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告诉她:脸太白了,眉太黑了,唇太红了,像面具一样千篇一律。话没说出口却有了一个教训,宁肯不美丽,也别用拙劣的化妆品和化妆术糟蹋自己。
妈妈曾有一个发现:“傻丫头,你交的朋友个个都漂亮,越比越看着你丑。”
我愿意承认,可我知道美丽的女人也苦恼,美丽的女人总能发现更美丽的人在;美丽的女人更惧怕岁月的脚步;美丽的女人常常受到骚扰……
我的一位女友有位令人羡慕的“白马王子”,她仍旧苦恼:“我很羡慕你,你丈夫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他喜欢的也许只是我的容貌,等我青春不再,他还喜欢我什么呢?”
后来,我认识了一位老尼。老尼70多岁,黑帽,灰袍,黑布鞋。说起出家的原因,她说:“我眼神不好,有点儿近视,在农村不能铲地,也做不好针线,得,找个吃饭的地方吧。”
老尼不讲经,不讲禅,讲得最多的是在“吃饭的地方”50多年的遭遇。庙被扒了,30多位师兄弟被遣散,找了人家,只有她和一位师弟相依为命挨了下来,结果,前些年省佛教界人士一找就找到了她俩,现在就等着重建座庙了。她说:“当时稍一动凡心,就不会有今天了。”说完,极难得地一笑。
不知怎么,坐在她身旁时,我总觉着周身发凉。她不曾美丽过,仅仅为了生存,美丽的愿望也放弃了。她没有美丽的苦恼,属于女性的那条河早已在她心里枯竭,她的眼睛静静望着别处,如果不是偶尔眨动一下,就会以为那惟一昭示生命的所在已经死了。
美丽仅仅作为一种愿望,那条河流也滋养了女人,妆扮了世界。相比之下,我宁愿这样苦恼着,苦恼也是美丽的。
这本书是百年前的人对后世永久的启迪。
什么是值得追求的
【美】纳蒂·里德·坎皮恩
我的姐姐比我大13岁,她具备了我所没有的气质,慷慨无私,超凡脱俗。我是带着嫉妒的情绪长大的,可是她的死却使我痛不欲生。
在姐姐朱丽叶的葬礼上,我们唱着《巨大的碉堡是我们的上帝》。我的思绪闪回到了过去。她和查理结婚不到一年的一个夜晚,当时我11岁,在姐姐家做客。我瞥了一眼卧室,发现姐姐在祈祷。她身穿淡紫色长睡袍,褐色辫子垂在背后,跪在双人床边。我想,一个成年妇女做这样的事,多奇怪呵。“现在,我躺下睡觉。”这是为孩子们说的。
后来,我成了韦尔斯利一位知识渊博的大学生时,我和她开始了关于人生意义的漫长的辩论。我的哲学是怀疑一切,而朱丽叶的信仰却从不动摇。她坚定地对我说:“永恒的信仰是使人生有意义的唯一道路。我完全相信生活是有目的的,前面的大门是向我们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