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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当地治安部门得知恶狼逃遁的消息后,立即调集各种治安、特警、防暴乃至消防队伍,紧紧包围尼基山,进行围网式搜查。包围圈越收越小,约翰东奔西突,逃生无路,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跳进了一个口径两米的竖井式山洞。人们围着洞口,洞口毫无声息。一位喘息稍定的警官挥挥手说:“喂它两个馒头,结束!”一位警察往这个竖式井洞中丢下两个馒头状的手雷,随着两声沉闷的爆炸声,洞口飘出刺鼻的青烟。

5年后鲍里斯退休了,他始终记着老公狼约翰。一天,他带着聚光灯闯进尼基山森林,找到了老公狼约翰当年跳下的那个竖井式山洞。他把聚光灯的光直照洞底。此洞约有10米深,洞底铺满累累白骨,令他震憾的是约翰那副骨架的造型——它踩在累累白骨上,两条后腿挺直,两条前腿扒着洞壁,雪白的狼头骨仰视着洞口。鲍里斯由此推理,洞底是有凹口的,约翰的求生本能促使它钻进去,由此躲过了人类那两颗手雷的残杀。然而生命个体是有寿命期限的,约翰临死也不肯卧下奄奄待毙,而是挺直后腿,扒住洞壁,仰视着井口的一方蓝天,向往着自由和生命。

鲍里斯站直身子,双目紧闭,双掌合在胸前,喃喃地表示了忏悔和祈祷:约翰、玛丽,愿你俩安息吧,阿门!追捕“金矛头”蛇在澳洲的西南部有一个神秘的小岛,岛上终年雾气环绕,树木葱茏,仿佛一个未开发的原始森林。但走近才发现岛上已被若干铁丝网围成一块块的了。原来这里是世界著名的爬行动物蛇类重要的研究基地,当地人俗称的“蛇岛”。

“蛇岛”上饲养着1000余种来自世界各地的蛇,其中有300余种是毒蛇类。这里的蛇种类繁多,因此吸引着许多动物学家和蛇类专家前来研究、探索。

2000年的5月10日,著名的蛇类研究专家迈尔斯教授和他的得力助手巴萨里奥来到了这个令他们向往已久的“蛇岛”。他们来的目的是为了进行为期三个月的毒蛇混合毒性的研究。首先,他们要提取50种不同毒蛇的蛋白血清,然后再把这些不同的蛋白血清按照不同比例混合,再来对这种混合液进行研究。这项研究的目的在于想利用这些混合的蛋白血清治疗人类的疾病。

刚来的一个星期,迈尔斯教授和巴萨里奥由管理员带着,熟悉了一下“蛇岛”的环境。通过一个星期的了解,他们知道在这个将近100平方公里的岛上,按照蛇的毒性强弱分别把它们编排在不同的区域内,并且每一个区域的四周都用严密的铁丝网围绕着。这样做的目的既是为了便于不同毒性蛇类的采集研究,也是为了防止各种不同种类和毒性的蛇乱窜,发生基因和毒性变异。

为了尽快采集齐各种毒蛇的蛋白血清,迈尔斯和巴萨里奥决定分头行动。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他们都随身带了红外线追踪仪和无线救援对讲机,便于发生问题时及时与对方联络。5月22日的清晨,当露水还残留在树叶上时,迈尔斯教授已经来到毒性最强的毒蛇园了。

首先,他利用红外线遥控追踪仪发现了一条约1米长的银环蛇盘绕在一条小河边的草丛里。银环蛇属于眼镜蛇科,毒性极大,因它背面有几十个白色环带围绕着,因此人们形象地叫它“银环蛇”。迈尔斯教授悄悄地接近着它,希望不要惊动了它,因为蛇一旦受到惊吓,随时都可能采取攻击行动。教授这时已成功地来到了它的身边,可就在那一瞬间它突然扭转了头,显然,它已经注意到迈尔斯了。很有捕蛇经验的教授在蛇还来不及攻击时就用绳扣紧紧地扣住了它的脖子。

