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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女人做事的范围(2)

从男人们有时候的谈话方式中,你可能会以为,钱是世界上唯一值得尊敬的东西,成功的投机买卖是唯一真实的英雄本色,有希望获取20%的利润就足以不顾廉耻。但是,仔细想一想,我们将明白,我们的舒适、我们的幸福、我们的改善、我们日常的康乐,更多地依赖于所谓的“娘儿们干的活”,而不是“大老爷们干的活”;依赖的不是账房或车间里取得的成功,也不是年终盈余丰厚的账目,而是家庭生活中的精打细算和娴熟的操持。如果家被管理得物尽其用,不奢华但很有品位,那么即使收入微薄我们也会很幸福;而且,非但不浪费,还有东西剩余下来送给穷人。在一所很有气派却并不整洁的、开销很大却不舒适的房子里,住在里面的人终日无所事事、寝食不安。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谁会满意呢?我们可以教育自己的孩子,也许我们很穷,但是我们要做有用的人,快乐的人。但是,有些人家天天争吵不休、怨天尤人,只会寻欢作乐、而不是理智地开心,母亲的影响没能造就子女的美德和信仰,在这样的人家是无法教育好孩子的。

家庭制度孕育美德

我们不想暗示,家里的每一件事情都取决于女性成员。有些男人很自私、很堕落,心术不正、脾气乖戾,异想天开,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所以,他们要是发现家里有天使,就会当着她们的面想方设法地不让她们得到天使的幸福。但是,我们说,在文明的社会里,对治理有方的家庭的表扬和对杂乱无章的家庭的批评主要是针对女人的这也许是男人自作聪明,将荣誉主要归功于女人,但这也让女人机敏地寻找借口将自己的过错归罪于周围的环境,尽管追根寻源过错主要出自于她自己。我们知道有例外,但是我们现在所说的话,总的来说,是真实的。我们想要强调家庭制度的重要性,因为这是提升妇女社会地位的最好方法,将她提升到应有的程度。但是,到目前为止,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还没有完全做到。在任何国家,一切都与家庭制度休戚相关。家庭制度孕育了简朴和美德,它有益健康地抑制了我们的狂热,起到防止过于冲动的作用,它的影响胜过爱国主义,而最纯真的爱国主义又源于这种影响。这个制度将我们与热爱和平紧密相连。这个制度能抵消因政治争论导致的怒气、调和不同党派之间相互冲突的利益。

假想一下,如果毁掉这个制度,让全国人民置身于户外,叫他们不要呆在家里,而是在花园里,在咖啡馆里,在街上,寻找乐趣和幸福,那么就很难维持我们这个国家了,如果让他们身居户外,他们必将始终处于激动的状态。对数以千计的这些人来说,家的唯一概念就是睡觉的场所。为此,女人就在很大程度上被可以对社会施加适当影响的地位上排除了。她被剥夺了合法的工作场所,因而无法正常地工作。她成不了真理的信使、美德的守护神、仁慈的天使,却变成了苦力、玩偶或者最多是社会的摆设。我们的自由制度的基础存在于我们作为一个民族对家的热爱。我们国家的力量并不在于宣称所有的人生来自由平等的独立宣言,而在于壁炉旁安静的影响,将家人团结在一起的凝聚力。我们国家的奠基石就是家庭。因此,我们应让男人们看到奠基石小心翼翼地放好;让女人的手将奠基石保持得干净明亮;让满脸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内心充满感激之情的人们聚集在奠基石的周围。这样男人们就能从腐蚀身心的生意中,从白天辛苦的劳作和接二连三的失望中抽身回到家庭的怀抱,在妻子、儿女、朋友的温馨中获得对自己辛劳的丰厚回报,而且醒悟到自己最好的利益是与公众的、社会的道德无法分割的。

如果男人不这样做,而是到公共的娱乐场所寻欢作乐、参与政治俱乐部的党派之争、或者置身于将妇女影响排除在外的组织,那么对他身心健康的恢复将会有天壤之别。与演讲者或政客滔滔不绝的演说相比,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更能有力地激发出美德和爱国主义精神。他感觉到自己最大的快乐集中于一个小小的地方,而且由于分享到女性的纯洁自己也变得纯洁了;由于自己心中强烈的爱,他意识到自己需要依赖于要靠他保护和抚养的人们身上;他几乎不知不觉地对隶属于自己的人的温柔影响心悦诚服。所有这些都使他的思想趋于健康的方向,这些就好像是治疗精神创伤的药膏。

