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这天价全鱼宴吃的人多吗?”画儿真的十分好奇。
柴悦萱点头:“来这里吃饭的基本都是冲全鱼宴来的,再有一部份就是自己钓的鱼自己吃。”
画儿已经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了,只是木然的点头:“哦!”
“别当顾着聊天了,再聊下去这全鱼宴都凉了,就不好吃了。”柴悦萱忙招呼着桌上坐的所有人。
还别说这全鱼宴的味道还是做得非常不错,那是相当有水准的。画儿觉得这庐州的美食还是不是错的,她可以将庐州菜整理出来,好好的研究一下。
画儿吃过后,便兑现自己的承诺去了厨房教厨子们做“鱼拔丝”,厨子听说是济宁府美食大赛的厨王,都十分的敬重。凡是厨子都知道晋国有济宁府美食大赛那是高水准的比赛,很多厨子应该想去挑战而在开赛之前,跑到济宁府地界上的酒楼里做厨子,就为了证明自己。
能拿到厨王那都是厨子中的佼佼者,那就是最高荣誉。画儿是个没有多大架子的人,教厨子做的时候也非常的仔细和认真,画儿一边做,一边讲解:“先将刀鱼剔去刺、骨……将净肉漂尽血污……剁成茸。”
画儿的刀工是极好的,这刀落砧板的声音那是特别的快且节奏感,这把鱼肉剁成茸后,伸手捋一捋,手感细腻柔滑,这便是剁好了。
画儿接着一边做一边说:“加葱姜汁、熟猪油、蛋清搅拌均匀,再调好咸淡……拌成厚糊状。然后用小勺盛鱼茸入油锅轻炸至外表金黄。然后……捞出。”
画儿这动作那是娴熟流畅,一气呵成。
然后,画儿取净锅炒糖汁,先放清水,再加糖化开,慢慢炒至微黄色,泡沫很多很大时,沿锅四周淋入麻油。用中火边炒边转锅,待泡沫变少变小,颜色变成深黄时,将炸好的鱼丸入锅,提锅离火不停地颠翻,直至糖汁完全均匀地裹在鱼丸上,迅速盛入盘内。
这鱼拔丝做好了,画儿便收工,说:“这就好了,上桌时随带一碗水蘸食。就是这蘸水也大有讲究呢。可以用温水,食之滋味平和,不疾不徐。也可备冰水,口感的对比就会比较强烈,皮更脆,肉更滑。这就看个人喜好了。你们尝尝。”
柴悦萱便启筷夹起一颗品尝,果然是鲜甜爽口,不住的点头:“嗯!非常不错!你们也尝尝。”
在场的厨子早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品尝,这可是厨王的手艺啊!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尝的。这尝过之后,个个都惊讶了:“没有想到鱼可以做成甜的,这鲜甜的口味,皮脆肉滑的口感,真是妙啊!”
画儿微笑:“我们学会了吗?其实过程很简单,只是把糖汁熬好就行了,其它的处理方法你们都会。多试几次掌握熬糖的火候就可以做得很好。”
“诶!谢谢楚大人。”众位厨子给画儿道谢。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你们的全鱼宴做得非常好,非常有水准。”画儿笑着鼓励,“加油!你们都很棒的。”
柴悦萱的表情变得特别的严肃:“今天是你们运气,能得到厨王的指点,好好的学着。楚大人夸奖你们只是她为人谦和,你们都要记住,你们今天不努力,明天就没有地方给你们努力。”
“是,东家!我们记住了。”众人齐声应诺。
画儿看着这个场面忽然沉得柴悦萱对手里的厨子好严厉。不过每个人调教手里的人方法都不同,她做不到这样,她对她的方式不赞同,但是她不会去说什么。毕竟人的潜力是无限的,说不准若不是她的严厉,他们的潜力不能发挥到极致,成就不了他们今天的厨艺。
画儿只能微笑以对。
画儿这与柴悦萱初次见面便相处十分融洽,这两人又同是做酒楼生意的,而且对吃都是特别讲究的人,这共同点多了,话便也多了。相互欣赏且相互促进,关系也越来越密切,每次画儿外出勘察回来,柴悦萱都会找个机会和她聚一聚。
画儿出门在外没个聊得来的朋友,这柴悦萱刚好就添补了这个空缺。时间久了画儿在寻矿中遇到的一些事,无论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都会跟柴悦萱分享。
这一晃到庐州五个月了,画儿觉得这次比在襄阳时还艰难。画儿差点儿坚持不下去,然而柴悦萱一直鼓励她,她终于又找回了信心。
就在七月半鬼节的时候,画儿在离庐州府城三百多里的一座山上找到了煤矿,这座山附近没有居住的村民,算是一座荒山。当然,嘟嘟又帮了不少忙。一群人在傍晚时分找到了煤矿,顿时兴奋的尖叫起来。
这将所有工具收拾好,天都暗了下来。忽然,队伍里的一个人飘出来一句:“今天好像七月半啊!”
顿时所有人愣住了,下一秒景梅惊叫起来:“啊——鬼节!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这天都快黑了,我们还在山上。快,快,快,我们赶紧下山去吧!”
