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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心意难懂

半夜时分,一切都静悄悄的,整个红叶镇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宫泽轶宫泽轶!”皇甫心言趴在床上,看着对面床上正合眼休息着的宫泽轶,好奇地问:“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耶。”

“……”宫泽轶完全没反应,似乎是睡着了。

“为什么‘软骨散’对你没用啊?我明明看到你也喝了的。”皇甫心言一直都想不通这点。

“……”

“宫泽轶宫泽轶!”见宫泽轶没有反应,皇甫心言有些不信,“不是吧,这么快就睡着了?”

“……”

“宫泽轶是大木头,大乌龟!”皇甫心言试探着宫泽轶的反应。

“……”看样子宫泽轶是真的睡着了。

“还真睡着了啊。”皇甫心言于是翻身躺下,“教主命令我来接近你,让我用‘蚀心忘魂散’控制你心智,我怎么可能下得了手嘛!”边说又边摸出碧玉笛来:“知道你还活着,我高兴地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

“……”

“你知不知道,那时候得知你被发配边疆,我难过得一连好几个月都睡不着,做恶梦,直到碰到你之前,还会有时候做噩梦呢。”皇甫心言自言自语道,“看到你变成现在这样,我真的好难受,为何你会把人命看得此般轻如鸿毛呢?”

“……”

“其实从很久很久前,我就想和你说一句话,但是一直说不出口。”皇甫心言开始脸红了,还好在夜色中,看不出来,“我、我一直都喜、喜……”

这时屋顶细微的声响引起了皇甫心言的注意,皇甫心言立即警惕起来。

一阵风吹过,屋内跃入一个黑衣人,持剑笔直刺向宫泽轶。皇甫心言立即翻身而起,拔出腰际软剑,眨眼间便挡住了攻击。

黑衣人见皇甫心言功夫了得,一个翻身从窗户飞身而出。

“哪里跑!”皇甫心言也一个翻身,追了过去。

待皇甫心言走后,宫泽轶缓缓睁开眼睛:“好吵。”

黑衣人逃到了一处树林,皇甫心言紧追不舍,突然黑衣人停下脚步。

“看你还往哪里跑!”皇甫心言也停下脚步。

“哈哈哈!我为什么要跑!”黑衣人突然大笑起来,这时周围出现了十来个黑衣蒙面人,包围了皇甫心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皇甫心言始终猜不透到底是谁要杀宫泽轶。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黑衣人似乎非常谨慎,“上!”于是黑衣人们都纷纷攻向皇甫心言。

黑衣人小看皇甫心言的能耐了,虽然人多势众,却完全没有任何优势,没过多久,那十几个黑衣人突然纷纷扔掉刀剑,跳起舞来,还一个劲地傻笑。

“怎么回事!”为首的黑衣人看到此般情景,吃惊不已。

“中了‘心醉笑’,会在一个时辰内失去意识,整个人变得傻乎乎的,犹如喝醉酒一般。”皇甫心言一手叉腰,一手用剑指着那黑衣人。

“江湖小毒女?!”那黑衣人这才猛然觉悟,“没想到你居然会和‘还魂书生’在一起。”

“有我小毒女在,你们休想碰‘还魂书生’一根汗毛!”皇甫心言一副气势汹汹地摸样。

“有意思。”那黑衣人突然大笑,“我一直都想与江湖十大高手一试高下,正遗憾不能与‘还魂书生’比试一番,现在来个江湖小毒女,正合我意,就让我来领教领教!”说着便使出右手毒爪攻向皇甫心言。

皇甫心言立即持剑相挡,几十招下来,那黑衣人完全伤不了皇甫心言一丝一毫。

“就凭你这种身手,也想和十大高手一试高下?”皇甫心言轻蔑地冷笑道,“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你……”那人明显被激怒了,开始疯狂猛攻起来,皇甫心言则是轻松挡下所有攻击。

突然,一支黑色毒箭自暗处悄无声息地笔直射向皇甫心言,由于皇甫心言正和那黑衣男子过招,等发现之时已来不及躲闪,只能勉强避开要害,那支毒箭便直接刺入了皇甫心言的后背。

皇甫心言顿觉一阵剧痛,浑身发麻,然后就这么直直地倒向前去。

“哈哈哈……”一个蓝衣男子自暗中走出,“流星,你的武艺果然还是差强人意啊!”

