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夏子寒终于挣扎着爬起身,可惜不待他有所行动就被两名凶悍的黑衣男子按住。
“把他拖下来!”殷圣奕指着夏子寒对属下命令道。
“你要干什么?”凌楚妍捂着被踹的髋部,原本就苍白的俏脸更加惨白如纸,沾着血丝的菱唇不停的抖着,“不要动他,他病了……”
“病了?”殷圣奕蹲下健硕颀长的矫躯,伸手扳起她的下巴,用一种近乎危险的温柔语气道:“他病了你很关心?”
她惊恐地望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为了救你差点被海水呛死,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整整三天,你有没有去看过我一次?我一次喝下三瓶高浓度白酒连肠胃都差点烧穿孔,发疯样地闹着要见你,你有没有去看过我一次?送给夏子寒的尾戒你骗我说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这种欺骗对于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耻辱你知道吗?可你根本不关心这些,我的感受我的痛苦我的死活你统统都不会放在心上!你只知道跟他快乐逍遥地双宿双飞,乐到找不着北!”殷圣奕越说越伤心,越说越气恼,干脆将她再揪起来,指着夏子寒对她说:“有本事你们再跑啊!继续跑!我就看看你们能跑到哪儿去!帮你们偷渡的那个蛇头我已经让人将他丢进海里喂鱼了,我就看看谁还敢再帮你们!”
夏子寒俊脸变色,颤声道:“你杀了他?你这个冷血的魔鬼……”话没说完就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他申吟地弯下腰。
“呜呜!”惊吓过度的女子哭得好不可怜,她实在无法想象继续忍受殷圣奕的压迫,那种绝望痛苦的生活要怎么过下去,尤其夏子寒再也无法拯救她,她的生活将比结婚的时候还要悲惨千万倍。这一切不都是因为殷圣奕痛恨她吗?他恨凌宵害死了他的爸爸,便迁怒报复到她的身上,只是她何其冤枉,她几乎从未跟凌宵共同生活过,他只是她的生物学父亲而已,难道她必须要为他的错误而用她一生的幸福来买单吗?拼着最后的希望,她低喊道:“我没有对不起你,我爸爸做的事情你为什么一定要报复在我的身上?他早就死了,过往的恩怨也该了了吧!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你放了我吧……”
“休想!”殷圣奕突然暴怒起来,额上青筋暴起,几次张嘴又咽回去,最后还是忍不住吼道:“我们的事情跟你爸爸无关,我恨的是……你!是你!”
“殷圣奕,是男人就别动手打女人!”夏子寒被两名黑衣男子架住,但面无惧色,他喊道:“有种你冲我来,要杀要剐随你,别动楚妍!”
“呜呜!”凌楚妍泣不成声,她的泪眸觑向夏子寒,简直是肝肠寸断,“子寒,是我连累了你!”
下一秒钟她的视线又被迫转向殷圣奕,因为她的头发攥在对方的手里,他要她面朝哪她就得面朝哪。
“你要想他日子好过点就别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欠虐的表情,我看了很不爽!”他咬着钢牙,狞笑着接道:“这么久没见面了,我们夫妻应该好好亲热一下,我知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半点都不会想我,不过我可是……很想你!让我好好想一想你喜欢什么……噢!”他恍然大悟般,“对了,你很喜欢放节育环的,背着我偷偷摸摸的放,其实大可不必!这医院不好,我们去浩轩的明光医院,那里条件好!我亲自动手,给你放个十个八个的,让你一次过足瘾,保证这辈子你都不会再想这种东西!”
“啊,你这个变态!”凌楚妍吓得娇躯乱颤,像只落入魔掌的小鸽子,拼命扑楞却怎么都挣脱不开钳制。
“殷圣奕,不要这样对楚妍,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夏子寒被几个黑衣男子硬生生地拖走了,他的怒吼和嘶喊也渐渐远去。
正闹到不可交的时候,穆雪馨突然推开沈浩轩大步走过来,站到殷圣奕的面前,冷声道:“放开楚妍!”
殷圣奕冷戾的寒眸瞥了眼穆雪馨就转过头对沈浩轩说:“我现在正火大,让你的女人赶紧滚开,不然误伤了她我不管!”
沈浩轩懒懒地抻了抻腰,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踱过来,上下打量一番殷圣奕,笑道:“你能不能别弄得这么惊天动地?”
“不用你管!”殷圣奕扭过头,狠狠揪住楚妍,冷眼看着她在他怀里哭喊挣扎。
沈浩轩伸臂轻轻揽住穆雪馨的腰,扬了扬眉,对他劝告:“跟我学着点,女人要哄的!”
殷圣奕冷哼一声,睇了眼怀里的凌楚妍,不屑地冷笑:“哄?她也配?”
“你丫的就是嘴硬!”沈浩轩摇摇头,“将来后悔别说我没提醒你!”
殷圣奕没吭声,低头看了看楚妍,嘶声命令道:“走!”
“我不!”楚妍吓得站都站不稳了,“我不要……”
“不要什么?”他挑了挑眉峰,冷冷地问道。
“不要放环!”她在他怀里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不敢想象如果真被他亲自动手放进十个八个的节育环会是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呵!”沈浩轩忍不住笑起来,劝道:“你们夫妻久别重逢是应该好好亲密亲密。这样吧,你尽管去忙你的!冷涛留下的烂摊子交给我处理,不过你要记住对老婆好一点,别太凶了。你越这样越弄得她跟只避猫鼠似的,她怕你怕得要死,也没什么意思嘛!”
殷圣奕没答话,拖着楚妍就往外走。
“我答应跟你走,求你不要伤害子寒好不好?”女子可怜兮兮地哀求着,既然注定逃不了,她只能尽可能地保护夏子寒,不让殷圣奕伤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