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想怎样?让我陪睡啊!你会不会太饥渴了,我还未成年。”画儿没好语气的顶回去。
穆博衍这茶刚入喉,一听这话,顿时被呛到了,不停的咳嗽。这小丫头实在是太、太、太出人意料了。
画儿看他不停的咳,一脸的不耐:“干嘛!咳什么咳啊!那么激动啊!”
穆博衍咳了半天,终于好些了,抬起头。一脸无语的看着画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画儿仰着小脸看着他,见他眼晴红红的浸着泪水显得有些迷离,脸也红红的,顿时觉得不对劲:“怎么了?中chun药了,脸和眼睛都红红的。”
“这是被茶水呛的!!!我说你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怎么什么都懂,什么都敢说。”穆博衍发现真心有些招架不住这小丫头言行。
“有什么奇怪的,常识好吗?行了,你赶紧走吧!我真困了,今天很累啊!”画儿一脸的不耐烦。
穆博衍想想她今天也确实挺累的,又参加比寒,又招待朋友,这又送他大婶去求医的。便起身:“好,我走!容我说最后一句话。小心得月楼,这比赛本来是他们翻身的最后机会,可是却失去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为了取得主动权,你最好能找个机会一举将他们得月楼打得永无翻身之日。”
“你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你倒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就为了换得小宝的卖身契?”画儿整个人都疑惑了,小宝对他来说很重要?
穆博衍撑开扇子,嘴角微扬,启唇:“我不告诉过你我什么人吗?理由你也知道,走啦,不打挠你休息了。”
穆博衍没走窗户直接走到大门口,把门打开,一个纵身消失在夜色之中。画儿有些愣怔的看了看窗口又看了看大门,好吧!若是从窗口爬出去真心很毁那妖孽的形像。
穆博衍从画儿这里出来,上阳县的县丞在外焦急的走来走去,一看到穆博衍忙迎上去:“主子,该回京了。不能再在这里逗留。黎昕已经还朝,众位皇子都在极力的拉拢他。你再不回去就失了先机了。”
“黎昕是那么好拉拢的?放心吧!黎昕他只忠于当朝的那位。我这里还有事儿没处理完。”穆博衍一脸的无所谓。
“这黎昕可不是从前的黎昕了,谁知道他的心思是不是跟从前一样?您还是快点儿回去吧!您没处理完的事儿,小的来处理。”
穆博衍看着县丞,一笑:“钟亭,我这县太爷还没当够,不想这么着急走。”
钟亭真的拿他这个主子没办法,别的皇子都在争权夺势,拉拢权贵。他倒好前年开赌坊、去年考科举、现在跑到这小县城里当起了县令。他真是搞不懂他这主子心里倒底是怎么想的。
“主子,我知道你放心不下那小丫头,可是你确定那个小丫头跟沈馨宁有关系吗?再说若她真是沈馨宁的女儿,您也不能一直在她身边帮她遮风挡雨啊!她不经历怎么成长?”钟亭真的怕王爷的付出白费,到最后空忙一场。
“行了,行了,怎么感觉你比太傅还罗嗦。帮她最后一次,灭了得月楼的曲向天和宋锦文我就回京,以后的路怎么走就靠她自己了。”穆博衍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会错。
钟亭听到的主子这句话总算放心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主子。君子一言九鼎。”
穆博衍拿着扇子敲他的头:“话真多。”
钟亭得到了主子的肯定,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一百种怎么灭得月楼的方法。
翌日,画儿送大伯和姚氏出门,大伯和姚氏一脸满足的走了。毕竟这件事儿办妥了,往后不担心琴儿在许家受委屈,想那夫家定会好好待着琴儿。
画儿送走他们转身回屋,看到楚弘实和陈氏在院子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画儿觉得他们肯定有话要说。便问:“四叔、四婶,这是有什么事儿吗?”
陈氏点头:“是!是有点儿事儿跟你说。”
“哦!屋里坐着说吧!这站在院子咋说?”画儿说着便牵着陈氏的手进了屋。落坐,“四婶,啥事儿啊?”
陈氏还是有些无从开口,有些犹豫,最后终于说了:“画儿,你看这天也暖了。我和你四叔想回稻香村去,地里的春麦播了后一直都没有管,这春时天,地里还不知道荒成什么样了。”
画儿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当初就单纯不想让他们一家冻着。这后来就忙这忙那的,都没有替四叔一家安排好。画儿想了想:“那四叔回去一下,把田地都卖给村里人吧!往后你们就住这里了。”
楚弘忠忙摇头:“庄稼人哪有卖田卖地的,那是根本。不行,不行!在这里吃闲饭,我们吃不舒坦。”
画儿不禁被四叔的质朴逗笑了,他们也是勤劳惯了的人,这让他们闲着没事干,他们真是浑身不舒服,便也没勉强。回了一句:“那这样吧!你们那茅草屋也不能住。你们若是非要回去,我就给你们重新做栋宅子住。”
“不用,不用。现在天也慢慢暖和了。做房子的事儿,我们自己想办法做。那木料土料人勤快点儿都能弄到。”陈氏忙拒绝。
“那得弄到什么时候去啊!你们舍得诗儿和恒儿住茅草屋,我还舍不得呢?”画儿知道四叔和陈氏的心思,可是她怎么会让他们再吃苦受罪?