“只要杀了她,我就能当上十大高手!”那个被称为流星的黑衣男子说着欲了结皇甫心言的性命。

“慢着!”那蓝衣男子适时阻止了他,“她还有用,‘还魂书生’向来不理世事,独来独往,却会破天荒地带着个女人在身边,看来这个女人一定在他心中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流……星……?”皇甫心言渐渐失去了意识。

正在这时,一抹白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那两个人之间,那两个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双双震飞出去。

“还魂书生?!”倒地不起身受重伤的蓝衣男子有点难以置信,“你不是被孤星……绊住了吗?”

“你可以去阴曹地府问他。”宫泽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然而浑身散发出的杀气却让人不寒而栗。而另一个被重伤在地的黑衣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等等……”那个蓝衣男子见宫泽轶出手毫不留情,立即放软态度,“你……难道不想知道……谁是幕后指使吗?如果你不杀我……”

“摘星楼的杀手真是越来越浪得虚名了。”宫泽轶边说边将内力凝聚于右掌,“只可惜我没兴趣听。”

“舅舅!你怎能如此狠心!”

“你个扫把星,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我可怜你没父没母的,才好心收留你,自从收留了你,我在赌场就没赢过,连房子都快输掉了,现在该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不要舅舅!我不要去!救命啊!”

“何人在门外喧哗?”柳嬷嬷听到门外的争吵声,立即吩咐道:“小玉小红,快去门口看看。”

天仙阁门口,一个约莫四十左右、衣衫破旧、满脸胡渣的邋遢男人正对着一个同样穿着破旧的年轻姑娘拳打脚踢。

“住手!”小红小玉一看如此情景,立即上前拉开二人。

“你太过分了,一个大男人居然就这样当街打女人!”小红最讨厌看到的就是此般情景。

“你们是谁?多管闲事!”那个男人一脸的嚣张,“我教训我外甥女,你们外人少多管闲事!”

“你在我们天仙阁门口闹事,我们就有权插手管这事!”小红不甘示弱。

“就是!”小玉看这个男人相当不顺眼。

“原来二位就是天仙阁的姑娘啊!”那男人突然换上笑脸,“这好办,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今天就是来卖我外甥女的。”

“舅舅!你不能如此狠心!”倒在地上的姑娘立即激动起来。

“滚开!”那男人对着那姑娘狠狠踢了一脚。

“住手!”小红立即挡在那姑娘子面前,“既然是来买卖的,如果把人打伤了,可是卖不出好价钱的!”

好你个贺幽岚,居然下手这么重,你果然是在借机报复,你等着,这口气我一定会讨回来!倒在地上的姑娘正是霂影沨所假扮,趁着众人没注意,狠狠瞪了贺幽岚一眼。

接收到霂影沨杀人般的眼神,贺幽岚赶紧移开视线:“好好好,我不打了,我外甥女可是美艳动人,又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如果价钱低了,我可不卖!”

“你等等,我叫我们嬷嬷来,这个我们做不了主。”小玉说着便从天仙阁内叫来一个约莫四五十岁、风韵犹存的女人。

“柳嬷嬷,就是这个姑娘。”小玉边说边把柳嬷嬷带到了霂影沨面前。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嬷嬷,求求你放过我吧。”那姑娘一副楚楚可怜的摸样。

阅人无数的柳嬷嬷立即明白眼前的女子只需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定有着惊为天人的美貌。

“这个姑娘我们要了。”柳嬷嬷当下便与那男子说起价钱来,“你想卖多少?”

