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不怕贼惦记就怕贼偷。一双滴溜溜的眸子,正四处睃巡,片刻翻找后,容浅念眸光一亮,扨灭了手里的一点火光,横梁之上一道弱光若隐若现。
容浅念顿时眸子一亮:“宝贝啊。”
衔玉宝剑果然衔了玉,容浅念心痒难耐,一把扯下流苏帐幔,拾锦而上,身手一捞……
尼玛,捞了个空。
容浅念怒目而视,只见一只修长纤细的手瓷白如玉,正握着衔玉宝剑上的宝玉,那人的手竟比那宝玉白上三分,美上七分。
靠,偷东西的手,长得真娘们。容浅念抬头,没好气:“兄台,先来后到。”
黑灯瞎火的,唯独宝玉点点绿光,照得那人面容恍惚不清,宛若笼了一层纱幔,美得不真实。
这小贼,还有几分姿色。容浅念细细审视了几番,那人不说话,隐约可见他眸光沉浮。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容浅念徒手便去夺,出招,极快。不料,那人更快,反手一转,擒住了她的手。
妈的,高手!
容浅念低咒了句,抬脚便劈过去,然,那人忽然开口:“是我。”
这声音?
容浅念瞪大眸子:“你丫阴魂不散啊。”
说着,她手上不松一分,抢过一分,衔玉宝剑一转,那微微浅光照亮了那人一双微蓝的眸子,噙了浅浅笑意。
上容……
每每这个名字,这个人,都让容浅念想骂人,想揍人,想咬人。
上容却只是看着她,轻笑,凉凉的手,覆着她的。
容浅念手一抽,瞪过去,恶狠狠道:“一句话,是你让,还是我抢?”
这人是女流氓,她看上的,别说是一把宝剑,就是她家男人,她也照样弄到手。
她眼神,势在必得。
上容有些无奈,摇摇头,松手,看着她灼灼的眼,分外温柔:“都随你,总归结果只有一种。”他笑,“给你。”
容浅念愣了一下,这话什么意思?她不抢他能给她吗?
怎么可能!所以,抢!
容浅念一把拿过剑,紧紧抱在怀里,冲着上容投了个赞赏的小眼神,说:“乖,真识相。”
上容不语,眸光似月,总是叫人沉溺。
妖孽!容浅念暗骂了一句,转身,撤。
不想,才走一步,忽然传来一声……
“嗯。”
一声声……
“嗯嗯。”
擦,这叫真销魂。容浅念厚脸皮一僵。
“嘎吱。”门开了。
两个人影抱成一团,滚在了地上。
这不是铸剑山庄少庄主与老庄主新纳的庄主夫人吗?容浅念抽了一口气:这衣冠楚楚的禽兽,口味很重的说。
“嘎吱。”门又锁了。
那两人影吻得热火朝天,呻吟声阵阵,微微月光从纸窗漏进,模模糊糊可见那地上一件一件衣衫散乱一团,速度之迅猛。
容浅念先是一愣,抬眸看了一眼上容,意味深长,再转眸,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地上的扭成一团的人。
“爷,我要。”
一双手,扒了女子的外衣。
“爷,这就满足你。”
两双手,相互扒了对方的里衣。
“爷,快点,我等不及了。”
容浅念顿时双眼放大,目不转睛看着那作恶的手,扒下……
暮然,眼前一黑,一只凉凉覆在眼睑,耳边,声音极低,似哄似骗:“你莫要看了。”
容浅念恍惚了一下,随即,咬牙,声音亦是极轻:“老娘就是好这口。”
说着,她握拳,扬手……
嘭!
容浅念的手顿住了,那边白花花的两条已经滚到了桌子边,离床越来越近,而容浅念,便站在床边。她愣住,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一双手抱着,滚进了床底,顿时,伸手不见五指,鼻尖全是淡淡的药香味。
她没有动,他也没有动,外面两只在动,滚上了床。
床底很挤,容浅念几乎贴着上容,他在上,她在下,耳边,她听得到他心跳的声音。此时,她只想说一句,老娘要在上面!
此时,忽然女子娇媚的声音响起。
“爷,我想在上面。”
容浅念脸黑了,耳边,上容的心跳急促了一些,然后,床板嘎吱嘎吱响了起来,隔着一层木板,上面的声音清晰。
女子娇嗔:“爷,你快点。”
男人喘息:“你这小妖精。”
之后,靡糜呻吟,娇喘连连。
床底下,呼吸声,亦乱了。容浅念觉得热,口干舌燥的,想……看了两辈子春宫,什么激情场面没见过,容浅念第一次心猿意马了。
妈的!容浅念咬牙,一把将身上的男人推远一点。上容浑身很僵硬,一动不动。
可是外面两只不消停,床板晃得一阵比一阵厉害。
容浅念很想骂人,你丫是几辈子没干过这勾当。
半盏茶过去了……
“嘎吱嘎吱。”
一浪更比一浪高。
床底下,一把衔玉宝剑,微微的光打在容浅念脸上,隐隐有绯红。她不自在,动了动。
“别乱动。”
贴在她耳边的声音微微暗哑,容浅念很听话,没动。
又半盏茶过去了……
“嘎吱嘎吱。”
容浅念手指头都蜷在一块了,整个人僵硬,额头冒汗。
上容说:“莫动了。”抱紧了一分。
容浅念咬咬牙,忍着没动。
再半盏茶过去了……
“嘎吱嘎吱。”
听着声音,战斗力丝毫不见减弱。
容浅念磨牙,声音压抑:“丫的,有完没完。”
她热,浑身都热,脑中全是不纯洁的泡泡,各个都是他家男人的样子,竟与眼前之人重合。
上容凑在她耳边:“乖,再忍忍。”
容浅念嘴角一抽,瞪着上容:“这么能忍,你还是不是男人?”
一句话刚落,床板一个猛晃,上容又近了一分。
容浅念磨牙,一声嘶吼:“老娘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