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一下大梅。”
“小姐,你打错了,这里没有叫大梅的。”
“那么,请问那是什么地方?”
“这你就别理了,总之你要找的大梅,这里没有这个人,请你收线吧。”对方没等她回答,就已经收线了。
沉思了一会儿,繁裕道,“再打一遍。”
重拨过去,接电话的依然是那个声音。“喂,我想找大梅,麻烦你让她接一下电话好吗?我是她的妹妹。”
“这里没有大梅。”说完,对方又狠狠地把电话给挂了。
二人对望了一眼,又重拨了那个电话。
“喂,我想找一下大梅!”
“我都说了没有这个人!”
怕他再挂上电话,尹君雅急忙道,“先生,真的很抱歉,我已经很认真地在按这个号码了,我敢发誓我真的没有拨错号码。”
“这里真的没有大梅。”
“真是对不起,有可能是我要找的大梅的电话线路与阁下的电话线路连在了一起,出了通信故障,所以才有可能连打了三个电话都打到你那里去了,请问你那里是什么地方?或许我可以当面向你道歉。”尹君雅道。
“你别多管闲事。”
“我只是想向你道歉。”
“道你妈个屁。”对方不等她说什么,便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尹君雅拿着手机向他摇了摇,“可能我帮不上你的忙了,他直接挂掉我电话了。”
“再打一遍好吗?”
盛情难推卸,尹君雅勉为其难地重拨。“喂,找谁?”
“你到底是不是有神精病啊?”对方恶狠狠地说。
“先生,我只是想找大梅。”
对方这次不回答,干脆利落地直接挂掉。尹君雅举了举手上的手机,耸耸肩,“他不肯说。我看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了,我要走了。”
“君雅,我……”
“你该回家了,要不然阿宽会担心的。”尹君雅低声说。
“阿宽?她是不会担心的!她现在应该在家里看电视吧!”一没什么事,她和阿飞都喜欢窝在家里甜言蜜语,最受不了他们二个。
尹君雅误会了他的话,以为他们二个已经同居了,她的一只手捏紧了另一只手,防止泪水掉下来,“我走了!”
门一打开,门外偷听的二个人立刻跌倒在地,幸好尹君雅站在另一边,没被他们二个波及跌倒。阿飞和阿宽抬头看到他们二人正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立刻站了起来。
“你们二人在干什么?”繁裕问。
“我……我在看星星!”阿宽道。
阿飞一听立刻笑了出来。而尹君雅却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惊讶地说,“你真厉害,能穿过天花板,透过云彩看只有晚上才能出现的星星。”
“我……我在想像白天的星星是长什么样的。”阿宽装疯卖傻道。
“那你呢?”尹君雅问阿飞。
“我在陪我的女朋友想像!”
“你的女朋友?”尹君雅惊讶地指了指阿宽,又指了指阿飞。“谁是你的女朋友?”
“阿宽啊!”
“阿宽?她不是和繁裕先生快要结婚了吗?”
“谁说的?”阿飞和繁裕异口同声。
“阿宽了!”
阿宽大叫,“我什么时候说过?”
“就在今天早上啊,你不是说你快跟繁裕先生结婚了吗?”
“我才没有说过!我只是说我快要结婚了,等这案子一过。你不要忘了侦探所里还有一个阿飞啊。”她拉了拉男人。
“我真晕!”这次可真是糗大了。
阿宽急忙转移话题,再继续说下去,慌言可就真的穿帮了,“对了,我刚刚听到你们好像在打电话找什么大梅的,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干什么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这二个偷听贼。
“没有听清楚嘛!”阿宽眼尖瞄到她手上的纸片,一手抢了过来,“这是什么?”
“一个电话号码!”
在看清楚这个号码后,阿宽的眉头越皱皱紧。
“你怎么了?”阿飞紧张地问。
“尹君雅,你怎么会有这个电话?”
