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见齐妈妈一脸的担忧,俨然是觉得她在说那话的时间更加让齐妈妈感到不踏实了,于是为了让齐妈妈稍微放心点,她没有再多说那些有关自己观点的话,而是直接说出了这样一句比较中肯却又让谁都没有办法猜出她想法的话来。
“该说的呢,齐妈妈都告诉你了,今后的路呀,你自己当心点,好自为之!”齐妈妈明白玉儿怎么想的,也清楚玉儿暂时并不会拿她的那些话当一回事,但是她却相信总有一天玉儿会明白她说这番话的苦心,不过在她的心里倒是真不希望所说的那些成为事实,毕竟那些成为了事实,也就说明玉儿惹上麻烦了,甚至说是性命攸关了。
“玉儿一定会谨记齐妈妈教诲的!”玉儿再次在齐妈妈面前表示道。齐妈妈能在这个时间和她说这样一大堆的话,说明在齐妈妈的心里是真的拿她当成自己的晚辈看待了,否则齐妈妈根本就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好了,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随我去含元殿一趟吧,我找皇后有点事情!”齐妈妈见自己已经交代完了所有的事情,于是吩咐玉儿道。
自己从密室走了出来,连皇上都亲自来给她这个老婆子见礼陪同了,可身为那皇后却没有半点动作,这似乎让她觉得心里有些郁闷,大概是要去含元殿弄清楚状况吧。
虽然她没有见到过那位王皇后,但既然是皇帝的皇后,那么她就有必要去见上一见,毕竟这皇上也算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就跟她自己的亲生儿子没有什么区别,那王皇后便是儿媳妇一般,哪有婆婆不见儿媳妇的?既然儿媳妇不来见她,那么她就只能自己去见儿媳妇了。
“含元殿?”玉儿听到这含元殿三个字,立刻明白齐妈妈是要去找王皇后了,只是她不明白齐妈妈去见王皇后居然会要她去陪同,要知道她与王皇后之间在皇宫里面可是生死冤家了,皇宫上下没有谁不知道的,齐妈妈这样安排到底是齐妈妈刚从密室出来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有意这样安排的,这就难以让人去琢磨了。
“对,我要去见见王皇后!”齐妈妈倒是没有隐瞒,虽然她在皇宫里面只是一个奶妈,蒙皇上看得起拿她当那么一回事,但说到底在皇宫里面只不过是个奴婢、是个小角色,只是她觉得王皇后身为国母,不注重在皇上身边的德行有违国母身份,她有责任去说道说道,这才不顾及自己身份去见见王皇后的。
“好……好的!”玉儿见齐妈妈已经决定了,自己也不好推迟不去,无奈之下只能答应齐妈妈的要求,陪着齐妈妈一起去合元殿走上一趟。
以现在的情势,就算这含元殿是龙潭虎穴,她都非要走这一趟不可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于是她说完立刻搀扶着齐妈妈朝着外面走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跨过一道道石头砌成的小径,直接朝着含元殿的方向而来,当来到含元殿的时间,含元殿内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在忙碌着,却只有王皇后坐在院子中间发着呆,也许还在因为得罪长孙无忌的事情耿耿于怀吧。
“皇后娘娘,看来你的心情还不错,这个时候居然还在看着天空观赏云彩,可真的优哉游哉了!”玉儿陪着齐妈妈从外面走了进来,在见到王皇后失神望着天空时,玉儿开口说道。
她虽然不想对王皇后赶尽杀绝,但是一想到王皇后伙同长孙无忌派军追杀她,心里就有窝不住的火要冒出来,恨不得此刻能够一下子将王皇后给捶扁。
“玉儿,本后就算是栽了,你也先别得意,告诉你,总有一天本后会将今天在大堂上丢掉的东西给找回来的!哼!”王皇后见到玉儿的出现,立刻限得牙根痒痒,今天在大堂上要不是因为玉儿设了个局,拖她进了陷阱,恐怕她也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而得罪长孙无忌而落得现在弄得她在皇宫深院里面孤芳自赏起来。
“皇后娘娘,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今天你遇上的这些事情,完全是因为您自己的心术不正而造成的,你不能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在我这里。”玉儿没有打算和王皇后公然顶嘴,这是因为看在齐妈妈的份上,毕竟今天她是陪着齐妈妈来找王皇后的,这主角并不是她自己,她自然是不能再多说什么的。
