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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三蛇沉浮记(4)

这个工作当然是齐铁齿托人找的。别看他人老了,他在县城各部门都有人和朋友。齐义津的工作只不过是一句话的问题。当初,他会把孙儿弄到建筑队是想那毕竟是自己工作了大半辈子的老单位,没想孙子去了却受到凌火际这个狗娘养的冷遇,也给自己遭来个奇耻大辱的痛。

由于齐铁齿对建筑部门各工种和各环节的熟悉,第二年镇里新成立一个土地管理办公室,专门负责管理审批城建用地的工作,最后选定齐铁齿这个不怕得罪人的硬汉担任主任。一个月的聘金三百五十元,这个工资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是相当高的。这个职务虽说划不上“官”字号,但却是个要害的部门。那时城镇商品房已经如火如荼兴起,各建筑商首先盯紧的是地皮。因此,齐铁齿这个职务尤显举足轻重。这年,凌火际把原来的建筑队改为建筑公司,自己当经理。他由于自知得罪了齐铁齿,也惧怕老头的神威,偷偷给齐铁齿的退休金每月增补一百元作为一种补偿,以此将功赎罪。每月发工资还差专人送到齐家(那时还没实施工资卡),但齐铁齿根本不领情。他从不上建筑公司,从不过问建筑公司的事。有时因有事要路过建筑公司,他也要绕道走。总之,他不想见到凌火际。

然而,凌火际毕竟是搞建筑出身,加上他治理建筑公司是以严酷出名。建筑公司因此比起更名前还要起色,楼房建了一幢又一幢,在他手上包建了五座的跨江大桥,效率又出奇的快,质量出奇的好,钞票赚了一叠又一叠,短短三年时间里新工人就招了十多批,公司攒下资金好几千万,一跃成为青佛县最大的建筑公司和第一纳税大户。他的公司成了屋内敲鼓名声在外,凌火际开始出了名,因此被青佛人称为“头蛇”。在这里,他这个头蛇的称号没有带贬义的意思,而是像我前面谈到的是带褒义的。许多趋炎附势的人开始拜倒在他脚下。他的关系网也由此遍布青佛县各行各业,多得难于计数。世事就像狗肉扶强不扶弱,你失势时,门庭冷落车马稀,你一得势,门庭若市如赶集。唯独齐铁齿不上他家赶集,这也成为凌火际的一块心病。齐铁齿始终记住凌火际欠下他的一笔账。

我上齐家时,他多次向我提起凌火际对他的不仁不义。那痛斥的口气是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虽然此时凌火际正是皇天当立,但齐铁齿对其仍很不屑,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凌火际在他的眼里只不够是一个暂时得势的小人。

不过,俗语说得好“冤家路窄”,此时虽然得势的凌火际,也有落到齐铁齿手上的时候。

我的老邻居丁鱼告诉我,凌火际的建筑公司日趋发达,建筑队伍日益扩大,工人日多,因而急需地皮扩建工人宿舍和公司场地。这次,当凌火际探知上边批给镇里的五千平米的基建用地,他马上向镇里递送了用地申请书,可是审批手续必须经由土管办审定。也就是说,他的用地审批必须经过齐铁齿这一关。

凌火际要申请的这块地皮在县城的西头。丁鱼特地带我到实地去看。

这块地皮原是郊区的一片农田,地名叫“沟外坪”。从地名上看,就可以看出这块地皮原来的容貌。可是这几年青佛城大兴基建,城内原有的一些闲杂地早被用罄了,建筑用地只能向城郊扩展。这沟外坪是镇里新近扩展中的一个地块。这里原有的菜农户早已被搬迁。我和丁鱼看到的这块地皮这时正在统一平整,几辆黄不溜秋的推土机正伸长着臂膀在推土作业。被平整过的地皮被各用地单位用石头、木棒或石灰做着标记。凌火际要申请的地皮只是这大片地皮其中的一块。但这块地皮却是整片用地中最好的一块。

它前边靠近县城公路大道,前边面对青佛江,左边不到一里地就可进入县城,右边是一座已建成的汽车加油站,对于以现代化汽车运输为主的建筑业,这块地皮无疑是最方便的。更可喜的是,地皮的后边紧依县后山,从山脚到半山都长着成林成海的龙眼、荔枝、芒果、杨梅、松树和毛竹,,在这样一块有江风吹拂,有花果飘香,风景优美又靠近公路旁的地方,或建厂房,或建宿舍住楼,或建沿街商铺,都是块理想的风水宝地。难怪有这么多人盯着,争抢着要这块地皮。

丁鱼蹬了一下那块空地皮说:“看上它的还不仅仅是姓凌和你们姓伍的剃头庭寿,还有卢万原哩!”丁鱼指着一棵还没被推倒的芒果树下一堵已被石条随意竖起的围栏说,“——二蛇卢万原比他们俩都捷足先登,那块地皮是前几天刚批给他们木器厂的,三千平米,每平米只要八百元,便宜的死,但它是属于前一期批的,和他们正在争抢的五千平米,不在一个批次。”丁鱼向我解释说,“剃头庭寿和凌火际是同时看上这五千平米的地皮才开始争夺的。现在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依你看谁的胜算大?”我问

