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看了一眼根本没把他话听进去的龙野,默不作声地去开另一处石门,整个走廊,几乎每隔几步便有一间牢笼,里面关着战斗体系的元兽。
一路数来,也有三四十头左右,数量并不可观,但这些战斗体系的元兽聚集在一起,足可以毁掉一座城池。
龙野跟着上邪,看着他将所有石门打开,两边关着各类元兽,除了伏麟,大部分她都是第一次见,问道:“接下来干嘛?”
“杀。”他道,没有任何感情。
“……?”龙野徒然一愣,等待他给出个合理的解释,然而,他却没了后话,他不说,她只好开口问,“谁把这些元兽关在这里?”
上邪沉默。
“用它们有什么意图么?”龙野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但很清楚的是,这些元兽留不得。”他道,就像他说关于黑白域那本禁书留不得一样,态度坚决冷然。
“那你打算怎么杀死它们?”龙野好奇道,元兽并非家畜走禽,若往食物里下毒它根本不会吃,元兽聪慧之至,堪比人类。
她猜测:“难道你打算徒手杀?”
“我带了迷魂草,先把它们迷晕再说。”上邪道。
他话音方落,咚咚几声响,前面数头元兽倒地不起,他每次打开石门后,都往牢笼里投了迷魂草,灵品迷魂草,闻一口便可撂倒。而他之前喂龙野服用过解毒丹,短时间内药效不会轻易消除,所以她才没着了迷魂草的道。
“你什么时候投的迷魂草?我怎么不知道。”龙野对他的举动一无所知。
上邪懒得理她,靠着墙壁休息。他开了一路石门,而她却像六岁孩童参观动物馆似的,对着元兽看来看去,还不忘对每头元兽评头论足,审判美丑肥瘦,心思根本没往他那放,又岂会知道他对牢笼里动了什么手脚。
龙野自讨没趣地摸摸鼻子,知道自己方才忽略了他,怪她咯?见识浅薄没见过那么多元兽。
看着两边牢笼关着的元兽,虽然它们伤害力极强,但都是鲜活的生命,全杀了未免有些残忍吧。
她不清楚是谁将这些元兽关在此处,更不知道那人用它们作甚,她知道的是从森林、雪川、各个地区将它们抓来禁锢饲养,到头来不过是手中杀人的工具,它们本应该生活在它们出生的地方,为生存而觅食,自由且欢乐。
元兽昏厥大半,剩下的只待迷魂草药效散发。
“我们所在的世界已渐渐崩坏,大渊如此,九洲亦是如此。”上邪背靠着墙壁,声音极轻极淡,“今日不杀它们,它们迟早也会被灵卫士所杀,不同的是,多去了些无辜生命,他们又何错之有呢?小野,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对与错。”
龙野第一次听他说这么长的话,被他的话弄得不知所措,她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重生前的种种,害人之人现仍在逍遥快活,若有一日,她处于巅峰之上,是手刃奸人?还是放他们一条生路?
【药草等级:贱品,下品,中品,上品,灵品,凡品。灵卫士指大渊的守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