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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速之客

早读事件的暴走,让我这个甘愿被别人遗忘的人又一次被推上了浪花的尖端。在这对恋爱还充满好奇的年龄,在这对恋爱定义不深的花样年华里。一切关于情愫的萌发都会被同学们传的满校风云。面对这种传闻我只能不加评论,因为我相信在时光的流逝中一段无中生有的情愫总会被人慢慢的淡忘。

“文哥,创作的如何下节课可是数学课呀!我们可都准备好了接受你的深刻观点,并坚定不移地实行着。”同桌坏坏的笑着。

“承蒙周同学的抬爱,敝人利用两个小时7200秒的即兴创作,得出..此处省下一万字”

“哥,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吊人胃口”面对同学的追问习惯性的一笑而过。就这样在跟同桌的恢谐对话中时间慢慢地逝去。

“铃,铃,铃..”伴着熟悉的上课铃声,远远的就看见数学老师那臃肿的身躯。说来也怪,我们的数学老师有个让人费解的爱好———酷爱文学。他从来都不认为国学的浪漫与数学的理性是不可以相融的。

“上课。”

“起立。”

“老师好。”

“同学好。”伴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问候,我的心跳莫名的更加有力了。

“来,我们讲二次函数,打开书本到第43页..”咦,老师忘了演讲的这件事了。心里莫名的失落,原来吊在空中的心脏也随着老师熟悉的声音慢慢地回到大地的拥抱中了。踏实而又有点失落的感觉我相信这是我此刻内心的独白。

“老师,李忠文的演讲”声音由远及近,最后传到了我的耳朵。感谢呀,感谢呀,感谢哪个同学还这么惦记我的作品,不然我的作品又要付诸东流了。猛然抬头,看到了数学老师正期待地看着我。

“来吧,李同学,大家都很期待你的演讲啊!别让我们失望呀。”瞬间,原来还在与大地拥抱的内心又被再一次吊在空中———暴露在一览无余的旷野上。原来一丝喜悦的内心也被紧张取而代之了。

“现在看来,早恋是一个被大人唾弃的青春追梦的羁绊者,可我想这世上真的存在早恋的定义吗?我想那些被大人强加因果的断言就是对早恋的定义吗?难道你们不觉得可笑吗?因为当事人都没有发话,那么我想,那些自称为过来人的他们又何必去趟这趟过来人的浑水呢?很难相信这些过来人没有听过老一辈过来人的缄言。可那又怎样呢?还不是坠入被自己现在定义的早恋中吗?记得韩寒说辻“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早恋或者偷食禁果,无论什么样的年龄,只要双方喜欢,心甘情愿,任何的感情,都是天赋。。(原文不是如此,有关键字无法显示。)。那是人类最大的权力是不能被干涉阻止的。”对。我不相信世界的感情,但是我相信内心的意识..”。

“咳,咳..”数学老师意味深长的咳了几声提醒了我。哎呀,说跑偏了,赶紧纠正过来

“来,我想知道在你们心中是数学重要还是早恋重要。”

“数学重要。”同学们异口同声道。在这个年纪听到这样可笑的答案并不奇怪,至少我是那么认为的。

“对,数学重要,为什么呢?因为它能让我们成为“别人家的孩子”,所以同学们让我们掐断早恋的萌芽,让理性的数学充沛着我们的生活吧!”多么冠冕堂皇的叙述,多么正能量的演讲。我感觉我的语言正在作践我的思想。让我越发的恶心。

“文哥,你怎么不敢继续说下去呀!”一回到座位,同桌的追问就来了,我没有去理会,也许是真的无言以对了吧。

“面对李忠文同学的演讲,我想说两句(1)。我不反对早恋,也不支持早恋。(2)。班主任年纪大了别让他在操心了(3)。数学也很可爱。短短的几句瞬间化开了老师与同学们之间的尴尬。

“同学,我想请一个假。”

“咳,咳,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我周围同学突然都感冒了,还是一种善意的恶作剧。对来人正是文清芷,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请假,只能快速的说了一句:

“请把请假条拿来吧”为了撇清和她的关系我是低着头没敢看她的眼腈。

“啊?什么?”周围又莫名的出现了一阵嘻笑声。这时周道文看不下去了。

“他说让你把请假条拿来”

“哦”

“咳,咳..文哥什么状况,人家听不见呀?”同桌在文清芷走后又一次嘲笑了我。哎,我真的无语了,但内心又一丝莫名的小倞喜。

中午的吃过午饭回到教室,看到桌上的请假条。不由自主的打开看了一下。多么娟秀的文字呀!字如本人一样都是那么的清秀,干净。

也许今天是太过于平淡,一天的时间在指缝间稍逝纵即。还和往常一样一个人伴着朝霞慢慢地向家走去,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奶奶那爽朗的笑声。对,肯定是家中来人了。

