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唯”
“哦,天,你怎么又来了”
捂着脸很不情愿的朝杜祎走去。
“我听说你这附近有一个不错的酒吧,姐请你喝酒”
“你是想让我带路吧”
“怎么这么说话,我有导航好不好,快,上车”
杜祎果然带着她来到名为夜游的酒吧。
那是她和珠珠常去的地方,位置比较隐蔽,也没有大肆宣传,算是一个八零后的主题酒吧,杜唯还花重金包下角落里的13号桌,为期三年,她自己都不知道脑袋是否被驴踢到,会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毕竟这个不以盈利为目的的酒吧,能否坚持营业三年呢。
姐妹俩虽不算酒吧里靓丽的风景线,但却成为最为怪异的顶级奇葩。
杜祎在酒里放上几勺老干妈,辣与辣的结合才更加刺激,目的是为了遮掩从心而来的眼泪。
杜唯喜欢在酒里放些冰点,想在醉着的时候能够有一丝甜意。
“听说那个海龟对你印象不错,决定为你留在国内发展”
杜祎摇着酒笑着说。
“海龟?你说的是哪一个?”
“就是最后一个啊,前不久的那个,爸爸多疼你,我连半个海龟的影儿都没见着呢?”杜祎有些失落的说。
“半个?海龟?这个世上有嘛,爸爸说你的男朋友比我多,从不为你发愁,你自己能把自己嫁出去,而我就不行了,你说,我在爸爸的眼里到底有多差,他为什么把对妈妈的迁怒转加在我的身上?”
“这么多年,你还在怪爸爸?”
“怪?是他不肯原谅我吧,你知道吗?他从来不主动打电话给我,如果哪天打来了,一定是与你有关,你认为他关心我才忙着为我相亲,可并不是这样的,他是讨厌我才急着让我嫁人”
杜祎拉着她的手,不知该如何劝解,只能静静的听她倾诉。若不是借着酒劲儿,杜祎永远都听不到这些。
“那天他说有个海龟家境不错,我说出嫁长幼有序,姐姐还没嫁人,我还会烂在家里不成,他说杜祎从不让他担心,领回去的男孩能排成队,而我28了还没恋爱过,我就不明白了,我一个守身如玉的成了被担忧的,他需要担心的应该是你吧”
“不,爸爸是想把好男人留给你,怕你受伤”
“他只在乎家境,却从不过问人品,那个绍年是什么人你知道吗,他有同居八年的女朋友,八年,别人用了八年.”
“什么?怎么这么荒唐,这不是好白菜让猪拱了吗?”
杜祎气急败坏的将身边的酒杯摔到地上,一副怒不可歇的样子。拿起电话准备打给爸爸,却被杜唯拦住了。
“你若在乎我,就不要和他说”
原本不打算喝太多的杜唯,每每提到父母的时候,都会难过的无法自拔。只顾着一味的灌醉自己。
“好了,你不要喝下去了”
“你是心疼钱吗?我可以买自己的酒”
“你和爸爸各自为自己而忙,他忙事业,你忙男人,只有珠珠真正关心我,现在,我在这里喝酒,而珠珠却在铺天盖地的帮我干活,你和男人花天酒地,他和客户谈笑风生时,只有珠珠守在病床前陪着我”。
她哽咽着想要彻底的醉生梦死一回,杜祎满脸愕然,无话可说。
三杯,七杯,九杯.这般荒唐的下肚。
九杯,真的就差一点不省人事。
她不准杜祎跟着自己,不希望成为一个酒醉的废人。
打开洗手间的门。
冲进去一阵狂呕,站不稳,在即将滑倒时被宽而有力的手腕托起。
她微微而笑的说:“好熟悉的脸,亦如我的他那般俊俏”
“你喝多了”关松没有认出她,此时的她身着休闲套裙,虽是淡妆,微红的脸颊也多了几分春意,与之前在咖啡厅和试衣间的她,大相径庭。
关松的眼里多了几分沉重,像是想起并不美好的过往,怀揣着无人知晓的心事,默默的走开。
杜唯则抢先堵在门口大声嚷道:“你是坏人,男女有别,你进女厕有何企图”
关松百口莫辩,一个正常人怎么与酒鬼讲理,只是轻声说道:“你喝多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操持东北口音的男人推开门呵斥着,似乎触动了关松的心弦,另他无法自控的将杜唯揽入怀里,深情拥吻着。
心是苦的吻也不会有多甜。
竟这般夺走了她的初吻,却不被她记得。
那东北男人嘀咕着着偷吃偷到厕所来,待他离开后关松才放开手,并说道:“对不起”。
“是我进错地方了,那是一个烟斗,你好,再见,不送”杜唯似乎根本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没有拒绝也没有配合,只是在东北男人打开门时才注意到门上的图案。
望着杜唯摇晃的身影,关松冷静的站在那里目送着,怎么也挪不开脚步去绅士的护送。
他并没有喝酒,从始至终都是清醒的,刚才那个插曲,只不过是一个较为熟悉的场景重现,冲动的将杜唯当成了另外一个女人。
关松淡淡的笑了笑,转身回到包房与芊芊等同学叙旧。
回到大厅的杜唯,瞄一眼13号桌,杜祎正在搔首弄姿的撩拨一个长相俊朗的男子,她冷笑一番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