“不是我的,是繁裕先生的。”
“繁裕,你怎么会有这个号码。”
“这个号码有问题吗?”难道阿宽知道谁是这个号码的拥有者?
“你先告诉我,你这个电话是从哪儿得来的?”阿宽紧张地问。
“是从黄金敲诈案的小头目那里得来的。”
“他是谁?”
“钟伟雄。”
“他还说了什么吗?”
“你先告诉我,你知道这个号码对吗?”阿飞也跟着紧张起来。
“这个号码是大师那里的。”
“怎么会呢?”
“是真的,大师用的就是这个号码,不过他不常用这个号码。”
“看来很快幕后黑手就会出来了。”繁裕道。
“看来当初我们没有盯错人了。”阿宽也道。
“看来这件案子很快就会结束了。”阿飞道。
“看来我得离你们远点了。”尹君雅道。
“看来,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了。”繁裕奇怪地看着尹君雅。室内的阿飞和阿宽会心地笑了。剩下的尹君雅只是傻愣愣地看着他们三个。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阿宽问道。****和敲诈案都是由钟伟雄那里流传出去跟外界联系,钟伟雄又是跟那个电话的主人取得资料,看来大师也难逃一劫了。
经过那天医院相见后,尹君雅几乎连续几天都收到了繁裕的玫瑰,第一天一打开大门,就看见一个小伙子捧着一大束的红玫瑰在门口等着她,花丛当中还附着一张小卡处,上面写着“道歉”二个字。
她接过花,搭乘电梯下楼,经过垃圾桶时--豪不犹豫地把整束红玫瑰都扔进了垃圾,一点可惜样都没有。
第二天,那小伙子又捧着一大束玫瑰在等她,小卡片上写着“原谅我,好吗?”几个字,在一家人的羡慕下,把一大束玫瑰直接扔到了地上。
第三天,一打开门,打个小伙子又捧着一大束红玫瑰依偎在门口等它,火红的红玫瑰正娇艳欲滴,卡片上写着“接受我,好吗?”几个字。
在走出电递后,遇上了家人正喝完早茶回来,在一家人热切关注的目视下,她把红玫瑰送给了尹妈,惹得尹妈满脸的笑。
第四天,那小伙子又来了,红玫瑰正含羞的朝她微笑着,她看到卡片上写着,“我爱你,”三个字,说了句无聊,接过话,对那小伙子说,“请问一下,这花什么时候可以停止送啊?”
“车老板说送到你原谅他的那刻为止。”小伙子诚恳地说。
“要不你跟你老板说一下,我把花再转卖给他,你们把钱退给我。”可以省去扔花的麻烦,又有钱进账,何不一举二得。
“这……应该是不行的吧。”小伙子为难地说。
“没关系的,一半也可以。”她现在头脑里浮现的已经是有白花花的钞票进到自己的荷包里了。
“这样啊,我跟我老板说说吧。”小伙子道。
心里的那道防御伴随着每日而来的红玫瑰,似乎也越来越淡了。
今晨的空气格外的新鲜,在巴黎市区实属难得。一天下来,尹君雅的心情都非常的兴奋,时间对她来来说,也一下子过去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尹君雅独自一个人漫不经心地走在廊里,直到有一个人从身后轻轻地拍了她一下……
“HI,君雅!上班的时候看你的心情还不错,不过现在再看一下,好像你是有点苦中作乐哦。怎么?和男朋友闹矛盾了。”喊住她的是刚来医院不久的珍尼佛,她性格比较外向,所以刚来没多久,就和整个医院的人都打成一堆了。如果是她的话,可能没有一二个月,是根本就不可能习惯的。
尹君雅的脸上带着诚恳的笑容,她很喜欢这个同事,天真可爱。
“没什么,可能上段时间连放二天假的时候玩的比较疯,现在又天天上班,心还没有收回来的缘故吧。”尹君雅淡笑着感谢对方的关心,现在医院的人都认为她和车繁裕是一对。她不想让珍尼佛再怀疑什么,藉着工作忙为理由推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