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救命
左手禅、唐古拉、古木栽和米拉拉正在办公室商量毛里求疵受刺激的问题。这时，门外一阵嘈杂，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阵阵鬼哭狼嚎的“救命”声由远而近。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了，先前的那些病人陆续地挤了进来。
“救命啊……呜呜呜，救命啊……”戴头盔的中年男子似乎是筋疲力尽已经跑不动了，只好在地上爬着，他衣服已经被撕扯得完全不像样子，只剩下一个裤衩了。
“天啊，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左手禅惊慌地道。
病人们陆续地躲进了毛里求疵的病房，他们刚想关上门，一只大手从门缝里伸了进来。接着一个头发乱蓬蓬的老者出现在众人眼前。
“王大仙？”唐古拉惊讶地喊道，“是天下第一快刀手王大仙？”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趴在地上哭道：“大仙……只要你放过孩子，你叫我天天听你念诗都行……孩子他还小……你不能糟蹋他啊……”
“不行——”王大仙摆摆手道，“孩子是祖国的未来，也是诗歌的未来……孩子从小不接受诗歌的熏陶，诗歌还有未来吗？”
“我求求你了，大仙，”妇女抱着王大仙的腿哀求道，“放过我的孩子吧……你怎么折腾我都行……孩子是无辜的啊……”
妇女说着伤心欲绝，昏死了过去。
“完了，连祖国的花朵都不愿意听诗歌了……诗歌要灭亡了，诗歌要灭亡了……”王大仙狂躁地大喊着。
这时，王大仙转头又盯住了戴头盔的中年男子，他还没开口，这个男子赶紧从兜里把所有的钞票都掏了出来，哭道：“大仙，这100块钱退给你，我听不了你的诗歌……另外，这200块钱是我所有的家当，我都给你，就请你把我当一个屁给放了吧……呜呜呜……我妈还等我回去买酱油呢……”
中年男子说着说着口吐白沫也倒在了地上。
“诗歌要灭亡了，诗歌要灭亡了——我要拯救诗歌，我要拯救诗歌——我要你们听我念诗——”
王大仙怒吼着又转向了肌肉男，他刚张开嘴巴，什么也没说，肌肉男直接一头撞在门板上，然后一袋沙包瘫软在地。
“哎呀，真的要出人命了，”左手禅恐慌地道。
“稍息立正站好！听我念诗——”王大仙张着血盆大口道。
“扑通——”一大片人倒下。
“有谁知道梵高的痛苦？”王大仙悲痛地喊道，“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不知道，俺真的不知道——”一个妇女惊慌失措地摇着头，然后睁着眼睛倒在地上开始口吐白沫。
“梵高是痛苦的，是痛苦的，是痛——苦——的——”王大仙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差点没把肺给扯出来。
唐古拉小声问米拉拉：“喂，拉拉，你说，王大仙念的这个真的是诗歌吗？”
“多嘴！”米拉拉给了唐古拉一拳。
躺在地上的肌肉男不断地抽筋，然后摸出一张报纸折成一把剑的模样，狠狠地在自己的胸口挖着，像要把心挖出来。
“告诉你们！痛苦的不只是梵高，不只是梵高，不只是梵高——不只是梵高——”王大仙悲痛欲绝地趴在地上，用拳头猛捶地面。
“这哪是什么诗歌啊，简直就是杀人魔咒啊……”左手禅被吓得转到了桌子底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王大仙对着天花板吼道，“为什么不是梵高也会痛苦，为什么不是梵高也会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左手禅在桌子底下战战兢兢的冲唐古拉挥了挥手道：“唐古拉，我看局势对我们非常不利……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带大仙回避一下吧……”
唐古拉搓了搓手，下了很大的决心，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哭丧着脸道：“教授……我害怕……我不敢靠近他……”
“哎呀，怕什么怕……他就是一老头儿，你是年轻小伙子……他都不怕你，你还怕他不成？”左手禅不屑地道，“快点把他带走吧，不然要出人命的……”
唐古拉咬着牙靠近了王大仙，王大仙看见唐古拉赶紧迎上来问道：“你妈贵姓啊？”
唐古拉吓得赶紧缩回了抱住了身子，不停地打抖。
“你有多少兄弟姐妹？你父母尚在吗？你说句话啊，我只是想在临死之前多交一个朋友而已……”王大仙继续思维混乱地道。
“我受不了了……”唐古拉转过身去撞墙。
“小心啊！打雷喽！下雨收衣服啊！……”王大仙继续吼道。
唐古拉爬在地上抱住左手禅的大腿，喷着眼泪恳求道：“博士，杀了我吧……我求求你，杀了我吧……”
“哎呀，真是没用……连个老头儿都怕成这样……”左手禅很失望地摇着头。
王大仙继续靠近唐古拉和左手禅道：“人和妖精都是妈生的，不同的人是人******，妖是妖******……”
“呃！”左手禅转过身去狂吐。
这时，门被打开，耍大刀和耍大宝两个活宝闯了进来。
唐古拉见了眼睛一亮，赶紧喊道：“大刀，大宝，快把这位王大仙带到病房去……”
耍大刀和耍大宝两个大胖子听见唐古拉的吩咐，赶紧上前一左一右把王大仙架了起来。
“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王大仙吼道，“你们太不尊重诗歌，太不尊重艺术了——”
耍大刀和耍大宝没心没肺抬着王大仙出门外去了。
“诗歌要灭亡了，诗歌要灭亡了——”王大仙声嘶力竭的惨叫声渐渐远去。
“都起来吧，王大仙已经走了……不用害怕了……”左手禅一边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一边拍着手掌对躺在地上的病人道。
肌肉男睁开眼睛确认了一下，然后一骨碌爬了起来。旁边的妇女带着孩子也爬了起来，戴头盔的男子也跟着爬了起来。
米拉拉凑到左手禅身边小声道：“博士，您还真厉害，怎么知道他们都在装死啊？”
“装死倒未必，”左手禅道，“这是一种自我保护功能……”
米拉拉对大家道：“趁着王大仙不在，大家赶紧逃命去吧……”
众人刚想走，左手禅拦住了大家：“不行……这个不是办法……我要你们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