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给他安排的解决吧,他根本就不可以改变什么,只能是听天由命了,毕竟连他一直效忠的皇后娘娘都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再辩驳什么了,所以在那里等待着皇上的处置。
“那你是认罪了?”玉儿接着问道,既然长孙无忌已经不打算辩解什么了,那自然说明所有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剩下的事情就只是判决问题了,因此她依照惯例继续询问下长孙无忌,希望得到长孙无忌的肯定回答。
“认罪?老夫什么都没有做过,怎么认罪?”长孙无忌见玉儿这样直接的询问,自然是不会去承认什么的,毕竟那不是他的作风,所以他给玉儿的答案根本就是相反的,仿佛是玉儿他们几个胁迫他认罪,而他不得不认一般,感觉委屈死了。
“你还敢嘴硬?皇后娘娘都亲口指证你了,难道说是皇后娘娘在撒谎吗?”秦离大事斥责着说道,原本见到皇后指证,定长孙无忌的罪过已经在眼前了,却不想在这个时间长孙无忌依旧一副不认输的模样,摆出那副又臭又硬的架子来应付他们,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达成叱喝着长孙无忌,想让这老小子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处境?
“老夫骨头还硬呢?”长孙无忌可听不惯秦离的这些话,在他看来这些话根本就是在侮辱他,所以他二话不说就在秦离的面前吼叫道,“没有做过的事情也去承认,那是软骨头做出来的事情!老夫是堂堂的一国太尉,位高权重,岂容你这样一个小喽啰在老夫面前放肆?”
“你是活腻歪了!”秦离气愤难耐,恨不得立刻伸手过去将长孙无忌这老贼当场给掐死掉,可是因为动手的时候被玉儿给抓拉着,没有敢轻易动手,否则的话他相信长孙无忌怎么着都没有性命在这里说话了。
“你忘记了我们的计划吗?这样冲动!”玉儿一把拉住秦离,一边对着秦离说道,眼看这事情已经快达到目的了,要是被秦离这一个冲动给破坏了,那可真算是全功尽弃了,因此她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秦离犯浑,破坏他们之间的大计。
“老贼,我暂且不跟你计较,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里的,哼!”秦离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收手说道,那样子俨然没有半点打算放过长孙无忌的模样,反而摆出了一副继续下去与这老贼争斗的架势,只是这种架势藏着了心里,并非是现在就动手,因为他还要救出自己的母亲齐妈妈,这是他尽孝道的唯一途径,他完全没有任何权利去剥夺这种享受孝道的权利。
“行了!”皇上见这个局面自己不出来说几句话是没有办法收拾了,于是走到秦离与长孙无忌的身边,对着秦离喝斥了一句,然后转身看着长孙无忌说道,“国舅,您做了那样多对不起朕的事情,朕想要你的脑袋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朕还不想这样做,朕想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敢问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长孙无忌俨然没有听明白皇上那话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在皇上的面前询问着说道,“老臣不明白,请皇上明示!”
原本他以为自己是死定了的,现在听到皇上的意思,好像要故意给他一条生路一样,只是他还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真有这样一回事?这要给他生路,那又会是一条什么样的生路?
