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豆豆
“幺爸！幺爸！”
我和大双一放学回家，刚回到朝门口，豆豆就跑过来围在我和大双的身边奶声奶气地叫嚷着。瞬间的生疏后马上就熟络了起来。好久没有见到这小家伙了，一见到他我们都觉得很亲切，我和大双也都很喜欢他。我看见豆豆歪歪倒倒地跑了过来，便一把把他抱起来搂在怀里，兴奋得向空中轻轻地一抛，然后稳稳地接住。有时还转上几圈。
“豆豆又长重了哦！”
我用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微笑着说道。“咯咯咯……”豆豆嘴巴一裂，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来也怪，这个小家伙自从和我们分家以后就很少生病了。由于他家离我家很近，他一溜烟就跑了过来。他那粉嘟嘟的小脸上嵌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长得虎头虎脑的，十分天真、活泼。尤其是笑起来一口糯米一样的小白牙，就像是从唐画中走出来的洋娃娃一样，让人觉得更加可爱。一只小手偶尔在裤子上擦擦又缩回去，胖嘟嘟的小脸时时被涨得满脸通红。豆豆天生聪明伶俐，嘴巴甜甜的，父亲对这个孙子疼爱有加，有什么好吃的，首先想到的是豆豆，因为两家离得近，站在我家门口吆喝一声就可以把他喊答应了。父亲每次只要站在门口一喊：
“豆豆，豆豆，”
他只要听到是爷爷在喊他的话，不管不顾就要往我家这边跑过来，若有时他没有听见，他妈妈也会告诉他：
“豆豆，快点，你爷爷在喊你呢？”
豆豆听到是爷爷在喊他，心想一定又是爷爷给他准备了好吃的。屁颠屁颠就往我家跑过来了。这不，我们今天刚放学回来，父亲就对着豆豆家大喊：
“豆豆，豆豆，今天过来这边吃饭哈，来给你煮肉吃。”
豆豆听到有肉吃，脸上挂着天真的微笑，高兴得蹦了起来。
每个星期天我们回家虽然要干不少农活，但每周星期天父亲都要给我们改善生活，打打牙祭，我们也在劳动之余大快朵颐一顿。在家里，豆豆的玩伴比较少，因为现在大多数家庭里都是独生子女，不像我们以前小时候，院子里的小孩子一大群，他们现在在家里就只有跟着大人们玩，等他以后读书的时候就好多了，就能和同学们一起玩啰。
我和大双在厨房里忙碌了好一阵，香愤愤的午饭终于煮好了。随后，我们父子三人和豆豆围坐在一起，父亲笑容可掬地夹了一筷子肉到豆豆碗里：
“吃这块，这块肉瘦。”
豆豆一口含在嘴里，牙齿裂了好远，也没有把他咬断。父亲看见了疼爱地对豆豆说道：
“咬不动算了，来吃这块小的。”
马上又给豆豆夹了块很小的肉在筷子上，豆豆小嘴一张伸出脖子含住父亲的筷子头，把肉一口吃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小嘴上涂了亮晶晶的一层猪油，还没有吃上几口豆豆就不想再吃了。
“再吃一点啊，豆豆！”
父亲慈爱地看着豆豆亲切地说道。
“我吃够了。”
豆豆脆生生地说道。父亲看到豆豆心满意足的神态，微微笑笑：
“吃够了就算了，来少喝点汤。”
父亲一边说一边端着汤碗递给豆豆让他喝几口，豆豆“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汤碗差点遮挡住了他那颗黑色的小脑袋，尔后，他打着隔愉快地跑开了。又恢复到了他那活泼、可爱的乖巧摸样。豆豆和爷爷的感情就是在这种平凡生活之中构筑起来的。后来豆豆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父亲还经常把豆豆挂在嘴上，让人见了无不为这段爷孙情动容。
豆豆今天穿了件崭新的毛衣，黑色的底色上，三个大大的黄色英文字母“ABC”格外醒目，把小家伙衬托得格外乖巧、可爱。
“豆豆哪个给你打的毛衣啊？”
我明知故问的看着他的小眼睛问道。
“三姨”
豆豆一脸调皮脆生生地答道。
“好看不好看啊！”
我挤挤眼睛继续打趣道。豆豆瞟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甜甜地回答道：
“好看，好看！”
我笑笑又把小家伙轻轻地抛了起来。“嘻嘻嘻嘻”他笑的还是那么纯真、无邪。
的确，三凤心灵手巧是公认的，她的棒针技术一流，打的毛衣像刚买来时的一样，以前在家待字闺中时她两天可以打一件毛衣，那个干劲一般人是比不上的哦。
