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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聊吧随录(1)

“聊吧”简介:颍水河岸,古柳树下,草顶民房,铁锅铜壶,一眼深井,几许茶案。“聊吧”主人,身居官场,因好茶道,开一茶馆,名曰“聊吧”。开业之际,来宾甚众,官场故友,热议一事,故事主人,昔日同事,欷歔之余,随笔录之。

——作者

传闻一

侯书文一下汽车,往远处张望,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近处却出现了几个从天而降的人。至于他们匿身何处,他根本来不及细想,昨晚上的梦像闪电一样凸显。他本来不做梦,自从接到那个黑电话,就常被噩梦惊醒。昨晚,他早早地上了床,辗转难眠,睡个好觉已成妄想。噩梦像影子一样跟着他:还是在“红地毯”,老板桌上还是一黑一红的两部电话。当然,他还是习惯地掂起那个红话筒,在铺着红地毯的房间,不拿红电话,难道要拿黑的不成?再说了,黑电话是不能轻易打的,没几个人知道这个号。他的食指刚按了红电话的1键,黑电话突然响了。他吓了一跳,放下红电话,去拿黑电话,刚掂起话筒,整个房间晃动起来。他对着话筒喊:谁?谁?没有人吭声。房间越晃越厉害,他几乎无法站稳,死死地抓住老板台,可是根本不管用。一股浑浊的浪头撞开了门,水溅到他的眼里,他使劲地眨了一下眼睛,红地毯、红电话、黑电话都没了,只有无边无际的浑浊洪水。他牢牢抓住的老板台也成了一根朽木。他拼命地挣扎,可是越挣扎越往下沉。颍水河里练就的超强水性也失去了功力,他巨石似的往下沉。就在他吐出最后一丝气,准备这样死去时,突然醒了。一切真没了,他已住在朋友一处空房里。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还好,没事儿,心情却更加沉重了。

早上,他在犹豫,去还是不去?自从接到那个黑电话,他就变得优柔寡断了。

按常规判断,他绝对不能去。可他还是去了。

离开“红地毯”的第十一天,他接到N个电话。她说,她想见他。她几乎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一直在抽噎。他想,女人就是女人,还是个处级干部,怎么遇事就这么扛不住。他说:见就见吧,哭啥,我还没有怎么着。她说:你可以不见我。她知道,他从来不拒绝她,却说出这种话。他笑了,笑得很勉强,完全没有平时那种洒脱。他说:说什么呢,那你还给我打电话干吗。她说:我实在撑不住了,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担心你。这几句话,从她肺腑中呼出,带着温润灌进他的胸膛。正因如此,在众多的女人中,她是他唯一保持长久联系的。可是,不祥的预感像乌云一样飘在他头上。她说,他可以不见她,肯定也是有预感的。

几个人迅速地围上来,他就在人瓮之中了。他笑了,很勉强,用得了那么多的人吗?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他制伏。其实,没有了那些附着的东西,他就是一个又黑又瘦的干瘪男人,恐怕没有哪个女人会多看他一眼。一个粗壮的人迅速贴近他,低声喝道:别动。于是,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腰。他猛然一惊,很快镇定了。这是他曾经想过无数种结局中而没有想到的。接着,他眼前闪过了一道金属的寒光。那寒光迅速地落到了他的手腕上,一种坚硬的冰冷,穿透了他的神经。

“跟我们走。”仍旧是那粗壮低沉的声音。他很不习惯这种腔调,甚至很愤怒这种腔调。他想,等这个事儿过去后,他会让他改变这种腔调。

他迟疑了一下,目光再次扫向远处,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同样被几个人包围着。她肯定知道,自己的电话被监控了,可她为什么还要打这个电话呢?

他被带到不远处的警车上。还好,在这个陌生的小城里,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人们可以把他想象成任何一个杀人越货的强盗、十恶不赦的强奸犯。也许,没有人会在意一个被带上警车的陌生男人。

他不知道会被带到什么地方。但他知道,他们虽然掌握一些证据,还需要更多他个人的材料,才能把他送进监狱。其实,很多人是自己把自己送进监狱的。如果他们像共产党闹革命时那么坚强,都可以不进去。重要的是信念与意志。当然,更重要的是心里正与邪的定位。

他被“双规”了。

传闻二

侯书文被带到一个招待所里。那几个人出去后,推门进来一个喝着矿泉水的年轻人。他围绕侯书文转了一圈,看大猩猩似的,目光放肆而轻蔑。他张开嘴巴,把矿泉水瓶子高高地扬起,江河分流般把嘴巴灌满。然后,分流的矿泉瀑布似的从他嘴巴上方,平移到侯书文的头上,待瓶身渐直,他像发廊的干洗师傅,使劲揉搓着侯书文整齐的头发。稍后,他轻轻地在侯书文的脸上拍了几下,不屑一顾地说:你不是喜欢干洗头吗?这次免费。

侯书文怒火中烧,死盯着那个年轻人。他对发型是非常讲究的,每次洗完头,都要打上摩丝,整得一丝不乱,因此荣登颍川三大“名头”之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怎么可以对他这样放肆?那小伙子似乎看透他的心思,嘲笑道:嗬,别这样看着我,你该明白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在这里。说完扬长而去。

姓名?

