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没有人皮面具。该死的幻容术,不然她怎么会连自家男人都认不出来。
咬牙切齿过后,容浅念下令:“以后出门再变丑点,再给你惹桃花试试!”
她恶狠狠地威胁,他笑盈盈地应着:“好。”
好啊,以柔克刚是吧。
容浅念语气更强硬:“不行,以后门禁,不许单独出门。”十足的女霸王,并且女霸王心里想着,自家男人太祸害,回头得藏起来才安全。
他点头,眸子潋滟,好看得像春水。
好啊,美男计是吧。
容浅念撇开眼,阴阳怪气:“我听说天下第一杀与天下第一公子断袖情深啊。”
哟,哪来的一股子酸气。
显然,这人搞错了侧重点,什么隐情真相,到容浅念这里还没有她一坛醋来得重要。
上容笑不可止:“天枢楼为我所有,玄起只是属下。”
属下?好啊,勾搭boss。
容浅念玩着案桌上的杯子,略微抬眸,懒洋洋地说:“我觉得京都不太适合天下第一杀今后的发展,你觉得呢?”
他笑着答:“有理。”
之后玄起被外派之时,曾多少次仰头问天,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缘起于某人一坛莫名的醋。
审问继续,依旧是坛子里那罐。
“那个善水又是怎么回事?”
“三年前,隐月阁大乱,她大伤,净善阁主以隐月阁镇门之宝为酬,来天枢楼求医。”
容浅念玩着杯子的手一顿,瞳孔一亮:“什么宝贝?”
这人,本性难移!歪脑筋随时随地动起来。
上容看着她亮亮的眸子好笑:“天山雪芙。”
天山雪芙啊,据说能延年益寿起死回生,嗯,不错不错。
容浅念寻思完,说:“既已交易,概不售后,宝贝归我,那个女人,哼……”冷哼一句,她扣着杯子,邪气极了,“也归我。”
又一被容妖孽惦记上的,这结局……可想而知,谁不知道容浅念最喜欢算账,一笔一笔连本带利,要是牵扯到她家男人,那就更了不得了。
“好。”
得,他随着她闹。
算完了玄起,算完了善水,还有谁来着?
“离人又是哪路货?”说到此人,容浅念眼里有一把火。
离人,早就是容浅念心头的一根刺,那个痛啊,那个痒啊。
他蓝眸总是无波无痕,语气淡漠青烟:“世间至毒三十六种,她深谙其解,昙花一现是她不得解的第三十七种,而她嗜毒如命。”
不愧是天下第一毒,真特么蛇蝎。
容浅念冷蔑,很不屑一顾:“挂羊头卖狗肉。”磨牙切齿,眼神阴翳,“昙花一现是第三十七种,而你成了她的第三十八种毒。”从鼻子里冷哼一句,看上容,“她嗜毒如命。”
诚然,离人居心不良。诚然,容浅念话里有话。瞧这眼神,分外眼红。
最毒妇人,谁说就一定是天下第一毒,吃起醋来的女人才可怕。
只是,上容眼里,蛇蝎的她也让他移不开眼,视线相缠,他说:“我嗜你如命。”
容浅念眸子一亮,连眼角都柔软了,那蓝眸里潋滟好看,像在她心头荡开了。
果然,这人,毫无抵抗力。
上容轻笑出声,容浅念像被抓包了一样,心虚得胡乱转着眸子,嘴硬:“美男计无效,驳回!”
口是心非!虚张声势!
“十一。”
他软软地唤她,声音无力,像羽毛,能钻进人心头。
容浅念心软得一塌糊涂了,眸子垂着,一跳一跳的,看着人都痒,什么质问,什么妻纲,都磨得不剩什么了。
她死装,不吭声。
他又闷闷地说:“我难受。”语气别扭得像撒娇。
容浅念立马抬头,细细看着,抓了一把头发,她认命地走过去:“哪里?”
容浅念都懒得唾弃自己了,美男计也好,苦肉计也罢,反正,她是被她家男人吃得死死的了。
他不说话,就盯着她看,视线绵密得像一张网,牵牵扯扯都是她。
灯下,他靠着床,素白的锦,他的脸衬得如玉,带了微微透明,呼吸轻到隔了这么近,她都听不到,又是心疼又是担心,早就顾不上生气,一双眼痴着他看:“是不是伤口扯开了?”
他摇头,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嘴角,这才扬起,淡淡的笑。
他的女人啊,只会对他心软,再如何生气,亦会舍不得,这样的她,他恨不得揉进骨血里。怀里,女人挣扎,他无奈,轻哄:“乖,别动。”
她仰头:“我们在冷战。”说得虽严肃认真,只是少了几分底气,多像赌气,更孩子气地动了又动。
“伤口疼。”
怀里的女人,立马不动了,甚至僵硬地定格住了,不敢动,又有些急,手很轻很轻地环着他的肩,她说:“你给我看看,是不是之前的箭伤裂开了?还是摔下暗道擦到哪里了?你别动,我轻轻地看一下。”
哪里还有半分质问责怪的气势,这会儿,容浅念完全就是只软毛的猫咪,没有爪子,很轻很轻地撩过他,趴在他肩上,想动又怕动,双手慌乱得不知道从哪开始。
她自然不知,她的手,挠在了他心里,他伸手,将她的手抓在手里,看着她的眼:“我们先做点别的。”
说完,凉凉的唇落在她唇上。
很快,她缴械投降,软成一团,几乎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与他缠绵。
她晕晕乎乎地想,明明是一样的经验,怎么她家男人就这么有技巧呢?然而她就是这幅娇喘吁吁的样子。
到她喘不过气来,他才放过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她唇角,声音温柔得醉人:“我很想你。”
容浅念凑上去,咬他的唇:“少给我灌迷魂汤,明明天天都见。”
又舔了舔她的唇,似乎上瘾了一般,不放开她,他说:“想抱你,想吻你,想喊你十一。”
她怎么会知道,他看着她,就想这么对她,他自己都不知道亲热会上瘾,会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