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政殿上,嬴政威严的坐在王位上,对着下面的几位朝廷重臣说:“想必诸位爱卿已经听说孤王昨日得信两封,第一封则是大将王翦给孤王的。”嬴政从案几上拿起奏简,旁边随驾的侍从立马接过奏简,交到李斯手里。
李斯接过奏简,仔细阅读后又交于其他几位大臣,他一脸轻松的笑容,手抚胡须,“陛下,看来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蒙恬、尉缭、王贲等诸位重臣相继看完信上内容,各个开怀大笑。
“是呀,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不久赵王将成为继韩王之后又一亡国之君了。”嬴政说完便大笑起来,诸位大臣也一同大笑起来。
李斯抚须笑答:“大王才思敏捷,利用离间之计,借赵王之手除去李牧等人,赵王死也不会想到是其自毁长城呀。哈哈。”
“说的对,想我秦国的铁甲之师向来英勇无敌,若不是李牧等人从中阻碍,赵国早就是孤王的囊中之物。”
“大王乃真龙天子,天命所归,必能扫六国,统天下。”尉缭弯身作揖,底气十足的说着。
“这第二封信上提到韩王旧亲不日之内便会来我国都,向孤王进贡,以示臣服之心。”
“大王还是小心为上,以免韩国余孽假借进贡之名前来行刺陛下。”李斯一副忧心忡忡的说道,他做事向来谨慎。
“爱卿不必担心,孤早已派人查明,他们的一言一行皆在本王的监视之下。他们若有虎狼之心,孤必定将其五马分尸,以绝后患。”嬴政从王位上站起身,“望诸位爱卿替孤王好生招待了。”
诸位大臣们集体跪地,“谨尊大王旨意。臣等定会让使臣满意而归。”
“各位退下吧。”嬴政扶了扶衣袖走出了议政殿,此刻他胸有成竹,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太*内。“小姐,又不下雨,你拿这些伞有何用?”彩依随意打开一把淡紫色的油纸伞,来回的转着。
“当然有用了。”夏雪放下手里的纸伞,拉着彩依的手,泪眼婆娑的说:“彩依,你也跟了我这么久了。从我初到此处便与你最为要好。我不怕告诉你,这些日子以来你都奇怪我白天为何都不曾踏出这屋子半步。其实我是有苦衷的,打小我便得了一种怪病,就是千万不能照射阳光。一旦接触到阳光我便会全身虚弱无力,甚至会昏迷不醒。”夏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还不停的哭泣着。
彩依是个善良之人,听到自己的小姐有这种怪病并更是伤心的流泪,于是二人便抱头痛哭了起来。“没有想到小姐如此尊贵竟然这样命苦,老天真是不公。小姐”
夏雪见彩依已经泣不成声了,又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给我准备这些伞吗?那日下雨之时,我便想到只要将阳光遮去,我就可以走出这屋子。”
“小姐,您的命可真苦。”彩依说完便又大哭了起来。
夏雪心想自己的演技也不赖呀,看把这小妮子伤心的,哭的比自己还残。“好了,不哭了,我们都不哭了啊。”夏雪假装的擦去脸上的泪水,“彩依,别哭了,陪我出去散散心。现在有它我就不怕了。”说完便拉起彩依。
彩依为夏雪撑起一把白色的油纸伞,同她一起出门了。说起来,这还是夏雪第一次在白天出太*。撑伞的夏雪一路走去,吸引无数人的目光,大家都很奇怪天没下雨又为何撑伞。彩依一路跟着夏雪身后,似乎还未走出刚才的悲痛之中,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主人竟如此可怜,连最为普通的阳光都无法接触,相比之下自己虽为奴婢,亦可沐浴在这阳光之下。
