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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录像厅

李田世一大早就坐在自家门前生闷气。金郁从花卉园回家来,叫她也没听见。金郁在她跟前蹲下来摇摇她的腿说婆婆中啥子邪了,要不要请郭半仙儿来驱鬼?

李田世回过神儿来,见孙女儿回家来不由得笑起来。站起身来就要给金郁煮荷包蛋吃。金郁追问大清早的发呆是为了什么?李田世却说今后金郁和金杰都有小车子坐了,不用走路了。

金郁顶着一头雾水跑去隔壁问万高升自家婆婆是被谁给惹着了?

正在堂屋里穿衣镜前试外套的万红利一听这话就笑起来,说一定是王永正惹的祸。

王子君要去法院和罗广办离婚。王永正帮王子君起草了诉状,今天又要陪王子君一同去法院。他新买了一辆红色的富康轿车,一早就到成无双的家里来接了王子君,王子君偏又叫上郁捷琳一起搭车走。车走了,可就把李田世给惹着火了,正好就让金郁撞上。

万高升拉着李田世去黄葛村看又生病的赵永年。一路上李田世都闷闷不乐,也懒得回答万高升的问话。

万高升说:“你这老婆子硬是封建得怪,莫非坐个车都能沾到一起么?他两个又不是糯米汤圆。”

李田世叹口气,看见空荡荡的水田里有一只土黄色的癞蛤蟆在缓慢地往田坎上爬便说如今硬是搞得怪,天都冷下来了‘缺块儿’(即青蛙的土名)还不进洞。

万高升说:“你年轻的时候到处清理封建残余,结果清理来清理去,把你搞漏网了。”

李田世被逗笑了,说:“也许是我多心嘛。“

万高升看见赵永年已经站在村口的土坡上向这条路上张望着,便对李田世说:“人的感情是说不得的。你看那赵老头不是早早在等你么。”

李田世不禁也微微红了脸,笑骂这旧社会的资本家就是坏得很,应该再弄去劳改几年的。

赵永年的病本不重,见了李田世反倒关心起她的腿脚走累没有。万高升便笑说赵老头硬是春心不死哟。李田世乐得顺势给了万高升一拐棍儿。

赵永年说成无双昨晚回了黄葛村,今天特地来嘱咐了让几个老辈子去鱼塘作客,她已经在鱼塘边儿上修起来一座二层小楼,楼前宽阔的水泥坝子正好喝茶、打牌。

包中奎和自家媳妇已经是这‘鱼塘边农家店’的领班人物,指挥着丘二给几位老人泡上稀罕的碧螺春来。但赵永年没喝两口就把包家媳妇叫过来,让给他换老荫茶来,说这白开水喝不出茶味来。

万高升说:“你才真是山猪儿吃不来细糠。当年成净贤说你莽得让他伤心我还不信,现在看起来你确实莽得乖。”

赵永年一翻白眼儿说:“我莽?那死鬼子孟朝贵才是莽得有盐有味。六几年,市里面请我们这些基层先进吃饭。每个人盘子头分了三个大虾子。他不晓得啷个吃就连头带尾,夹皮连肉全部吞下去。有人笑他吃不来,他说自己身体不好要补钙。”

李田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说你们几个除了成净贤,恐怕也没得人吃过啥子好东西。成净贤那老东西可惜了。

万高升站起身走到坝子边儿上,没了玉米林的遮挡,远远就能看见孟朝贵的坟地。有风在空旷的田地上飞来飞去,让老头子不免有些悲凉起来。

赵永年说:“成净贤用药失误固然有错,但这孟朝富几十年来不依不饶的我硬是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他这么闹最后把自己儿子闹进号子里,又何苦来哉?”

李田世说孟家的是非硬是说不清楚,莫非真像那些年传言的那个样子吗?

赵永年摇摇头喝一口老荫茶,微微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来。他不想回答李田世的话,这也的确是不晓得该如何说起的事情。他见成无双走来和老辈子们打招呼,便问野娃儿怎又不见人,莫不是又出去混了?

成无双笑说野娃儿自从归正了路子就成天在脑壳里冒出新鲜东西来。昨晚和自己说,他已经与茶铺老王谈好了。在茶铺的二楼租下那间150平米的大房子来搞一个录像厅,放香港的功夫片。一大早就已经开着摩托车去解放碑的大五金商店选录像机去了。

赵永年点点头笑说这调皮娃儿一旦走上了正道,那还真是要比一般人聪明多了。

李田世接过话头却问孟锦野成天在摩托车后座上带着刘撇子的女徒弟小丽到处跑算怎么回事呢?

