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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邂逅喻昂

2008年夏的一次相遇,彻底颠覆了我的整个人生。又或许该说那原本是我人生中该有的一章内容,我无法避免,注定要遇见喻昂。

像所有不经意的相遇一样,我不经意地与喻昂碰面。那年夏天,由于奥运会的喧闹、民众的沸腾,我显得格外失落。我知道自己不讨人喜爱,说出这些话,将特别不讨人喜爱。但我能怎样呢?那是我真实的感受,我感到非常抱歉,我希望有人能相信我说的话。对伟大奥运会的开幕,我毋庸置疑地感到骄傲,同时,感到一种失落。毕业后,在母亲与魏叔叔的安排下于西城一个民办企业做实习会计。每天面对一大堆数据,算算画画,反复经手数不清的钞票。我很快厌倦这份工作,但看到每天疲于忙碌挣钱的母亲,我又说不出辞职的话来。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我快成了一个机器。同时,母亲张罗着为这台机器寻找伴侣。这是所有机器之前早已设定好的程序。由于我自己一直对恋爱不理不睬,男人多半也对我敬而远之。偶尔有几个贴着热脸不知死活地迎上来,总被我瞬间打回原形。我当然有我的期待,只我把它们全写在日记里。我变得分外沉默寡言。

希斯去了南京一家合资企业工作。开始还不断联系,起初是一个月打五六次电话,后来两三次,再后来,三两个月一次,直至半年来一次。清月固执地考研,考了两年,终于也远走高飞。她考研期间我们很少见面,见面也很少说话。如今的西城变得空荡荡的,大得可怕。

我每天骑着用自己工资买的一辆电动车风里来雨里去地奔波于工作与家之间。除了工作、日常生活外,我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所有空闲时间均用于看书、写字、听音乐。我在西城的图书馆办了一张借书证,押金60元,每年交给图书馆50元。每次可借3本书,其中文学类书籍期限为15天,其他类书籍为1个月。当然我从不超期,通常一个星期去一次图书馆,3本文学书籍全部看完。只一两年时间,图书馆几个管理员对我非常面熟。我们偶尔在西城除图书馆外的其他地方相遇也会点头微笑。他们其中大多为上了年纪的妇女,最年轻的一位三十几岁。我猜她同我一样爱好写作、看书,因为有几次我发现她在闲暇时间写作。图书馆的布局非常简单,进门摆着两张写字桌,有两台电脑,每台电脑有两张显示屏,一张给工作人员,一张给借书人查看。有几次我借来的书在她前面的同事的那台电脑登记,而她恰空闲(她坐在后排,通常只在人多的情况有事做,而人们借好书通常会顺手递给她前排的人),我看到她专注地打字。我随意瞥了一眼她那张面向外的显示屏。看到她在用Word文档写小说。我看了其中一段,大概猜测是一部都市婚恋小说。有时她碰巧抬头看到我,我像偷窥了不该偷看的一幕,急忙收回眼神,转向别处,假装无所事事、漫不经心的样子。有时会用余光扫描到她淡淡一笑。也许她正引以为豪呢。那时,我以为能写作的人都非常了不起。有次我听到她同事叫她御姐。也许是玉姐、于洁、于婕、玉洁。我不确定。姑且叫她于洁吧。

和喻昂的相遇在图书馆。那是一个周六下午。我已泡在图书馆一个多小时,正重温张爱玲的《半生缘》,沉浸在曼桢失去世钧的悲伤中。一阵说话声若有似无地传入耳中。图书馆通常很安静。虽在周末有些许喧哗,但人们都自觉地尽量保持安静。所以那段说话声非常明显,像一张白纸上的红字,而我正停留在阅读的空白期,因而忽生好奇想看看白纸上的红字所写为何。于是抬头、望向门口,便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急匆匆地说着什么。他语速非常快。我听到于洁用非常客气且缓慢的语气(语气中含有只有她自己能察觉到的微弱颤抖)道:"先生,我们也很遗憾,但非常抱歉。只有我们馆长有这个权力,我们只负责借书还书。还得麻烦您过几日再来看看,或者您留下号码,一旦找到便给您电话。您看如何?"

"我看不必了,为了一本书十几块钱,跑来跑去也犯不上。我很确定我已经还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电脑会显示没有还过,总之,就当作遗失处理吧。"说着,喻昂开始掏钱包。

跑来两个管理员对于洁摇摇头,示意确实没找到他说还过的那本书。"很抱歉,我没有权力这样做,必须等馆长做个认可才能接受你的钱。"

"没关系的。万一你们找到了,再把钱还给我。"递过来两张10块人民币。

我不由自主地走过来,看了一眼电脑显示屏上显示的书名:《聊斋志异》。想了一会儿,便走向一排排书柜。走到倒数第三排,左边,在最下面抽出泛黄的《聊斋志异》,接着拿着书向门口走去。于洁与喻昂还在把20块钱推来推去。我把书轻轻放在书桌上,问了一句:"是这本吗?"

