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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走出宜凌的院子,我抬头望天。

天空,瓦蓝瓦蓝,不带一丝瑕疵,也没有一丝生气。

说不出心里是何感觉,清淡淡,死沉沉,如烟似雾,是忧是愁,仿若就在眼前,待走近,却又什么也看不分明。

对宜凌,我究竟是同情抑或是自她身上看到了自己从前的影子,忆昨伤怀?

这一日,甚觉无趣。思量着宜凌的话,穷追记忆,心中又是一惊。

宜凌说,当谦益用那样怜惜的眼神看一个人时,就是他动了杀心之时。前日,他决心亲手杀了她,是以将所有的怜悯疼惜与不忍之情在杀她之前毫无保留的表露出来。他还是有情,只是更无情。那么,当初,他那样看宁毓儿时,也是动了杀心么?

我以为,那是他深爱宁毓儿的眼神,却原来竟是杀人的前兆?是这样么?会是这样么?

我心中一片寒冷,紧密密,冷风过耳,犹似下了雪。鹅毛般的大雪在心里旋转着飘落,放眼望去,茫茫银白千丈万里,何处见斑斓五彩色?

谦益,舍已之外,你心底还有何人?我曾爱你,你见死不救;宜凌爱你,你亲下杀手;你喜欢宁毓儿,似乎也曾想过杀她?你的世界只有白雪皑皑的冷色么?

天、地、君、亲、师,又有哪一个被你放在眼底心里?

“……感动不可能改变的他……”

他,当真是不可能改变的人呢,感动他,谈何容易?

既不容易,便不去想了……

过了几日,谦益已如常来我这里,我与他,谁也不提宜凌之事。

攻城战开始了。

索里率领八万青军由西往东攻城,离耶率领七万叛军由东往西攻城,两军会师地将是淼水都城尔水。这一东西夹击之战一旦功成,“伪皇”的统治就将彻底终结。

新一任青帝的时代将到来。

可这时的我却没有任何喜悦,除了望月寄托相思便是看着片片飘落的飞花惆怅叹惋。岁月挽不住,愁绪点点生。八月,又到八月了。我最不喜欢的季节又要来了。

谦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谦益,他大概是爱这样的季节的,黄金色的季节,他能将淼水山河拱手奉上,做我的寿辰贺礼。也因着有战事相告,他见我时的话题不再有所避忌。

只是,他每每眉飞色舞的转述前方战况,我每每觉得了无兴致的失神远望,他见了,再不说一句话就走。我想,他感觉到了我刻意的淡漠疏离。

为何要刻意疏离他?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大抵是潜意识行为。兴许因捷报频传,他喜笑颜开的神色,令我莫名慌乱了。

除了愈加冷待他,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我想让他明白,淼水国的江山非我所欲,即便他帮我夺得,我心中所等的人,也已不再是他了。

我希望他明白,也希望他肯放手,不要再为我做什么。他对我千般好,万般宠,我都知道,正因为知道,我才必须更冷待于他。我回报不了他,也回应不了他,让他死心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

奈何,今生,他是不可能被改变了。

他对一件事,一个人的执着远超乎我的想象。我不知道他到底生了怎样的一颗不悔心?他认准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头。我冷待他,他忍,他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久了,他虽偶尔明着愤怒一两次,可到最后,又统统忍了下去。只是看我的眼神,仍旧坚定,仍旧执着。

终于有一日,他喝了少许酒,没醉,却实在再容不得我冷淡的表情和言语,拍案怒道:“你究竟还想怎样?!我将淼水国的天下拱手奉上,却只换来你如此的冷漠?”

我强作镇定,告诉他,“我只是个没野心的小女人,在我心里得一个真心待我的良人远胜于坐拥天下山河。你明明知道我想要怎样,又何必多此一问?”