成无双给李田世的茶杯里续上茶水说:“你老人家一辈不管二辈事,年轻人在想啥子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你就不用操心了。“话虽如此说,成无双却也不免有些无奈,自家这野娃儿的行事也着实让她摸不着头脑。

金郁提着菜篮子特意去农贸市场里的鱼摊子转了转,除了在摊子上忙得团团转的大猫儿,就没有看见孟锦野的人影儿。买鱼的人见着金郁便纷纷笑起来,说咱们镇上的‘花姑娘’亲自来买菜就应该先买鱼的,这叫‘花姑娘见鱼郎’嘛。

金郁被晓得脸都红了,但也并没有嗔怪多嘴的那人。问大猫儿那野娃儿又野到哪去呢?

大猫儿被女子的话问得一愣,正在砍鱼头的刀一歪,差点儿就砍到自己的手背上。金郁也被吓一跳,说自己还是不问了,待会儿弄出血案来又该金杰得意了。大猫儿倒也不含糊,抓起案板上的大鱼头就扔到了金郁的菜篮子里,却说什么也不收钱。他说自己虽穷,请一个鱼头还是请得起的。

市场里的人沸沸扬扬。金郁闲逛着没走多远就听见争吵声。她跑几步上前一看,两个卖花的为了争一个客人就闹起来。

一个说:“明明是我摊子上的客人,你那猪拱嘴儿伸得太长了撒。”

另一个不甘示弱,说:“啥子都要抱到,你是母猪哟?”

这一呛火那对骂便迅速地由问候各自的生殖器上升到问候各自的母亲乃至八辈儿祖宗,动手动脚眼看要开始干仗。正在这不可开交时,人群外有人吼起来,问是不是早上又吃多了,这哈儿不消化了。

来人正是负责镇上综合治安的临时干事金杰。他扒开人群挤进来,往两人中间一站,说一句老辈子些吵得精彩哟。

脸红脖子粗的两人原本手里一个抓扁担,一个捡砖头,见金杰突然冒出来便像撒了气的气球,瞬间安静下来只是怒目相对,像极了庙里的金刚。

金杰问了情由便把手一拍说原来就这么点儿事,自己还当是要决斗特意来凑热闹的。他转头问那买花的,究竟喜欢谁的花?

原本是高高兴兴来买花的人被这两个卖花的恶煞神给吓住了,连连摆手说不要了,转身便跑掉。

金杰冲卖花的两人双手一摊说:“闹撒,这哈放心大胆地闹,反正闹饿了好喝西北风。”

两人谁也没做成生意,又见金杰虽是满嘴胡诌,却大有把两人一起拉到镇办公室教训的意思,便心下有些着忙。两人竟又互帮着告饶,表示一定不会再闹了,要维护浮图镇人的好品性的。

金郁跟着金杰在市场里转了一圈,买了几样半买半送的菜,两兄妹平生第一回跑去茶馆里坐着喝茶。茶馆里吴亿才早已不说书,在麻将桌子上大呼小叫。稀里哗啦的麻将声,让对坐着说话的两人几乎要扯着脖子吼才能让对方听见自己在说些什么。

金郁说:“你是要教我打麻将么,也不嫌闹。”

金杰说:“你和野娃儿究竟如何呢?”

金郁的大眼睛就瞪起来,说:“你也是早上吃涨了找不到事做啥?”说完站起身来要走,被金杰给拉住了。

金杰说:“傻妞子,我们长大了,不能跟小时候一个样,人会变的。”

金郁白他一眼说:“我晓得你的郭星儿已经变了,所以逢人就说沧桑,你慢慢沧桑哈。”

刚走到街口,孟锦野的红黑色摩托车便风一般扯了过来,车的后座上坐着刘撇子徒弟小丽。女子双手紧紧搂住了孟锦野的腰,整个人都像贴邮票一般紧紧粘在了他身上。

车子跑得很快,车上的人没有看到站在街口的女子。

孟锦野的录像厅在老王茶铺的二楼开起来。天一擦黑各路小年轻就往茶铺楼上跑,经常因为人太多而为了争位置起了争执。孟锦野安排了自家的小兄弟去维持秩序,一来二去倒弄得像一个小型电影院了。

老王原本只卖茶水,见年轻人日益多了便也卖开了瓶装饮料和小食品,倒也颇有些收入。

录像厅每日播放什么片子,都会在茶铺一楼的墙边挂着的小黑板上写个清楚。人坐满了以后,便有个漂亮女子挨个儿点人头收费,耍赖皮的多半会被孟锦野雇的‘保安’给打个鼻青脸肿。

女子便是刘撇子曾经的女徒弟小丽。她嫌做厨子一身的油烟味儿,正好赶上孟锦野需要人管录像厅,她便高高兴兴做起老板娘来。

录像厅是一个长方形的屋子。在屋子尽头的正中央摆着放彩电和录像机的木架子。右边靠墙有一道门紧闭着,门口站着一个小年轻人收票。很多人都去打听,可除了特别熟悉的人都不会被放进去,说里边是特别包厢。而不时有打扮得花蝴蝶一样的女子钻进那房间里去,更让人浮想联翩了。

