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唐。札猛累了一天,一躺下就梦周公去了。
不久,他突然从睡梦中跳了起来。
“我勒个去,什么味?”
唐。札猛鼻子在空中嗅了嗅。
只听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回答说:“不是迷魂香,是我身上的香味。”
“阿琴?”唐。札猛惊讶道:“我勒个去,你是怎么进来的?”
阿琴说:“我一个人在隔壁房,我怕,不敢睡,你摸摸看,我的心“卜通卜通”跳得好快咧!”
说着,阿琴的手拉着唐。札猛的手,在自己胸脯上一按。
她的心确实跳得很快。
唐。札猛知道她在勾引自已,可是,她在唐。札猛看来,就是一个小妹妹。
“阿琴,你今年多大啦?”
阿琴不回答,只是“咯咯”笑了。
“有没有十四岁?”
“没有。”
唐。札猛一听,忙把放在她胸脯上的手移开。
“咯咯!”
笑声中,阿琴突然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宽衣解带。
唐。札猛根本就来不及阻止她。
还好阿琴只是躺在了唐。札猛的一边,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身边躺着这样一名小美女,唐。札猛似乎忘了来柏林小镇的目的,很快就进入梦乡。
一会儿,鼾声大作。
“叩!叩!”
二更刚过,沉睡中的阿琴,突然睁开眼睛,推了下唐。札猛见他没什么反应后,她就悄悄溜出了棉被。
当她蹑手蹑脚开门出去的时候,唐。札猛突然睁开双眼,嘴角露出了邪笑。
“当我是傻瓜啊,嘻嘻,半夜起来晒棉被吗?还早呢!”
说着,他也从棉被里跳了起来,两三下穿好衣服,飞奔出去。
果然在屋后石墙转角暗处,发现两个人影在交头接耳。
距离太远,看不清另外一个人是谁?
唐。札猛纵上屋顶,朝墙角方向前进,距离不到三尺时,就伏在屋瓦上窥视,只见另一人是那卖剑的老头。
“我勒个去,他俩在搞什么鬼?”
只听老者道:“小艾,搞定那小子了没有?”
闻言,唐。札猛暗道:“我勒个去,原来她叫小艾,不叫阿琴。”
小艾摇头说:“没有。”
“为什么没有杀那小子?”
“我下不了手呀!”
“什么?”老者道:“你必须干掉他。”
听到这里,唐。札猛什么都明白了。
小艾卖剑的事并不单纯,原来是要杀他。
为什么要杀他呢?
是谁要小艾来杀自己?
唐。札猛这一点可就不明白。
“小艾!”
当老者话声未落时,唐。札猛从屋瓦上飞纵下来,落在小艾身旁。
老者和小艾一听,脸色都变了!
“我勒个去,老人家,你为什么一定要小艾杀了我……”
唐。札猛的话还没说完,小艾拔腿就跑,同时对老者大叫:“三叔,快溜!”
三叔立即拔身而起,他的动作很快,但唐。札猛比他还要快,身形一闪,就挡住他的去路。
“我勒个去,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怎么可以走?”
三叔气呼呼说:“我不会告诉你的。”
“不告诉我,就别想走。”
“不走就不走,大不了跟你拼了。”
说完,三叔从后腰抽出一个火药筒,顺手点燃引子,立即冒出火花。
唐。札猛见了,叫道:“我勒个去,玩火会玩出人命的。”
“没办法,这是你逼得!”
“有胆的话,你就扔吧!”
“扔就扔!”
三叔左手一扬,火药筒就朝唐。札猛飞去!
“我勒个去,玩真的!”
唐。札猛身形拔起,一弹一踢,像踢毽子似的,又把火药筒,踢向三叔。
“还给你!”
“送给你!”
三叔又踢了回来。
火药筒上的引子就快烧烬,到时火药筒爆炸,非把人炸得面目全非不可!
因此,当唐。札猛再踢向三叔时,三叔往一旁的草屋窜去。
谁知,火药筒“咻”的一声,也飞进草屋去了。
“轰——”
一声巨晌,火药筒终于炸了。
“哎——”
惨叫哀嚎声传了出来,紧跟着,由屋内奔出三个火人,其中一个就是三叔。
另外两个大概是夫妻,哭喊:“着火了,快救火呀……啊!火烧人,快先救人……”
唐。札猛连忙脱下衣服,把那夫妇二人身上的火打熄,而正欲逃走的小艾见状,也立刻宽衣解带。
她拿着脱下的衣服,奔跑扑向三叔。
熊熊大火,把黑夜照得像白昼似的。
不一会儿工夫,三叔身上的火熄了。
“哇,火大了,想办法救火吧!”
“救你个头,不走就来不及了!”
话声落时,二人已在三丈之外了。
“轰——隆——”
“我勒个去,真漂亮,咦,人呢?”
茅屋一声大响,倒了下来,才把唐。札猛由美梦中惊醒!
“算你们溜的快!”
还是这一晚。
月色苍白,灯火昏暗?
小搂四周的珠帘却闪着微弱的月光。
两条人影就落在南面的珠帘上。
这两条人影是男的。
一个落下就坐在倚栏板上,一个站着,垂手站着。
“事情搞砸了,还有脸回来?”
坐着的人说话,语声中却夹杂着无限愤怒。
“属下有错。”
坐着的那个人,一掌打在栏杆上,栏杆粉碎!
站着的那个人猛吓一跳,噤若寒蝉。
“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站着的人道:“唐。札猛可不是好对付的!”
“嗯!”
“只能要他死!”
“杀死唐。札猛?”
“这句话你已不止说过一遍,而且也做了,结果呢?”
“上一次是失败,不过,我已从失败中学到了经验!”
“哦?”
“今天柏林小镇城来了一个人。”
“干什么的?”
“是个以杀人为生的人!”
“幽影刺客?”
“刺客中的刺客,无论胆量、智慧,武功都是一流!”
“谁?”
“达尔哈!”
闻言,坐着的那个人长身而起,激动地道:“就是那个独立刺客?西大陆盛传的“达尔哈出马,万失莫敌,你出钱,我杀人”的达尔哈?”
“正是!”
“达尔哈?”
“我就是!”
回答的声音很泠,很无情。
达尔哈这个人本来就无情。
他若有情,他就不会做刺客。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管目标是谁。”
“好,这我就放心了。”
“任何情形下,你都可以放心,不必担心,我认识的不是人,只是银子,我相信的也只是银子,不是人!”
“可知道我什么事找你来?”
“你要我替你杀什么人?”
对方忽然沉默了。
“还在考虑?”
“不。”
“那最好快说,不然,三分钟后,我就要开始计时收费。”
“只怕我一说出来,你被吓得腿软?”
“达尔哈出马,万失莫敌,这句话不是瞎掰,是金字招牌。”
“但这一次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要你去杀的这个人,可是非比寻常的人物”
“我达尔哈难道是脓包?”
“这个人年纪轻轻就已名动西大陆,刚帮石振报了仇。”
此言一出,达尔哈即道:“你不用再说,我已知道你所说的是谁了。”
“谁?”
“唐。札猛!”
“就是唐。札猛。”那人道:“不知你能不能?”
“这个人的确是非比寻常。”
“你也承认了。”
“事实就是事实。”达尔哈说:“我一进柏林小镇,耳边听的全是唐。札猛的名字,有够吵死人!”
“你不怕?”
“怕什么!”
“你有把握杀得了他?”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