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那个少年,她不认识,完全是个新面孔,第一次见面,但她知道他的姓名,简简单单地二个字萧雨,这个的名字还是从她妹妹雅雪口中听到的。
雅雪说此人极有才华,会作诗,会作词。
她的的确确想见识见识,这个有才气有抱负的少年。一个刚进叶家的低等家丁,在短短的时间里晋升中等家丁。
叶家好几年都没有出现这样的人才了。
却不料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场合下,对他的有一点的好感,现在一下子变成了恶感,对那个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少年是恨之入骨。
跑出去的萧雨,起初有些担心,跑出去很远,不安地回过头来,看到后面没有人追过来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一路上,水就那么哗哗哗地向下流,衣袖上,一朵小小的花瓣,却是紧紧地贴在他的衣袖上。
“你说这是什么事,一大清早的,一个丫鬟泡什么澡,不知道是我倒霉还是那丫头倒霉。”
萧雨苦丧着脸,长长地念了几句菩萨保佑,才平复了心中有些郁闷的心情。
刚行出后花园边缘处,正对面,秦操行色匆匆地迎面而来,秦操走到他面前,目光猥琐地向四周环视一圈,压低了声音道:“萧雨,刚才我在花园里听到有女子的叫声,一定是你小子毛毛躁躁地刚进去的时候,有丫鬟正在洗澡,你小子真是彪悍,那丫鬟的身材怎么样?”
要是没有人问起,他会守口如瓶,半个字也不会说出来,传扬出去那多不好。
听到秦操不带修饰的这一句你小子真彪悍,萧雨的心里泛现出雄赳赳很自豪的表情,下意识道:“那丫鬟魔鬼一般的身材,洁白无暇,软滑如玉。”
脑子里仿佛又回到了刚才的那美好时光,那女子一丝不挂洁白无暇令人销魂的完美身材,一想起,心跳不由的加了些速,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眼神中放射出一片让男人都懂的春光。
秦操原本只是调侃他一下,到底有没有这种事情,他自然不知道,却没有想到这家伙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脸颊上还流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
秦操流露出羡慕的神色,默然间,想起了什么,惊讶道:“你看到了她,那女子有没有看见你。”
“我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我,我们还相互对视了一眼。”萧雨直言不讳地说道。
“萧兄,你紧张吗?”
萧雨摇了摇头道:“区区一个叶家丫鬟,有什么好紧张的?”
“是啊!不就是一个丫鬟麽?”秦操看了萧雨一眼道:“哦——萧兄,你衣袖上有一朵花瓣呢?”
“那女子是用花泡澡!香喷喷地。”
此言一出,秦操一下子跳了起来,脸色变得煞白尖叫道:“萧兄,不好!那是大小姐!”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得罪了大小姐,后果就有如此严重,萧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萧兄,那你还不快走,大小姐一旦发怒了,连杀你大卸八块都有可能,快,快,出去避一避风头,待大小姐气消了,我们再回来,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
萧雨细细品味着秦操的话,他的话有道理。
这个时候,那叶大小姐一定怒火冲天,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也是有可能地,先在外边待上半天,或者一天,几天的,待大小姐气消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走我们出去避避风头,就不知道去哪里?”
“萧兄,走,去买些生活所需之物。”
“谁出钱?”
“叶府管吃,管住,还给钱,个人之物当然都是自己出钱,你来这么久,连这都不知道。”
萧雨轻轻地哦了一声,道:“来叶家的日子里,一直都忙着练武呢?”
萧雨站了起来,身子都有着轻微的颤抖。
此后,二人结伴而去,去诸城,是靠近华阳城最近的一个城市。
走到路上,秦操关心的道:“萧兄,你闯祸了,你心里害怕吗?”
“该看的都看了,该干的都干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害怕的,大小姐如果真要找我的麻烦,随她的便,大不了我不做这个中等家丁。”
心里想到的是,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怕个屁呀。这个事,就是个屁大的事。
苍天可以作证,老子又不是故意的,从来叶家的第一天起,我就谨慎谨慎再谨慎,但再怎么谨慎的人,也不会想到这叶大小姐的脾气古怪,什么时间不泡澡,偏偏一大清早的泡什么澡,能怪我吗?
秦操点了点头,伸出大拇指道:“还是你萧兄有本事,出了那么大的事,还能如此淡定,要换是我秦操,早就吓得尿了裤子。哎!你我年纪相当,在镇定这方面,秦操自愧不如,远远不如啊!”
秦操的话很有意思。
萧雨大大咧咧地一笑,拍了拍秦操的肩膀,道:“秦操,只要我还在叶家的一天,往后在这叶家大院了,低等家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说是我萧雨的兄弟。”
就凭你萧雨的名字能管用麽,秦操心里不悦地想到。
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听的他目瞪口呆。“其实,打败夏荷的便是我了。”
好长一会儿,秦操才回过神来,重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萧雨,脸颊上浮现出一抹刮目相看的表情,高兴地道:“从看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萧兄是个人才,以后还请萧兄多多关照。”
萧雨手掌一挥,大大方方地说道:“好说,好说,你我虽是朋友,却有着兄弟般的情谊,你的事,便就是我的事。”
秦操道:“萧兄还真是人才啊,闻人说过,打败夏荷的那低等家丁,此人才华横溢,年纪定会很大,却不料竟然如此年轻,萧兄真乃我大华朝之少年天才。”
少年天才还真不敢当,不过这样的话他也只有在心里说,那秦操恭维的话,他却是硬生生地收了,被人崇拜的感觉真好。
那一刻,他的心都几乎已经飘上了天空,哪里还记得谦虚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