“朕的意思很简单,您是当朝国舅,是朕的亲舅舅,只要玉儿她不追究您追杀她的事情,朕自然就可以将这个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皇上说道,这个时间他只求自己达到目的,至于其他的什么东西他可没有时间去考虑。
“皇上……”皇后听到皇上这样说话,所有的结果都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她的心立刻咯噔的掉落下来。
她要是早知道皇上对长孙无忌可以格外开恩的话,那她自然也没有必要在长孙无忌的面前说出那样些绝情的话了,现在弄得她得罪了长孙无忌,让她今后的日子可不怎么好过了,所以她有话想对皇上说,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皇后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立刻被皇上给阻止了,只见皇上看了玉儿一眼,那样子就像是具体的事情让玉儿去和长孙无忌谈谈,而他自己却置身事外了。
皇后很无奈,只能是听凭皇上的处理,等着玉儿做出最后的处理,反正她现在已经是里外不是人了,就算是她想后悔,这个时间也没有什么后悔药可以吃了。
“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将齐妈妈释放出来!”玉儿见皇上已经将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了她,自然是没有理由再犹豫的,于是直截了当的在长孙无忌面前说道。她不习惯拐弯抹角,更何况以现在的情形而言,长孙无忌已经成为待宰羔羊,根本就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只要是她开口,相信长孙无忌也不会有什么异议,毕竟他不会轻易拿他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齐妈妈……”长孙无忌听到这三个字立刻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件往事,随即否认着回答,“什么齐妈妈,老夫不知道什么齐妈妈,她是什么人,怎么会被关起来的,关在了哪里?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长孙无忌明显是在装糊涂,一再在皇上的面前表明她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更加没有听说过齐妈妈这个人,至于释放齐妈妈的事情,那他就更加是无从谈起了。
“怎么着?长孙大人,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在这里装糊涂不是?”秦离可是已经忍耐长孙无忌许久了,此刻听到长孙无忌矢口否认扣押齐妈妈的事情,更加是气愤难耐,恨不得上前给对方几拳,再让对方说出十几年前的那段往事,将怎么样扣押他母亲的事情给说个清楚明白,“当初这件事情可没有少你的参与,你现在和大家说你不知道,你这不是在争着眼睛说瞎话吗?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皇上?”
“秦将军,你说的这些话老夫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可以说是老夫在装糊涂?你这样说话实在是有失公允,当着皇上的面难道说老夫敢当面欺君不成?”长孙无忌继续狡辩着,不管怎么样都不打算承认齐妈妈的事情。
这齐妈妈是先帝太宗皇帝下旨拘押的,当初囚禁齐妈妈是不想皇室里面的丑闻外泄而让整个李氏皇亲感到蒙羞,事情都过去这样多年了,这个事情一直被掩藏得很好,从来就没有人去过问,没有想到这十几年后居然会有人重提往事,将齐妈妈的事情弄到了圣上的面前。
这个事情要是就这样抖搂出来的话,那太宗皇帝的掩面何存,大唐的颜面何存?所以他为了皇室的颜面,为了保住先帝的声誉,他宁死也不承认有这样一档子事情。
“你这是在其词狡辩,当初这个事情闹得整个皇宫沸沸扬扬的,差不多整个长安都知晓了,你竟然敢说你不知情,这话说出来别说是我不相信了,就算是皇上恐怕也没有办法相信你说的,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清楚当年是怎么回事,然后遵照皇上与玉主子的意思将人给释放了!”秦离怎么可能相信长孙无忌这样几句简单却没有任何证据的话?所以在听到长孙无忌那些话后立刻争论着指控,非要将当年自己母亲是怎么被关押起来的事情给弄个清楚明白。
虽然说从郭得胜的嘴巴里,他已经知道了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也明白了自己母亲被扣押的真正原因,可那仅仅是郭得胜自己一个人的说法,实在是没有办法正式郭得胜所说就是真实事件,因此他极其需要有一个人来证实郭得胜的那些话,好让他明白当初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不是如郭得胜说的那样一般。
“秦将军才多大?依老夫看大概也就二十来岁吧,那个时间你只不过是几岁大小,连说话什么的恐怕都刚刚学会吧,怎么可能知道十几年前发生的那些事情?难道说秦将军是神通,那个时间就有了超凡的记忆力,直到现在都能记得清楚明白?”长孙无忌不想再做那些无用的解释了,于是直接质疑秦离说道。
这个事情是发生在十几年前的事,别说是秦离了,就算是他长孙无忌那个时间也相当年轻,所以认定秦离要知道这些事情绝对不可能是秦离自己的记忆力,很有可能的收集到别人那里的资料,只要是道听途说而没有实际证据的话,那事情对他来说就不会是什么难事情,因此他想都没怎么多想,就立刻质疑了秦离的那一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