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仪仗队恢复了之前的浩荡与热闹,锣声与队伍整齐的走路声惊动了大街两旁的行人,让不少人嫉妒、羡慕与恨。
回到宫里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皇上特意吩咐御膳房将膳食送到昭仪宫,打算与玉儿一起进膳,玉儿无法拒绝,只能是奉陪了,皇上在昭仪宫呆到到接近傍晚时分,要不是因为郭得胜来禀报说是昭阳殿那边送来了边疆八百里急报急等着皇上去处理的话,相信皇上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
第二天玉儿早早起床,穿上自己的官袍,然后带着小小,坐着皇上为她临时准备的官轿朝着围猎场那边赶去。她清楚今天是大家依照计划去收拾长孙无忌的时间,相信大家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只等着她的到位了,所以怎么着她都不可能让自己迟到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耽误时间的。
围猎场设在长安城外东郊的一处树林茂盛之处,虽然比较偏远,也没有什么人烟,但因为这里的环境比较适合围猎,而且又与长安城街区有一段距离,所以皇上才与司空大人一起选定了这里。
司空大人李绩自然是正如他们所商量的那样,负责整个围猎场周边的安全,他身边的那五千精兵也没有半点闲置,都安排在了比较紧要的岗位上,从树林的东边到西边一路相围,别说是那些在围场内供驱赶与猎杀的野兽没有办法逃离了,就算是来了什么人,恐怕也是有进无出的。
这些东西当然不是玉儿所关心的,她今天来这里就是负责看热闹,这可是皇上交代给她的唯一任务。长孙无忌一向仗着自己是老臣,又有那样大的功劳,从来就没有将年轻的皇上放在眼里,像玉儿与亲近皇帝的那些朝臣可是没有少手这家伙的气,现在皇上有意叫玉儿来参加这个围猎活动,当然不会是让玉儿这个女流之辈去骑马涉猎了,目的只是为了让玉儿看看这个嚣张跋扈的长孙无忌是怎么样被皇上给收拾的。
玉儿遵照皇上的吩咐,带着小小坐着那顶不算很大的官轿朝着这个围猎场赶来,当来到了围猎场的门口才停轿从里面走了下采。
“姐姐,这就是围猎场呀?”小小惊讶的询问着说道,她虽然是长在宫里的人,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庞大热闹的场面,眨眼看去,这哪里是在围猎,仿佛就像是在打仗一般了,那气势实在是让人感到害怕。
“对呀!”玉儿敷衍般的在小小面前说句,然后眼睛就看着那围猎场里面几个骑马带箭的将军了,此刻虽然围猎还没有开始,但是这些平日习武带兵的将军们却仿佛等不及了,在这里的猎杀让他们的血液开始沸腾,让他们有着前所未有的兴奋与冲动,似乎只要皇上一声令下,他们就能跃马追击。
“兰大人,万岁爷得知兰大人到来,特意让奴才过来迎接兰大人去对面亭子里面小叙片刻,说是您想看围猎,一会才是最精彩的?”这个时间郭得胜走了过来,大概是见到玉儿看那些将军们的骑马太过入神,于是特意在玉儿的耳朵边说话。
“皇上已经来了?”玉儿似乎感到意外,她为了早点赶到这个围猎场先目睹下围猎场的气派,在晨钟还没有被敲响的时候她就着急起来梳洗,然后直接朝着围猎场这边赶来,却不想还是晚了皇上一阵,倒是让皇上先在这里等候了。
“万岁爷已经来了好一会,那些将军们来得就更加早了!”郭得胜听了玉儿的话,自然明白玉儿那感到意外的原因是什么,于是在玉儿面前小心的解释了一番。
“小小,我们过去!”玉儿听了郭得胜的话后拉起小小,就跟着郭得胜的后面朝着对面走去。皇上都已经让郭得胜前来迎接了,他们要是再不去的话,就自然有那种慢君之罪了,虽然说她对于这些封建的东西不是很赞同,甚至有的时候还很反对,可是却也知道什么叫做物极必反。
皇上宽大的胸怀可以容纳她在皇上面前不下跪,也可以容忍她在皇上的面前大声抗议与反对皇上的意见,但却不见得皇上可以永远这样的容纳她,所以她只能是让自己做事情都掌握一个度。
她之前是没有这样多顾虑的,之前的那个她从来都不会去理会什么后果的,只管自己痛快就好,可是现在她当上女官了,心里的顾忌却越来越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到皇上昨天收拾长孙无忌的情形,让她感觉皇上的心思已经很难琢磨了,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皇上就会给你耍个小心眼。
就在玉儿与小小跟着郭得胜走过那围猎场空地朝着对面亭子那边去的时候,却见到远处一顶顶的轿子从远处朝着这边而来,那些轿子奢华程度与颜色各不一,但是从那些轿子的轿帘上哭看得出那就是官轿,玉儿估摸着那应该就是朝廷那些三品以上的大员到了,于是脚步放慢了下来。
当那些轿子停靠在了外面门口的时候,从轿子里走出来一个个的苍白老人,他们或被人搀扶着,或自己拄着拐棍朝着里面走了进来,原来坐这些轿子来的人都是那些与长孙无忌一起罢朝的老臣,只是玉儿不明白,这些老臣在上朝的时候听了长孙无忌的话宁肯得罪皇上也不去上朝,可为什么偏偏来参加这个围猎活动?难道说他们喜欢这个活动,打算亲自上场试试吗?