闻言那男子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两?”柳嬷嬷并不觉得此人会只要50两。

“五百两!”那男人狮子大开口,“少了不卖。”

“什么,你抢劫啊!”一旁的小红看不下去了,这人也太不识好歹了。

“你这价钱也太贵了。”柳嬷嬷也嫌贵。

“嫌贵没关系,我去卖给别的青楼,识货的老板自然会买下。”那男人是铁了心非五百两不卖了,“你可要考虑清楚了,青楼有很多,可是这人嘛……只有一个哦!”

“好,我买下!”柳嬷嬷是绝对不会把到手的摇钱树拱手让人的,所以天仙阁才会有今天的规模。

“爽快!”那男人立即哈哈大笑起来,“外甥女,你可别怪做舅舅的狠心,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哈哈哈哈……”

待签完字据,银货两讫后,那男子也终于扬长而去。

“你叫什么名字?”柳嬷嬷上下打量了那姑娘几眼,越看越满意。

“曦漓。”那姑娘一副惊弓之鸟的摸样,“嬷嬷,你放过我吧!”

“我是个生意人,不会做亏本买卖。”柳嬷嬷一副气定神闲的摸样,“只要你乖乖听话,以后的日子绝对比在你舅舅家好过一百倍,但是如果你敢耍花样,那你的日子绝对会比现在难过一千倍!”来人,带这位姑娘下去好好梳洗打扮一番。

“嬷嬷让我来吧。”一个二十多岁的美丽女子笑着来到柳嬷嬷面前,“梳洗打扮这种事,小盈最擅长了。”

“也是。”柳嬷嬷对小盈一向很放心,“那就交给你了,如果她敢耍花样,就给她点苦头吃吃。”

“嬷嬷你就放心吧!”小盈甜甜一笑,然后便拉着那姑娘去厢房了。

“小红,你去暗中调查调查这姑娘的背景,看看是否属实。”柳嬷嬷一向行事谨慎。

“是。”小红于是便退下了。

到了厢房后,小盈关上了房门,笑盈盈地来到那姑娘面前:“曦漓妹妹,我来帮你更衣沐浴吧。”说着便伸手欲脱去那姑娘的外衣。

仅眨眼间,小盈便被反手制住:“痛痛痛!轻点轻点!”

闻声霂影沨立即松开手:“小晗?!”

“就是我啦!”说着玥凌撕下人皮面具,“你出手好重,我的手都快被你折断了!”

“哪里痛我帮你揉揉。”霂影沨还真怕伤了玥凌。

“不用了!”玥凌白了霂影沨一眼,“顶多多块淤青而已。”

闻言霂影沨从腰际摸出一个瓷瓶递给玥凌:“这是疏筋化淤膏,对淤青有奇效。”

“咦?”玥凌好奇地接过,“你也有这种药啊?我以为普天之下只有我大哥才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药呢。”

“我虽然没有你大哥那样高超的医术,但是叫得出名字的药草不比你大哥少。”霂影沨又开始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擅长用毒,也擅长解毒,因此对于医术也略知一二。”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玥凌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了解霂影沨的性子了。

“对了小晗,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霂影沨说着摆出一副正经八百的表情,“不是早说了我一人就行了吗?”

“如果不是我帮你,你能这么顺利蒙混过关吗?”玥凌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那你要答应我不能乱来。”霂影沨始终不放心让玥凌待在这里。

“好!我答应你。”玥凌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所以霂影沨才不放心。

“对了,真正的小盈呢?”霂影沨总觉得这件事又和贺幽岚脱不了干系。

“中了你的‘笑忘散’,忘却了过去一切,然后被我们送到一个偏僻隐秘的地方重新做人了。”玥凌太过得意忘形,不小心说漏了嘴。

“被‘你们’?”果然又是贺幽岚出的馊主意,霂影沨的眉毛开始抽筋,等这回事情了结后,非好好找贺幽岚算算总账不可,“还有,你怎么拿到‘笑忘散’的?”