你那曲《竹语》,其实已道尽我想要的一切。

你心里其实明白,比谁都明白。

“我不知道!”谦益冷眸睇我,“我只知道,只有天下最好的东西,才配得上你。你所谓田园野趣,陋屋草舍,男耕女织全是屁话!逍遥自在值几两银子?这世上唯有至高无上的权势才配得你。”

“配得我又能怎样?”我闭了闭眼,缓缓道:“当你穷尽一切手段,铲除异己登上那权力的顶峰之后,当你再回首方觉你除了那张硬梆梆、冷冰冰的龙椅之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还空谈什么配得上,配不上?即便你所做的一切拿尽了天下最好的东西来配我,难道你没发现?在那之前你已经失去我了么?”

我的话,让谦益陡然静默下来。许久后,他嗫嚅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道:“……不会……不能……不许……”

久久,谦益再抬头,已变得波澜不惊,风雨不侵,一双眸子竟比渊还深,一望无底,那神情似做出了某项重大决定。他静静道:“丫头,你我,一切重头开始可好?”

“所有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还能如何重头开始?”我已经不爱你了,谦益,我爱的是潜光,你我还怎么开始?

谦益仍不放弃,“倘若所有的事都没发生……”

“怎可能没发生?你对我见死不救能当没发生么?我的孩子没了,能当没发生么?”谦益,我与你之间的鸿沟是你自己生生挖出来的。

“我们还会有孩子……”

“不会!”我斩钉截铁道:“我承认,我曾经很想为你生孩子。如果那个孩子还在,兴许我们也不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但一切没有如果,更况,我早已不爱你了。”你的无情实在令我心寒。

谦益直愣愣看我,眼神复杂难辩,似蕴涵了千丈浪万尺波,偏又被更强大的力量压了下去。良久,谦益叹了口气,仿佛醉了,如梦似幻道:“也许会有‘如果’,也许所有的事都可以没有发生……”

那只是梦了……我不再说什么,摇了摇头。

第二夜,天下起了雨。

雨线斜织,霏霏绵长。

我让磬儿取了琴来,对坐雨帘,拨弦弹奏。心本散漫,无曲无调,渐至后来,又隐隐得了一曲,细细一辨,却是无意间奏出了首竖琴曲《Abel&39;sTheme》(注1)。

一曲方歇,谦益已立于琴前,茕茕孑立。清冷冷的一盏孤灯凉辉下,有夜风幽拂而来,吹撩他墨青竹叶米白外衫。那衣衫,白,白得纯净,青,青得冷静。恍似他的人,他的心,亦净亦静。又不似他的人,他的心,愈净更獍(注2),愈静更竞。

显见谦益没有撑伞。他披散着发,拽地的雨丝与齐腰的青丝缱绻。他面温如玉,蓦然雅尔一笑带了股邪气,一股慵懒迷醉之气,直能摄魂夺魄。他眸亮胜星,暗淡日月天光,却也太亮了,不正常,亮得邪异,亮得妖艳。

我倏地呆愣,旋即心头萦绕起一句话:人间无此殊丽,非鬼即狐。

却又不是那单纯的恶而毒的鬼,魅而妖的狐。

“你怎过来了?”我淡然相问。

谦益邪勾嘴角扯出一笑,“想见你便过来了。”

我起身,“有事?”

他不动,“无事。”

“那……坐吧。”我转头吩咐磬儿,“去给王爷拿条布帛,再沏壶热茶吧。”

回看谦益,我拘谨道:“下雨了,你怎也不撑伞?”

谦益仍旧笑着,笑得魅惑妖冶,“忘了。”

“忘了?”我双眉一拧,心紧然,“何事竟让你思之忘了撑伞?莫非前方战事有急?”

谦益摇头,灼灼眸光似有火要烧出来。他盯着我,奇怪的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只是……想你。”

“想我?”我惊愣。磬儿正巧端了热茶与布帛进来。谦益起身,三两步跨过去,接了托盘,寒着脸命磬儿与外屋的几个丫头都下去,根本不允我质疑他的命令。丫头们摄于他的冷邪之气,规规矩矩退下,便只剩我颇有些不自在的盯着他看。

我终是看出了端倪,叫道:“你又喝酒了?!”他今日似比昨日喝得要多,但酒味儿极淡。似醉非醉,非醉又醉……行为这般奇异,他喝了多少酒?又喝了何酒?

