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还真是奇怪。我望着上面那个女人的影子。虽然她裸体,但激不起我的****,总觉得她带给我的只是一种单纯的恐怖。
行人漠然,就像没有灵魂一样。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阳了,不知他现在怎么样。据说,他身边发生了怪异事件,而且是被一个紫发的少女解救。我对于灵异之事从来不信。我想,是不是他也发疯了?
天空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呢?一天,我仔细观察她。她没有表情,十分安详,泰然自若。即使这样,那张脸仍然令我不愉快。这时,爷爷也在院子里望着天空。
“爷爷,你也看到了那个女人吗?”
爷爷的身体发抖,大烟斗掉在地上。
“那个女人……是不祥之兆啊。”
“不祥之兆?”
“我们的小镇已经中邪了,所有人都会死去。”
“真的吗?”我虽然表现出惊讶之状,心里并不相信。
这时,我扫了一眼,发现上空的女人竟然笑了。那种笑容就像嘲笑我的渺小。我气愤地指着她大骂。
忽然,行人全都不动了,没有表情地看着我,好像我触怒了他们的神灵似的。我顿时胆怯,他们的样子还真是可怕,令我窒息。
从这以后,爷爷突然变得奇怪,经常看着我笑。我不知他怎么了,问他话他不回答,只是一味地看着我笑。
“爷爷,你到底怎么了?”
“其实我是朱庇特。”爷爷说。
“朱庇特?”我奇怪得很,“朱庇特”是古希腊的主神,喻之万能之神。爷爷在说什么胡话!
“是雌雄同体的新人种,必将会取代旧人类!”
我十分想用手试一下他是否发烧。我沉默片刻,突然笑出来。我得出的结论是,爷爷在和我开玩笑,于是顺着他的话说:“你倒是证明给我看啊,你是‘朱庇特’。”
爷爷自信地笑笑:“我已经一把年纪了,全部脱光很不好,我就用另一种方式证明我的话。”
我笑盈盈地插着手,摆出拭目以待的样子。
他走进仓库里翻了半天,找到一个脏兮兮的篮子放在我面前。
“什么?”
“自己看。”
我掀去上面的花布。里面竟是一具婴儿的骸骨,看来时间相当久,已经彻底风干。我一下子把篮子扔在地上,捂住嘴:“这是什么东西啊!”
“你父亲。”
“我父亲?”
“没错,你父亲在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我掐死了。他那个美妙的小身体我一直保存到现在。”他说着,脸上浮起痴狂的表情。
“父亲是这样死的么……”我后退几步,略有所思,“等一下,父亲在儿时已经死了,那我是谁生的!”
“很简单,这不是已经说明我是朱庇特了吗?”
“难道是你?”
“没错。”
我简直不敢相信一切。我是最不相信怪异的,这次却真的发生在我身上。
“若我是你所生,我岂不是你的儿子?被你杀掉的那个孩子不该是我父亲,应该是我兄弟才是。”我坚持说。
“你太注重所谓的伦理感了。‘朱庇特’之所以会取代旧人类,是因为我们已经抛弃了所谓的伦理。这也顺应人间的规律:随着人的发展,伦理感必会逐渐减少。当伦理感趋于零时,人也就趋于神了。”
“说什么胡话!”
不知谁在我额头前轻轻敲了一下。我猛然清醒。一个紫发女孩就在我面前。
“你终于醒了,发生什么事了,刚才像中了邪似的。”爷爷在旁叼着烟斗打量着我。
难道刚才一切都是幻觉?我看到地上确实有一个篮子。那里面装的不是什么****,而是一大块羊排。
“谢谢你的帮忙。”爷爷对少女说。
“不客气,我也是恰巧入过这里。”
“我刚才怎么了?”我懵懂地问。
“谁知道你怎么了,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怎么叫也没反应。”
我抬头看天空那个女人,她在笑,果真在愚弄我。刚才的幻觉是她搞的鬼吗?
紫发少女抬头望着天空的人影,说:“这是一个被诅咒的小镇,每个人都已经被安排到死亡之路上,努力抗争或许可以活下来。”
她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
她是在告诉我活下来的方法吗,抑或她本身也是一个鬼?这个少女是不是阳所见的女孩,我不知道。进退两难时,我就会用那句经典的台词:我不信灵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