丁鱼这时显得神秘莫测,诡异地趴在我耳边说,“这就要看管印把子审批权的齐铁齿要批给谁了——你知道吗?我今天为什么会招呼你上齐老头子家,就是要到他那里为凌火际搞公关的。我自知我去他家不受他欢迎,可我又非去不可。没想却碰上你们本家伍庭寿——他是直接找齐老头子拉关系的。我看有他在,我不好说话,才走人了。改日你还要跟我一起上齐老头子家。”

我略有所悟。这时丁鱼再次向我吐露,“我最近已辞去原在机械厂的工作,我想进卢万原新开办的木器厂,卢万原对我拍了胸脯,说我如果去了他木器厂,不会让我去上下班,他会安排我专门跑厂务,就是让我做厂文书,每月给我开二百元固定工资,外加奖金,副厂长拿多少我也拿多少。这么优厚的待遇我哪能不去?我现在机械厂一个月还不到一百五十元的工资。”丁鱼又补充说,“假若卢万原那儿没去成,凌火际这里也向我承诺,如果我能帮他搞到这块地皮,那就去他的建筑公司,他会让我当办公室主任,他说我是个社交人才,他们公司现在最缺的就是像我这样有社交能力的人。只是我有点怕凌火际这人不讲信用,去了怕遭遇到像齐老头的孙子那样的下场,所以我暂时没答应他。当然,待我能帮他搞定这块地皮,我就有了说话的资本,那时,我是选择卢万原还是凌火际,我再认真考虑。”

听着丁鱼辞去国营机械厂的工作,我起初有点难于相信,但听他说要到卢万原这个即将在这块地皮上开办的木器厂,或去凌火际的建筑公司,我又对他以后的工作选择感到高兴。见到丁鱼的一脸诡秘,我突然想起丁鱼一定是为卢万原和凌火际俩人来为这块地皮当他们的“私人侦探”。要不,他怎会对这块地皮的状况和走向这么的熟悉。

我对老邻居丁鱼是很了解的,套用我们那儿的一句俗语,就连他屁股长有几根毛都知道。这是个无利不起早,唯利是图的家伙。

我和丁鱼这年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我们从小在一起读书长大。只是后来丁鱼读到初中就没再读下去了,而我考进省里一所机电学校离开了小城。后来我毕业分配在邻县一个电厂工作了七八年,因我找的妻子在青佛县邮电局工作,两地分居不方便,申请了好几年,今年才调回本县的电力局。此间,我每次回来,都会和丁鱼在一起闲聊,从他口中了解一些家乡的人和事。我们关系一直很密切,我是他家的常客,他也是我家的常客。我们在一起无所不谈,包括个人的情感生活、喜怒哀乐都不瞒对方。

我和丁鱼的家就挨着墙根。丁鱼家在前,我家在后。丁鱼家临街,他家有个门面,开着一个香烛铺卖香烛。丁鱼的父亲叫丁取文,但邻里都不叫他这个正名。因为是开香烛的大家都叫他“丁香伯”。这显然是个尊称。因为开香烛铺,有谁家遇上红白喜事,都得找上门来。有些不懂得乡俗礼节的,还要向他父亲请教。比如说,结婚的香烛要用多少要用什么形式,才合乎礼数;逢年过节或上寺庙供奉神佛的,又得用多少香烛才尽到礼数而不得罪神明等等,这些在乡俗都是有说头有讲究的,都不能随便胡来。这就得当面向他请教,让他指点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有的还得请他去主持仪式,特别是家里有老人过世,就不单纯是来买几炷香烛了,大都会请他去主办丧事。因此,丁鱼的父亲不仅得到街坊邻里的尊重,而且没人敢轻易得罪他。你这回得罪他了,说不定下回你家又遇上事,他就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弄得你在众人面前七哭八笑,丢尽颜面,在乡人面前抬不起头。无形之中,丁父也就成为街头巷尾在乡规礼俗方面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在我们那儿叫“街头慈大”。所以,人们都尊称他叫丁香伯。

丁鱼家有兄弟三人,丁鱼居尾。几兄弟性格略有不同,生活经历也有些差异,三兄弟都因为父亲是街头慈大的因素,在小城市面上都算是混得开的人。

我生性腼腆、内向、好静,为人低调。丁鱼则不同,丁鱼性格外向,为人比较张扬,好抛头露面,尤其是街坊邻里的事,他学父亲的样都喜欢在众人面前露一手,以让左邻右舍称道,让人家对他竖大拇指。平时丁鱼喜欢到街巷四处转悠,探访同学和朋友,就算是不太熟悉的或只一面之交的人,他都不避生就能坐下来与人谈上个小半天。我不懂得他这种少年老成的性格,是不是从小受他父亲街头慈大的影响?但有一点还是很令我佩服的,那就是他在社交这方面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以前我还在外地回城,我和他结伴到小城四处转悠,每上一户人家走动,人家都不呼其名,而叫他为“鱼头儿”,或“丁鬼脑”,或“丁军师”。尽管丁鱼尚在青年的辈分,这样的称呼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而这种本该属于上了年龄的古派人的称谓,不仅有耍奸使坏的嫌疑,而且还有为人鬼头鬼脑的谋士意味在里面,但丁鱼听了并不介意,而且似乎还很愿听人们对他的这种称呼。

