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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她恳求他立即去医院接受治疗,哪怕以后一家人都睡在大街上,过乞讨的日子,也要给他治病。他压抑已久的痛苦一下子迸发了出来,呜呜地哭着,像个孩子。但是在哭过之后,他仍拒绝去医院治疗。

她异常坚决地说:“如果你一天不去医院,我就一天不吃饭!”

他没有去,她则一天汤米未进。第二天,他不去,她也倔强地一次次推开他端过来的饭莱。第三天,他跪倒在她的面前,劝她吃一口饭。神情异常憔悴的她,仍紧紧闭着嘴,连水也不肯沾一口。最后,他答应了她。

在去医院的公交车上,她大口吞咽着他为她买的面包。她的举动吸引了周围不少疑惑的目光。

她俯在他的耳畔说:“这两天,我要多吃些东西,好住院照顾你。”

他就把脸侧向一边,默默吞着眼泪。

住院后,经过几天的医疗观察,他的病情被确诊:他患的只是较为严重的慢性肾炎,而不是可怕的尿毒症。

捧着医院的诊断书,她和他在走廊里抱头痛哭起来。他们哭一会儿,笑一会儿。

葡萄藤手链

文/田祥玉

那条坠着19颗葡萄籽的手链在她的手上缠绕了整整一生,它确实是一条世间最独特的手链,终其一生将他们忠贞的爱情和坚定的誓言深锁……阿尔卡第一次见到珍妮,是在姑妈家的葡萄园里。在那个温暖的黄昏,这个有着一头瀑布般黑发的姑娘,穿着长长的粉红棉布裙子,正光着脚,弓着身子挑选着准备运往城里的葡萄。这个背影瞬间对阿尔卡产生了一种难言的吸引力,19岁的男孩心里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

当阿尔卡悄悄地绕到姑娘的面前时,他看到的是一张无比美丽的脸庞。姑妈热情地介绍道,姑娘来自法国,是在葡萄园打工的大学生,17岁。阿尔卡迫不及待地向珍妮作起自我介绍,珍妮自始至终都没出声,腼腆的笑容里隐约透着骄傲和婉拒。当阿尔卡蹲下身准备帮珍妮挑选葡萄时,她却灵巧地躲开了。不知所措的阿尔卡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泛起了淡淡的失落。

晚餐的时候,阿尔卡因听说珍妮来自法国,专门为她做了一道法国美食。可是,珍妮却毫不领情,躲在一边啃起了面包。

晚上,已有了几分愤怒的阿尔卡决定打消追求珍妮的念头。可是第二天一早,当他看见挎着竹篮哼着法国民谣的珍妮时,决心瞬间坍塌了。在阿尔卡看来,珍妮是一个勤劳漂亮的姑娘,除了不怎么搭理人外,没有任何瑕疵。终于,在第三天早上,阿尔卡红着脸向珍妮表白了心迹。

没想到珍妮头也不抬:“亲爱的阿尔卡先生,别跟我开玩笑。”阿尔卡激动地要上前拽住珍妮,可她竟然尖叫着逃走了!尽管颜面尽失,可这仍不能阻止他喜欢珍妮。他痛苦地向姑妈说了自己的心思,姑妈愣了愣,意味深长地说:“珍妮的确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女孩,但是她也许不适合你。你应该找一个更灵活、美丽的姑娘。”

再过一个星期,阿尔卡就要离开姑妈家了,他决定为珍妮做点什么。做什么好呢?阿尔卡打算向姑妈咨询。可是,姑妈仍然不赞成他跟珍妮交往。在阿尔卡的一再坚持下,姑妈说:“那你做一条葡萄藤手链送给珍妮吧。在英国古老的民间传说中,葡萄藤手链代表着一生一世套住爱人的手和心。”

阿尔卡喜不自禁,对于从小就生活在英格兰农村的他来说,用葡萄藤做一条手链可谓是举手之劳。阿尔卡选了一些纤细柔韧的藤,然后用葡萄酒将其煮成酒红色。他花了整整三天时间,在葡萄藤上凿了17个小洞,然后用红丝将17颗青绿的葡萄籽绑上去,正好送给17岁的珍妮。望着做得精致无比的手链,阿尔卡陶醉了,这绝对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礼物,即便是再骄傲冷漠的女孩,恐怕都逃不出他这个精致的圈套吧。

当珍妮接过阿尔卡手中包装精美的盒子时,第一次笑了,可当她将盒子打开看到手链时,她的手却突然颤抖起来,手链也应声掉在地上。她定定地看着阿尔卡,虽然极力咬住嘴唇,但眼泪仍然滑落下来了。阿尔卡呆呆地站在原地,自己如此用心编织的礼物,为什么会让珍妮如此难过呢?过了一会儿,珍妮缓缓将双手伸向阿尔卡面前,说:“你是要报复这些天我对你的冷漠吗?”