几人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弄蒙了。几秒之后,喻昂反应过来,拿起书,翻了翻,道:"正是这本。我就说记得还过了。记得清清楚楚。"

于洁及几人赔笑连连道歉。喻昂走后,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小声嘀咕了一句:"大概是刷漏了。好奇怪,记不清了。"

于洁问我:"你怎么知道?"

我淡淡一笑:"这么巧,我刚好看到那本落单的书。"也许是上帝故意安排的情节也未可知。

"谢谢你啊。多亏你。"于洁的笑容比我灿烂三倍。我道:"没事。"

我眼看着于洁把《聊斋志异》刷了一遍图书馆特有的条纹码预备和其他本的《聊斋志异》放在一处时,被我拦下来,我说:"我借这本书。"

于洁关切地说:"这本很旧了,而且没有翻译,都是原文。你可以借其他版本的,还有白话文翻译,鉴赏的都有。"我笑笑:"谢谢。我就借这本。"她把我的借书证取出,刷一遍条纹码,同时刷了其他的两本书。我谢过她,便快步走出去。

穿过图书馆大厅,走到门口,向下张望。他早已消失在人海,只剩下来来往往的车辆。我这才失落地走下几十层台阶。来到路上,跑到最近的一个十字路口,不停地张望、寻找。绿灯亮了,我却停住不动,身边的人潮涌散,我怅然若失。许久许久之后,才回到现实。

那画面还温热的,他诧异地看着我:"业务精湛、无懈可击,不甚感激。"我低头不敢看他,他的话像一只只毛绒绒的小虫,起初往我耳朵里钻,后来往我心里钻,弄得我耳朵发红、心痒痒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幸福极了。后来我才发现他把我当作图书馆管理员了,不过无关紧要,他给了我一次完美的心动体验。

我把借来的《聊斋志异》当作宝贝一样珍藏。由于很少阅读古文,高中时仅学的一点古文知识压根不够用,尽管我反复翻阅《聊斋志异》,却始终读不懂。我一页一页地翻,像寻找什么宝藏。书中有些地方用铅笔画了横线。我着重看,却始终茫然无知。我沮丧极了。就在我万分失望时,一张纸斜出书角。我打开来一看,像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左边缘皱皱的,用黑水笔写着一首诗:

我亦好歌亦好酒,唱与佳人饮与友。

歌宜关西铜绰板,酒当直进十八斗。

摇摆长街笑流云,我本长安羁旅人。

丛楼参差迷归路,行者匆匆谁与群。

幸有作文与谈诗,寥落情怀有君知。

负气登楼狂步韵,每被游人笑双痴。

幸有浩然共蹴鞠,轻拨慢扣自欢娱。

七月流火无眠夜,同向荧屏做唏嘘。

幸有彩云喜香山,兰裳桂冠共游仙。

说来红尘多趣事,笑声惊动九重天。

幸有晓艳能操琴,玉葱手指石榴裙。

止如高山流如水,流水溯洄桃花林。

红衣佳人白衣友,朝与同歌暮同酒。

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

字不很潦草,写得较为工整、有力。我知道可以从笔迹来辨别一个人的性格。以自己单薄而资浅的辨别力,我大概得出他是一个豪迈之人,有一种浪漫主义者情怀。"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这句特有力、特能打动人心。我只读了一遍,便喜欢上了这首诗。无论是他摘抄来的,还是他自己写的,都使我格外兴奋。我留有他的东西,在这张纸上,我闻到了一种味道。一种与我能够融为一处的味道。我开始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很自然地,我去图书馆的次数更加多起来。有时我并不进去,只在图书馆外面徘徊。我觉得自己会再次遇到他,像童话里的故事。他对我也一见钟情,我们势必会相识、相知、相爱。我陷入到一种主观臆想的爱情里,无可救药。然而,时间很快粉碎了我的梦。现实中阳光照在我身上,单薄的身影,站在图书馆门口,不停地旋回走动。他再也没有出现过。冬天的阳光更像一把利剑,直刺心脏。这几个月中,希望与失望不断轮回,直至彻底失望。当晚上翻看一直续借的《聊斋志异》,一种悲伤涌上心头,无法控制,我再次流泪。我已经读懂了《聊斋自志》。尤其是"独是子夜荧荧,灯昏欲蕊;萧斋瑟瑟,案冷疑冰"恰是我心境。当即做了决定,下次去图书馆一定把这本书还了。我留下了那首诗。

2009年的春节过得毫无新意。和往常一样,我回到久水和奶奶一起过年。期间也见到父亲。父亲忙于与一群男人扑克麻将整夜地打。我相信他与扑克麻将的时间比与我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就像我与书相伴的时间比与他在一起的时间久。我忽而明白,大抵上看书和打扑克打麻将毫无二致,我们同样沉迷于此,同样消耗时间,同样为了给心灵一个短暂的栖息。