他几个兄弟都生得猫头鼠耳,并不见有什么魁梧俊伟和玉树临风的经天纬地之貌,但人是不能以貌取人的。他们三个兄弟也许因为丁父有街头慈大的身份,在我们小城都有一圈子的朋友和人马,上至县府里的官员,下至各街巷的地痞无赖,都与他们家有扯不清和扯不断的关系。这些人时常在丁家进进出出,一群群,一圈圈,而且每天不重样,一天一种脸孔,叫你目不暇接。三个兄弟中丁鱼可谓他们兄弟中的代表,是很值得我一书的典范。在丁鱼一副鬼头鬼脑相里,满脸是未老先衰的皱纹,在这些皱纹底下是粗粗糙糙的毛须,从勃子根到脸盘、眉眼之间,都长有须毛,倘若三天不刮,就可显现张飞和李逵的样子。虽然只读初中,但丁鱼喜看用兵打仗一类的古书。因而满脑子是算计人的谋略、歪点子和鬼主意。其中,我举一例来说。

前两年,丁鱼家翻建厨房,在开挖地基时偶然挖出二十三块银元。一般人挖到银元会惊喜但不张扬,但丁鱼看到这发着白光的银元眼睛一眨一亮,鬼点子一下子就出来了。你猜他怎么着?他秘而不宣,悄悄借来一只照相机“咔嚓咔嚓”在家里一阵乱拍,把一块银元拍成一张照片,拍了二十三张,每张一洗就是一百张。然后派几个不明真相的同好,每人拿几张到黑市场上向那些每天想钱想得发狂的人作宣传,发布消息:现在有海外某位考古学家和收藏家,急需如照片的这些古银元,每块收购价一千元。如果谁有,这边多多益善,有多少收多少,全是美元、港币、外汇券直接兑换。另一方面,又叫另外一帮人拿出几块银元上黑市场投卖。现物现货,现金现款,全是亮花花的外币,谁看了都会眼红而眼花缭乱四处打听,或捕风捉影或大肆扩散宣传这种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这样,一边是收购,一边是投卖,讯息如飞,世人皆知。结果是吸引住市面许多人的关注。人们四处传播,风传一块古董银元可值多少多少钱,但要像照片上的银元才要。几天之内黑市场许多人放弃了其他生意,转向这种能使人迅速致富的贩卖古银元生意。因而一块银元从一百元疯涨到三百、五百……就连那相互传阅的照片样张每张都涨到三十元。水涨船高,天天看涨,当涨到每块银元七百元,每张照片五十元时,我这位老邻居一下子把二千三百张照片和二十三块银元全部抛出。然后突然收盘。结果是他十多万元收进兜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吃香喝辣大声放笑;而黑市声上还有人正拿着照片“按图索骥”去寻找那古银元。当然谁手中握有照片和银元的任何一张或一块,那人都注定要赔钱倒霉。因为这放言收购买进的“源头”老板,我这位老邻居纯粹是子虚乌有的一种阴谋,是生造出来的一场骗局,而那每一张照片,每一块银元传到谁手中,都是要几经转手,而每一个转手都是要花钱的,而且是好不容易才弄到手上的。当丁鱼狡猾着告诉我有什么人什么人上当受骗时,我很呕心,指责他:“你这不是坑人,成为诈骗犯吗?”丁鱼却说,“这叫‘兵不厌诈’,我这是‘李代桃僵’、‘借尸还魂’、‘上屋抽梯’和‘瞒天过海’。你也许不知,黑市上这帮人全是他妈的狗娘养的。他们本就专干坑人的营生。跟他们做买卖,你讲良心你就等着赔钱倒霉。我前年就是过份相信他们,和他们倒卖黄金,他们却用做过手脚的黄铜坑我是黄金,我被他们坑了十来万元。我这次学他们的样,刚好和他们打了个平手。他们能坑我,我就不能坑他们?实话说,我这次只是略施小计,就叫他们也尝一尝我‘丁鬼脑’的一回苦头!……”

对于坑人,这点,我是不敢苟同的。但对这位老邻居有这种狐狸般的狡猾和鬼主意,我在心里还是感到惊讶。也许,他能耍阴谋玩阳计的智力,要比同龄人略高一筹,才会被县城的第二条蛇的卢万原所看重,并且成为卢万原这几年来起落沉浮的一个关键人物和门客。丁鱼问我,“要被人称二蛇的卢万原看重,你说容易吗?”我说,“当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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