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桢,四十一岁,职业未知,华裔美籍,伊拉克战争期间,在美国军方支持下,准确获取所有伊拉克石油井坐标,使美军获利幅度比预算高出百分之三十一。”
“石胆,四十六岁,藏族人华籍,牧民,出过自然生态方面的书籍,曾是国科学院一科组员,后突然辞职。”
“连一尘,三十四岁,汉族华籍,东北军区营长,曾任野战特种队队长,海陆空特种兵,一次酒后殴打长官,退役。”
“温楠,二十七岁,满族华籍,东南自治区代表,省十大杰出女性之一,曾从政两年,后为师表,主修精神科研究。”
一个军装笔挺,国字脸腮帮绷紧的军官,皱起眉头:“这四人同时在首都机场失踪,看资料完全没有联系,现场只留下这张纸,你看看。”
推过有A3大小的纸片,那人拾起,瞥了眼:“老爷子,这是九宫格?”
“轮不到你喊我老,这九个格子,除了大点,有表达什么,你说!”老头绷着国字脸。
“破案这种事是警方管的,你怎么插手了。”那人避而不答。
“因为这件事,不简单,甚至是离奇,监控明明拍到这四人上飞机,下飞机时候却少了,不仅我们国家,老美在这次航班也丢了人,出于外交态度,上头派我来负责。”
“少了几个。”
“他们也少了四个,可是无论怎么商量,对方都不打算把资料共享。”
“有点意思,你玩过九宫棋吗?”
“解释清楚!”
“棋本身很简单,九个格子,三子连成一竖或横或斜横就当获胜,但里面有个谬论,无胜者。”
“和棋?”
“不够准确,这是一种百分之百和棋的棋,无论谁先手,先手落子中央,后手落子四个对角之一,第二手起已经没有悬念,必和,但真正定论和棋,必须下完八颗,然后才能定棺而论。”
“八颗,八人,第九颗……弃子?”
“没错!”
“具体有什么用意?”
那人盯着歪歪扭扭,甚至笔划有些断断续续的九宫格,把每行每竖照模照样地分别印画在另几张纸上。
“不得不说,这人让我感兴趣了,居然还有这种古老的方法。”说完,他找来九根铅笔,一番计算,削好笔尖,认真把印画有比划的纸条,一圈圈绕上去,仿佛木乃伊的绷带绑法,一层压一些,笔划靠拢一些。
渐渐成字,一个,两个,三个……
“世界末日倒计时,十天!”
“不可能!这不可能!危言耸听!咳咳……”老头情绪激动。
“很厉害的人,不过说世界末日,我也不信。”那人左手摸着鼻梁,这是他兴奋的反应。
十小时前。
果然行得通,绿卡,张度年握紧拳头,他是一个软件测试员工,以寻找各种高端设施的漏洞为职业,这次单独接到的项目是空运检票器安全性测试。
一张带有自动成码的电子卡果然能骗过检票系统,这次项目工作,要赚大,他如是想到。
张度年用电子卡刷出一张飞机空座位置,接着他上了飞机,下面他想试试,电子卡能不能让他下机也安全通过,如果不能,他会掏出工作证说明。
飞机平稳过渡到了平流层,阳光很好,附近没有突发的雷云,张度年惬意的倚着柔软的靠背,眼睛时不时凝一下********的职装空姐。
作为一个资深计算机宅男,坐飞机,这还是他第一次,当年坐火车都够他兴奋好奇半天,这次飞机也是消停不下来。
“记得这里就四个无票空座,现在有十一个,卫生间塞得下这么多人?”张度年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
有些轻微多动症的张度年,起身走过过道,在卫生间门外敲了两下。
里面没响应。
卫生间按钮的开关灯突然亮了,门缓缓滑到一侧打开,空的!
张度年瞪大了眼,拼命敲脑袋回忆,刚开始指示灯明明就是暗的,证明里面有人锁了门,现在开了门居然是空的!
迟疑了半分钟,他自嘲一笑,估计又是个系统漏洞,只不过这次不是检票系统而是开关门系统。
返回座位,迷迷糊糊躺了会儿,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他记不清了,睁眼,商务舱里空位又多了几个。
这时下半身突然一急,他赶紧去卫生间解放解放。
这次门是绿灯,可以开,里面没人。
舒服完,对着镜子洗手,大脑猛的一晕,失去记忆前,他只看到刚刚还在镜子里的自己……
消失了!
“叮铃铃……”
“喂,老头子?”
“我刚刚调查了上机人数和下机人数,误差居然是九个,剩下那一个查不到信息,是系统自动弹出的票,这边负责人说,是个系统漏洞。”
“九个……是谁?还有美国佬那边呢?”
“对就是九个,查出第九个人是谁,需要时间,至于老美那边终于松口了,给他们解释了九宫格意义后,他们决定共享资料,资料里那几个人有点了不得,我现在发给你。”
“嗡嗡,嗡嗡。”
刚挂断电话没多久,手机震动起来。
“汉·德内穆尔,二十六岁,法裔美籍,美国杜邦财团继承人,杜邦财团,化工业军工业起家,一战豪取三亿美元,二战为五角大楼定制价值二百十亿的军火,并参与原子弹制造,为美国垄断企业之一。”
“波特琳娜·达尼亚,二十三岁,纯正美籍,父亲是诺贝尔奖获得者,获奖项目,精神科,《论精神世界制造理论基础》,本人定居新泽西,常春藤普林斯顿大学博士生。”
“伊芙琳·罗斯柴尔德,十五岁,法裔美籍,罗斯柴尔德嫡孙女,罗斯柴尔德,老牌欧洲家族,经济政治集团,犹太传统。”
“乔约翰逊,三十五岁,纯正美籍,日本漫画爱好者,以成为日风漫画家为目标,曾是建筑师,其父是五角大楼主要设计者。”
他左手摸着鼻梁,这次麻烦了,两个大家族,那种影响力,这事解决不好,不说世界末日真假,再引发一次金融危机,倒很可能。
点燃一根烟。
轻轻抽了一口然后停下,火光一直燃到烟嘴,白色的烟灰塌着,似乎要落下,却又死死拖着,他很少吸烟。
靠在行车的驾驶座上良久,终于打开手机,点开短信页面:
有麻烦,速来。
留笔:老七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短信,唯一有疑问的地方就是留笔,短信哪要写这个,又不是书信,不过个人习惯,似乎也理所当然。
老七发完短信,猛地踩油门,仿佛要冲破这个黑夜。
在所以人都在为这失踪的九人忙东忙西时,正主们正围绕一张圆桌坐着,然而中央是一个骷髅头,它……
是活的!!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