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睿言可能不知道,季小佳却很清楚。玲姐不止一次告诉过他,这个看似温和无害的尔副总可是风月场的老手!
季小佳伸手将冷冰拉到自己身边,侧身不着痕迹地挡了挡,笑得谦卑恭顺,“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尔总不要笑话!”
尔建又看了一眼冷冰,笑着摆摆手,“无妨!”说罢对着苏睿言微一点头,转身走了。
季小佳松了口气,回头一把夺过冷冰手里的名片,低声训道:“就会惹事生非!你知道那是谁吗?你了解吗?小心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到时候有你哭的!”
苏睿言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尔建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
方然却抿着嘴笑了起来,“我说小佳,你再这么凶,小心她真跟别人走了!”
季小佳的脸又红了,冷冰得意地挑挑眉毛,心道:你再说啊,再说就是越描越黑。到时候看你怎么去追你的梦中情人。
季小佳气呼呼地把名片塞进裤子口袋里,心道,打死也不给你。
冷冰翻了个白眼给他,坐回凳子上悠哉悠哉地接着吃了起来。季小佳见对方并没执着名片的事,便放了心。经过这么一闹,饭桌上反而热闹起来。冷冰骨碌碌转着眼珠,看看季小佳,再看看方然,最后再瞟一眼苏睿言。小手缓缓挪到桌子底下,从屁股口袋掏出手机,灵巧地小手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随后又悄无声息地继续海吃。
苏睿言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眼,微微皱眉。
方然急忙问道:“怎么了?”
“家里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一下!”苏睿言略有为难地说道。
方然就算心里不乐意,嘴上却绝对不会不懂事。
“没关系,你先走,我们吃完自己回去就好!”
苏睿言点点头,拍了拍季小佳的肩膀说:“一会你帮我送她们回家!”说罢起身要走。冷冰却跟着站了起来,抹了下嘴嚷道:“你捎着我吧,我回去晚了,我妈会打我的!”说罢可怜兮兮地搓着小手。苏睿言抬手看了下表,淡淡说道:“好!”
方然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二人,终于卸下脸上疲累的微笑。看了看季小佳,深深叹了口气。季小佳因为二人的离开,本来有些紧张,在听到方然的叹气声后,脸上更是火浇火燎的难受。
“不好意思然姐,我和冰冰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方然勉强笑了笑,望着苏睿言刚刚坐的位置淡淡说道:“今晚我们约好吃过饭去打保龄球的,看来他又忘记了!”
季小佳踌躇地问道:“然姐,你真的很喜欢他?”
方然愣了一下,突然反问:“你那?那个冷冰到底是你女朋友还是你妹妹?”
“她当然不是我女朋友!”季小佳终于逮到机会澄清,一股脑儿地将事情始末全部告诉了方然。
冷冰小步跟着苏睿言跑出酒店,笑得像只得意的兔子。夜色已暗,地下停车场里空无一人。冷冰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刚刚发的短信,人就已经被压在墙角。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们昨晚有没有做什么?”苏睿言的声音轻柔地响在耳畔,带着一丝挑逗,刮过冷冰精巧的耳廓。
“我、我才没有想!”冷冰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特别是与自己完全不同的身体结构如此紧密地贴着自己,这让她紧张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是吗?”苏睿言的声音依旧轻柔,似乎含着万般柔情,又带着一丝调皮的玩味,“要不要我们再来一次,让你记忆深刻一下!省的你到处惹事生非!”
冷冰觉得,自己不能每次在这种时候都怯场,都被苏睿言牵着鼻子走。这太不符合她睚眦必报地性子了。可应该怎么办那?耍人骗人她会,可这调情她可不会!早知道要瓶红酒助助兴了。冷冰胡思乱想的时候,苏睿言的嘴唇已经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暧昧地要碰不碰。冷冰觉得自个脸上的温度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整个心脏也跟着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不行!不行!冷冰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别人玩死。
苏睿言本就只是想惩罚一下冷冰,吓吓她。却不想对方突然双臂勾上自己的脖子,大眼灼灼地望过来,粉嫩的小嘴轻轻开启,“洋葱头,换我试一试!”
苏睿言还没反应过来这句‘换我试一试’的意思,嘴就被人死死吻住。冷冰踮着脚尖,学着脑海中幻想的样子,吮吸,****,用粉粉的小舌头轻轻描绘对方的唇形,慢慢地向内探去,带着生涩的诱惑,带着期待的颤抖,不费吹灰之力,撬开了对方的牙齿,她品尝到了孜然牛肉的香气。
冷冰开心地眯起眼睛,得意地挪开小嘴,在苏睿言惊讶的目光下缓缓移到一侧。伸出小舌舔了舔对方的耳朵,带着颤音轻柔地说道:“是不是这个样子!”
苏睿言有过很多女人,其中不乏生涩之人。可从来没有人可以用一个小小的吻就让他陷入疯狂。这种完全不受控制的情绪,独独在面对冷冰时出现过不止一次,这让他诧异之外更多了一丝惊慌。
此刻,苏睿言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要将面前所有不受控的根源消灭在萌芽之中。而最快捷的方式,就是得到她,摧毁她,然后忘记她!
冷冰正玩的怡然自得,突然双臂就被人死死攥住,紧随而至的疼痛让她皱起眉头,撅着小嘴不满地抱怨:“你弄疼我了!”
黑暗中,她看不清苏睿言的眼神。更不可能明白,一个自诩冷静理智的人陷入疯狂时,是一种什么模样。如果她知道,她就不会不知死活地再添上一笔。
冷冰学着小说里描绘的动作,抬起腿轻轻摩挲着对方的大腿,声音带着蛊惑,“洋葱头,你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很想要我!”
话音未落,人就被扛在肩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苏睿言压在车座上。紧接着耳畔传来粗重的喘息,滚烫的双唇从脖子一路亲上锁骨。冷冰的脑袋早就成了糨糊,唯一的念头就是,原来这种感觉比小说里描绘的更加让人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