陈氏顿时不知道怎么回话了,便只得沉默。画儿一笑:“你们先安心住些天,我安排人回去把房子建起来了,你们再回去吧!”
“那不行,这建房子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只等着住啊!我们得回去。”陈氏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你们太见外了,那你们先回去,诗儿先留在这里,房子做好了,再回去。”画儿见他们还要说什么,便起身,“好了,四叔四婶,让我为你们做点儿什么好吗?我这食为天还有事儿,就先去食为天了。”
画儿去了食为天,查了一下帐目。便去找大勇,大勇带着几个人正在帮一户人家修葺院子:“大勇,你手里有会建房子的人吗?我想在稻香村里建房子。”
“有啊!这事儿我们都会干。”大勇一脸的笑容,指着正在修葺的院子,“看这家没,屋子建得不错吧!我们大前年建的,他想把院子改改,这不又叫我们过来了。”
画儿打量了一下,这虽不比大户人家的宅院,可是也做得相当精巧。这屋主想必是对大勇他们做事满意,这才会又叫他们做。画儿对他们装修是相当满意的,不曾想这做房子也不错。便想着建房的活就交给大勇了,便说:“那行!你这什么时候能空出手来?”
“今儿下午这里就能弄完,完了我去食为天找您细说?”大勇是愿意给楚画儿干活的,人利索,不给亏他们吃。
“那行,我食为天等你。”画儿跟大勇说好了,便回食为天,路过得月楼的时候她不禁惊呆了。
得月楼外坐了一圈乞丐,还未走近就能闻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味。行人纷纷避让,快步的从得月楼前跑过去。画儿好奇的探头往里边看。就看着大厅里坐了几桌衣衫褴褛的乞丐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嘻嘻哈哈的。
画儿不禁的抽了抽嘴角,这得月楼搞什么鬼啊!这外边一圈乞丐,里边几桌乞丐,这哪还有人敢上门吃饭啊!出于对得月楼这对头的好奇,画儿便忍着恶臭味问了其中一个乞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得月楼免费赠食啊?”
乞丐们抬起头看着画儿,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她,被问的乞丐回了一句:“怎么可能有那好事儿?是县太爷给乞丐们做评审的奖励,从今往后美食大赛过后的三天,所有乞丐可以免费去当地任何一家酒楼免费吃饭。”
画儿一惊,顿时紧张了,刚她从食为天出来还好好的,没有乞丐在里边吃饭啊!这要是食为天也跟得月楼一样,那不惨了。忙追问了一句:“是每一家酒楼吗?”
“是啊!我们这些乞丐从前从来没有这机会,现在每四年可以有一次了。所以我们都在这儿等着吃。”
画儿顿时在心里把这个县太爷骂了N遍,这是存心跟酒楼过不去吗?赶紧往食为天赶。一到食为天,却没有脑子里想的那种画面,太意外了。庆幸之余忽然还有点儿小失落,乞丐都觉得食为天不如得月楼的东西好吃?
画儿忙进去,看到罗忠祥忙问:“罗伯伯,你知道新上任的县太爷给了所有乞丐一个奖励吗?”
罗忠祥点头:“知道啊!告示栏上贴着呢!不过没乞丐到食为天来。”
画儿觉得有点儿奇怪:“那你知道原因吗?”
“我当时看到这个告示,就通知厨房多煮些饭,到时候乞丐来了,可以让他们吃个饱,可是一个乞丐都没有来,全是来吃饭的客人。”罗忠祥也是无奈。
画儿觉得答案还是得自己找,画儿便又出去了,刚走了没几步。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停在了食为天门口,其中那个小乞丐指着食为天说:“爷爷,你看你看,这里有一家酒楼,我们可以去吃了。”
老乞丐打量了一下,摇头:“这家不能去。”
“为什么?”小乞丐一脸失望。
“因为这家酒楼的老板是善心人,经常施舍饭菜于我们。我们身上不洁,进去惹人厌烦,妨碍他人用膳亦妨碍其生意。”老乞丐便带着小乞丐走了。
小乞丐恋恋不舍的,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回头看食为天。眼里全是失落与渴望。
画儿心里顿时酸酸的,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画儿看着那一老一小两个乞丐,忽然一惊,这老乞丐说话怎么这么文绉绉的?忙转身让伙计打了两份套餐出来。画儿追上他们:“你们等一等。”
老乞丐和小乞丐转身停下来,老乞丐下意识的护住小乞丐。画儿微笑着:“你们别怕,我这拿了些饭菜过来给你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