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王满头大汗精疲力尽地从周萍身上爬下来的时候,他有种快要死了的感觉。虽然在狭小的车厢里做爱,对于老王这个笨拙虚弱的中年男人来说就像一次强人所难的杂技表演,但他在全过程中还是前所未有的兴奋激动,当他从沁满汗水的双眼中望着时而在身上时而在身下的年轻女孩时,让他多年以来再传一次地体会男人的存在感,每次碰撞每次呻吟,他都是那样的专注与用力,他想起了妻子曾经光滑紧实的雪白身体,想起了街上女孩圆滚颤动的屁股,还有她们看到他时不屑与无视的表情,他觉得羞愧儿委屈,他想要像个真正的雄性动物般用力量赢得尊重,虽然他绝大多数的时候力不从心。但当下这个年轻女孩的扭动肉体,让他如愿以偿扬眉吐气。当他终于达到了那个咬牙切齿呲牙咧嘴的释放瞬间,灵魂飞升,肉体倒下,他达到了人生的顶峰。
激情的汗水带走了体内的酒精,依偎在车厢内的两个人,渐渐地冷静下来。他们一时无言,只是默默地各自穿衣。当两人收拾停当,老王终于开口打破尴尬的沉默,他说:“我送你回家吧”
周萍显得有些后悔,她故意避开老王的目光,眼望车窗外雨雾中的黑暗,点点头。老王发动汽车,随着一声轰鸣,汽车缓缓前行,忽然间,车子从一团东西上轧了过去,车身随之剧烈地颠簸了一下,这让车内的两人惊骇不已,老王马上停下车子,两个人狐疑地下车查看究竟。
在车灯的映照下,两个人同时看到了,车后的一团血肉模糊的人体。周萍顿时捂着脸尖叫了一下,叫声在空旷的广场上回响,像一声口哨,宣告人们的注意力应该到这里来。老王本想呵斥周萍的尖叫会暴露目标,但眼前这惨状也让他这个连鸡都不敢杀的老实男人说不出话来。在多次努力后,老王终于可以支配自己的膀胱和腿,他截停了大部分的尿流出裤腿,迈步小心翼翼地靠进尸体,左看看又看看,用力地思考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周萍此刻开始有些失控,她带着哭腔说:“老王,你把他给撞死了”
老王愤怒地回头瞪着周萍说:“别******胡说,这怎么是我撞死的呢?”
周萍无力地靠在车上,说;“你。。你看呀!你开的车,就是你撞的”
老王直起身,对着周萍低声怒吼着说:“放屁!你也不先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就在这乱说”
周萍说“这不是明摆着,人都死啦,我的妈呀!这下可出大事啦!我的妈呀!”然后呜呜地哭。
老王看着尸体,脑中一片混乱,他的身体由于恐惧而瑟瑟发抖,他有种感觉这事情有些蹊跷,但每当他似乎快要抓住头绪的时候,周萍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总会打断他的思路,于是他扭头吼道:“别******哭啦!越哭越乱,你让我静下来好好想想成么!”
周萍没有被老王吓到,她反击说:“你跟我吼什么呀!你今天占了我的便宜,还撞了人,你还有理了?!”
老王说:“你说的什么!?我占了你的便宜?我强迫你了吗?是谁大晚上穿个睡衣跑过来找我的?你装什么纯?”
周萍说:“姓王的!你******什么意思?要不是你给我打电话,趁我喝多了下手,我能跟你干那事吗?你就是乘人之危占便宜”
老王听后,原本因为恐惧而发抖变成了因为愤怒而发抖,他疾走几步转过车身来到周萍面前,用手指着她说:“你还要不要脸!我.我.我真******想扇你!”
周萍毫不示弱地说:“你敢!你以为我怕你吗?你平时那怂样我又不没见过,你也就敢跟我横,有本事回家扇你老婆去。”
老王竭力克制心中的怒气说:“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咱们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咱先顾眼前好不好?这人死在这里,咱们得想想怎么办”
周萍说:“哎,你别咱们咱们的,这人是你撞死的,跟我没关系,我要回家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就要走。
老王一把拉住她说:“你走哪去?这事怎么就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别想把责任都推我身上,你自己跑。你也不想想,这车可是你的,你跑的了吗?”
周萍一把甩开老王的手,后退几步说“你放手,车是我的,但是你开的,撞人的责任就是你的,你要是不服,咱们就报警,看看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
老王叫嚷道:“有本事你就报警,报呀,报呀,警察来了,我他妈就一口咬定说是你开的车,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舒服了,谁都甭好过!”
周萍指着老王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难怪同事都说你像条狗,跟着领导后面成天的舔屁股,回家就舔你老婆的屁股,你就是******一副狗德行!你要敢污蔑我,我就******告你强奸我!”
老王怒不可遏地说:“你说什么!你******疯了吧,你看看你这副泼妇相,难怪你嫁不出去,活该就烂在家里!”
“你就是一条狗!一条狗!”
“你再说一遍”
“狗!你是一条狗!连你媳妇都瞧不起你的狗!”
啪的一声,老王的短粗胳臂挥动肥厚手掌,结结实实地扇在周萍圆滚滚的脸上。
周萍捂脸大叫:“啊!你敢打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打我!”她伸着脖子向后边退边喊:“来人呀!杀人啦!杀人啦!”
老王此刻,双眼充血,额头暴起青筋,他猛冲上前,双手抓住周萍的头,用手想捂住她的嘴。周萍双手双腿胡踢乱打,一把抓破了老王的脸。老王咧嘴叫了一声,顿时疯狂到了极点,他双手紧抓她的脑袋,用力地朝车身撞去,一边撞一遍吼着:“闭嘴!闭嘴!闭嘴!”吼一下,撞一下,吼一下,撞一下,他用尽全身力气的撞击,将周萍圆滚滚的小脑袋狠狠地砸向车身的金属框架,发出了咚咚的低沉可怖声响,此时,随着每次撞击,周萍的脑袋就一次次地瘪了下去,车身的上出现了一个个脑袋大小的浅坑,里面点缀着花红的血肉。
老王狂暴的挥舞着周萍血肉模糊的脑袋,她的身体不再有动作,像一只干瘪的皮囊,随着脑袋的运动轨迹而柔软无力地摇摆晃动着。她的面孔已经稀烂无法辨认,一只眼球不知去向,另一只眼球连着几根血管皮肉,滴沥当啷的挂在眼眶上,她那张曾经给他以湿漉温热体验的丰满小嘴,前面的牙齿全部掉光,现在变成了一个残存几颗槽牙的血污窟窿,一条红艳艳的舌头,包裹着乌黑的血浆,耷拉在口腔外,像一块不新鲜的三文鱼肉。
当老王用尽最后的力气完成最后一次撞击,他松开周萍的尸体,任由那个几分钟前还是软款温柔的身体慢慢地滑落到冰冷泥污的地面,他抚着车身,有气无力地坐到车里,大口地喘着气,看着自己满身满手的殷红血浆,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