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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讲不出再见

柳无言与花枫溪在凉亭喝得烂醉如泥,白苒一袭白衣,头上戴着一朵百花,是在为她未出生的孩子而戴。

花枫溪并没有沉醉下去,他轻启薄唇,“他们都说你有心事?”

“他们?他们何时那样细心,能瞧出旁人心中的事来?”白苒掀唇杨眉,显然不相信他口中的话。

“你以为….看你出这一点,需要多好的察言观色的能力吗?”花枫溪缓缓站起来,有些摇晃不定,他拿起一壶酒,继续往嘴里灌,酒洒在了衣衫上,也浑然不觉。

“你什么意思?”难道…..在她的面容上什么都能看得出来?

“你虽然可以做到不动声色,然而…很多东西,不光是来自表情,更加是你的举止之间,亦能瞧出来。”花枫溪半闭着眼睛,嘴中似是无意地说道。

白苒面容一愣,语声一顿,“所以呢?”

“所以,大家都看出来了,你有心事,而且很深,你到底想做什么?”花枫溪将酒壶放下,他依靠在柱子上,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想做什么,你大概已猜到一二!”白苒薄唇微启,她的脸上是淡淡的倦意。

白苒犹豫了一下,眉头拧了又拧,唇角启了又启,终是言道,“我想请你写一封休书给我。”

风过无痕…..

明明是世界上最柔软最轻灵的声音,为何….竟能说出这触耳之间最残忍的话语?花枫溪神情猛然紧绷,似乎方才听到的话语只是源自梦境。

“枫溪……”她轻唤。

“花枫溪..”白苒猛然间走到他醉意朦胧的面前,厉声冷斥。

他回过神,浓睫清扬,语声没有任何温度,两道目光如同冰剑一样刺透过来,“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她转过身去,浑身散发出冷意。

“在听啊。”他扬眉,做出一副漫不经意的表情。

“那么…你什么时候写给我?”她松了一口气,轻轻靠在柱子上,嗅着院子中飘来的花香,只觉得心旷神怡。

“你要休书做什么?”顿了一下,花枫溪神情一变,声音逐渐低沉下去,冷漠而耐人寻味。

“我想离开这里。”她声音淡淡,掷地有声,没有任何回旋之余。

“离开花府,还是离开北契国?”花枫溪拳头不由自主的深深握紧,眸子里墨光沉聚,黑得可怕。

“离开北契国!”只是简短的回答,白苒侧过眸去,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几分不看直视他的目光。

“正好,我也正有此意,陪你回南邵国散心!”花枫溪强忍着心内急于爆发出来的愤怒,他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

“不…花枫溪,不是你想象那样简单……”

白苒加重了语气,着意强调着某些个字句,“我不是想回南邵国,只是,想离开这里,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是因为他吗?”

“不仅因为他,只是我留在这里只是徒增伤心,你懂吗?”白苒叹气,原本以为他会痛痛快快的答应,毕竟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他也应该会想通了,可是如今….为何还是这般烦恼?早知道…她就应该背着他离开,不过只是休书而已,她根本无所谓!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花枫溪转头,霸气外露。

白苒愤怒无比,厉声而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何不能让我放下这一切离开,孩子已经没有了,祁彻也记不得我了,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用?”

他猛然间用力拽住白苒的手腕,将她扯到身前,“为何你总看不到我对你的爱?”

白苒轻叹,“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我不在强求祁彻记起我,也希望你不再强求我留下!”

“你以为….当初我威胁你嫁给我,就会轻易让你离开我吗?”他凑上前来,手放在她的腰间,两个人近到可以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之前,你不是说,可以放我走,你也累了,不是吗?”她用力在他的怀里挣扎,却只是徒劳,她就像一株柔弱的小鸟,被一个巨大的笼子关住,无处可退。

“那是因为祁彻回来了,我自知是留不住你了,可是如今他亲手杀了你们之间的孩子,对你如此绝情,也完全不记得你,我为何还要放你走,相信我,时间-----时间会让你爱上我!花枫溪无奈至极,又气又恨。

“有区别吗?我会不会和他在一起,那都已经不重要了,你放我走,从此我们三人天涯海角永不相见,就当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她停止了反抗,只是安静地立在他身前,任由他的手越抓越。

“原来….你是想永远消失在我眼前?”他有些不敢相信。

“呵呵….我不恨他,也不恨你,我恨我自己!花枫溪,无论如何,你给不给我休书,我都会离开这里。”白苒冷冷一笑,提高了嗓音。

“我不让你走,没有任何人可以助你离开,就算是花菲、花影都不可能!”他重重的丢出这句话来,想让她放弃想走的念头。

“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白苒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依旧决然。

“好….好,执意如此,是吗?”花枫溪的手却抓得更紧了,凑在她耳边,“只要我在的一天,你便一天是我花枫溪的妻子,当初祁彻有留住你的办法,我也可以用那个办法吧?”