这段时间,所有的人都一门心思的在为寻矿奔波着。都忘记日子了,画儿更是忘记了,若不然她不会在七月半还选择上山。
本来大家都挺高兴的,都没有想到今天七月半。这突然这么被人一提醒,顿时觉得山风都变得阴冷了,四周似乎都变得阴森森的。背脊一下都变凉了,浑身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画儿心里也同样感觉有些毛毛的,程永和下意识的走到画儿身边:“没事儿,这今儿是鬼节,可鬼今天都去参加儒林大会去了,不会四处晃荡的。”
画儿是不懂这个的,她只知道七月半是鬼节,便问一句:“是吗?那我们不会碰到咯?”
“当然,只要不在水边走就行了,我们这是在山上了,不用怕。”程永和忙又出言安慰。
画儿听这么说,心里稍稍还是安心了些,但是还是有些害怕,便说:“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吧!在这天还没有黑透前赶到最近的村子。”
“好!”众人忙应诺,而且那速度是相当的快。那真是堪比部队里紧急集合还快。
这一行人便赶赶忙忙的下山,看着天色是越来越暗,大家伙的心是越来越紧张。这待他们下到山脚下,那视线都不太好了。这种感觉更是吓人,看着远处什么都像人影,一群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这离山越来越远,天也撤底的黑了下来。不得不点上了火把照明,他们也渐渐的朝最近的村庄靠近。忽然,柳卓成一脚踏空:“唉呀!”随即又听到溅起的水声。
景梅又吓得叫起来,也不管身边是谁,闭上眼睛一把抱住:“啊—— 有鬼啊,有鬼啊!”
继贤被人这么猝不及防的一抱,一下没稳住身子,差点儿被撞倒,好在程哥扶了他一把。继贤真想骂人,只是他却被景梅勒得喘不过来,脖子都快要勒断了,不禁咳起来:“咳!咳!咳!松手,松手,你是要杀人呀!哪有鬼呀!是有人掉沟里去了。”
景梅不敢睁眼:“程哥说了,不往水边走,水里有鬼啊!”
这景梅不说还好,这一说,掉到沟里的柳卓成赶紧从沟里爬出来,这一爬上来,一旁的人自动与他保持距离,好像他刚刚被鬼附身了一样。
“喂!我好好的,哪里有鬼呀!哪里有鬼呀!一群胆小鬼!都是不是男人啊!”柳卓成特别不喜欢这种被隔离的感觉。
路生也觉得他们走得小心,各怀心事的,便说:“就是呀!哪里有鬼了,大家伙儿都是大男人,怕什么鬼啊!号子喊起来!”
“好勒!”众人忙应诺,都亮开了嗓子喊了起来。
这大家又始往前走,继贤不得已用力把景梅拉开:“行了,没鬼!柳卓成掉沟里了!平时看你挺凶的,胆儿挺大的。怎么现在胆小成这样啊!”
景梅很不好意思瘪了瘪嘴,一双无辜眼睛看着继贤:“我怕鬼!”
继贤年景梅那样,也是一脸无奈,便把手抬起来:“拉着我袖子跟着我吧!我阳气特盛,鬼见着我就怕。”
景梅从来没有觉得听她差遣的楚继贤这么男人过,突然就觉得跟着他特别有安全感。想起刚刚她一把抱着他,两朵小红云不由得飘到她的脸上。但还是伸过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子,乖乖的跟在他身边。
队伍喊着响亮的号子,一点点靠近村庄。这有人居住的地方,果然让他们安心许多。
这在外头烧纸的村民看着远处点点的火光,都惊到了忙差小孩儿:“赶紧进屋去,有鬼火过来了。”
这画儿他们因为近了村庄便没有大声的喊了,只是列队站好表现得有纪律一些,往村里走去。
这烧纸的村民看着他们越来越近,好像都穿着差服,惊得都扔掉手里的纸钱。嘴里惊叫着:“不,不是鬼火。是、是、是阴民借道。快进屋!”
也就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烧纸的村民瞬间全进了屋,家爱闭户。有的甚至让家里的人压低身子,一句话都不要说,更不要回头,听说会吹掉肩头的火。
画儿他们一行人进了村,本想找个地方借宿一下。然而这一进村,家家闭户,而门口的纸钱灰被风吹动,飘在空中。整个村子一点儿火光都没有,一点儿人声儿都没有,这种感觉更渗人了。感觉了背脊凉梭梭的。
继贤觉得这种感觉怪渗人的,便说:“画儿,确定这是一个有人住的村子吗?怎么感觉好像一点儿活气儿都没有?我们这是到了鬼村吗?”
“啊!”景梅本来就吓得够呛,这一听鬼村,整个人都缩到继贤的怀里的去了。
画儿可记得清清楚楚这是一个有人住的村子,怎么可能变得这么的渗人呢?难道是因为七月半都家家闭户?
便壮着胆子,大喊了一声:“我们是负责寻找煤矿的队伍,今日赶不急回去,可否在村子里借住一宿,天亮了便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