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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创世、在扶贫职介所找工作的故事

我是1995年7月4日刚到成都找工作的时候就与扶贫职介所开始交往了。当时他们没有给我推荐工作,而是叫我回家等候报纸办成功后,当采编的机会。

后来每次找工作的时间段我都要去扶贫职介所转转。特别是第一次在府南河工地干活放假期间,我经常跑去玩。因为当时它是我的希望所在。也是我留在成都打工的主要原因。

九六年初,我到成都找工作的时候,首先就到扶贫职介所。看到职介所门上贴着一副对联:

“给千里马当伯乐,做孺子牛耕人才”。横批:(工作愉快)据说是万老师书写的。后来在郎社长的介绍下,这个大字写得好的万老师还教了我几十分钟的书法呢!

由于刚刚过了年,来这里求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也按照规定交了报名费,扶贫职介所已经给我提供了两个用工信息,都因为我的奢望而碰壁。

在扶贫职介所没有找到工作我就走人了。因为我不想把推荐三次工作的机会赌光了。留着一次机会以便今后从新来找ta们。

1996年6月21日至7月4日。我从张茂林拆房队挂彩后出来,经历了半个月的求职。这是我在成都最长的一次找工作。这次因为有在拆房队受伤的血的教训,所以下了决心要找一个能够实现我的理想的工作。这次我能坚持在成都求职半个月时间,也是因为从张茂林拆房队出来,身上有点钱的原因。当然,这期间还经历了在舒口袋工地打了一天半临工的事件。

本来我是不想再来麻烦ta们的,但是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信任。最后还是来到了扶贫职介所。

为了找到工作,这次降低了工作要求。把直接找个文化工作降为只要有较多的时间学习和写作就可以了,工资低点也无所谓。

虽然我已经降低了求职的要求,但是当时的扶贫职介所里还是没有适合我干的用工信息。

于是只能听从ta们的意见,等一等。

我在等待用工信息期间,把包就放在职介所里。到成都动物园,青羊宫,文殊院等旅游景点到处玩了几圈。算是长了一些见识吧!

玩了几天后,我又回到了扶贫职介所打听消息。

由于我在这次求职中有一条最好是包吃住的要求。所以,扶贫职介所的人就把我介绍到火车北站一家招待所餐厅里面当勤杂工。但由于超龄而被拒之门外。

这个招待所招收勤杂工的年龄限制是男25岁以下(要求男18岁——25岁,女18岁——22岁)。

这时正好扶贫职介所的合作伙伴亚太职介所送来一位符合扶贫职介所招工信息的人员。作为交换条件,扶贫职介所就把我推荐给亚太职介所去安排工作。

我来到亚太职介所以后,ta们认为我要求干的工作都行不通。于是ta们就忙他们的工作去了,把我凉在那里整整一天。下班的时候,他们叫我等两天去,再给我安排去处。在亚太职介所,我又交了一次报名费,在街上转悠了两天后,我又来到了亚太职介所。ta们先给了我一个到杜甫花园附近,清水河大桥,清水河天龙公司旁边,去给一家小型家具厂干打磨的工作的面试机会。

当时亚太职介所的工作人员给我指的路线是从人民公园赶车到盐市口,转车到红牌楼,再从红牌楼转车到清水河。其实,从人民公园到清水河只要在峨眉电影制片厂转一次车就可以了。可见职介所的人对那条路线也不精通。当然,只转一次车的路线是我回来的时候,经当地人指点才搞明白的。

去面试的工作是打磨工。我走进车间,其实,就是一座二层楼的家居式的房子。一层楼有几间屋,每间屋有几十个平方的面积,只是下面的正屋要大点。顶多也只能算是一个作坊式的小型家具厂。

我看到,在这个较大的房屋里。有几个工人心不在焉地在木椅上打磨,这个厂的产品是工艺木椅。

老板是一位姓刘的年青女子。

我向刘老板问起这里的工作待遇。她告诉我是计件。打磨工一般一个月能挣到两三百元。这里包住不包吃。

我想工资也未免太低了点吧!因为计件肯定是工人拼命地工作加超时的劳动。而且她说的一个月挣两三百元肯定是夸大了的数据。

她没有再说工资的事了,而是直接问我愿不愿意干。

我虽然还没有说干与不干。但心里已经有了不愿意干的念头,这么低的工资我怎么能干呢!由于找个工作不容易,所以我并没有马上拒绝她。而是说先看看再做决定吧!

她接待了我一下因有别的事就走了。我就在上下楼的屋子里到处转了转。发现楼上有两个木匠在哪里干活,一个在做木椅,一个在为这座刚修起来不久的房子做门。

我问一位木匠师傅,打磨工有没有前途,木匠师傅回答得很干脆,没有前途,打一辈子磨。

我下楼后,与一个打磨工谈起了工资的事。他们说上个月的工资都还没有拿到呢!唉!工资都花不起还招工,这不是在骗用打工者的血汗吗?

