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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形象的力量——浅谈吴万夫小小说《丑人老甫》的人物形象

梁广柏

小小说的选材是广泛的,多样的,无处不在的,由于它的格局细小,这就决定了它所摄取的材料只能是生活的小侧面或小片断,即选取一个简单的冲突,或通过一个具体的事件揭示一个哲理,表现一种感情,反映一种社会生活现象。

小小说的选材,就是围绕主题进行创作的材料。这如同装修一间住房,首先要备好材料。不同的是,小小说创作的备料是细节、人物、情节、故事等原始材料。

就拿《丑人老甫》这篇小小说(见2003年3月20日《阳江日报》)来说吧。这篇小小说选取的材料是一位转业军人老甫被分配到乡邮政所工作的故事。

该小说的开笔,就具体描绘出老甫“面目狰狞,丑陋不堪”,“秃眉,斜眼,歪嘴,吓跑鬼,吓跑大人、小孩”。老甫的面貌缘何这么丑陋呢?人家问及,他总是守口如瓶,不轻易告诉别人。

接着描写了老甫态度呆板硬直,不怕得罪人。结果镇上人、单位人,甚至连县邮局领导人也误解了他,把他作为傻佬看待,塞他的门锁孔眼,调工资没他的份,加奖金他不沾边,子女就业安排轮不到他,老婆想为子女走后门,他坚决刹住。

紧接着写河水暴涨,洪水浸吞小镇,有人发现镇上那棵乌桕树上有个黑点,好像是个人,叫老甫去看看,老甫为了救人就凫水过去,原来是只黑母鸡,可他和鸡没有回来。

结尾写老甫死后入殓时,发现了他的一份荣誉证书,里面记着某年某月某日某部队驻地的一家工厂失火,老甫为保护国家财产安全,奋不顾身冲进火海,致使脸上的表情肌全部被烧瘫痪,因此老甫立了一等功。这时人们才隆重地安葬了他。

读完这篇作品后,读者就会认识到“老甫的脸显得那么丑陋,老呆板着,改变不了那副德性”“从未见他露笑”的缘由。老甫外表虽丑,但他的心灵可真美呀!真是丑人不丑。

作者吴万夫同志成功地创作了《丑人老甫》,以1300多字的篇幅,通过选取以上几个动人的材料,经过巧妙的构思,又对题材进行了艺术的提炼和安排,就这样刻画了老甫这个有血有肉、栩栩如生、非常典型的艺术形象,既朴素自然,又文采斑斓、惟妙惟肖。

小小说的选材是广泛的,多样的,无处不在的,由于它的格局细小,这就决定了它所摄取的材料只能是生活的小侧面或小片断,即选取一个简单的冲突,或通过一个具体的事件揭示一个哲理,表现一种感情,反映一种社会生活现象。

总的说来,小小说应该多从现实生活中取材,因而写出的作品现实性较强。现实生活中发生过的事情,作者对其进行一定的剪裁提炼、加工,遇到较完整的生活故事,略加整理就可以了。而对那些没有生活原型的,作者就要从立意的需要出发,对自己的脑海中所储存的生活印象、体验,进行加工改造,使之成为完整的能够表达自己立意的艺术形象或艺术整体。当然,小小说的取材,亦可以取材于历史或历史题材。

生活的理想,就是为了理想的生活。

——张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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