小伙子出去后,专案组的人进来。审问他的人似乎有些面熟,很有可能在一起喝过酒。

他愣了一下,他们难道不知道他叫什么?不知道抓他干吗?是啊,洗头让他清醒了,他已经不是如日中天的县长候选人、县委副书记了,而是一个犯罪嫌疑人。他必须万分的坦诚、谦卑。不然……

侯书文。他平静地回答。

年龄……籍贯……职务……

……

侯书文,你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吗?

不知道。

别装傻了,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很多事儿,你要老实交代犯罪事实。你想,像你这种人,没有确凿的证据,没有上面的批示,谁敢动你?你是一名领导干部,对党的政策很清楚,希望你好好配合,争取宽大处理。好好想想,把你的犯罪事实都交代出来,这儿有纸和笔,跟我们谈谈也行。

我知道。

和他谈话的人走了,进来两个看守。他坐在一个硬椅子上,开始想他的问题。他想,他和大多数进去的官员一样,都是因为经济问题。与更多经济案件相似,他也是窝案中的一个。正如托翁所说:幸福大都相似,不幸各有不幸。侯书文觉得他有自己的不幸。

总归一切是从“钱”字开始的!

他眼前出现了那条颍水河。颍水河在他们村子前边拐了一个弯,也许村民太想钱,也许村民都姓钱,这村子就叫钱湾。据说因为拐了一个弯,便聚集了方圆几公里的风水,这风水成就了他。或者说,他就是这风水的证明,还是目前唯一的证明。这村里人都姓钱,就他一家外来户姓侯。听老辈人说,钱湾的侯姓是钱姓请来的,因为曾有风水先生预言,钱湾必须有一侯姓才能聚住风水,据说是按五行生克推出来的。侯姓一直人丁不旺,说是为钱姓所克。他们几度想迁离钱湾,不知道为什么没能成行。侯姓到侯书文这一代,就剩下了他们孤儿寡母。他父亲在他十几岁时就死了,得了气鼓病(肝腹水),因无钱医治而死。

母亲领着他和弟弟跪倒在支书钱银行家里,要借五块钱给父亲看病。钱银行点了一根喇叭筒,吸溜了一下青紫泛白的嘴唇,一股白烟裹着焦黄的鼻毛从幽暗的鼻孔中蹿出。他的手轻打着油亮乌黑的太师椅扶手,据说那太师椅有些来头,是当地一个匪首家的宝贝,“老佛爷”出逃中曾经御坐过的。钱银行打了第二下,第三下抬起手,没有放下就站了起来。他慢悠悠地转到母亲背后,说:哪有钱啊?说完,弯下腰把母亲扶起。

母亲红着脸说:银行哥,你想想办法吧。他要没了,俺娘儿几个咋过啊。泪水冰镇着母亲的潮红,只有侯书文感到了母亲泪水的冰冷。

后晌吧,后晌俺问问会计还有没有钱。撑死了两块钱。你开口就是五块,咱这是金库啊?钱银行说。因为钱银行叫银行,他就避讳银行二字,他们家都避讳,管银行叫金库。

母亲千恩万谢地走了。她以为儿子们的一跪,可以换回两块钱。当她拿到那两块钱时,才知道,不是儿子们的一跪……

侯书文朦朦胧胧感到那两块钱的分量,却没有往深处想,也不可能想到深处。一个初中生,不太懂男女之间的一些事儿。那时候,学校还没有完全复课。他每天早早起床,到支书家茅房里偷粪,他把冻得硬邦邦的支书家的粪,铲进箩头里,心里便有一种快感。然后,他把这些硬邦邦的粪,交到生产队,得到一些工分。尽管那时,十个工分才折合人民币一毛钱。

恢复高考制度以后,他考上了重点高中,那时候重点高中吃自筹粮。他家里拿不出那么多粮食,钱银行就从自家拿来粮食交给他母亲,对大伙说:咱村出了个人物,都得帮衬着点儿。当时,村里人都耻笑他母亲命薄心高,家里那么穷,还供养孩子上学,还不是想让儿子当工人?也不想想,侯家的老坟院里有没有福荫。母亲从不多言,只默默做着一切。

钱银行的大闺女钱妮娃给侯书文送去了一双鞋垫和手帕。钱妮娃小时候大腿上长了一个大恶疮,疮好之后左腿就比右腿短了一些,不过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当钱妮娃一高一低地走出钱家柴门时,侯书文就把她的鞋垫扔进了茅坑里。他并不恼恨钱妮娃,而是因为钱银行,他觉得钱银行一家只配跟茅坑在一起。