谦益一贯只喝茶,不喝酒。一来他觉喝酒误事,二来,他的酒量不好,三来,他的酒品也不好。喝高了,就有些邪,有些魅,更有些坏和放纵。

屋外雨丝缠绵,屋内我心窘慌。

面对一个行径反常,似醉了酒的人,我……害怕……

我向谦益瞟去,他颀长的身形恰好挡住了门口,像一座山一样不可撼动。

无措之下,我只好顺手抱起琴,借口欲将之收好,便要出门,刚抱琴起身,却被谦益自身后紧紧搂抱住。我一惊,手顿松,琴便落下,发出“哐当”一声,琴弦乱鸣,震颤我心。

我一阵惊乱,急欲挣脱谦益的束缚,躬身拾琴。

谦益魅声低哑道:“丫头,别动。”

他将我钳制在怀内,头低下,靠在我右肩,薄唇张合,轻吐温热暧昧的气息吹拂至我脸庞。那气息里带了酣醇的酒味儿。

我犟动,却没能挣开谦益的怀抱,亦不敢动作过激而刺激了他。我安抚道:“你先坐下,我去给你沏一杯醒酒茶……啊!——”我话没完,谦益忽而咬住我的耳垂,紧紧含在嘴里,反复****。一阵阵麻痒闹心,我不顾一切想摆脱他,冷声喝道:“竹谦益,你要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谦益丝毫不受我的影响,任凭我拼死挣扎,任凭我声嘶力竭的哭喊。他只将我抱得更紧,啃咬我的颈项,用了力,似惩罚也似挑逗。他重重喘息,猛然将我打横抱起脚踢门帘入了内室。我惊觉他的意图,止不住疯狂的捶打。心里只有一个字,逃!我一定要逃。谦益疯了,他醉疯了。

可我又能往哪里逃?谦益的力量大得惊人,好似要将我碾碎也不过只需轻轻一握。我被他死死压在床上,眼睁睁,无能为力的看着他撕扯我的衣裙,他那张泛着妖邪光彩的冷肃的脸像噬血的魔鬼。我慌,我怕,我踢,我打,我哭喊,“谦益,求你,不要这样,我求你,谦益,别让我恨你。”

除了哭,除了求,我已没了别的法子。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是而已。

然,谦益墨黑的深沉眼眸里只有熊熊燃烧的欲望。他深情看我,额上滚烫的汗珠“啪嗒”、“啪嗒”,一声声坠打在我雪白的胸前。他坚定无比,强忍着欲望,一手捉紧我两手固在头顶,一手褪下他自己的衣裳,那件绣着墨青竹叶的米白外衫。

他沙哑低喘道:“丫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妻。你我很快就能重新开始……别怕,我不会弄伤你。”

你已在伤我了!最彻底的伤害!

我绝望的哭喊着磬儿,哭喊着快来人,哭喊着救命。一炷香过去,没有人应声,也没有人来。我像一只困兽,挣扎得精疲力竭,连从谦益滚烫的身下挪动一寸的气力也没有了。只能无助的、屈辱的任他的手,他的唇在我身上游走……

渐渐,他狂野的动作带给我撕裂的疼痛,我在疼痛中僵硬了身体,汗珠渗出。我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便有了血腥味儿在嘴里停留。我空洞了双眼,迷茫了双眼。别过头去,瞥见地上混乱纠缠在一处的亵衣外衫。一下子,满室的****气息在我眼里,再添了几许浓烈,那衣衫上白底墨青的竹叶刺痛了我的心,两行清泪也打湿了我的心。

我心里哭喊着潜光救我,嘴里无意识的虚嚅着,“竹谦益,我恨你,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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