“什么?”白苒皱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就是…..让你完完全全属于我,并且…为我生下孩子,那么….便有了永远也无法割舍的维系,若是你有了我的孩子,恐怕…便而已不会舍得离开吧?”花枫溪笑道有些轻挑。

她怔了一下,思绪万千,“你想要做什么?”

“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你是我的妻子,当然是行夫妻之礼!”他将她抱起,踏进了他的房间,容不得她挣扎,他的手猛然收紧,空中另一只手来托住她的头,一低首,柔软的唇瓣便覆盖了上去。

柔软到…如同花瓣一样的清香,扑面而至,她一时间神似恍然,他便掠夺得更加厉害,舌尖如同攻城掠地,直接能触到所有。一只手自她的腰间而上,焕然间已将腰带解下来。

只觉得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萦绕,那样的熟悉又那样的陌生,明明知道不可以…却为何,那样贪恋他怀心的温暖?

沉沉吐气,转念,扼住他游走的手心,语声如同燕语呢喃,“花枫溪,是不是这样,你就会放我走?”

原本缭绕的气氛徒然间一变,两个人似乎都闻见了空气凝固的声音。

时空化成灰烬,将这方燃气的小小火焰瞬间扑灭,他嘴中,手上的动作都是一滞,目间如同韵着深深的哀伤一抹,叫人望之心伤。

然后….他放开了她的身体,第一次….觉得他的声音那般疲惫哀伤,如若他是女儿身,恐怕…早已以泪洗面了吧?

他说,“若是那样,我宁愿不要。”

在风味轩那一次,他是趁她喝醉,占有了她,却没有得到她的心,如今她依旧属于他了,可是心还是没有在他的身上,这样的强占,有何意义?

“白苒,你出来!”外面传来一阵咆哮声,这声音很熟悉。

她愣了愣,将松开的衣衫一点点穿好时,门突然被一股猛力踢开。

踢开门的人不是别人,竟是祁彻?

天啊,这什么情况?这剧情似乎上演过一次了吧!

花枫溪的衣衫依旧还是松开的,胸前敞开一片,他没有一点动作想要穿好衣服的节奏。

祁彻深吸一口气,看着发髻凌乱的白苒,说:“苒苒,我想起你了!”

“晚了!”白苒将衣衫整理了下,将地上散乱的衣服捡起,丢给床上的花枫溪。

“花枫溪,你….你们…”祁彻猛地咆哮,他抽出手中的剑,对准床上的花枫溪。

可是白苒却挺身而出,挡在了花枫溪的前面,她无视祁彻的冲天怒火,只是淡淡道:“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信不信由你!”

祁彻有些震惊,她说什么都没有发生,那面前的这一切是什么,衣衫不整,发髻凌乱,而她在他进来那一刻还在穿衣服,这说明什么?他怎么相信?

他心念一动,突然一把拉住了白苒,将她佣进怀中。

他想起她那一刻,他是有多么的激动,多么的想见到她,此时此刻她就在眼前,他怎么也不能再放开她的手。

白苒没料到他会突然抱住她,等反应过来还未等她挣扎时,花枫溪却将她拉回了自己的怀中,冷冷的看了一眼祁彻,“太子,恐怕你是忘记了,她是我的妻子,你曾经不是说过,让我管好自己的妻子,别纠缠gou引您吗?”

祁彻将剑对准花枫溪,怒道:“你别想趁我失忆,就挑拨离间!”

白苒扳开花枫溪抱着她的手,她走到祁彻面前,祁彻以为她是想回到他身边,可是迎来的却是一个重重的巴掌。

白苒的眼睛逐渐冒出火化,望着祁彻的眼神,没有深爱,只有又恨又爱,她冷冷一笑,“失忆不是借口,你亲手杀了你的孩子,老天都不能原谅你!”

“你说什么?”祁彻听到这句话时,脑中一片空白,他才发现,白苒的小腹已平坦如常,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为何白苒要说他亲手杀了他的亲生骨肉?

祁彻一把拉住白苒的手臂,怒问:“你给我说清楚,我杀了我的孩子?”

白苒抬眼看他,一双蓝眸闪烁不定,她低声说:“随风在我的食物里下了打胎药,这难道不是你的命令,除了你,谁还可以命令他赶出这种事?”

祁彻咬牙切齿地反驳道:“我没有,这几天我一直在夕月楼,我根本没有派随风给你下毒,我对天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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