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么晚了他们怎么都不睡觉啊？”她转头问店小二。
“两位小哥有所不知，这些人——”小二摇头笑笑，“全是想上鬼山拜师学艺的人。”
“鬼山？”周子暄看着那些坐在席榻上冥思苦想的人，“他们是想上鬼山拜鬼谷子当师父？”
小二一见她这般说，于是道：“两位小哥该不会也是为上山拜师而来吧？”又怀着劝说的口气接着道：“他们都在这住了好些日子了，可是都没成功，尤其是那两个。”他指着屋角的两个少年，“他们俩都在这住了有一年了，也不知闯了几次山门，到如今也没入得山中。”
“闯山门？入山中？”沈芸曦一下来了兴趣。
“嗨，听说那鬼谷高人在山门摆下奇阵，说是勘破阵者，才会考虑收入门下，每年来此破阵的人不计其数，不过到如今也不见有人破阵入山。”小二又高兴的笑笑，“也亏得如此，我们这里生意才会这般好，有些人不碰几次钉子可是不愿离去的，唉……”又叹了口气，“那两个人可算是在这呆的最久的了，其他人大多住个两三月便没了耐心，打道回府，他们呐……可真是有心了，不过光有心也不成啊，也不知折腾了多少次……”
小二自顾自地在一旁叨叨着，沈芸曦和周子暄却向屋角走去。
“哼，听说你们两个都在此一年了还不得破阵而入，还是算了吧，省点银子回乡耕田好了，哈哈哈哈……”引得满堂一阵哄笑。
“是啊，此种事强求不来，要靠天分，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后，一个少年起身，“我要是你们早离去了，何必在此苦苦挣扎为难自己。”他走到屋角的桌旁，讽刺道。
“唉，我说这里怎么有股臭味，原来是有人不停放屁啊！”白衣少年刚要开口，沈芸曦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扇风慢悠悠的走来。
“要放屁自己不躲在被子里放，跑出来熏人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指着他，周子暄一脸厌恶地摇摇头。
“你们、你们说什么？”他从未被人用这么粗俗的语言嘲讽过，不觉憋红了脸。
“是你们？！”青白衣衫的两位少年认出来帮他们出头的人。
“对啊，就是我们！”沈芸曦朝他们眨巴眨巴眼睛，挥挥手，“HELLO～”
“啊？”前一句倒是明白了，后一句两人愣是没听懂。
“你们好啊！哈哈……”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周子暄小声说，“拜托，你觉得他们听得懂英文吗？”
“一时习惯啦……”
“下次注意，免得又被人当妖怪。”
“知道了，知道了……”
“真是太巧了，又碰见了，哈哈哈……怎么会这么巧？哈哈……”两人说完，朝着他们一阵假笑。
“哼！你们若也是来破阵拜师的，我看还是算了吧！免得和那两个人一样，浪费银子和光景。”先前那个没礼貌的少年又唧唧歪歪起来。“像你们这等天生驽钝的俗人，还妄想拜入鬼谷门下……啊……”
见过嚣张的人，可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什么？天生驽钝？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过她们。沈芸曦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冲上去就下了黑脚，疼得他声音直打颤。
“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如来佛祖还是齐天大圣？说话敢这么嚣张？你妈没教过你出来混要谦虚低调的吗？”
“我，你……”
“我还就告诉你我，不对，是我们——”她伸手比划一圈，“我们四个明天就去把那山门阵给破了，好让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见识见识。”然后转身上楼，“子暄走！我们回房养精蓄锐！”
“好！”利落的答应了一声，周子暄刚走两步又复而退回到那讨厌鬼身边。她蹲下来，拍拍他的肩，“你连着三辈子在这里蹲点也不可能拜入鬼山的，哈哈哈哈……”说完，大笑着上了楼，心头一阵大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