“奶奶,奶奶,我回来了。”我像往常一样呼唤着奶奶,奶奶每次都会出现在门口回答一声“哎呦,大孙子回来了呀!”可这次出现在熟悉的门口是一个陌生女子的身影。这个女子好像很激动的样子,有一种想朝我冲过来的感觉。也许是幻觉,也许是一种刻意的人为。我没有太多的理会。随后冲出来的是父亲———对,我非常依赖的父亲。他一把拉住那个正要向我冲过来的女子。

“来,小文。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的继母”

什么?继母,爸你不说你不会扔下我不管吗?你不说你会用完整的父爱来弥补我吗?你不说你不会再相信爱情了吗..可又为什么平白无故的给这个家庭重新带来一个我并不熟悉的女子呢?爸,我不要,我不要。此时我内心翻滚着一万个不愿意。

也许是还不能接受这不速之客,也许是习惯了没有母亲的日子。我并没有理会他们,疾速的回到我的房间。反锁着房门。此时的我多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的大哭一场,只因心很痛。

哭得累了,翻开放在床头的相簿———个只有我与父亲的相簿。毎一张照片的场景我都历历在目:这是父亲握住病床上只有4岁我的手,我记得当时父亲眼中噙满了泪水。那种关怀的眼神我确信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至少在此生;这是我6岁第一次得到奖状,父亲为了庆祝他的儿子,做了他儿子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我记得当时父亲是哼着小曲,心情愉快地去烹饪一道美味;这是我8岁生日,父亲为了庆祝请了一天假带着我去游乐场玩了一天,我记得当时我还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为什么我没有妈妈呢?这是..。

“呜呜呜呜..”这里面有我十四年跟父亲的记忆。此刻仿佛浮现在眼前。可这段美好的回忆我认为将会被这个不速之客分裂的不成原形..

“咚咚,咚咚..小文爸爸可以进来吗?”虽然心里不认同爸爸带回来的继母,但是我从来就没有拒绝过父亲的关怀,我小心翼翼打开门缝,一把把父亲拉了进来,迅速的反锁了房门。搂着爸爸弱弱地说了一句:

“爸爸,我想你了。”

“小文,来别哭了,阿姨很友好的,走出去打个招呼吧,小文,来小文乘。”在父亲眼里我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也只有在父亲这里,我才可以永远长不大。

我拉着父亲的手依偎在父亲身边,随着父亲来到这个女子身边,只见这个女子眼中噙满了泪水。我弱弱地问了一句:

“阿姨好”莫名的是阿姨的泪水夺眶而出,仿佛哭的更加伤心了。此时爸爸小声地跟阿姨说:

“蕴芝注意你的行为,小文在这。”阿姨随即擦干了眼泪,试图来拉着我的手,可我拒绝了,没有别的理由可能太陌生了吧。

“来,家和,文文吃饭了!”奶奶呼唤着,我跟着爸爸陌生女子怯生生的来到客厅。

“奶奶”我迅速的依偎到奶奶怀里。

“奶奶今天吃药了吗?”我关心的问着,奶奶有高血压也说不出病因只能靠药物维持着。也不知道怎么了,奶奶似乎很不开心,忘记了回答我的问题。

“妈”爸爸小声地提醒着。

“哦!乘孙子吃过了”随即又挤出她那灿烂的笑容。虽然我知道是装的,但是我依旧像往常一样开心。

“来,蕴芝坐这吧”

“爸,不用了,您先坐吧!”

“哼,我少拿了一副碗筷,这副是文文的,你自己去厨房拿吧!哦,对了家里这几年装修,厨房换地了。”

“妈”爸爸似乎不耐烦的跟奶奶说着

“蕴芝,你坐。我去拿吧!”

我虽然还小,但是还能感觉到这饭桌上充满了火药味。

“爸我想跟你睡,咱们谈谈可以吗?我用恳求的目光望着父亲。”

“好吧,我去准备一下阿姨的客房一会就来。”

“爸,阿姨对你好吗?慈祥吗?”

“好,,阿姨非常善良。”

“那跟妈妈比起来呢。”

“呃..”爸爸沉默了,随即吻了我额头,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儿子你要相信妈妈的离去是有原因的。不是因为她不爱我们了。而是因为..

“呼..”爸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即说了一句我在十几年后才明白的原因。一个我认为我无法原谅自己的原因。

渐渐的,夜深了,伴着父亲的呼息声父子俩依偎着,甜蜜的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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