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查房的医生们都离开后,黎玲玲还在卫生间没出来,髙啸海立即把病房的门一锁,走到卫生间门口贴着耳朵听了半天,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笃笃笃——”他敲了几下门,没有反应。
“黎姐?”
“玲玲?”里面还是没有反应。
不好!尼玛不会想不开跳楼了吧?
髙啸海想到卫生间里面也有一扇窗户,大吃一惊,他退了两步,刚准备飞起一脚,只见门开了。
黎玲玲看着他抬着一条腿悬在空中,问道:“干嘛?”
“哦,没事,松松筋骨。”
黎玲玲出门一看,病房的门已经反锁,于是走到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髙啸海,你过来坐下。”
髙啸海不知道她又要上演哪出戏,于是规规矩矩地在她身边坐下。
黎玲玲瞟了他一眼:“你真的喜欢我?”
真是奇葩,现在才看出来?
“啊。”
“什么‘啊’,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
“啊”又不是外语,连这都听不懂?
“喜欢!”
“你喜欢谁就动手动脚?”
“啊。”
“‘啊’你个头呀!”黎玲玲白了他一眼:“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
“你还‘是’呢?”黎玲玲眉头一皱:“竟然喜欢,你就不能对对方尊重一点吗?”
“就是因为尊重我在动手动脚呀,你看对于不认识的女人,我从来就不正眼瞧一下的,就更别说动手动脚了。”
“耶,你还有理了?”黎玲玲摇了摇头:“那我问你,那个房东的女儿呢?”
“啊。”
“你再‘啊’一句?”
“啊……不是,你到底要问什么?”
“你摸过她没有?”
“啊……哦,摸过。”
黎玲玲眉头紧锁:“哪里都摸过?”
“是呀,哪里都摸过。”
“还干了其他的吗?”
“该干的都干了。”
“该干的都干了?”黎玲玲瞪大眼睛看着他:“你都干了什么?”
“不是说了吗?”
“你不会……”
“啊。”
“什么,”黎玲玲猛地站起身来:“你……你把她‘那个’了?”
髙啸海当然清楚她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却故意问道:“哪个了?”
“就是‘那个’了。”
“哪个呀?”
黎玲玲显然不知道用什么词表达那种意思才合适,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什么文雅的词,面颊一红,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你和她上过床?”
“啊。”髙啸海故意说道:“她昨天就睡在这里呀!”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丫的什么年代的人呀,现在才反应过了我是装的?
“装不懂。”
“你——”
髙啸海实在是忍不住了,伸手把她胳膊一拽,等她重新坐到自己身边后,直截了当地说道:“黎姐,你能不能不兜那么大的圈子,别整的跟王菲似的,被李亚鹏弄了七年,丫的才回头又跟了谢霆锋,这不贱得慌吗?你不就是想问我是不是把她……”
黎玲玲一双眼睛瞪得圆圆地盯着他,生怕他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髙啸海看到黎玲玲那副随时都可以尖叫起来的表情,说道:“……‘那个’了。”
黎玲玲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呵,弄了半天,你现在知道‘那个’是什么意思了?”
髙啸海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是的,我把她‘那个’了。”
“啊?你……”黎玲玲感到不可思议地望着髙啸海:“她……她还是个学生呀,你竟然把他……‘那个’了?”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谁让你老是跟我兜圈子。”
“什么,我跟你兜圈子你就把她‘那个’了?行,那就接着跟她‘那个’去!”
“要不你跟我......”
“放屁!”黎玲玲啐了一口:“你以为我是随随便便的人吗?没有正式结婚,我绝对不会干那种事的!”
髙啸海这时才真正相信,她可能确实没被男人碰过。本来应该心中暗喜的他,不知道怎么突然变得麻木起来。原来他想到,象黎玲玲这么大年纪,而且还和谢东明谈了两年恋爱,到现在却是个黄花闺女,不能不说绝对是个奇葩。
象她这样的女人,恐怕是真的把那一亩三分地看得比生命还重要,而只要跟她在一起,髙啸海肯定约束不了自己,想到第一次在她家吻她,和刚刚准备揩她油时悲痛欲绝时的情景,髙啸海心想,麻痹,劳资还是离你远点,别因为一时的快活而弄出人命来。
“我知道你不仅是黄花闺女,而且奇葩呀!”髙啸海摇头道:“都尼玛二十五、六了吧?还没被男人碰过,活什么劲呀?”
黎玲玲怒道:“你骂谁?”
“我骂我自己,行不?黄花闺女!”
黎玲玲白了他一眼:“黄花闺女不好吗?”
“没说不好,问题是看你碰上的是谁了,也就是谢东明那太监,要是我,早尼玛给憋死了!”
“你凭什么说他太监?”
“你又凭什么说他不是?”
“他……要,我没给。”
“所以,他连摸都没摸过你?”
黎玲玲脸一红:“他只摸过胸……不过,我是让他隔着衣服摸的!”
噗,吐血呀!
髙啸海突然站起身来凑到她面前,黎玲玲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我问你,假如我刚才要是把手伸进你裤子里面去了,你是不是真的会跳楼呀?”
别说让髙啸海伸进去了,就是听他这么一说,黎玲玲就浑身一哆嗦,脸上露出一副极其恶心的表情出来:“咦——,我……我也许会哟。”
“得,”髙啸海心想,幸亏刚才劳资打住了:“从今天开始,你不是我的黎姐,你是我的亲娘,我要是再碰你一下,你……直接拿到把我阉了,我绝对不怪你!”
黎玲玲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不是,碰碰手还是可以的。”
靠!
髙啸海哭笑不得地说道:“你最好买双手套戴着,就是碰着你的手,我也会胡思乱想的。”
“真的呀?”黎玲玲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那......你说我应该戴什么样的手套呢?”
髙啸海漠然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神情恍惚地朝床边走去,还没走两步就大吼一声:“我次奥——”
“噗通”一声就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