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死了吗?也许她早就该死了,她是个不祥的人……
……
血,除了血还是血……一片火海燃起,巍峨的宫殿在火海中吞没,宫人们四散惊逃。[][]来不及逃开的宫人被冲来的士兵乱刀砍死。一地的血蔓延在她的脚边,无穷无尽……
她怔怔站着,身后有人忽地凄厉惊叫一声:“云儿……”
她猛地回过头……
……
慕容修冷冷看着她放弃了挣扎,心中的怒火奇迹般地消散。他冷笑一声,放开手。
“咳咳……”空气猛地涌入肺,卫云兮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慕容修却不容她缓过气,反手反剪了她细嫩的手腕,按在床头。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他说完一挺身,狠狠刺入了她的身体。
卫云兮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生生破成两半,一股温热从身下开始流淌,他在干什么?!卫云兮再也忍不住惊叫哭泣起来:“放了我,慕容修!求求你放了我!……”
侵入身体未知的惊恐令她忍不住放弃所有自尊讨饶,可是她的哭泣与终于乍现的软弱令身上的男人更加无法停止。而身下的青涩令人蚀骨销|魂。
他狠狠掐着她细嫩的腰肢,毫不留情地挺进,血色划过雪白笔直的腿,滴落到大红的床单立刻变成深深的暗红。雪白与暗红交缠,刺激他深眸中的疯狂,馨香的身体如花绽放,令他欲罢不能。
一切才刚刚开始,卫云兮!……他冷冷地想,更深加重了力道,身下的她一声惊呼,面色煞白如雪,他俯下身,用口堵住她的惊呼,深深掠夺她的一切。
夜,还漫长。
……
她怔怔看着帐顶,听着身边慕容修浅浅规律的呼吸声,似痴了傻了一般。身上已经脏了,到处都是他的印记。这一辈子都挥之不去。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挣扎起身。身上青紫的淤痕深浅不一,像是他的诅咒。
他说,卫云兮,本王娶你就是为了羞辱你们卫家。你那卖主求荣的父亲想让你嫁给太子,想要一步登天荣华富贵,做梦吧!
做梦吧……
他的声音一遍遍回荡,挥之不去。触目所及,一地的嫁衣如碎蝶,红艳艳的,那么讽刺。卫云兮木然地从柜子中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穿上,像游魂一样慢慢向外走去。
没了,什么都没了。
连她最后一丝可笑的尊严也在他的侵犯下分崩四裂。可是她的一遍遍求饶却换来他更深重的求索,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
床榻上那侧卧的人悄然张开眼,玄色的深眸中掠过复杂的神色,似在犹豫要不要起身拉住那带着绝望走出房门的人,但是……许久之后,他无情地闭上眼继续沉入睡梦之中。[][]
何必在意,不过是一个无耻之徒的女儿罢了,死了也好……慕容修冷冷地想。
卫云兮慢慢往外走。四月的天,南楚已暖和起来,夜风带着草木新鲜的气息扑面而来。偌大的侧院中空无一人,静得可怕。她慢慢地走,却不知自己要做什么。忽地在寂静中她听到一种声音,不由顺着那淙淙的声响慢慢走去。
走了大约一盏茶功夫,眼前是一条清澈细小的花园小溪。建王府的后院很大,挖了一口清泉引了泉水绕府而走,两旁曲廊亭台,花木掩映,十分秀美。可是这样偌大的花园在深夜里空无一人,只有那一盏昏黄的风灯挂在亭子边,悠悠地随风晃着,更添几分清冷诡异。
卫云兮忽地慢慢走下小溪,撩起冰冷的水开始擦洗自己的身上。
脏,她从未觉得自己身上那么脏,一遍遍洗却总感觉怎么也洗不干净,长夜那么黑而无尽头,一抬头就仿佛可以看见他俊脸狰狞就潜藏在暗处。水冰冷刺骨,她在水中面无表情的擦洗自己的身子,那么用力,几乎要揭下一层皮。
泉水淙淙,却再也洗不尽她心底的悲凉。
终于卫云兮累极,在水中低声哭了起来。哭泣声在空荡荡的花园中传得很远很远……
不知过了多久,忽的黑暗中有一道咳嗽声传来。卫云兮一激灵,不由停了哭泣。风中飘来淡淡的酒气,有人轻咳着,一声一声,听得出是年轻男人的声音。
卫云兮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在溪水边有一座精致的亭台,隐约可以看见有个身影正歪在美人靠上饮酒。
这是谁?是人还是鬼?!卫云兮心中一惊,就想要转身。
那亭台上忽地传来清冷声音:“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话就上来喝杯水酒。人生在世苦处多了,何不一醉解千愁?”
那声音十分悦耳,似比她身边的泉水更冷几分,但是这样带着安慰的话此时她听来却如暖如初阳。卫云兮犹豫不决。那人淡淡吩咐了什么,不多时走来一位年轻的婢女,手上捧着一件狐裘,口气生硬:“这是我家公子给小姐蔽体的衣服。”
卫云兮心绪复杂,此时回房她是千万个不愿意的,但是在水中独自悲苦却也是无事无补。她咬了咬牙,从小溪中起身接过那婢女手中的狐裘披在**的身上,低声道:“替我多谢你家公子。”
那婢女就着昏黄的光线看到她一身青紫淤痕,眼中微微一软:“小姐也别伤心了,天底下的男人都该杀!不过我家公子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