我想,工资又低,拿工钱还难,还没有前途,只能在这里混时间。于是我就告辞了刘小姐,当然我没有一口拒绝说不干。而是婉转地说,还要回去考虑一下。

其实,刘老板已经猜到了我不愿意在这里干,她也不会在乎我走,她可能会认为,像你这种人,在成都多的是.

这次去清水河大桥,虽然没有干成打磨的工作。但是由于在坐车的时候看到路边立有招工的牌子,就误以为这里有工厂在直接招收工人。

后来才知道那些招工的牌子,并不是工厂立的,而是职介所的广告牌。

其实,在当时招工的工厂都成了各大职介所争夺的肥肉,根本就不需要花钱立招工牌。

后来亚太职介所又把我介绍到一家金属福利厂去当装卸工。(所谓福利工厂的解释,一般是厂家安置几个残疾人在厂里工作,国家就可以免除税务,这种工厂就叫做福利工厂)。

当初,我以为工作时间很短,可是到厂才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这家厂仍然实行八小时工作制。而且在干装卸之外还要干别的活。这里也是只解决住的问题不解决吃的问题。由于拆除了伙食团,得自己煮饭。试用期只有两百元的工资。试用期满后工作实行计件制。如果肯鼓劲,工资可以涨到三四百元。

签订用工合同还要交三百元钱的押金。

照这么说,我不仅头一个月要吃自己的伙食,而且第二个月还要吃自己带去的钱。因为要想早点摆脱两百元钱的试用期低工资,就得早点签合同,签合同就得交三百元钱的押金。第一个月试用期的工资全部交了押金都还差一百元。还要从第二个月的工资中再拿出一百元的工钱交押金。在一个破烂工厂干活,还要自带两三个月的伙食,这也未免太坑人了吧!还福利工厂呢!对职工来说,应该算是负利工厂吧!

这不仅不能与拆房队比,不用交押金,去干活就可以吃自己挣到的工钱。甚至第二天干活,头天晚上去就可以在那里吃工地上的饭。而且一个月下来还有四五百元的工资不折不扣地发给你。有些工期短的房子,完工后,就可以拿到钱。

即使与市政公司比也比不上。因为只要进市政公司工地后,不仅解决住宿的问题,而且每天还花给五元钱的生活费。工资到时一份不少地发给你。虽然只有十元钱一天,但也比工厂二百元一个月的试用期,工资高出三元多钱一天。如果遇上加班时间多,在市政公司工地上干,一个月也可以挣到四百多元钱。

既然对没有进厂的工人要求都那么苛刻,对于已经被囚禁在厂里的老职工来说,不知有多坑人了。这个厂对待职工必然是你越给他贡献大越吃亏。这个厂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典型的血汗工厂。

当我看到那些老职工干活时无精打采的样子,就更加证明了我对这个厂的恶感是正确的,并不是偏见,而是事实。

老板看我持犹豫的态度,就说现在找个工作不容易。要珍惜工作的机会。老板为了忽悠我,还说了在这里干是有前途的。

找工作不容易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因为从我的打工经历上说。要找个好点的工作,确实不容易。但要找个出卖体力的活也不是找不到。至于他说有前途,这不是在糊弄人吗?如果真有前途的话,那些老职工干活的时候,起码应该有点精神才对啊!为何把老职工搞到狼狈不堪,精疲力尽的样子呢!

其实,从那些老职工的身上,已经照出了我也将要成为他们那种人的影子。

这位老板大概就是利用现在不好找工作的客观现实来剥削工人的血汗。错误地认为,现在有用不完的职工,可以任意践踏劳力。

虽然现在找工作的人很多,但是低薪和坑人的制度也招不来真心干活的人啊!即使招来了那些仅仅贪图有个工作的人,也给他做不了多少事来的。表面上是在坑害职工,实际上也是在自坑。他的这种低工资策略只能够得出低产出的结论。与那些高工资高产出相比,其实,在竞争上并不占优势。

由于少给职工花了工资,就提高了自己的利润,他说的前途,是要打引号的。

于是我谢绝了老板留我的好意。又走上了我回职介所的道路。

亚太职介所给我的两个用工信息都失效了。于是亚太职介所又把我退还给了扶贫职介所。不过,我交的钱是不会退给我的。

到扶贫职介所时,正好有一家工艺美术厂招收学徒工。虽然我已经超龄,但还是可以试一试。不过要等老板来面试一下.

四川省德阳市旌阳区双东镇清泉村2组QQ:21205525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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