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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阵前逞威

虬剑军营门口,一个锦衣少年负剑而立,在这人烟绝迹的山中,显得格外诡异。

守门的士兵高声呼喝:“哪里来的孩子,离这儿远点,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一句不知所谓的废话!

渠笙嘴角上翘,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小爷今夜就是来砸场子的,赶紧找个能说话的出来。”

很多人都看出了事情的诡异,却偏有脑子不转弯的浑人。呼喝中来到渠笙面前,拔出佩刀威胁他:“小娃子,一个人跑到这来撒野,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血吧!”

渠笙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回来,尽是轻蔑:“若是不想再喘气的话,你尽可以向我这里招呼。”

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脑袋。

浑人也是久经沙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角色,眼看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如此藐视自己,本不想杀人的心中顿时怒火汹汹,手起刀落砍向渠笙的脑袋。

口中断喝:“找死——”

在渠笙的眼中,浑人虽因怒挥刀,却不失法度,心中不由暗赞。

可惜浑人的实力不过比一般人稍强一些,正常战斗型士兵,在军阵之中发挥的作用比单打独斗大的多,在渠笙的手中实不值一哂。

右手伸出,中指直抵刀刃,似缓实急按在刀尖处。

嘭——

浑人目光透出诧异和惊愕,然后看见手中的钢刀寸寸断裂,属于刀尖的一部分急速的朝他眉心飞来。

多年的征战让他的反应速度早超过了思维的速度,借着碎刀的作用力迅速后仰,依旧感觉到额头一阵刺痛,眉间被飞回的刀尖划开了“第三只眼睛”。

“既然能躲过我这一击,就饶你一命,赶紧回去找个厉害的人出来。”

浑人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子,老子杀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我想走你凭什么拦我!”

渠笙微微一笑,就如暴雪中的寒风:“原来你已经活够了——”

话音未落,身体已经窜起,在浑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白嫩的手掌按在了浑人的头顶。

中营帐内主将蓟士文与剑锋营的队长那言正在讨论今天的遭遇。

剑锋营乃是虬剑军队里精锐中的精锐,几乎所有的队员都有修炼的根底,甚至有一部分根基好的士兵借助军中普及下来的功法,已经修到明神阶段,而作为队长的那言更是启窍层次的通神高手,蓟士文虽说是主帅,很多事情却不得不向那言请教。

那言说话很谨慎,却直抵事件的核心:“若按照契伍阁给出的信息,这些人应该是锦伯门的护卫高手,个个身手高强,可与我剑锋营的弟兄一教高下,其护卫统领木五莲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修为不详,却善于用兵,最是擅长行军布阵,另外这些人中还有一个重要人物,就是渠家少主,据闻此子是个妖孽般的天才,如今不过十二岁,却早已经成为明神期的高手,如此实力,童克新等人被尽数灭杀,有很大可能就是这批人干的。”

蓟士文沉吟不语。

那言又道:“如今木五莲将我们引到这里,定有图谋,尽管知道他们在引我我们上钩,我们仍要主动讨咬钓钩,既如此,蓟帅有何良策?”

蓟士文叹道:“契伍阁这厮真是混账,说是要抓住渠家少主献给主上以表忠心,谁想到竟然是将一枚钉子钉到了这里,给我们完美的计划平添一个漏洞,可恨的家伙!”

那言劝道:“蓟帅不可如此,闽峰还是不肯开口吗?”

蓟士文终于回到现实中来,揉了揉太阳穴道:“据调查,闽峰兄弟一向属于反战的一派,据盛辉说,山谷村民的淳朴影响了闽家兄弟,为了不泄露山谷的秘密不惜兵戈相向,可惜还是让盛辉杀了一个。如今盛辉失踪,山谷的入口只有闽峰一人知道,现在又牵扯到渠家护卫军,这事实在有些棘手。”

那言深知蓟士文为人孱弱,因为家族的原因才坐稳主帅的位子,此次族中期望他借此机会再进一步,而他那言正是蓟家手中的一把刀,现在该是出鞘的时候了。

突然外面一阵骚乱,一名士兵进来报告:大营外有一个孩子正在讨敌要阵。

“孩子?多大年纪?”