我素来不喜欢过年过节。别人一喜庆,我便忍不住忧伤。仿若我天生就与别人不同,这该是我的使命。一开始,是一种不得已的发现,后来演变成一种习惯:我总是选择走一条安静的、人少的路。众人拥挤的那条路,我从不涉及。这或许也只是我的自以为是。由于没有与人认真讨论过,因而我不得而知。应该也无关紧要。无论什么节日,我总是固守着自己的一小片天空,自言自语,自得其乐,自我修复,自我疗伤。说话太累,沟通太难,误解重重,难以表达。一旦忧伤成性,便不再觉得忧伤了。我安心地待在自己的小屋里,住了二十几年的小屋。还是一百多年前的老房子。父亲曾邀我去他那儿住几天,杨姨也热情相邀过,她当着父亲的面,说得特别好听,反而弄得我盛情难却。不过我完全明白,与去父亲家住几天相比,她一定更喜欢我留在奶奶这儿。距离是必须的。何况她和我没有非得与之在同一个屋檐的必要。我想我早已习惯了她的假热情、假客气,于是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此一来,她好我也好。维持一种表面的友好是非常必要的。我很快发现这个交往秘诀,并用于与其他不想亲近却不得不与之来往的人身上。我必须设法保护自己。使别人不讨厌、不憎恨自己,是保护好自己的不二法则。

我照例看些书。适度做些回忆。我拿出几封信。有我的信,奶奶都会完好保存在我的抽屉里。平常除了奶奶偶尔上来为我的小屋打扫一下,并无其他人来。有一封未拆开的信。我知道一定是梁超写来的。他每年给我写一到两封信,向我述说复仇进展,但从不留下他的联系方式。信上的邮戳表明他颠覆流离于不同的城市之间。我不急于拆开新信,而是把前几封依照次序重新读了一遍。

我亲爱的朋友:

展信悦!

想到给你写信便是一件温暖而快乐的事。只这事不能常常发生,我终日生活在复仇的痛苦中。我带着我厌恶的假面具和别人相交,别人也同样厌恶我,却心照不宣。这是个奇怪的社会,我奇怪人为什么会如此奇怪。

很抱歉一开头就向你抱怨,只是我不大会写信,组织语言的能力也很笨拙。只好心里怎么想便怎么写了,还望见谅。

与你分别后,一天胜似一年,我守着一个记忆硬生生地走了过来。除了赚到一些钱,我自己毫无变化,唯一可喜的是我在仇人的公司谋到一份工作,尽管是与我专业毫不对口的销售员,既辛苦工资又低,我都能忍受。只是仇人依旧逍遥法外,可痛可悲可恨可气,但想到晓妹,我都忍了,甚至还能对他微笑,恬不知耻地讨好他。以前我都不知道我脸皮如此之厚、忍耐力如此之强。

没给你我的地址和电话是不想听你劝我些我知道的但无用的话。这是我的自私,我只能如此。我幻想着这个世界还有个人值得我对他说说心里话,那么这个人只能是你,除了父母和往事,这便是我对这个世界唯一感到欣慰的。

或许我在飞蛾扑火,或许我在异想天开,或许我正走火入魔,但这都无法阻止我走向毁灭的脚步。

我生病时你替我暂付的医药费,我都放在随信寄来的银行卡里了。没有密码,我知道钱可以归还,但你的情却是无法还清的。

有时候,我想要是这个世界所有人的银行卡都不必设置密码,就像你的心,没有一道道的锁,彼此坦诚,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情景。

每天除了上班,养活自己,就是想晓妹。有时候我会觉得她并没有远去,她似乎总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做我们从前会做的事。她还和我提到你,我的梦里,你和她相处得那么融洽。可是一旦醒来,我只有喝酒了。

过年也没能回家。因为我发现我的仇人在外面找了情人,我拍了照片,匿名寄到他老婆那里。想必一场风波是少不了的。只是想不到仇人虽在外面风风光光的,暗地里却是个怕老婆的人。听老员工说公司其实是她老婆的,他不过是个代理老板,倘若他老婆不顺心,完全可以叫他滚蛋。我想他这次是死定了。却不想他又逃过此劫。我一个人在家又哭又笑,喝了很多酒,想象着此人是怎样费尽心思编出花言巧语来哄骗过关的。我一边想他滑稽可笑的样子,一边悲哀自己的行为,曾经是个拥有美好梦想的年轻人,现在却只有恨,变得自己也越来越不认识了。

我悲凉地怀念过去的一切,在这个世界的可笑角落里,那么卑微地活着。我不情愿,但我明白我身边大多数人都是如此。校园,多么美丽的词语,从踏入社会,到慢慢懂得,这实在是一个既残忍又悲哀的过程。

这条路上,我想我唯有收起散落一地的相思,我才能坚定地走下去。但愿我能够等到那一天。

也愿你的新年快乐。无法带给你快乐,抱歉。

来自地狱的梁超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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