玥凌顿觉说漏了嘴,连忙堆笑道:“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月影神偷’,要想从你身上‘借’点东西易如反掌。”

“不对。”霂影沨又发现了可疑之处,“你不可能认得出哪个是‘笑忘散’的。”

“那个简单,问问贺……”玥凌顿觉又要穿帮,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时候不早了,柳嬷嬷还等着见你梳妆打扮后的摸样呢!”

贺幽岚,你等着,回头非让你尝尝我研制的新药不可!霂影沨在心里把贺幽岚咒骂了千遍万遍。

“好痛……”皇甫心言昏迷了几天,终于醒了过来。

见皇甫心言醒了,宫泽轶也似乎终于松了口气:“这两天不要乱动,虽然未伤及要害,但是伤口不浅。”

闻言皇甫心言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宫泽轶略显疲惫的俊脸,心口顿时暖暖地:“你一直都陪着我啊。”

“毕竟你是为我而伤。”宫泽轶没有否认。

“对了,我听到那个杀手叫流星。”皇甫心言立即把得到的线索告诉宫泽轶。

“我已经知道了。”宫泽轶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是摘星楼的杀手。”

“原来你知道了啊。对了,我这两天都要这么趴着吗?”皇甫心言摆出可怜兮兮的摸样,这才感觉肩头一阵凉飕飕的,回头一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我我……这这……你你……我我……”

原来皇甫心言上半身缠着厚厚的绷带,原先的衣服则是乖乖地躺在一边的椅子上。

宫泽轶见皇甫心言如此激动,难得肯开金口解释一番:“是我帮你上的药,但是你放心,在我眼中只有伤病之分,并无男女之分。”

宫泽轶的一番安慰话语反而变成了火上浇油。

“你、你你……真不是人!”皇甫心言越听越火大,一激动不小心扯动了背后的伤口,剧痛传来,皇甫心言的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呜呜呜,我好倒霉啊,呜呜呜……”

见皇甫心言哭的此般伤心欲绝,宫泽轶叹了口气:“是我越礼了,我愿意负责。”

“负责?”闻言皇甫心言停止哭泣,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宫泽轶。

“如果你觉得我毁你清白,我愿意娶你。”宫泽轶嘴角仍是一贯淡淡的微笑。

“你你你……”皇甫心言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被宫泽轶活活气死,“谁要你负责!”

“可是你不是对此很在意吗?”宫泽轶并不了解女儿家的心思。

“哪有人随随便便就说要娶人为妻的!”皇甫心言赌气地把头埋在枕头上,“我不需要你负责,我累了,想休息!”

“……那好吧。”宫泽轶见皇甫心言此般摸样,有些不解,为什么他愿意对她负责却反而惹她如此生气呢?

七天之后,皇甫心言身上的伤已无大碍,虽然还未痊愈,但是已经能下床走动。

“宫泽轶你好狡猾!”皇甫心言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居然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闻言宫泽轶疑惑。

“你还装!”皇甫心言一副气鼓鼓的摸样,“碧玉笛呢?”

“原来你说的是我的碧玉笛。”宫泽轶恍然大悟,“我拿回来了。”

“你、你你……你赖皮!”皇甫心言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不是一直都能轻易抢走碧玉笛吗?”宫泽轶只是淡淡微笑着,“等你伤好了,再抢走就是了。”

“咦?”闻言皇甫心言以为自己听错了,宫泽轶这是在叫她好好养伤吗?

“吃不吃月饼?”宫泽轶边说边在桌边坐下。

“月饼?”皇甫心言这才看见桌上摆着一盆月饼,“今天是八月十五?”

