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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商朝专制

商朝实行的是内外服政策。内服是商人本族的活动区域,外服是商族以外的方国,商王通过两种不同的管理制度来处理本族和臣服的外族的事务。由此,商王控制着联盟的实际权力,与各方国形成了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但是商王对参加联盟的方国的控制力是有限的。商代的国王与后世的君主有着较大的差别,商王事实上是内外服联盟的首领。各方国基本保持原有的社会结构,除对商王承担应尽的义务外,有很大的自主权。有的方国还经常与商处于战争状态。就是说,商代中央与地方的关系不是通过中央对地方的直接性人事控制方式,而是靠商强大军事威力下的地方部落方国与中央建立盟约的方式来维系的。商用残酷的手段来压制国内外的反对势力,所以造成了商朝政权内外交困的局面。

商朝最后一个王——纣王时,纣王在位期间加强专制集权。在商代,国家要经常进行祭祀活动。凡事都要进行占卜,因此宗教神权集团的权利极大。以大祭祀为首的宗教神权集团经常用占卜等宗教手段限制专制君主的权利。为此,纣王进行了坚定的专制集权。明确规定政、教分离。宗教不得干预国家世俗政治事物。而为此,大祭祀为首的宗教神权集团一方面利用宗教手段进行反专制宣传。另一方面联合贵族集团进行武装斗争抵制专制制度。为此纣王进行了空前血腥的镇压。大批贵族和包括大祭祀的神职人员被处决。纣王完成了集权专制,商朝也因此走进了坟墓。

商人崇拜祖先所以祭祀鬼神,但商人的祭拜就是杀人,而且不是少量的杀,而是杀一群,大型的祭祀要杀很大一群,不但杀奴隶而且杀平民甚至杀贵族,这样做无非是为了恐吓臣民不敢反抗,但是这样商朝统治者实际上得罪了全天下的人。商朝不停的发动对外战争,目的除了掠夺资源外还有就是为了得到战俘来做祭祀用的人殉。

这样到纣王即位时,商王朝面临着来自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的窘境。这其中包括北方的鬼方、西方的羌、南方苗人以及中原王朝的世敌东夷。为此纣王进行一连串征战,虽然占领了很多领地,但无休止的战争也拖垮了商的国力。加之还要满足纣王穷奢极欲的挥霍,商王朝本来恢复并得到发展的经济衰退到崩溃的边缘。

商代的王位继承制度以“兄终弟及”制度为主,也就以此造成了商代早期的五代九王的混乱局面。盘庚即位之后,马上选择迁都,其中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洪水,但主要原因还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基础。也是为了缓和阶级的矛盾、王室内部的争斗。商纣王时期,王室内部的争斗越加强烈,如:比干、微子启等等都同商纣王有直接的矛盾,这也是导致商亡国的原因之一。

商代还处于奴隶制度不发达的阶段,还无法把大量的奴隶由供奉祖先、圣灵的祭品转化为从事生产劳动的奴隶。这也是加大商代末期,社会阶级矛盾的主要原因,从而也加速了商代的灭亡。商代是奴隶制的国家,刑法较为森严。而传说商纣王还制定了炮烙之刑。这些都讲明了商王朝刑法的残酷之处,而在这样残酷的刑法之下的民众,时间久了必然引起反叛和抗击。

在商朝的卜辞中常有“寇周”的记载,比如“令游族寇周”,“令多(众)子族从犬侯寇周”等,说明商朝末年,商周间已经是常有纷争。周本来不如商强大,商是老牌帝国,不过周人却从西方学到了先进的军事技术和战术。后来周人灭亡商朝的时间,从发兵到结束前后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在灭商的时候,周军的主力就是马拉战车。商人虽然也有战车,但是数量不多,而且战术也不对,周人的战车是集团作战,商的战车还是传统的零散布局。把战车上升到战争艺术的是美索不达米亚的强大军事帝国亚述,帝国的历代诸王几乎都是在不断扩张征伐中度过的,而且其军事发展的完备堪称是古代世界最发达的。周人的战车为主的战术就是从西方传播来的亚述帝国的战术,这种先进的军事战术是商朝所没有的。另外周人使用了一种商人从来没有见过的兵器——剑,同样是来自西方的先进兵器。比起商人以刺为主的短戈,双面开刃的剑既可以砍刺也可以削劈,杀伤力要高得多。

至于说商人的阵前倒戈恐怕是后来周人自己编的。此事被儒家系统倍加歌颂,认为是武王的仁义感化了这些敌军,让他们主动阵前起义。然而今天看来,武王恐怕并没有那么大的魅力。真实的情况应当是,商朝在主力部队在前线与东夷人作战,纣王只能临时动用战争中抓来的奴隶作战。纣王强迫这些奴隶上战场,在后方以亲信部队押送,防范他们逃跑。然而前方的部队在周军的强大冲击下慌乱的地往回跑,遭到了后方精英部队的阻拦。奴隶们为了逃命,加上被后面人潮推动,于是倒戈相向。奴隶们不倒戈,也会被祭祀。再加上身后周的联军的战车和士兵的进攻,商的败局就无法挽回了。

商人从美索不达米亚带来的青铜器技术,作为当时的只有少数人掌握的高端技术随着纣王一起烧成了灰烬。周人的的冶炼技术是山寨的,缺少必要的中间环节,这就造成了中国的兵器质量和西方的相比有相当大的差距。中国铁器于是都不是打出来的,而是用模子造出来的。这种铁在古代很不实用,因为它虽然硬,但是很脆,缺乏造型能力。春秋吴国的剑厉害,原因和技术无关,是当时吴国的矿质量好,矿采完了吴剑的神话也就结束了。

纣王对内削弱神权、宗室和贵族,提拔平民和奴隶,但这样导致了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不少商朝的贵族乃至宗室不满帝辛的专制而投靠了周人。对外帝辛征讨东夷,将中国的版图扩展到长江流域。这就引起各路诸侯人人自危。于是在周国的带领下,各路诸侯才联合起来攻灭殷商,以免被各个击破。商朝实际上亡于专制集权,也就是——自己作死。实践证明专制不可能有好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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