士兵回答:“大约十二三岁,先锋薛朗被一招打败,刀碎人亡!请将军定夺。”

“嘶——”

蓟士文倒抽一口气,看向那言。

“定是渠家少主渠笙,我们出去看看。”

蓟士文与那言并肩走出军营,后面跟着几十名剑锋营的战士,还有数百名普通士兵,面对着压倒性的力量,渠笙只是抽动了一下嘴角。

遥遥的指向那言,高声断喝:“你,可敢与我一战?”

人虽小,声音却意外的响亮,带着少年的稚音,清晰地再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那言皱了皱眉,这个小家伙不好对付。

“少主此来,引我等入毂乎?”

“少呱噪,战否?”

军营前有些躁动,没有看见过渠笙一招败敌的战士因渠笙的嚣张气愤异常,跃跃欲试,看见刚才那一幕的人都在暗暗的掂量自己的斤两。

此刻渠笙以一人的气势凌驾于这数百人之上。

“巢承,你去领教一下少主的风采!”又暗暗的嘱咐道:“小心为上,尽可能的活捉!”

“是——”

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走出来,向渠笙一拱手:“巢承,剑锋营六阶剑士,明神中期,请渠少主指教。”

“很好,出手吧——”

大部分人都觉得渠笙的“很好”因为他的傲慢,只有少数人,包括那言和巢承,才能清晰地感受到渠笙还是很重视巢承这个的对手的。

巢承缓缓地抽出长剑,脚步斜跨,长剑出手时,剑尖指向的本是渠笙的眉心,随之身形移动,落点确是渠笙后脑,运剑之巧妙,配合步伐之奇诡,尽显明神期修为,剑意锋芒毕露,杀气十足。

明神期的修炼者真气在体内经脉中自然流转,以此控制形体运动,快捷圆滑,如流水,如轻风,可飘逸洒脱,可雷行霹雳,全看人的功法和性格。

渠笙依旧没有拔剑,脚步前冲,避过锋芒,然后以脚尖为轴,扭转身躯,不理巢承恍惚而来的身影,一指点出,直取檀中要穴。

“噫——”

巢承一惊,没想到对方判断如此准确,左手抬起,以掌封指,右手剑前势不断,再斩渠笙面门。

渠笙指尖轻点巢承掌心,借势后退,脚尖前踢,与剑尖撞在一起,双方真气对撞,嘭的一声将两人向相反的方向冲开。

双方站定,互相对视间,渠笙竟拱手道:“巢兄承让,敢请换下一位对手!”

什么意思?嚣张至极啊!

巢承满面通红,闻言心口再热,一口鲜血喷出,心神顿时萎靡下来。

“渠少主功力超绝,巢某佩服!”言罢走回营盘。

那言哪想到巢承只一个照面就败给了渠笙,至此对渠笙的实力需要重新评估,微忖片刻,道:“权家兄弟,你们上!”

权家兄弟乃是一对双胞胎,身材长相都极其相似,俱是黑色脸膛,体壮腰粗,各拿一根铁棒。

渠笙站在两人对面,就像一个柔弱的孩童,似乎轻轻一拳就可以要了他的命,可是这只是感觉,如今现场的每个人都清楚地知道了这个孩童的实力,权家兄弟自然不敢轻忽大意。

然而能站在这里的人谁不是意志坚定,百折不回的性子,些许压力只会让他们更加专注。

二人没有巢承的风仪,只高声报名,接着就是绝强的杀意锁定渠笙。

渠笙轻摇上身然后站定,嘴里却到:“刚才巢兄凤仪非凡,令人敬佩,故此留手,然两军对垒,生死相搏,二位小心了——”

“咦——”权家兄弟惊讶的发现,他们的锁定竟然给渠笙晃动了一下上身就拖开了。

渠笙说完最后一个字,缓缓踏前一步,背后长剑不知何时握在手里,直刺二人身前一点。

在外人眼里,这一剑无论如何不可能碰到二人,却不想权家兄弟同时后退,内心震惊不已。因为两人是同胞兄弟,心意相通,故此被传授一部合击法门,互相配合,足可抵挡甚至击杀比他们境界高一阶的强者,如今两人都是明神后期,合二人之力甚至可以真气外放,短时间内达到启窍层次,不想一上来便被渠笙勘破,剑器直击真气合流的一点。