金杰在大房间里看完一部港片《老虎出更》,着实被周润发的潇洒给迷住了。他伸个懒腰刚要站起身来却冷不丁被人一把给压在了座位上。扭头一看,孟锦野笑笑地看着他。

金杰说:“兄弟,你可以呀。甩干鼻涕就能做老板,很能干嘛。”

孟锦野从后排座位直接把身子翻过来靠着金杰坐下说:“啥子能不能干嘛,还不是找饭钱。我们一无学历二无背景,只有哈戳戳地挣点儿下力钱了撒。”

金杰拿手指指那紧闭的小门说:“你在那屋头搞啥子鬼,弄得街上的人都在议论。”

孟锦野伸个懒腰说:“我能搞啥子嘛。年轻人看点儿热闹的,就不上街打群架给你老人家添麻烦了撒。”

金杰站起身说要去小屋瞧瞧新鲜,被孟锦野一把抓住。他说你金干事就免了嘛,有些东西看见不如看不见,晓得不如晓不得。

小丽跑过来就要往孟锦野腿上坐,被他一下子躲开。他在小丽背上拍一拍说:“你今天的帐算清楚没得,不要又错了啊。”

小丽笑说自己再笨也比你那兄弟大猫儿好些撒,成天动不动就搞买一送二的事。她说大猫儿前几天又送了鱼头给金干事家里那神仙妹妹的。

孟锦野哈哈大笑说:“神仙妹妹别说吃个鱼头,就算把摊子吃光了也没人敢说个不字的。”说完就又要金杰给金郁带话,今晚在风进出家里是要啃‘耽搁大’的。

金杰问:“又是风排骨炖大白豆?”

孟锦野一拍手说:“是嘛。吃了就要疯的大排骨撒,她最喜欢啃了。”

金杰摇摇头说你莫害我,你要真有诚心就自己请去,少拿我当挡箭牌。

孟锦野却从衣服里掏出一封信晃了晃说,金干事要是不答应,那就别想知道身在南方的情妹妹到底托他带回什么话来呢。

两个人闹一通,金杰答应了去动员金郁去风进出家吃晚饭才拿到了南方捎来的悄悄话。看完了信他就往一棵树的方向跑去了。

孟锦野叹口气说今晚炖的排骨注定是没人吃的了。

小丽从背后抱住了孟锦野说自己真没看出来,整天就晓得打三个擒五个的野娃儿还是个情种哦。

孟锦野一转身就把小丽抱住了扔在宽大的躺椅上说:“种你妈个锤子。种了楞个多回了,也没见你结果子。”

小丽一把将孟锦野拉到身上,她说这只能是野娃儿没那本事,怪不得自己这块地的……金杰坐在悬崖边儿上,背靠着那一棵老黄葛树。郭星儿在信上讲述了南方忙得一塌糊涂的生活,最后一句却说道,她是希望金杰尽快去南方,她等着的。

金杰看着天空渐渐在沉重中暗下去不由得有些哑然失笑。说来也奇怪,成天在镇上无聊地厮混,怎么就没有想到和郭星儿一起去闯世界呢?

他很清楚郭星儿信里的忙忙碌碌是在透露着什么信息,女人的孤单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那一股寒意。

盘山公路上一辆由山下开上来的末班车打着两束明晃晃的灯光在山林间穿行。移动的光线组合了一个又一个奇怪的图案,仿佛有无数的兽类在静谧的山野中来来去去,叼走的是一颗有些烦乱的心。

郭是非在广元大和尚的禅房里用过了斋饭,又喝过一阵老鹰茶之后才告辞了沿着小路走下山来。区里要重新恢复浮图镇上已经颇为古老的一寺、一观,广元大和尚特意找了他来筹划具体事宜。

郭是非说这是大大的好事,能借这东风一古脑儿的恢复殿堂重塑金身那也算大大的功德了。如今的人们还是希望在神佛的身上寄托些希望的。

广元和尚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郭是非呵呵一笑,说人这物件儿恐怕最难办的还是那一颗执着心吧。就像自己,颠来倒去,都这把年纪了还是想着要考一个行医资格证的。

他走下山却远远看见在那棵老树下徘徊的人影儿仿佛是傻小子金杰。便喊一嗓子。

金杰和郭是非说郭星儿希望自己去南方,问未来老丈人支持不?

郭是非眯缝着眼看了金杰几眼说:“她又没叫我去,你问我干啥子呢?”说完这话居然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后半夜的时候,浮图镇上又乱作一团。老王茶铺二楼上的录像厅里刀光剑影,有人被从二楼上就给扔下来。满脸是血的大猫儿提着一只短铁棍,将另一个哇哇乱叫的人一直追到了大街上。他似乎受伤也不轻,双腿一软倒在马路上。

金杰被马福从床上叫起来,往外跑的时候一脚踢到门槛差点被绊倒。马福一把扶住他,说一句:“野娃儿,完了。”

金杰扶着马福也说一句:“死娃儿,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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