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有着假山堆叠的庭院,庭院里四周种着四季长青的苍柏,一条石子路蜿蜒而过,直通庭院正中的一间办公室,侧耳细听,还有虫鸣鸟叫之声,一派祥和安静的景象。
就在这时,石子路上匆匆走来一名穿着黑色西服的精干男子。
这名男子虽然走得匆忙,但有一种奇怪的特质。就好象他的身体与周围的景色融在了一起似的,隐隐绰绰,又主导着周围的山水为其所用,其气场不落流俗。
“元老阁下,我找到阿震少爷的下落了。”那名身着黑色西服的男子一走进雄本十一郎的办公室就汇报道。
听到这个消息,雄本十一郎不由一震,好久没听到这个最疼爱长孙的消息,自从骇弹计划失败后,他就失踪了,似乎人间蒸发了,怎么也遍寻不着,他还以为孙子没准死了呢。因此咋一听到这消息,饶是他是个老谋深算、见过大世面的人也不由心内一动,惊喜不已。
“快说,小野君,阿震在哪?他还活着吗?”
“这个……”黑西装手下小野略一踌躇,道:“活着是活着,不过好象牵扯进了邻国一宗震惊各界的案子。”他把手里的相片递给雄本十一郎。
“是,虽然拍得很模糊,但的确是阿震。你说他卷进了邻国的惊天大案?这是怎么回事。”
雄本震是他8个孙子里最具高贵狼性的一个,自小便显露出凶残狡猾的特质,记得为了锻炼他,10岁之时十一郎曾把他一个人扔在一座孤岛上一个月,除了一把匕首没有带任何食物和工具。结果一个月后去接他之时,雄本震不仅活得活蹦乱跳的,还在孤岛上建立了自已简陋的“行宫”,据说那一个月他都是靠屠杀小动物,生吃这些小动物的血肉而过活。在一个月的血腥磨练中,他眸子里的兽性更加浓烈了,那种浓浓的兽性,连十一郎看了都要打冷颤。对于这个明显传承了本族狼性和魔性高贵血统的孙子,雄本十一郎寄可是予了厚望。
黑西装男子有点为难地看了雄本十一郎一眼,似乎有难言之隐。
“没关系,你就如实汇报吧!”雄本十一郎想起孙儿“辉煌”的过去,觉得孙儿不管做了什么自已肯定都能接受。
黑西装男子打开雄本十一郎桌上的电脑,边打开边说:“这张相片是今天早上突然由查不到IP来源的无名氏发到网上的,相片源自警方的内部机密材料。也不知道这个无名氏是如何弄到的,当时配发相片的说明是:‘绿城地铁惨案制造者的真面目’。因此马上就引起了世界各国网民的关注。”
“绿城地铁惨案是怎么回事?”
“前一段时间,绿城地铁内,在午夜时分,连续出现了被敲骨吸髓的惨案,死者状极惨烈。据说是颅骨被敲开,脑髓尽数被吸干了。”想起那样的惨烈情状,连身具狼性的黑衣男子也不由觉得有点恶心。“阿震就是那个敲骨吸髓的人?”雄本十一郎不相信。“立即在绿城寻找阿震的下落。”
“我已经查过了。”黑西装男子赶紧表功,“内部资料显示,我们在绿城埋伏了一个基地,我估计阿震少爷应该就在那里。”
“还不赶快派人去寻找?”
“是,马上!”
雄本到第二天早上都还抱着马桶狂吐,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那一刻清醒时,他以为自已是在做梦呢。在梦里,那些热乎乎、暖暖的如膏脂般的美味竟是眼前的人脑。而更恶心的是自已嘴还凑在上面,似乎正在大啖美食。
“太恶心了!”雄本震惊惶地发现自已竟然出现在地铁里。就在四周响起一阵喊抓之声时,幸好魔天大人出现了。楚南天带着他,用遁字符快速逃离地铁。
不过想着自已吃过的那些人脑,雄本震还是觉得口里发腥。现在,马桶是他最好的朋友了,能吐多少是多少。只有在不停的呕吐中,他才觉得自已是舒服的。
雄本震自已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这么恶心,居然嗜吃人脑。自已家族也没听说过有夜游症的遗传啊?虽说自已自幼就以屠杀为乐,但活吃人脑——这说起来还是太恶心了,不行了,又要吐了……
“搞定了。那个毛毛虫胡子在绿城购有一处房产,地点就在……我看看,嗯,离洪天那个研究所不远的地方。”元神说。
“你确定?这么快就知道啦?”王争问。
“我不是把他相片发到网上去了嘛。那个十一郎果然立即寻找他孙子的下落。他的手下一动用网络,我就立即跟踪过去寻找,发现雄本震在绿城有一处房产。事情就这么简单。”元神又得意开了。
“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今晚咱们就去找他们。”王争道,“把这里的事情了解了,也好安心去寻宝啊。”
“洪冰自从你来了之后,情况大为好转。看来找你帮忙没错啊。”刚从房间里出来,王争迎面就碰上了洪天。
刚刚接掌迦南慈善事业,洪天转型得很快,虽然有个学者的父亲,但商人的母亲应该自小对他也有深刻的影响吧,洪天做个学者象模象样,做起商人也很快就进入了角色,现在的洪天看上去多了几分精干的商界领导人的气息。
“下周我有要事出国一趟,在此其间,麻烦你多费心了。”洪天道。
“不用客气,其实我在这里也没做什么。”王争淡淡一笑,“今晚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和你告个假吧。”
“好的。”洪天道,“对了,明天我读博时的导师上官教授要来我家。他是个有趣的人,有空的话你不妨和他聊一聊,他对玄学颇有研究。”洪天顿了一下,道:“其实,找你来做保全,也是承他指点。”
“噢?”听到这句,王争不由勾起了好奇。
“当年弟弟发现这病的时候,母亲十分着急,虽然医学界的医疗手段对这种病没有治疗的办法,但她始终不肯放弃。到最后,她知道我的博导对玄学颇有研究,于是找到他,求他帮我弟弟算了一卦。”
“卦象如何?”王争问。
“说是弟弟到13岁时事情会有转机,而这转机的因缘与一个姓王的人有关。”
“原来如此!好,明日得空的话我便会会你的老师。”王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