若二人合技,真气必然在此点交汇,然渠笙后发先至,如击中渡,令二人的实力发挥不出三成,焉敢不退。

渠笙提剑再次跨步向前,又是一剑刺在二人前方,二人又退,如此一进二退,转眼已经退后百丈,权家兄弟一招未出,看的虬剑军兵既感好笑,又是心里凉嗖嗖。

二人再退,一时同感面目无光,心意相通,再不取合击之力,向两侧闪避,同时手中铁棒挥出,分击渠笙上下盘。

渠笙大喝一声:“势气已泄,还敢出手,找死——”

伸左手,嘭的一声抓住攻他上盘的铁棒,同时真力猛吐,直攻对方经脉,右手剑随手荡开袭向下盘的铁棒。

被抓住铁棒的权家兄弟只觉得一股沛然无匹的真力沿着手臂攻入丹田,心头一震,终于明白对方根本不是明神期,而是境界完整的启窍层次的通神高手,境界的碾压让他毫无还手能力,甚至想发出警告都不能,一瞬间丹田碎裂,尸落尘埃。

另一位刚刚被逼退,眼看着自家兄弟霎那间败亡身死,悲伤与愤怒瞬间冲昏理智,不顾一切向渠笙冲来。

渠笙微微一笑,带着丝丝冷意,缩地成寸,突然闪到此子身后,左手轻轻印在他的背上,战斗就此结束。

虬剑众人一阵沉默。

渠笙同样没想到会如此迅速的解决战斗,虽然可说是因为境界高对方一截,然而对方合技的实力应该不次于他,而他能够胜得如此轻松,更重要的是他那洞若观火的观察力,就在对方发力的一瞬间,源于意识深层的感应准确的捕捉到对方的气机运转,同时指点他挥剑直击气机合流之处,一举建功。

其实与巢承对战之时也是一样,就在对方出手的一瞬间,对方的气机如立体影像般映现在他的识海里,让他霎那间把握住对方的行动甚至体内真气的运转,一切如此自然。

渠笙从前对此毫无经验,也没有听说谁能做到这一点,心中隐约感到,应是“境”法门激发身体潜力所致。

那言此时也发觉了渠笙根本就不是什么明神期,而是扎扎实实的启窍通神境界的高手,冷哼一声:“竟然扮猪吃虎,那就由我来照顾你吧!”

那言一动,渠笙迅速远逸,嘴里招呼:“小爷不奉陪了,改日再见——”

那言心头火已然窜起,混不顾后面蓟士文小心埋伏的呼声,循着渠笙远遁的方向追了下去。

“老夏,你来集合队伍,我先带人跟上,不能让队长一个人涉险。蒲良,带着你的人跟我走——”

话音未落,那眼身后一人已经蹿了出去,后面蒲良带着手下尾随而上。

后面的队伍中又站出一人,高声喝令:“剑锋营集合——”

那言虽怒,却有自己的计较,渠笙实力强劲远超他的估计,就算自己也不能如此轻松的击杀权家兄弟,可以想见,这个仅仅十二岁的启窍高手如何的难缠,然而敌暗我明,若不尽快找到敌人的藏身之地,清除敌踪,蓟士文所说的钉子理论很可能被实现,到时头顶上怪罪下来,他这个剑锋营队长也就“出头”了。

所谓“无欲则刚”,若那言心态稳定,必会多方考虑,三思而后行,可此时他心中有了一份担心,原本平和的心态变得焦躁起来,终于落入渠笙禾木五莲的算计中去,而他本人心里其实也清楚,却偏偏要去咬钩。

他明白,山谷内肯定有埋伏,甚至盛辉所说的山谷可能就在这里。若是整队人马进来行动必然缓慢,很容易成为敌人的目标,只一个人的话,灵活自由,他自信在找到对方的藏身处后能够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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