“锄禾，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吐。谁知盘中餐，粒粒皆幸苦。”
豆豆奶声奶气地背诵着这首唐诗，圆圆的小脸上露出一对小酒窝，明亮的眼睛像两颗成熟了的黑葡萄似的嵌在一对弯眉下，更加显得自信、天真、活泼、可爱。看来小孩子也喜欢炫耀这门本领啊。
“豆豆，哪个教你背的。”
我不服气地指着他的小鼻子说，豆豆嘟哝着小嘴甜甜地说道：
“三姨教我的。”
又是三姨，看来三凤确实很喜欢小孩，和哪个小孩都打得火热。
“你还会背诵什么呢？”
我继续好奇地问道。
“画，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豆豆用一只手摸了摸脑袋熟练地背了起来，兴奋得手舞足蹈，我为他的聪明伶俐大笑起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四合院的上空很久、很久……
豆豆知道他爷爷一个人在家孤单寂寞，十分懂事的他常常过来陪爷爷解闷，给爷爷说说话，有时还和爷爷一块儿睡。父亲看到豆豆即懂事又可爱的摸样连走路都变得轻快起来。不管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他总是首先想着他的孙儿豆豆，豆豆也对爷爷产生了强烈地依赖。记得那年二凤打工去了，豆豆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爷爷度过的，我问豆豆：
“你妈妈呢？”
“她出去打工去了。”
豆豆想了想一脸天真地说道。
“你想不想她呢？想不想你妈妈啊？”
看着他天真的模样，我继续打趣道。
豆豆歪着小脑袋眨了眨眼睛脆生生地回答道：
“那个我想她做啥子啊，她在打工，挣钱呢！”
小小年纪的豆豆也能读懂大人们的心，我不由得感叹道：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
“园内有农药。”
豆豆指着朝门外果园里的木牌子，蹦蹦跳跳地笑着念给我听，露出一口洁白的糯米牙。那牌子是父亲防止小孩子偷果子故意撒的迷惑阵，吓唬小孩的。果园里肯定是不会有农药的，现在已经被豆豆背得滚瓜烂熟了。
豆豆一来到四合院他那明亮的目光总在授寻着他爷爷的身影，如果第一眼没有看见爷爷，他首先在爷爷的卧室和厨房里看看，他知道这两个地方是爷爷经常呆的地方。父亲发现豆豆过来，眼里瞬间泛起慈爱的光芒，关切地问道：
“豆豆，你吃饭了没有！”
豆豆眨了眨眼睛奶声奶气地说道：
“我吃了，爷爷你吃了没有?”
父亲笑笑：
“爷爷马上就吃了，你吃的啥子饭呢？”
“稀饭！”
豆豆脆生生地回答道。
“又吃的是稀饭，天天都吃的都是稀饭啊！”
父亲喃喃地说道。
“叫你妈给你炒肉吃嘛！”
父亲笑了笑盯着他的眼睛逗乐道。豆豆仰着头望着爷爷不置可否，露出一脸纯真的笑容。不管父亲去哪里，豆豆总跟在爷爷身后，他觉得只要在爷爷的视线里，他就是最幸福的孩子。
就是在这样平凡生活的点滴中，豆豆与爷爷建立了深厚的爷孙情。尽管后来父亲去了城里生活，这份情在豆豆心里更加历久弥新。每想到和爷爷在一起相处的温馨岁月、点点滴滴，豆豆总是百感交集，鼻子一酸，眼眶发热。而每一次当他去城里爷爷家看望爷爷时，豆豆总觉得爷爷又老了一大截，望着爷爷的白发在风中颤栗的时候，豆豆的心酸酸的，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豆豆！你一定要好好工作，用实际行动来回报爷爷，爷爷啊！你的教诲豆豆一定铭记在心里的，放心吧，豆豆如今长大了啊……
我家的房子是坐北向南，夏天是晒不着太阳的，只有在冬天暖暖的阳光才会温柔地抚摸着我家的街沿。当夏季里偏西的太阳把地面烤得滚烫时，从地面上反射过来的光线又把我家的屋子映衬得红彤彤的一片。墙壁上的图画则更加显得生动，你看吧，花好月圆那副图画在阳光的反照下熠熠生辉着呢！父亲这时已经鼾声四起了，午睡是父亲保持了多年的习惯，年少的我们除了偶尔在方桌上趴着睡一会儿，就是写写作业，我不时地注视着窗外，或是姐姐回家来了，或是邻居上门聊天来了，尽管平常，但这是多么温情幸福的一幕啊！
朝门后有两颗梨子树，一到春天，梨花盛开，雪白的梨花就像棉花糖一样挂满了树梢。裹着春色的群山和田野在蓝天的点缀下，像极了一副水彩画。春风吹来，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和果园里散发出的花香扑鼻而来。
父亲一早就起床了，扛上锄头准备下地干活去了。