“是。”宫泽轶说着递给皇甫心言一个月饼,“趁热吃吧。”

皇甫心言接过月饼咬了一口,入口即化的甜美口感立即让她食欲大增:“好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月饼,你在哪里买的啊?”

“我做的。”宫泽轶斯文地吃着月饼。

“你做的?!”皇甫心言顿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真的是、是是你做、做的?”

“是。”宫泽轶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那我要多吃点。”皇甫心言边说边坐下,“好好吃,嘿嘿。”

“别吃太多了,不然晚饭会吃不下的。”宫泽轶看着皇甫心言狼吞虎咽地摸样,嘴角一直都挂着淡淡的笑意。

“晚饭天天都能吃到。”皇甫心言才不要吃什么晚饭,“可是你亲手做的月饼说不定这辈子也只能吃到这一次。”

“你要吃,我以后再做便是。”宫泽轶的回答让他自己都有些意外,他在说什么。

“真的吗?”皇甫心言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以后真的还能吃到这么好吃的月饼吗?”

宫泽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好开心啊!”皇甫心言觉得从来没这么开心过,“今天是八月十五,那街上一定很热闹吧,晚上去逛夜市好不好?”

看着皇甫心言一脸期待的摸样,又想想皇甫心言受伤这么多天来一直都闷在房里没出去过,宫泽轶便点头答应了:“好吧。”

戌时,明月当空,红叶镇的大街上早已挂满了灯笼。和宫泽轶一起走在热闹的市集,皇甫心言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姑娘,上好的胭脂,买点吧。”热情的小贩打断了皇甫心言的思绪。

“不用不用。”皇甫心言甜甜一笑,突然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拉着宫泽轶就朝着一个方向快步走去。“快看快看,有花灯耶。”

“姑娘,买个花灯吧。”小贩热情地招呼起来。“我们家的花灯可是大有来头的,我们祖先曾经为牛郎织女做过花灯,据说只要对着花灯许愿,然后放入那边的心愿河中,就能实现愿望哦。”

“牛郎织女只是传说,你以为我三岁小孩啊。”皇甫心言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眼睛老是盯着花灯滴溜溜转。能实现愿望耶,听来好诱人。

“我看二位郎才女貌,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小贩见皇甫心言对花灯兴致满满的摸样,立即热情地推销起来。“不如就买个吧,沾沾节日的喜气。”

“买了买了!”皇甫心言回答的倒是非常爽快,“多少钱一个?”

“五文钱。”

“我买一个!”皇甫心言一副迫不及待的摸样,一摸腰间,这才发现原来忘带银子了,小脸一跨,就这么用一副可怜巴巴的摸样看着一旁的宫泽轶。

宫泽轶叹了口气,拿出五文钱递给小贩,小贩接过钱眉开眼笑:“二位玩的开心!”

拿着宫泽轶买的花灯,皇甫心言立即兴致勃勃地来到心愿河边,许下了愿望之后,便把花灯放入河中。

“宫泽轶你猜我刚刚许了什么愿望?”皇甫心言笑嘻嘻地问宫泽轶。

宫泽轶摇了摇头:“不知。”

“就知道你不知道嘿嘿。”皇甫心言玩的很开心,“看你今天带我出来逛夜市外加买花灯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好了,我许的愿望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不再碰到摘星楼的杀手。”

闻言宫泽轶有短暂的错愕,随即便恢复了淡淡的微笑。

“我有些饿了。”皇甫心言的肚子又开始咕噜噜叫了,看来月饼还真不能当饭吃。

“去前面的小吃摊吃些东西吧。”宫泽轶见不远处有个小吃摊。

“好啊好啊!你请的我都要吃!”皇甫心言说着便拉着宫泽轶直奔露天小吃摊。

“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店小二热情地招呼道。

“来碗好吃的面就行了。”皇甫心言边说边拉着宫泽轶坐下,“宫泽轶你要吃点什么吗?”

