硕大的藤叶,包裹着的兔子肉,轻轻的递了过去,苗淼打开藤叶,香气四溢,一夜的紧张,也实在是饿坏了,二人大口的吃了起来,苗疆女孩本就无拘无束,并不像汉族女人一般,被这三从四德,无数的礼节,捆绑着。
突然间,张三宝一抬头,苗淼怔怔的看着自己,张三宝脸一红道:“你如何这般看我。”苗淼奇道:“你是从何处而来,血蝙蝠乃此处守护,每晚都会出来觅食,今夜,它们太过异常。不会是因为你吧?”
张三宝听到,血蝙蝠是守护,心想,明灯神僧曾说过,神物必有守护,难不成,天魔邪剑,真的离此不远了。却极力辩护道:“怎么可能,我从北方,逃难至此,被血尸追赶,不慎掉下悬崖,才来到此地,即使找,也不会是我,也有可能是你那?”
苗淼不假思索地说道:“不可能,我们苗疆与血蝙蝠,在此地,共同生息了上千年,从未有过吸血之事。只要我们不踏入它们的禁地,它们是不会攻击我们,除非……。”
苗淼想了想,好像觉得也不是很对,即使有生人进入,也没有进入它们的禁地,不至于有这样大的动静,好像这样的大动静,从苗淼记事起,就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张三宝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少女,不仅美貌,而且遇事果断,聪明伶俐。
看着苗淼并无睡意,张三宝忽然对昨日之事,来了兴趣,忙问道:“昨日,那个富家公子与你有媒妁之约,你如何不肯跟他回去。”
苗淼不曾想到张三宝突然会问这个问题,微一沉吟,恨恨的说道:“那个娘娘腔,名叫南宫俊,他父亲乃是南宫堡主南宫一诺,在此处,有极大地势力,我两家本互无瓜葛,不久前,南宫一诺来我家提亲,本来,我爹爹,是不赞成的,不知道为何,当南宫一诺在此提亲的时候,我爹爹竟应允了这门亲事,为此,害我离家出走,我早晚杀了他。”
张三宝心想:”如若别人家的姑娘即使不同意,只要父母之命,也别无选择,也只有眼前这个,没有被束缚过的烈性女子,能有如此胆识。张三宝暗叹一声,似乎这种事情,在别处,屡见不鲜。
张三宝暗自神伤,二人各自怀揣着心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