“小双今天早上在家煮早饭，我和大双下地干活去。”
父亲对着被窝里的我大声说道。我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翻了一个身继续睡瞌睡。
“幺爸，你都还没有起床啊！我们把饭都吃过了。”
豆豆脆生生地向我嚷道。
豆豆不知道什么时候溜来了四合院。站在我的睡房门口边，只见他两只小手抱住门方，一只脚搭在门沿上，调皮的向睡懒觉的我东张西望着。豆豆从小就养成了个好习惯，从不睡懒觉，大人一起床他就嚷着要起床来。看到豆豆，我再也不好意思继续睡下去了，睡眼惺忪地起床了。
很快，早饭就煮好了，我站在朝门口用手圈成喇叭：
“爹……”回来吃饭了”
“听到了！”
父亲大声地应答了我。回到家里父亲催促道：
“煮好了就舀出来嘛，今天上午我还要去做一会儿，干完了耕牛要让给人家用。中午你和大双在家里学习就可以了。”
我不再说什么，步子沉重了起来，心潮澎湃:有大双小双在家时，父亲劳动回来还可以吃碗现成的饭，要是我们上学去了，父亲忙完活回家来还要自己动手煮饭吃。哎！想到这，我心里不免又有些酸楚和无奈，只觉得鼻子一酸。的确，有时为了节省时间，父亲往往都是早上多煮一些饭，中午接着再吃，为了儿女，吃再大的苦他也觉得是应该的。
吃过午饭，又到了该去学校的时间了，两周的生活用品，吃的、穿的、用的、差不多要半个月又才能回家来一次，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有时衣服洗了没有晾干也要装在口袋里带上，裤子脱线了，纽扣掉了，自己缝缝就可以了。然后，脱下脏衣服，换上干净的衣服在朝门口与父亲道别。
“钥匙记得拿上，不要忘到屋头了，把东西收拾好啊！”
父亲每次都要重复着提醒我们。生怕我们有丝毫大意，夕阳快要落山了，父亲的影子还在我的脑海里徘徊，豆豆清脆的声音还在我的耳畔回荡，我和大双却踏着故土的芬芳向学校归去。
豆豆的父母没有什么文化，都是朴实的农民，他们对豆豆的学习很少过问。倒是饱读诗书的父亲经常询问豆豆的学习情况。豆豆也喜欢和爷爷腻在一起。
豆豆每次从学校放学回家，书包刚一放下，就总是朝爷爷家跑去，又有好久没有见到爷爷了，他有点念想，一见到爷爷那高大的背影豆豆又变得兴奋了起来。尤其是每个学期结束拿着通知书回家来的时候，这种感觉变得尤为强烈，他知道爷爷要看他的通知书，如果考得好豆豆当然高兴，因为爷爷会对他投来赞许的目光。如果考得不好他也会自责不已，他知道爷爷是不会责备他的，但他不想辜负爷爷的一片苦心。
今天，豆豆拿着通知书走在路上，心儿早就飞回到了四合院里，飞回到了爷爷身边，这次考得不错，他心里很是满意，想到和爷爷相见时的喜悦心情，他的脚步轻盈盈的，口里哼着他熟悉的歌儿闻着路边的花香向家的方向迈去。
果园里那个若隐若现的老人正忙着在给果树修枝呢！豆豆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是他爷爷，
“爷爷”
豆豆甜甜地叫了一声，父亲透过茂密的果树叶缝隙看见了豆豆的身影，关切地问道：
“你们放假了，考得好不好？这次考了好多分？”
“考得还可以。”
豆豆自信地回答道。父亲边说边朝地边走过来，
“把你通知书拿来给爷爷看看。”
豆豆早知道爷爷会看他的通知书的，与爷爷一起来到了四合院，父亲在一把圈椅上坐了下来，豆豆小心翼翼地打开通知书递给爷爷，
“去把眼镜子给我拿过来。”
父亲亲切地对豆豆说道。豆豆连忙到书屋里翻出爷爷那副陈旧的老花镜交给爷爷，父亲戴上眼镜，布满老茧的手拿着豆豆的通知书认真的看了起来，语文、数学、评语……该生本期在校……父亲看得很仔细，不住地颔首微笑。豆豆望着爷爷满意的神情，心里乐滋滋的。
“好好念书，争取将来考上大学哈！”
父亲的殷殷期盼如一股暖流渗入了豆豆的心窝。他知道现在升学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竞争非常激烈，但这也是农村孩子走出大山的唯一出路。豆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那个能力，但爷爷也是农村出生的啊！不也照样学有所成，金榜题名嘛！对啊！爷爷就是豆豆的榜样，想到这里，豆豆信心满满，心里充满了无限的豪情。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爷爷你等着吧！豆豆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