阿尔卡看到,珍妮的右手修长优柔,左手却泛着灰白,分明是一只没有血液肌肉的假手!等到阿尔卡反应过来,珍妮已经不见了。他弯下腰,捡起曾让他自豪得意的手链,为自己无意中伤害了一个女孩的自尊而懊恼不已!与此同时,他也明白了姑娘对他冷漠的原因。

当姑妈问珍妮是否接受了他时,为了维护珍妮的尊严,他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地将手链炫耀给她看,并说自己突然间不想跟珍妮表白了。离开姑妈家时,阿尔卡将剩下的几根葡萄藤也塞进了背包。

在发现了珍妮的秘密后,阿尔卡以为自己对她的感情除了愧疚不再会有喜欢。但是,珍妮的影子却再也挥之不去:她乌黑的长发,穿着长长裙子采摘葡萄,光着脚丫在葡萄藤下奔跑……两年时间很快过去,就在阿尔卡的爸爸再一次催促他带女朋友回来时,阿尔卡突然从箱子里翻出那条手链和几根葡萄藤。用葡萄酒将藤再次煮软后,他在手链上接上了一截两英寸的葡萄藤,凿了两个洞。他想,珍妮应该19岁了,要坠上19颗葡萄籽了。

阿尔卡找姑妈打听珍妮的地址。这一次,姑妈不再对他的选择做任何阻挠,因为在阿尔卡离开后的日子里,她看到了珍妮也爱着阿尔卡的种种细节。

一个阳光和煦的午后,在泰晤士河谷大学的葡萄园里,阿尔卡左膝着地,温柔地跪在了珍妮的粉红色棉布裙下,无须任何语言,阿尔卡就获得了心爱姑娘的垂青。

期待来生的约定

文/佚名

只要心中充满阳光,所有流汗淌泪的日子也会灿烂如花,种种苦涩都会化为唇边云淡风轻的一朵微笑。

“老公啊,我们什么时候能结婚啊?”女人一脸好奇地问,从声音分辨,她是很轻快的询问!他们在一起时间不久,两年而已,相处两年的情侣到处都是,随便就能抓出一大把,而现在的人,能有几个在交往的时候考虑结婚的?

“现在工作上也没什么突破,过两年吧!”男人轻轻柔柔地说。

“哦!”没有失落亦没有兴奋,似乎预料中!

“老公啊,那假如有了孩子怎么办?”

“你有了?”男人严肃地握住女人的手,眼神犀利地盯住她。

“你抓痛我了啦!”女人喊了出来,“我是问问而已,有了我会告诉你的!”

“老婆,你记得,以我们现在并不适合要孩子,经济上也许可以不用顾忌,但是心理上还无法接受,养育一个孩子不是养育一只小宠物那么简单;如果有了要告诉我,我会陪你去医院的,明白吗?”听了女人的话,男人放下心来,也柔下声音来对女人说着自己的观点。

“你放心好了啦,我不会那么不注意的,即便是有了也不会瞒你的,嘿嘿!”女人清爽的声音再度响起。但在心底,女人不知道是否该赞同男人的话。彼此工作其实都不错也算稳定;已经多次思考过,男人只是交往初期提到过结婚,而当彼此交往变得稳定后就没有涉及过婚姻;女人虽然大大咧咧但不是真的傻!其实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到底出在哪?是不爱吗?虽然感觉不到爱,却也没感觉到哪儿不爱,也许是时间让彼此都沉静了!现在他们住的房子,一半是女人出钱按揭的;她习惯平衡!平日逛街,他也从来没有陪过她,她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毕竟习惯自娱是最容易快乐的方式。

“老公啊,今天你陪我逛街好不好?你还从来没陪我上过街呢!”女人撒娇地说。

“忙呢!乖,怎么今天想到要我陪了?”男人漫不经心地问。

“那你要不要嘛?”“自己去吧,要买什么自己去提款就是!”男人的眼光始终专注在文件上。

“老公,我突然想嫁给你了,怎么办?”清纯美丽的小脸上闪亮的大眼无辜地望着男人,这句话把男人的注意力拉回到她身上,男人望着眼前这个没被现实的残忍划下太多痕迹的女子,隐隐的不耐与无力。

“那张纸对你来说是什么意义?”男人放下手上的工作,打算和女人好好的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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