正当迈尔斯教授喜滋滋地把这条来之不易的银环蛇装进捕蛇篓时,他感觉背后正被一双“毒辣”的眼睛注视着。教授猛地一回头,看见离他不远处有一条约2.5米长并且全身呈银白色的蛇正盯着他。只见那条蛇将身体盘曲成饼状,昂着金色的头颅,还朝着迈尔斯教授吐着鲜红的信子……迈尔斯教授思绪飞转,搜索着脑海里所有的资料,忽然他想到曾经在一本书上读过有关这种蛇的描写。据书上说,这是一种生长在南美洲极其恶毒的“金矛头”蛇。这让迈尔斯教授兴奋不已,他按照刚才捉银环蛇的方法一步步朝“金矛头”蛇缓缓地靠近。在距这条“金矛头”蛇半米远时他停了下来,端详片刻后,迈尔斯教授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约20厘米长的钢针,想试探一下“金矛头”蛇对金属导电体的反应。迈尔斯教授缓缓地将钢针触向蛇的尾部,它却一动不动……突然,就在钢针刺到它皮肤的那一刹那,“金矛头”蛇猛然间将头往后一扬,整个身体一缩,随即便如一根压紧后又突然松开的弹簧,张着大口吐着信子,向迈尔斯教授袭击过来。迈尔斯教授觉得浑身像电击般的一阵酥麻,他拼着最后的一丝气力打开无线对讲机向同事发出了救援的呼喊后便失去知觉倒下了。

当迈尔斯教授悠悠醒来时,他看到的却是医生们一张张焦虑不安的脸,并且他感到全身上下刺痒和灼痛交替侵袭着自己,眼前一片模糊不清,最为恐怖的是他感到双腿已经没有了一点知觉。他想叫,可是喉咙早已胀痛无比,连呼吸都已经十分困难了。医生们为教授检查后确定教授是被毒蛇咬伤,但根据伤口又很难看出是什么样的毒蛇所咬伤,由于救援人员是在银环蛇区域发现他的,因此医生们初步认为是被银环蛇所伤,于是迅速为教授注射了提炼出来的银环蛇的抗毒血清。没过一会儿,教授体内的神经性毒素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但是,四个小时后,迈尔斯教授的心率反而越来越慢,呼吸却越来越急促,这是另一种运行毒素正在扩散的可怕征兆。

“蛇岛”的医疗条件很简陋,但为能争取时间挽救教授的生命,当地的工作人员与教授的助手们连夜驱车把教授送往距离“蛇岛”200公里的莱克斯顿市的比得堡医院。到了那里后,比得堡的医生立即为迈尔斯教授采取了神经性毒素和运行性毒素的抗毒血清一起注射的方法。

教授体内的毒素又暂时得到控制了,医生诊断的结果却出人意料。他们发现教授体内的毒素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型毒素,而且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毒素,因此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抗毒血清来抵抗这种毒素。现在惟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在72小时内捕捉到那条“杀人”的毒蛇。大家都知道,一旦被毒蛇咬伤,如果在72小时内找不到解药的话,被咬者就会死掉。迈尔斯教授从被咬伤到现在已经过了20多个小时了,也就是说,教授的生命剩下不到50个小时。按照教授清醒时的讲述,他是被一种十分罕见的“金矛头”蛇所伤。教授的助手巴萨里奥与当地的一位很有经验的捕蛇者杰克临危受命,紧急奔赴“蛇岛”去捕捉那条肇事的“金矛头”蛇。

他们来到“蛇岛”向当地负责人询问“金矛头”蛇的资料。负责人告诉他们“金矛头”蛇是一种生长在南美洲原始森林里的一种极恶毒的毒蛇,毒性极强,远远超过了恶名昭著的眼镜蛇。由于它十分稀有,毒性又极强,因此很难捕捉。“蛇岛”曾经为了丰富本岛的研究资料,特地到南美洲捕捉过几条来“蛇岛”上繁殖。可是越毒的蛇越珍贵(毒蛇的全身都是宝),因此偷蛇的人也越来越多,没过几年,“蛇岛”的“金矛头”蛇也就了无踪影了。庆幸的是“蛇岛”上还存有提炼出来的“金矛头”蛇的蛋白血清。欣喜若狂的巴萨里奥和杰克如获至宝,谢过负责人就匆匆赶往了莱克斯顿。