“彩依,你能为我带路吗?我想到处走走,顺便熟悉熟悉这宫里的环境。”夏雪停止了脚步,转身问彩依。
“小姐,请随奴婢来。”彩依见小姐脸色平静,想来已经忘却了刚才的悲痛,于是她也开心的笑了,整个人也变的轻松起来。“小姐,这王宫里的路可多了,一定要记好各个宫名,否则定会迷路的。小姐,这是华阳宫,这里住的人是大王的真妃。前面是太后娘娘的建章宫,建章宫的右边便是只有王后才能居住的甘泉宫,由于大王一直未封王后,所以现在宫里的空的。此外,太后娘娘因身体不适去了泉山洗天水也不在宫里。从那边的长廊过去便是奴婢奴才们居住的地方了,再过去的便是御膳房和内务殿。”
夏雪见这一座座亭台楼阁的,精雕细琢的楼梁,毅立殿前的石柱各个雕以瑞鸟祥兽竟显王室气派,宫殿的屋檐向外伸开,似雄鹰展翅,整条道路铺满淡青色的石块,道路阡陌纵横,各宫之间以长廊连接,假山草木在侧。乍一看去确实让人觉得身处迷宫,夏雪一边观看四处的环境一边听彩依解说着,突然听到彩依提起太后便想起历史上的赵姬。想来她的命运也悲惨,一生被男人利用,起先是吕不韦,其次便是蟧壒,最后还落的个晚年失节丧子,真是可悲啊。对于彩依所说的“天水”夏雪倒是很好奇,“天水”是天生的雨水吗。
“彩依,天水是什么呀?”
“回小姐的话,天水便是泉水。”
夏雪这才明白过来,“哦,明白了,太后不就是去泡温泉了嘛。真是享受啊,好怀念富士山顶上酒店里的温泉哦。”夏雪一时大意竟然说出了现代的东西。
“小姐,富士山上的酒店是什么呀?喝酒的小店吗?”
“是啊,就是喝酒的小店,在我们那里呀天水就称为温泉,人在里面洗澡可舒服了,既能去病又能解乏。”刚说完她就舒了一口长气,幸好没有暴露,以后说话一定要注意才行。
“小雪这么想洗天水,等孤王抽出空来便陪小雪去泉山如何?”
刚结束谈话的两人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同时吓了一跳。夏雪转过身,见嬴政正笑意绵绵的看着自己。
“参见陛下。”彩依同路过的侍从们纷纷跪下行礼。
“免礼。”嬴政走过那些仍跪着的侍从们,径直来到执伞的夏雪身旁。“你见到孤王为何不行礼?难道你藐视孤王?”嬴政调侃的捏住夏雪的下巴,其实他并不是生气,只是想逗逗这个不怕他威严的女子而已。
夏雪从容的摆脱了嬴政的手,“是陛下先不懂礼数在先的。况且在下知道陛下您一定不会生在下的气,在下才如此的放肆。”
“呵呵,没想到小雪姑娘如此的聪慧,知道孤王不会生气。那可否请姑娘你明示根据?”嬴政继续调侃道。
“陛下,在下见你神情愉悦,定是前线传来捷报,对于在下这小事,定不会放在心上。”夏雪冷静从容的说着。这几日听彩依说议政殿内气氛诡异的很,心想定是嬴政又去攻打哪个国家了。如今他的气势不像先前那么威严,又总是面带笑容,定是前线传来捷报。
嬴政没有想到夏雪竟然如此聪明,只是观其面色便知道了他开心的原因,比他的爱卿们更懂的察言观色。“孤王有一事不明,为何天不下雨,小雪你仍执伞呢?”刚从议政殿回来,路上竟看见一袭浅蓝华服的夏雪正执伞走在青石上,场景如画一般,他都不忍打破,一直站在身后,直到听见夏雪说洗天水的好处,这才忍不住说话。
“陛下,其实是因为小雪我天生怪病,无法生在这阳光之下,只得想了以伞遮光的法子出来散散心。”夏雪假装的抽泣了起来。
嬴政怜惜的握住夏雪的手,安慰道:“小雪你天生怪病?孤王定会召集天下名医为你诊断,必定医好你这怪病的。”
“谢谢陛下关心,小雪还有事,先行告退了。”夏雪借行退礼抽回了自己的手,她早已看出嬴政对自己的心意,如果不自我克制的话定会情系此人,毕竟他将是历史上最大的暴君——秦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