“我不用了。”

“那好,客官您稍等。”说着店小二便忙乎去了。

正在这时,夜空中绽放起璀璨的烟花。

“快看快看,有放烟花!”皇甫心言激动不已,“好漂亮!”

宫泽轶看着皇甫心言如此开心的摸样,嘴角的笑意一直都未曾褪去。

逛了一个多时辰的夜市,皇甫心言也玩累了,于是和宫泽轶一起打道回府,经过一条小巷时,远处的争吵声引起了皇甫心言的注意。

“好像有人在吵架。”皇甫心言边说边四下张望起来。

“走吧。”宫泽轶对此完全不关心。

皇甫心言想想也是,别人吵架关她何事?刚欲离去,原本含糊的争吵声变成了清晰地求救声。

“不好了,有人求救呢!”听到求救声,皇甫心言立即头也不回地直奔过去。

而留在原地的宫泽轶见景也只能摇头叹气,然后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救命啊!抢劫啦!这是我的棺材本,你不能抢走啊!”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正紧紧抓着一个包袱,而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正紧抓着包袱的另一端不放。

“放手!你个老不死的!”说着那男人突然猛地踹了那老妇人一脚,老妇人当即便摔倒在地。

“哈哈哈,看来今天又能大吃一顿了。”那男人得意地一笑,刚欲转身离开,一个淡紫衣纱的美丽女子出现在他面前。

“把包袱还给这位婆婆!”紫衣女子正是皇甫心言。

“哟,小娘子,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外啊。”那男人见了皇甫心言,立即看的心花怒放,口水直流。

“我的包袱啊!”倒在地上的老妇人看着自己包袱落入他手,顿时声泪俱下,“那可是我的棺材本啊!”

“还不快把包袱还给老婆婆!”皇甫心言见那男人一副地痞流氓的摸样。便走进了几步,欲好好教训教训他。

那男人见皇甫心言似乎会功夫的摸样,立即警惕起来,趁皇甫心言走进几步,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出拳攻向皇甫心言。

皇甫心言没料到那男人居然还会武功,立即挥掌相挡,却正好扯到了背后的伤口,立即吃痛地连连后退。见景那男人不给皇甫心言喘息的机会,一个翻身来到皇甫心言背后,一掌击向皇甫心言。皇甫心言来不及反应,就这么被直接击中了后背。

皇甫心言顿觉一阵剧痛,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那男人见皇甫心言没了反抗之力,便来到皇甫心言身旁,“小娘子,这回知道哥哥的厉害了吧,放心,哥哥不会要你命的,哥哥疼你还来不及。”说着便伸手欲脱皇甫心言的衣裳。手还未碰到皇甫心言,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这么重重地摔飞出去。

“什么人!”那男人狼狈地爬起身,“哪个不要命的敢坏老子好事!”

“是你伤了她?”宫泽轶的脸上没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充满杀气、冷若冰霜的表情。

“是老子又怎么样!”那男人虽然震慑于宫泽轶浑身散发出的杀气,但见宫泽轶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文人摸样,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找死。”宫泽轶话音未落顷刻间便来到那人面前,那人连眼睛都来不及眨,就被宫泽轶一掌直接击中胸口,然后一下弹飞出去,重重的撞摔在了墙壁上。

见那人似乎还有一口气在,宫泽轶凝聚内力于右掌,缓缓来到那人面前,正欲了结那人性命,被皇甫心言及时阻止。

“不要……住手……”皇甫心言硬撑着没让自己昏过去,“不要……杀他……”

闻言宫泽轶就这么笔直站着迟迟未下手。

皇甫心言吃力地爬到宫泽轶身旁:“我不想看到……你的双手沾满了血腥,你是神医,你的双手应该用来救人……”

宫泽轶浑身的杀气就这么散去了,看着皇甫心言痛得双眉紧皱,宫泽轶的心不再平静无波。于是宫泽轶蹲下身,横抱起皇甫心言,然后使出绝世轻功,消失在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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