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你营养不良,还贫血,我现在怀疑你这些天在家没有吃饭!”周咮坐着椅子往后推了推,不想理会程佑同,站起来后,径直走向了二楼。
她刚打开门,一只脚已经迈入了卧室,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力量抓住了她的胳膊,整个人同靠在了周咮的身上,受重力的影响,两人一起进入了卧室,程佑同一只手将门反锁,将周咮按在了墙角,嗅了嗅她的发丝,周咮甩了甩肩膀上的手,却发现怎么也甩不掉,她吼道:“你干什么?”
“我倒是想问你,你想干什么?”程佑同望着她的黑眸,她的脖子上还有被刺划伤的伤口他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感到周咮哆嗦了一下,便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不去找他了,却还在因为他郁郁寡欢,你说你痛恨你父亲,为何不去好好找他谈谈?你在逃避什么?”
逃避什么,逃避矢野则,还是逃避自己的亲生父亲?不,她在逃避真相。
“那你要我怎样?”她说着,眼睛里充满了泪珠,稍不留神,便会掉下来一样,她又道:“我本来就是就是这样,我想要丢弃什么便丢弃什么,我可以什么都没有!”一颗滚烫的泪珠掉了下来,她往程佑同的衣服上蹭了蹭。
“不许哭。”程佑同轻抚了她的肩膀,安慰道。“渣男丢了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程佑同,我求求你,别对我太好,这里。。”她抚了抚自己的心,继续说道:“他已经不敢去相信任何人了!”带着些许哭腔,让程佑同有些心痛,他的手附上了她的右脸,替她抹掉了眼泪,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可否,让它信我一次!”
程佑同说完,薄唇便附上了她的唇,深深的索着吻,她有一些呆若木鸡,也有一丝惊吓,程佑同用舌头强行的撬开她的牙关,想起上次的草丛里的那个吻,程佑同的舌头下意识的缩回,他收回了这个深意的吻,周咮背部还靠在墙上,眼角还有泪珠在盘旋,程佑同放开她的唇,望着她的眼眸,回味的说道:“接吻都这样生疏,真让我怀疑矢野则与你这两年是怎样过得!”
“对!”周咮好似想到了无比委屈的事,眼泪更加汹涌起来,“我们之间,就如同.。。如同小学生之间的懵懵懂懂。”从头到尾,她不问,他就不说,他们之间相敬如宾,很多次她问他:“我们之间,就仅限那几次吗?”他总是默默的抽着烟,望着夜景道:“我还有画稿没有完成!你先睡!”
他们之间,除了简简单单生活,他给予自己的温暖,还有每每他的逃避与抵制,除此便是他夜夜悄悄附上她的腰,抱着她入睡,又在她醒之后悄然离开,有人问:“为何好不容易得到的人,要这样对待?”他会答:“我觉得我的爱情,应该是超越了肉体。”
程佑同伸手将周咮搂进了自己的怀抱,他没有因为周咮的纯洁而高兴,而是心疼,他心疼她在与矢野则这段感情里所承受的痛苦,心疼她,现在还在因为矢野则二悄悄心痛,却也恨他,认错了人。
她在他的肩膀里哭着,好一会儿,便睡着了,他将她轻轻地抱起,放在了床上,便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卧室,泽咔看到程佑同很惊奇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出来了!!”
“说什么呢?”泽咔感到了一阵寒意,不在多口了。
泽咔收拾完厨房里的盘子,看到沙发上程佑同还在看着报纸,泽咔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了程佑同的一旁,程佑同在看一个占据整份报纸的新闻,标题赫然的写着‘地产大亨与汽车制造商的联姻,花花公子是否回心转意?’
泽咔瞄了一眼道:“看着到挺般配的!”他抿了一口水,轻声道:“下周婚礼是不是太仓凑了?”
程佑同笑了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山本家,后妈横行,山本小姐嫁过去也是好啊!”
“老大你太会说笑了吧,清水彦那小子,我在雨宴几乎天天都见到,风流成性了,嫁过去还不是受苦!”
程佑同转过了头,问道:“关我什么事”
泽咔鄙视道:“好歹人姑娘等了这么多年,你不能这样对她吧!”
程佑同翻了翻报纸道:“如果不是她,我和周咮会变成现在这样吗?”他说的极其认真,灯光下棱角分明的脸,使他看似并不像这样冷漠无情。
“泽咔,你在美国的那帮势力往回抽取一些吧,虽然表面一致,我现在不想去相信他们!”被曼森那样一说,程佑同变得神经质起来,他想了想,为保万无一失,还是叫自己最信任的人吧。
“老大有什么计划?”刚刚在电话里便知道了曼森告知程佑同的事,这时,泽咔感到自己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去试试真川的口风,他曾多次向我暗示,要加入我们!其余人虽是我哥的人,但是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真川便是初开始周咮在雨宴遇到的很阳光的那个男人,程佑同喝了一口水,望着周咮家的杯子,不是萌萌的黑子哲也,就是冷冷的赤司征十郎,他笑了笑,脑袋里想着周咮用这些杯子喝水的样子。
“恩,好!”
“还有答应矢野则的那批军火,联系到洛叔了吗?”程佑同无意间问道。
“联系到了,只是.。。”泽咔有些迟疑的说道。
“怎么了?”
“真要帮矢野则吗?”
程佑同笑道:“怎么,是信不过我会帮他赢,还是信不过我帮他赢后我赢不过他?”
“可是周咮和他毕竟.。”还有一个孩子啊,虽说周咮看似不像是喜欢孩子的,但毕竟还有母爱这东西。
“怎么不叫嫂子了?”
“老大,为什么这个时候在意这个?”很早之前就不叫小嫂子了,怎么老大现在才知道?
程佑同嘴角微微的上扬了起来,算是回应了泽咔,之后便没有在说话,泽咔才感到了自己受到了程佑同的冷暴力,他摇了摇头,看来今后又要叫回小嫂子了,泽咔也做出不理程佑同的意思,走出门,便开车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