我们以上所描绘的并非一幅想入非非的图画。在我们这个幸福国家的每个角落,在每天夕阳西下时,在成千上万的家庭里,这种强有力的、静悄悄的影响在发挥作用。并非所有的女人都知道把家治理得舒适快乐的办法。在许许多多房子里,有些女人能做个身穿绫罗绸缎的洋娃娃或当个喜欢别人哄骗的小孩,就心满意足了。作为一个民族,家里有我们最美好的幸福。在家里,最强有力的、美德和宗教方面的影响在发挥作用。家就是学校,与之相比任何其他的学校和学院,无论是公立的还是私立的,都无足轻重。而且,家里有着女人的地位和工作。法国国王曾经说过,国家教育制度之所以需要改革,主要是因为需要有接受过良好教育的母亲。他的这句话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他说过的荒唐话。同样需要强调的是,我们国家的繁荣,我们制度的千秋大业,只有通过理智的、有美德的女人的影响才能得到保证,而且还必须是家庭的影响。立法者在自己的位置上很称职,但是为了我们整个民族的幸福和道德,我们必须依靠更加温柔的嗓音订立出来的法律,这样的嗓音是女人身上所具备的优美天性。出于女人爱的恳求,法律得以通过;由于女人不愉快,法律被付诸实施,加以处罚。如果这儿提出的观点是正确的话,那么我们说家是女人理所当然的场所,是她发挥主要影响的领域等这样的话,并不是在贬低女人。如果她胸怀豁达、思想训练有素,安于在家里履行自己的责任,把家治理得井井有条,而不是无所事事,那么她就巾帼不让须眉了,无论男人有多么伟大、聪明、或者了不起。但是,我们有理由担心,这儿提出的观点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家并不像应该有的那么神圣。

不让家成为堕落的场所

家的影响并不仅仅付诸于节欲和公正的事业。甚至在这种普通影响产生良好作用的地方,由于用得不得法以及传统的愚蠢习俗,经常会发生例外,令人郁闷。在摆开节日的餐桌时,上面放满了穷尽女人技艺的美味佳肴,引人入座,但是餐桌上最受到称赞的却是酒,因为“酒左右逢源,但最终会像毒蛇一样伤人”。女人的双手灵巧地在晶莹剔透的碗里斟满了酒,鼓励那些喝起酒来就不肯走的人。他们清晨早早起床,便开始饮用烈酒,直到半夜还在喝,酒气熏天、浑身发烧为止。我不想过分地对我们生活中盛行的社交活动横加指责。每个人都有权处理自己的家务,根据自己待客的想法来接待朋友。我不想对这种权利说三道四,但是希望这种权力使用得更加谨慎些。

我担心,对贪杯,一个最难克服的习惯,的最有力的影响就是社交圈子里好客的餐桌。家虽然应该是良好影响的中心,但是贪杯的坏影响在起作用。在我们每个安全的城堡里,最危险的敌人长驱直入。就是在家里,人们开始培养了这个未经思考养成的习惯,最终堕落为不能自拔的酒鬼。就是在家里,人们的贪杯受到怂恿,喝酒用的是各种各样豪华精制的器皿,喝得脚步蹒跚,天旋地转。我认认许多年轻男士,由于经常接受这种好意的款待,结果养成了酗酒的积习。很可能有些人不是这个星期,就是下个星期,会平生第一次喝醉酒,因为要拒绝女人盛情的、再三再四的邀请,真是很困难、很尴尬。在圣诞节,基督耶稣降生的日子;在年底,应该反省和忏悔的时刻;以及在新年伊始,应该制订美好计划的时候;有许多人就是在这些日子朝着毁灭迈出了第一步,难道不特别感到后悔吗?我们热情好客,难道就不能有一种比较不太危险的方式吗?我们欢迎朋友,难道就不能不让他们置身于危险面前吗?欢快的微笑、友好的握手、谈笑风生却无人灌酒的宴席,难道这些还不够吗?如果有谁需要更多的东西,那就让他们去寻找吧。他们会为出卖自己的美德而付出代价的。