当“金矛头”蛇的蛋白血清注入了教授体内后,教授的病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医生们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几个小时后,教授的病情又开始恶化,体温陡然上升,伤口也开始肿胀起来,同时还伴有出血,这说明教授体内仍有一种毒素未清除干净。可这明明是“金矛头”蛇的蛋白血清呀。

现在离那可怕的72小时时限只剩30个小时了,可教授却不见好转。巴萨里奥心急如焚,一次又一次地陷入了沉思。“蛇岛”的负责人说“金矛头”蛇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被捕捉光了,可教授却十分肯定自己是被“金矛头”蛇所伤,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巴萨里奥和杰克又一次来到了“蛇岛”,并且还来到了当初饲养“金矛头”蛇的区域。他发现有一面铁丝网中间已被钳子夹破,更奇怪的是靠近破铁丝网旁边有一个早已积满灰尘的木梯。那位负责人告诉他们这是偷蛇人落下的。巴萨里奥心里顿时一亮,他信心十足地告诉负责人,他和杰克一定能在这里捉到那条“金矛头”蛇。他来不及解释就匆匆和杰克背起捕蛇工具出发了。

他们来到了教授被咬伤的地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诱饵放在毒蛇经常出现的地方,只要毒蛇一靠近,他们就能利用手上的红外线仪器追踪到。

四个小时过去了,诱饵一次次被其他的毒蛇吃掉,可他们仍不气馁,一次次重新放好诱饵。这时在一棵树上的诱饵发出了信号。杰克朝树上望去,只见一条拥有金色头颅的蛇正朝诱饵爬去,想必这就是那条咬伤教授的“金矛头”蛇了。他们在心里呼喊道:“教授有救了!”

他们缓缓地朝那棵树走去,准备用手上捕蛇管前端的带有绳结的活扣套住这条蛇。他们来到“金矛头”蛇的下面,攻其不备地扬起手中捕蛇管,准确无误地套中了“金矛头”蛇的脖子,并随即用力准备将它拉下来。

就在这一瞬间,“金矛头”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着捕蛇管绕了回来,不仅缠住了杰克持管的右手,还顺势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幸好杰克下意识地将左手挡在了喉部,要不然,他可就一命呜呼了。杰克用右手死命将那条“金矛头”蛇的头部紧按在地上,左手则扯住绳头死死地护住自己的喉部。“金矛头”蛇的头部拼命挣扎着,同时不住地用力收紧身体。

人与蛇就这么僵持着,恐惧一步步朝杰克袭来。“我会死吗?”这个问题不断在他心里盘旋着。但他告诉自己要坚持,坚持再坚持!因为教授生存的希望也握在自己手里。

就在这生死关头,巴萨里奥带着“蛇岛”的工作人员赶了过来。巴萨里奥又拿来了一根捕蛇管,又一遍套住了“金矛头”蛇的脖子。他叫工作人员紧紧地按住捕蛇管,自己则用带电的金属管轻轻触动“金矛头”蛇的腹部,这一招十分有效,很快,“金矛头”蛇便开始松动和扭曲,杰克也趁机从它的绞杀中挣脱出来了。

当“金矛头”蛇送到比得堡医院时,离最后时限只剩下不到6小时了,医生赶紧把提取的“金矛头”蛇的蛋白血清注入到教授身体里。三天后,迈尔斯教授彻底脱离了危险。经专家研究,这条“金矛头”蛇的体内混合着银环蛇的血清和毒素。

事后,巴萨里奥给了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这条“金矛头”蛇是顺着偷蛇人的梯子往上爬,然后穿过被偷蛇人夹破的铁丝网,掉到了它隔壁区域银环蛇的园里。由于它是外来侵袭者,园里的银环蛇与其发生了搏斗和嘶咬,可最后“金矛头”蛇坚强地活了下来,但因此它体内的毒素也随之发生了变异。

三个月后,一篇题为《蛇类基因变异》的论文在生物学界引起了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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