老人望着眼前这个青春洋溢的孙子，心里感慨万千：读得书是好事啊！家无读书人，官从何处来呢！自己几个子女都未能把书读个名堂出来，虽然大家都谋了口饭吃，但在他心里总留有些遗憾，现在这个孙子在读书这条路上是志在必得，怎能不令他高兴呢！午后的阳光洒满了四合院，洒在爷孙俩身上，父亲闲情逸致地抚摸着豆豆的小脑袋，院子里散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这是一幅多么幸福温馨的生活画卷啊……
春节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办年货、杀年猪、贴春联、包饺子、穿新衣、放鞭炮。拿红包……，而我家里贴春联是必不可少的一项内容。父亲写得一手好毛笔字，他不但给自己家门框上写对联，有时还帮助别人家的门框上写对联。春联一般都是父亲自己自编自写的。有歌颂时代的，有教育子女们的，有感叹生活的……“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炮竹声声辞旧岁，彩花朵朵迎新年。”笔力遒劲有力，浑然天成。
只见父亲回屋取来纸笔，拔下笔帽；笔头儿已经干涸，经水泡开又磨了墨汁，老人站在方桌一旁戴着老花镜，这副老花镜已经跟着父亲好多个年头了，褐色的镜边支在父亲高高的鼻梁上，显得儒雅，慈爱，温润。他微弯着身子，左手按住红色对联纸的一角，右手则紧紧地握住毛笔，全神贯注地一笔一划，心无旁骛地书写着。
豆豆看到爷爷在写对联十分好奇，像个小大人似地爬上板凳，一双小手撑着下巴偏着脑袋望着爷爷，黑茸茸的头发下，那双乌黑的眼睛显得更加明亮有神。豆豆已经习惯了跟在爷爷身后，他知道爷爷不但会种庄稼而且还会写毛笔字，是村子里少有的知识份子，是大家敬重的老人。小小年纪的他对爷爷就充满了敬佩。他不明白爷爷为什么写得那么好的一手毛笔字，但他知道爷爷是拿国家工资的人，是村子里很多人都比不上的人。能跟着爷爷在一起，豆豆感到十分骄傲、荣幸。一阵阵浓浓的墨香扑鼻而来，他感到十分兴奋。
“爷爷写的好不好！”
父亲写完一个字偏着头笑呵呵地问豆豆。
“好！爷爷写得好啊！”
豆豆闪着明亮的眼睛奶声奶气地说道。
“你想不想学写字啊？”
父亲疑惑地问豆豆道。
“想”
豆豆脆生生地回答说，父亲笑笑道：
“等你长大了爷爷教你写毛笔字哈。”
听到长大了爷爷就要教他写毛笔字，豆豆有点迫不及待地点着小脑袋。甜甜地回应道：
“嗯嗯”
脸上露出天真的微笑。写好一个字后，父亲用双手捏住对联的两角轻轻地向上一拉，又开始写第二个字了。豆豆看见爷爷把对联写好了，伸出一双小手给爷爷帮起忙来。每写完一副对联，豆豆都争先恐后、小心翼翼的拿着对联到地上去晾着，
“拿个石头压着，不要让风吹跑了。”
听到爷爷在教他，豆豆赶紧找了几块小石子压着对联的四角，他知道要等到墨汁干了才能张贴。父亲每写完一个字总要教豆豆读读，给他解释字的含义。等到豆豆再大点时，有时父亲写字的时候，也会让豆豆再草纸上练练笔，
“来，豆豆，先学握笔，”
父亲一边说一边拿着一支毛笔握在手里给豆豆示范，豆豆偏着脑袋眼睛瞪得大大的，唯恐看不清楚。
“来，你来握笔给爷爷看看。”
豆豆即兴奋又忐忑地走到爷爷跟前，一只小手抓起爷爷手中的毛笔煞有介事地学着爷爷的样子握起来。父亲握着豆豆的小手在砚台里沾了沾墨汁，然后一笔一画地写起来。豆豆感到爷爷的手是那么温暖、充满了无穷的力量，把他的心充盈得满满的，甜甜的。屋子里氤氲着温馨的气氛，这一老一少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豆豆似懂非懂地眨了眨乌黑的眼睛。
父亲不但会写正楷，也擅长草书、篆字……时而粗时而细，时而长时而短，浑然天成。
这不，又一副对联写好了，上联：结婚成何事成人成才成家，下联：爱情姓什么姓真姓善姓美。还有一副对联已经被我背得滚瓜烂熟了，上联: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下联: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父亲常说：任何事物都要通过实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他也常用这句话来鞭挞自己，教育儿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