这绝不可能,他们当中基本上都没有年轻的人,别说是那副老骨头没有办法在马背上折腾了,就算是勉强可以在马背上折腾,也拉不动弓了,更何况他们当中还有不少是文官,这年轻的时候都没有弯弓射箭,难道说临老了他们还会喜欢做这种体力活?这不是天方夜谭吗?综合这些就更加谈不上喜欢这项活动!这项话说出来别说是那些见识不凡的人不相信了,就算是玉儿自己也不会相信的。
“姐姐,您在看什么?”小小见到玉儿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于是询问着说道。小小说着顺着玉儿所看着的那个方向看去,发现了那一群从官轿里面走出来的老头子,实在是闹不明白玉儿怎么会盯着那群老头子看个不停的?那老头子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呀?所以她带着所有的迷惑望着玉儿寻求答案。
“没有什么,只是发现了一个谜,不知道里面的答案到底是什么而已!”玉儿故作神秘的在小小面前说道。她的心里确实碰到了一些不明白的东西,一时间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想通,就更别说小小了,因此她只能在小小的面前这样说话了。
“是什么样的谜呢?”小小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俨然一副非要弄清楚的模样,在没有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之前,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做任何的事情,因此她非要当着玉儿的面让玉儿说出来所发现的什么,她就不相信凭着自己的能力与玉儿聪明会没有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或许小小在玉儿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可小小却从来不拿自己当成无知少女的,她知道自己的作用,明白玉儿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所以玉儿觉得难以解决的事情她都很乐意帮着解决,否则她也就不会在这个时间询问玉儿所发现的那个谜团了。
“这个呀,我暂时不告诉你,不过我相信有一个人可以给你完美的解释,你一会去问他准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玉儿没有打算去解释这些,因为用眼睛看到的东西根本就不一定是事实,就算是她解释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的,所以她不去做任何的解释,而是另有所指的说道。
或许玉儿是觉得小小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管事宫女,这些朝廷大事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更何况从些老臣眼下的服从程度来看,对方肯定不会是心甘情愿的服从,说不定一会还会有什么冲突发生也不一定呢。
“姐姐告诉我除了您知道这个谜外,还有谁知道?”小小着急的询问,听到玉儿那些话后,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于是急忙问玉儿还有谁和玉儿一样知道这些,可以给她一个她想要的解释。
“你得去问他!”玉儿做了个手势,指着皇上所在的那个亭子方向说道,看来她是将这个解释的麻烦交给了皇上,让皇上去应付玉儿。
“皇上?”小小见玉儿指的那个方向是皇上所在的位子给吓了一跳,这要是在玉儿的面前她或许是想到什么就敢问什么,在皇上那里她可没有这个胆子,皇上要是怪罪起来,她的小命就交代了,因此她惊讶的大叫起来,差点没有让皇上听见。
“大惊小怪什么?你都不知道我说的那个谜是什么!”玉儿觉得奇怪了,这小小的嘴巴不口吃了,但是好奇心却多了不少,不管知道不知道的事情,她都有想知道的冲动,真的不知道小小这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