那天,他回家写入团政审材料。当他推开院子的柴门时,钱银行系着扣子从他家里出来。他用手捻着焦黄的鼻毛说:知道你要回来,给家里送点香油。

他没有接钱银行的话,转身离开了家。他来到颍水河边,一头扎进河里,想把自己沉入河底。可是,还是慢慢地浮上来了,因为他水性好。清澈的颍河水像母亲的手拍打着他,他不知道哪是他的眼泪,哪是原本的河水。他下意识地舔了一下河水,正是自己眼泪的味道,侯书文认定那一河水全是自己的眼泪。他太想大哭一场了,不光是屈辱和愤恨,还有青春期的抑郁和困惑。当时,他暗恋上一个扎蝴蝶结的城里女孩儿。那时候,中学的女生和男生是不说话的。他不敢近距离地和她对视,和她迎面时也是慌乱地低下头。可是,那两只蝴蝶结在他心里飞来飞去,撞得他心神不宁。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奢华的头绳,要知道那时候城里的女孩在他眼里是高不可攀的公主。她的父亲好像还是县里的头头。朦胧的初恋、绝望的单相思、钱银行的凌辱一起蹂躏着少年敏感而自卑的心。

侯书文带着伤痛走出自己的眼泪,脱下湿漉漉的衣服,赤条条地躺在河坡上。虽然秋天的草已没有了春夏的坚硬,那柔韧仍让他觉得针砭似的麻辣。斜挂西边的秋阳,舔干了他身上的水珠。他用指甲轻划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皮肤上出现了一道白印儿。然后,又用白印在肚皮上写了一个倒着的“钱”,钱字的下面是自己的命根子。他的眼睛,坚定而又尖锐地盯着它,那东西还没有完全发育,但是,已经长出了许多绒毛。钱银行、他老婆、他闺女……他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于是,他又赤条条地下了水,再躺在河坡上晒干,这样反复地晒着自己,便晒出了他的“复仇计划”。那一刻,他觉得一定要强大起来,至于怎么强大,并不明确。他只想做一个比钱银行更大的官。然后,把钱银行枪毙了,把他家的女人……还有蝴蝶一样城里的女孩儿……

他并不知道,每个月的三块钱的生活费是钱银行给的。这话是他和钱妮娃离婚时钱妮娃说的。

他认定,钱银行就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那时候,他已经上了地区师范学校,也算是大学生了。弟弟正上高中。弟弟周末回家,见母亲披头散发地从钱银行家里出来,钱银行的老婆、那个有名的“母老虎”,正追着母亲辱骂着,好多人围上来看热闹。弟弟没有走大路,而是从屋后悄悄地回了家。

母亲进家后,看到弟弟,羞愧得一句话也没说。她一直在哭,哭着给弟弟做饭、收拾屋子,然后,把弟弟的生活费给他。告诉他钱在哪儿放着,如果钱没了就去找哥哥。弟弟也不说话,一直在哭。想必,他心里也充满了屈辱,充满了对母亲的怨愤。他想,如果弟弟也像他一样没有进家,给母亲留下最后一丝的尊严,母亲或许不会走那条道。

那天夜里,母亲走进了颍水河,再也没有回来。

传闻三

跟他谈话的人,一天都没有来。第二天中午,看守给他一个馒头,没有水喝。看守又换了,有一个他看着有些面熟的年轻人。

他从未想到会落到这种地步。没有了自由和自我,人和圈养的动物有什么区别?当然,区别就是痛苦,因为人有思维。侯书文恐惧并痛苦着。

他盯着纸和笔,写什么呢?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生活,不能睡觉,不能喝水。可他,还用意志紧扯着那一丝尊严。于是,他跟看守说:把他们叫来,我要交代。

进来两个人,年长的在那只破沙发上落座,年轻的拿着纸和笔坐在桌子前。

钱大书记,想好了?

我想喝点水。

坐沙发的对看守说:给他一杯水。

说吧。

我想吸烟。侯书文对烟的培养,源于钱银行坐太师椅抽喇叭筒的做派,一度,他迷上类似喇叭筒的进口雪茄,大概也是潜意识的太师椅情结。

坐沙发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上递给他。他看了看。

甭看了。不是你的“黄鹤楼”。快说吧。说完了,你就不在这里了。那人不客气地说。

去哪儿?他下意识地问。

你该去的地方。还有可能回到你的“红地毯”。别废话,赶紧说吧。

想不起来。

你,太狡猾了。那个年轻人霍地一下站起来。坐沙发的制止了他。好吧,让他慢慢想,他总会想起来的。

他们走了,出门时,告诉看守:等他把材料纸写满了再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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