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da把会议室门带上，按律文宣说的那样守在了门口以防万一。
林安安跟着江城一起留了下来，看程小星亲手给他们俩拉开椅子，然后走到对面坐下，十足谈判的架势：“来，我们推心置腹地说一说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意见。我这个人最开明了，说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江城深深地瞥了她一眼，不客气地领着林安安坐下，直接道：“抛下个人恩怨不谈，我不想和没有大脑的经纪人一起工作。”
“江城，你哪里看出来我没有大脑？！”
她这辈子最痛恨就是别人看低她的智商！
她放着贵族名校不读，愣是熬夜苦读靠自己的能力考上了绥大，那个书呆子和精英汇聚一堂的公办重点大学，还以系内第一名的成绩成为管理系学生代表。
她这叫没有大脑？那成绩在她之下的绥大万千学子不是要哭晕在厕所？
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回问，玫红色的唇彩闪着粉嫩莹润的光泽。
怒瞪了他几秒。
忽然想到什么，她收敛了怒气，笑道：“那既然江大演员这么聪明，我问你，你一出道就拿了那么多奖，拍的每部电影又都是知名大导演的作品，演技不错，人气也很高，为什么电视剧收视却从来没有拿过第一，甚至上一部出乎意料的惨淡。”
她可是做足了功课来的。
江城被她问得一愣，有些不悦地撇开脸。
平时采访的时候他也最讨厌别人提起收视率的问题，跟屁虫林安安赶紧举手帮她老大解围：“电视剧收视率不是单纯只靠男主角撑起来的啊，还要看电视台的宣传力度，同档期的竞争对手，作品本身好不好也是问题……”
“那他以前拍过的哪一部作品不好？”程小星问。
“呃……”林安安想了半天，也挑不出来说哪部合适，“送来的剧本有很多，可是老大选剧本一向很严格，会接的都是很不错的作品，没有一部是不好的啊！是啊，为什么收视率不好呢……”
程小星凉凉地瞥了眼还在闹别扭的江城。
“因为有人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非要靠才华。”
“啊？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装作没在听的江城也回过头来，疑惑地望着她。
故弄玄虚的程小星摆摆手：“开个玩笑，我的意思是说，他不够接地气。”
江城鄙夷地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嘲讽道：“按程大小姐的意思，只要降低我的档次，就能拿收视冠军了？”
程小星惊奇地睨他，一边啧啧摇头：“我该说你理解能力太差，还是夸你想象力太丰富才好？接地气怎么就是降低档次了，我让你接地气，又不是让你去天桥底下卖艺扭秧歌！”
“……那你说，怎么接地气？”
程小星悠闲地喝了口先前Linda帮她冲好的咖啡，把这几天对他做的调查和网友的舆论在脑子里快速捋了一遍，才斟酌着说道：“在我看来，电视剧受众群体比电影要广泛，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花钱进电影院坐上两小时，但每家每户却都有电视。这是第一点。”
“嗯，然后呢？”江城坐着了身体，眼神变得专注起来。
“受众的不同决定了取向的多元化，比如，年轻人喜欢看美剧韩剧爱情剧，大妈喜欢看婆媳大战的伦理剧，大爷……大爷我就不太清楚了，大概是历史剧或者是科学与生命之类的吧，而这些人里面，对收视率贡献最多是女性，尤其是大妈，大妈们是永恒不败的中坚力量！”
她说得神采飞扬活灵活现，江城甚至感觉自己已经能想象大妈们在家追连续剧的画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