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满是讥讽的语气,南宫煜祺差点忘了,子焉的父亲是朝中有名的油嘴滑舌,在朝中结下了不少的党羽,子焉这么快就怀了他的孩子,她爹就如虎添翼了。
“王爷,你不喜欢我没有关系,但是孩子是你的亲骨肉,他是无辜的啊!”子焉最擅长的就是扮猪吃老虎,她是纯粹的表里不一,想什么就偏不说什么,这演戏的功底可以与祁寒天相媲美了,只不过她没有惊世的容貌而已。
“你是在装可怜博取我的同情吗?”南宫煜祺不悦的看着子焉问。
“子焉是什么样的女子,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子焉挺起身,故作不卑不亢的说。
“我的才情容貌不及前王妃钟离景儿千分之一,更没有她高贵的出身;我的娇媚远不及萧依依;我的热情比不起姚惠。”子焉说的这些话是没错,只不过她是欲扬先抑。
“但是子焉有着一颗爱王爷的心,至死不渝的心!”清澈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强韧的坚定,她对南宫煜祺的爱是强悍的,也是霸道的,她心里容忍不下任何一个女人,这是子焉最致命的弱点--嫉妒。
“……”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瘦小娇弱的女子,弱不禁风的身体里,有着难言的坚持,蒲柳之貌,却也耐看。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吗?”南宫煜祺直视着子焉问。
“正真的爱?”子焉微微一愣。
“子焉认为,爱一个人不仅仅是内心里的爱,外表也要爱,哪怕是挚爱,也要表现出来,否则没有人会察觉到的!”子焉略有所指,虽然很是隐晦,却一语双关。
“是吗?”眼神漠然的别过去。
“那你对我‘至死不渝’的爱又是怎么表现的?”南宫煜祺不屑的问。
“子焉要拼死的保住腹中的孩子,这是王爷给子焉的,也是上天赋予子焉的幸福,有了这个孩子,子焉的生命才有意义,谁都不能剥夺一个小生命的到来!”子焉轻咬樱唇,倔强的说。
“你先回去吧!”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指示什么,南宫煜祺看着子焉细柳般的倩影,想起了执着的景儿,那个曾经叫嚣着和自己订下契约的女子,他名正言顺的祺王妃,如今却是即墨凌焱最爱的女人。
“小姐,你的病刚刚好就出来,小心着凉!”素灵拿起一件披风,为琬初披上,担心的说。
“素灵,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有用,总是给凌焱添麻烦?”琬初微微叹息的说。
“怎么会呢,小姐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怎么会是太子的麻烦!”素灵真诚的说,琬初的善良和单纯一直都是她最喜欢的。
“是吗?”淡淡的微笑,琬初有些苍白的脸上,牵强的笑容。
“小姐,你不要想太多,你会幸福的。”素灵安慰的说。
“谢谢你,素灵。”从来都没有把身边的素灵当作是下人,琬初觉得她就像是自己的亲姐妹一样的贴心。
“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素灵看着琬初白皙的额头上有些冷汗,紧张的问。
“我……我的心口好痛啊!”琬初微微弓腰,秀眉紧拧,纤细的双手紧紧的攥着胸前的衣襟,最近她总是会有这样的感觉,痛苦得像是要死去一样。
“小姐,素灵先扶你回房休息一下!”素灵搀扶着琬初,感觉得到她冰冷的玉手在微微的颤抖着。
“嗯……”缓缓的走进房间,慢慢的躺在,可惜这样的姿势也减轻不了心口的痛楚。
“小姐,你先躺着,我去请太子过来!”素灵急冲冲的跑了出去。
“好痛啊!”琬初紧闭着双眼,漆黑的世界里,只有她痛苦的低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一切都是死寂一般,屏气凝神,难以呼吸。
“啊……”在床上辗转的翻身,琬初饱尝着最痛苦的折磨,冷汗淋漓……
“小琬儿……”床边,祁寒天邪魅的眼神冷冷的看着晕倒的琬初,剑秀的眉心紧锁着,低语着。
“小姐,太子来了!”还没有进门,素灵就大声的喊着。
“你……”一进门口,就被琬初床前带着面具的男子吓到了。
“祁寒天?”即墨凌焱焦急的目光中尽是惊讶,看着祁寒天那冰冷的面具,思绪千种。
“你终于现身了!”漠然的丢了一句,即墨凌焱为了找他,已经是费时费力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祁寒天倒也没有什么意外,现在是他该现身的时候,他不会错过这样的时机。
“琬初!”即墨凌焱走到昏迷的琬初身边,紧张的扶起她。
“你喊也没有用,她是不会醒过来的。”祁寒天静静的说。
“难道你医不好她?”即墨凌焱回头看着冷冰冰的祁寒天,他的医术出神入化,不会连琬初的昏迷都治不好的。
“你以为她只是简单的晕倒吗?”不答反问。
“难道……”
“她患的是心悸病,还有头部的重创留下来的后遗症,不仅仅是简单的风寒。”祁寒天看着琬初,分析着。
“心悸?”虽然知道琬初偶尔会心痛,但却不了解心悸。
“是很严重的病,根本无法彻底医治,而且会时有发作,每次发作病痛都会增加一倍,最关键的问题是,发作的次数会越来越多,间隔的时间也会越来越短,严重的随时都可能毙命,最好不要有喜怒哀乐的变化。”祁寒天当然知道琬初的痛苦,因为他也是能感受到病痛之苦的人。
“那……就没有一点办法?”即墨凌焱有些愧疚,自己在琬初身边这么长时间,还自认为关心她爱护她,却无视她被心悸病痛苦的折磨着,真是有愧。
“要说办法,也不是绝对的没有!”祁寒天略有犹豫的说。
“什么办法?”即墨凌焱关切的问。
“需要武功极高的人,费劲所有的真气,来注入琬初的体内,逼走她身体里的另一股真气,再传入内力给她!”祁寒天接触过琬初的身体,感受得到她体内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支撑着她的身体,但是这股力量很不稳定,病情发作的时候不但不能为其利用,还会加重琬初的心里负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