“少装糊涂,本后知道你此刻正在为今天的事情得意呢,这会才跑到本后这含元殿讥讽本后一番,好大肆在含元殿、在本后的面前宣扬你成功,当面羞辱本后!”王皇后此刻根本就不会相信玉儿来这里的目的是单纯的,在她看来玉儿能够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只有两个,一是为满足玉儿在她面前宣泄成功的欲望,二是特意跑过来看她笑话,让她今后在玉儿的面前都没有办法站直身子说话。
“皇后娘娘,今天这事您还真的误会玉儿的,玉儿不是自己要来这里的,而是老奴要来含元殿会会皇后娘娘,这才要玉儿相陪的!”齐妈妈走到王皇后的身边说道,大概是见到玉儿与王皇后之间误会太深,见面就差没有直接掐起来,于是上前打算阻止他们继续为这个事情而闹。
要知道来这含元殿可是她的主意,要玉儿相陪也是她要求的,如今在含元殿不管闹出什么样的矛盾,对她而言都是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所以她不能允许谁再继续为了这些事情而闹什么矛盾,那样下去不管是对谁都没有什么好处的。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和本后这样说话?”王皇后这个时间才注意到一直站着玉儿身边的那个老妇人,从这个老妇人简便的打扮、和苍老的容颜来看,顶多算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宫女什么的,根本和那些皇宫里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没有办法比,她不知道玉儿为什么会在来含元殿的时间带着这样一个老妇人,更加不明白的是这个老妇人竟然敢在她的面前这样没大没小公然斥责她的不是,所以她瞪着老妇人质问道,一副觉得有人犯上而打算从重治罪的模样。
“我只是皇宫里的一个老妇人,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但却不敢认同你这种说话的方式,就算我只是个普通的宫女,也该有在你面前平等说话的权利,不是吗?”齐妈妈沉住气在王皇后面前说道,似乎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开始而已,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既然这样的话,就没有你说话的份,要知道皇宫有皇宫的规矩,而这后宫是本后的地方,向来都是由本后定下规矩而别人遵守的,你身为皇宫里的老人,怎么可能连这样一点点常识都不知道,是不是需要本后让几个公公提醒你一下,告诉你该怎么遵守本后的规矩?”王皇后见对方说的与自己所见没有什么两样,再加上她根本就不认识对方,完全没有办法了解对方来这里的目的。
但是不管对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只要是和她的利益起到了冲突,那么她就很自然的要阻止这些的发生,所以在齐妈妈的面前讲讲皇宫里的规矩自然也显得理所应当了。因此她是半点也没有犹豫就直接威胁齐妈妈说道,那意思就是要齐妈妈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要插手她与玉儿之间的事情,否则她可是不会再客气了的。
“好大的口气,真以为你当上皇后了,就可以不顾及大唐律法而在后宫设立你自己的权利场吗?我告诉你,在大唐律法的面前,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都必须是同等对待,否则世事多变,就很难想象结果会是什么样子了。
“喂,你只不过是一个放在哪里都不会有人要了的老宫女,凭什么在我家娘娘面前说这样的话?就不怕被我家娘娘怪罪,治你一个对上不尊之罪,然后直接把你送交慎刑司处理吗?”秀儿在见到自己家主子被一个老太太说的这些话给欺负了,于是立刻帮着自己家的主子说话。
“放肆,你怎么敢对齐妈妈这样无礼!”玉儿见秀儿说话是一点分寸也没有了,就像平时对待那些宫女太监一样,以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去面对人,甚至都可以不将对手放在眼里,这让玉儿感到十分气氛。
眼前这个要真是一个普通的宫女什么的,秀儿这样说也就这样说了,她也不会去过多的阻止什么,可这个人却偏偏是皇上的奶娘,是大唐朝不管是皇帝还是臣子都必须尊重的一个女人,秀儿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然敢当着她的面辱骂齐妈妈,那不是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吗?
凭着皇上对齐妈妈的尊重,只要齐妈妈说上一句话,皇上不会做任何考虑就将秀儿的脑袋给摘了,可秀儿却茫然不知,依旧以为此刻站在对方面前的只是玉儿带来的一位老宫女,根本就用不着害怕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