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蒋温迪大学毕业,告诉家人她要去深圳做工。父母千叮咛万嘱咐,凡事要小心,不要出去太晚,做事不要太钻牛角尖,不要喜欢斤斤计较,不要乱参和事…蒋温迪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她说:“我会的爸妈,长大了,不要担心我。”蒋母在旁边继续唠叨:“你啊,刚步入社会你能懂什么?C市离A市有些远,回家看爸妈的时候要小心点,回来时记得跟妈说,妈给你做好吃的。”蒋温迪一向乐观,她不觉得有什么可伤感的,反正想回家就买火车票,四五个小时就到了。自从与陆黎分手那次开始她就再也没有这样笑过,蒋母还以为蒋温迪想离开家乐傻了,不禁嗔骂:“你这孩子,就这么想离开家吗,这么没心没肺真是白养你了。”蒋温迪依旧笑笑嘻嘻。
第二天,蒋家一家送蒋温迪去火车站,下午三点发车,这一路上蒋母说长说短,把昨天的话又像复读机一样唠叨了一遍,蒋温迪只好又耐心的跟她妈妈解释了一遍:“我到深圳会有人接我的,是我的大学同学,你们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哪个大学同学会这么好心帮一个普通的同学呀?无非是喜欢过蒋温迪的,蒋母呵呵一笑表示自己很放心,蒋温迪看妈妈这个样子肯定是想歪了什么,笑着解释道:“什么呀,那是比我大一届的学长,关系纯洁得很你们不懂。”是啊,关系是后来才变得纯洁的,那个学长喜欢过蒋温迪还追过,最后被蒋温迪一口回绝了,没有原因只做朋友。开始那个学长说要帮蒋温迪时蒋温迪还拿不定主意,最后他宣示旦旦的说:“我说要帮你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忙很正常,你不要想歪了。”蒋温迪这才答应下来,并且自己在C市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都说是朋友才帮她的忙她也不能再推脱,如果拒绝的话别人会认为她太清高,以前的事情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蒋母看着火车上远去的女儿不禁湿了眼眶,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也长大了,时间真是不留情说走就走。蒋父见她这般,慰声道:“女儿长大了我们更应该高兴,现在就等着女儿给我们带女婿咯!”看似一句玩笑话却把蒋母的眼泪止住了,看着眼前的老伴,这是要伴自己一生的人。
到了C市已经是晚上七点多,蒋温迪一出火车站就看到了熟人,戚圻向她招手,宝蓝色的车甚是耀眼。蒋温迪走过去,笑眯眯地叫了一声:“戚学长。”
“都毕业了还叫我学长,直接叫我名字吧。”一年不见,戚圻沉淀了不少,语气掌握得当,好像真的放下了她。
说到这份上了蒋温迪还能如何?嘴唇的弯度更大,伸出手:“戚圻,好久不见。”
戚圻的心沉了一下,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抬手握了一下蒋温迪的手,她的手软软的,就像她的唇。往事不堪回首,回过神来转身替她开了车门,说道:“上车吧,我先带你去吃晚餐,然后再看我帮你租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