别让女人的双手指引通向诱惑的道路。别让她可爱的家吸引人们堕入很容易围困我们的罪孽。有哪位母亲会在儿子面前设置诱惑呢?有哪位姐妹会阻碍兄弟培养美德呢?在初恋的心上人的手中放上会毒害、也许已经开始毒害他内心的毒药,有哪位姑娘会这么做呢?在丈夫身旁布满巧妙伪装的陷阱,让他几乎不知不觉地掉下去,有哪位妻子会这么做呢?你也许对心爱的人一百个放心,但是鉴于眼前利害关系的至关重要,难道就不值得不断提醒吗?请记住这句祈祷:“让我们别堕入诱惑,”难道不好吗?女人会是诱惑者吗?如果不是为了她自己钟爱的那些人,那就让她拒绝充当做坏事的人吧。那些被诱惑的人也许并不是她自己的朋友和亲属;她完全可能对他们不屑一顾,可是之所以要诱惑他们,只因为习俗的需要。

有些人在为经不起诱惑而伤心;有些妻子、母亲以及姐妹在为出现诱惑的日子而感到忧伤,也为允许这种诱惑的习俗而感到悲哀。但是,对这些人的美德发起的这种难以觉察的、但又无法抵御的攻势,也并非一年中只有一天,而是经常的,几乎成了热情款待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这些人只想为屈从找到一个借口。节庆的聚会在家里开始时,金钱所能办到的荣华富贵,当地的美貌女士、时髦人物以及风流雅士济济一堂,但是,有时候,私人客厅中收场时,有些场面是不敢恭维。在这种时刻,甚至女人的眼睛里也冒出罕见的火焰。

让家成为美德的圣地

我毫不奢望凭借自己无力的嗓音来改变大众的习俗。我知道,时尚非常残酷无情,所以有许多人宁愿犯罪或自找危险,而不愿被人认为不合时尚。习俗犹如顽石重压在我们的身上,所以一百个人中间,没有一个人有力量或勇气推翻这块顽石,虽然良心也许要他这么做,还有他最钟爱的那些人的安全要他那么做。但是,绝对不可以因为没有成功的可能性,就默不出声。那些不敢为的人肯定无所为。社会上的做法,就像我提到的那些事情,要比我们原先认为的更容易加以改变。有些人在富裕中长大,享受出手大方的款待,置身于不会令人怀疑为不合时尚的地位(被人看作不合时尚绝对受不了)。如果在这样的人中间有一小部分愿意开始变化,那么就会有很多人跟着仿效,12个月以后,将会表现出很大的、很普遍的改进。年轻人就会有理由感谢这样的变化,因为他们将免遭一个主要的危险。还有更多的人也会有理由感谢这个变化,因为他们曾经屈从于诱惑,而现在却在拼命地抵制诱惑。

有些人坚持整整一年,牢记自己下的决心。到头来一个不当心,由于习俗造成的种种诱惑,重新堕入几乎已经将要摆脱了的毁灭。这样的人我经常见到。我认为要在女人的影响中寻找所需要的变化。我这么想,错了吗?如果我说只要她真希望变化,变化就一定会实现,我估价过高了吗?毫无疑问,有些男人一意孤行、我行我素,结果哪怕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再和风细雨地说服也改变不了他们。不过,在最糟糕的情况下,女人能够缓和邪恶的事情,极大地降低坏事情的诱惑。一般来说,在管理有方的家庭里,只要在女人的控制之下,凡是她一心一意向往的事情,都能轻而易举地办到。因此,要向你推荐,希望得到你认真的关注。这是个严肃的话题,对社会的最大利益有着举足轻重的关系。别把这类事情当作会水到渠成的例行公事,因为有你需要行施的影响、需要履行的责任,疏忽了一定会感到内疚。

你作为母亲、妻子、姐妹、女儿以及朋友,是的,作为女人,这是取决于你的责任。你们当中谁也逃脱不了这个责任。如果忠实地执行了责任,如果完全彻底地行施了影响,那么我相信戒酒的大问题将会得到胜利的解决。男人们并没有落到喜欢醉生梦死的地步,除非他们是在女人的圈子里学会喜爱酗酒的。女人可以轻而易举地防止他们的第一次,但是等到后来,当她开始讨厌他们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连她的声音也无法叫他们回头。让这些事情牢记在我们的心头。我之所以说这些事情,是因为我认为这些事情需要说。忽视这些事情将使我们自取灭亡。通过运用正确的原则来指导我们自己,让我们走在时尚的前面,并且尽我们所能来制止错误的习俗。我们可以悄然无声地做这件事,或者像你喜欢的那样悄悄地做,但是要做得果断干脆,那么就会奏效。至少这是我们在履行自己的责任。

这样做将会使得我们的家成为美德的圣地,家就应该如此。“家是诱惑必定会光临的地方”。但是,还可以再加上一句,一句精辟得令我们想到自己的责任就会感到惊讶的话:“愿悲哀降临到那些带来诱惑的人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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