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驾到,百官朝拜!”小太监扯着尖嗓子喊道。
“臣等见过女皇陛下!愿女皇陛下带领琉璃国走向繁荣昌盛,皇家基业长青!”
来者:内穿大红色抹胸,下着红色宫裙,外面一袭红色长衣,金丝云纹勾边尽显华贵之气,上面并不是用五色金丝线绣的朝阳拜月飞憨弧封旧莩搅凤些脯氓腾的五彩凤凰,而是用金丝银线修成的一朵朵血色的红莲,每朵都娇艳欲滴,像要滴出血来,鲜活妖艳,红色束腰勾出纤腰不盈一握。
她,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一抹素颜并没有胭脂水粉的遮掩,与额上的红莲一齐暴露与大庭广众之下,为她的人更增风采,更添妖艳!手腕上戴着绿色和紫色镯子,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好像在欢喜、在喝彩。
但是,这些只是表面,眸子像冰封在极地般寒冷,额上的红莲为她添加了血腥的味道!她一路走向高位,所到之处,满是阴寒之气,意志弱的人不禁退后两步,意志强的人也不由打个冷颤。
在场的人,也就只有笛寂纹丝不动微笑着,眸子中尽是满意的度。
跪拜的大臣们跪出了一条通往皇位的路径,包括笛寂。
轻池脸上毫无怖惧之情,表情微冷,看不出喜怒哀乐。她一步一步地踏上那曾经是母亲的位置,那从来都不是她追求的位置,她只是想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可是,世不如人愿,她终究只能生长在逆境。五岁,稚幼的年龄,却让她从此远离世人;今日,目皇失踪,不知下落。
那么…她就只有去挑战,去逆天!既然不能平凡,那就不要平凡。那就让天服输,让地归顺!
轻池向皇位走近,任由百官跪拜,她知道,这是她必须要接受的,尽管她不想让笛寂行跪拜之礼,但这也是该有的程序。
她离凤椅近在眼前,却停止了脚步,摆袖转身,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暗做矫情。
双目直视下方,俯视跪着的一大片,很熟悉的场景,曾经,在她的梦里,有过这样的场景,那个梦里在大平原上,黑压压的一片,近看,全是肩并肩的将士,那些将士的前方有一块高石,那上面,却有一个红衣女子死盯着天空的尽头,像等待着什麽,又好像在期盼什麽,看不清容貌,看不清她心中所想……那个女人,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白轻池一直在那站着,不出声,就那样站着,俯视下方,就像一座女神雕塑。下方跪着的百官大臣也大气不出,僵持着,等待着“平身”二字的解脱。
轻池回过神来,转身,登上宝座,坐下,身子微靠在扶手上,继续盯着跪着的一大片,她享受这个场景,享受他人臣服于自己,而不是让母皇保护着,背地却打骂她,说她怪物。
她喜欢这种俯视的感觉,就像站在众山之巅,俯视山川河流,叫山川归从,天际臣服!那样就不可以再有人能威胁他,威胁那个梦中的男人!
梦中的那个男人,是个迷,可是一想起他,心头却是酸楚不堪,不能言语…
大殿一片寂静,轻池见大臣们规规矩矩得跪着,不由勾起一抹冷笑,看见一袭蓝袍的笛寂亦跪在地上,心中有些不好受。既然现在她有权利,那么就可以任意。
一直以来,笛寂都陪在她身边,教她大道常识,教她习武练剑,同她将外面的世界。她早就把笛寂当成了哥哥,殊不知笛寂却从不曾把她当妹妹…
“笛爱卿接旨!”
“臣在。”
“即日起你便是朕的摄政王,只需听从朕的旨意,且朕许你不必行跪拜礼,你可要好好为我琉璃国好生效力,莫要让朝中各位来我大殿闲情娱乐,朕,给你一切全力,尽管放开手去做,这天,朕顶着。”
白轻池玩弄着一缕赤发,双眼却瞟着下方一群跪着的大臣。对,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第一,笛寂从此不必向她下跪;第二,给那些自大、倚老卖老的大臣们施威。
“谢陛下,臣定不负您所托,必当以天下事为己任,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笛寂低着头,嘴角微勾,这才是他所认识的白轻池,临危不乱,聪明睿智,回想起刚见到她时,就已经注定的一切,他心里发誓:此生此世,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谁知,有一天他却真的默默中以身去守护,为的只是……
“咦?各位爱卿,你们怎么还跪着呀?快些起来起来吧都,是朕的错啊,初次上任,还不懂这规矩啊,今后朕要是做一些小“错事”,还请各位要多多包涵,毕竟,朕是新皇,总要个时间度的。”
轻池装作大惊、慌乱样子,一副什麽都不懂的样子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揽。
“不是不是,是臣等的错,请陛下宽恕。”众大臣听了白轻池的一席话,都不经大汗淋漓,一个劲地磕头,这女皇不是在给他们警告,立下马威吗?
先是封摄政王,给予权利,再是,说什麽初次上任,不就意味着警告刚才他们大殿否认她这个新皇吗?做得不好,不就是告诉他们她会做“错事”,而这“错事”便是……
一想到这,他们越是磕得带劲,生怕轻池初问世事,做啥所谓的“错事”,而她所说的一些小错事,便没那么简单了。知道这些老人精们明了了其中的深意,轻池的笑便更深一分。
“行了行了,别磕了,都起来吧,免得说朕才初登大位,便苛刻臣子,残暴凶狠,不仁不义了。”
他们大惊失色,急忙站起来,稳住早已跪麻得不听使唤的腿,听了他们新上任的女皇一番暗藏杀机的话语,心中皆对这个十五岁的女皇另眼相看,不敢轻视也不容轻视,谁也不敢去当出头鸟,那新官上任的三把火还是不惹为妙。
心头皆在想:此子并非池中之物啊,这对于琉璃国,到底是福还是祸啊!
白轻池对笛寂暗中眨巴眨巴眼,好像在说,看吧,我行的。笛寂眼神柔柔的,宠爱的把她包裹着,她呀,还是只有在他面前才那么孩子气啊。起初还担心此番经历会使她从此远离从前,看来,他是想多了…
“北辰国国君前来祝贺,进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