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思后想,觉得跟龙翱也理论不出所以然,还是去找楚妍摸摸底更重要些。“我们殷家的家底很厚实,有本事你只管往外抛,看谁笑到最后!”说完,转过身,迈着平稳的步子,踩着高跟鞋高傲地出了门。
龙翱表面上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已有些打鼓。他当然不会随意卖出手里的股权,不过在制造恐慌,诱其他股东往外抛股,他好趁机低价吸进。
原以为殷圣奕被关押,殷家只有两个女人,老的只知偷情,小的只知逃跑,应该没什么威胁,没想到这婆媳俩都不太好对付。主要是凌楚妍,半点都不买他的帐,让他在股东大会上很没面子。
原本吃定这婆媳俩不和,他好从中兴风作浪趁机渔利,可假如这娘俩联和起来,那可没他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有些坐不住了,也无心再应酬,决定去找凌楚妍谈谈。以帮她得到自由为代价,诱哄她卖出她名下的所有股权。一定要抢在殷圣奕引渡回香港之前办妥这些事情,坐稳冠凰执行总裁的交椅。
看押所里,殷圣奕总算见到了沈浩轩,这是他被收押半个月之后第一次接触外界的人。
“事情搞定了?”他第一句就这样问道。沈浩轩能来看他,就证明他已没事,他没事就证明他也无大碍。
沈浩轩却满脸的凝重,沉声道:“有点麻烦,冷涛那小娘养的买通了高层官员,对法院施压,想重判我们俩。我摆平官司之后,他又暗派杀手想趁着你被关押在这里的时候,取你的性命!”
殷圣奕瞠大棕眸,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冷涛搞的鬼。不禁失声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我并没有得罪过他!”他知道冷涛一直跟沈浩轩不睦,但跟他之间却很融洽,两人言谈也很投机,可以说,在大陆,除了沈浩轩,他就跟冷涛交情最深厚。
“这个小人无情无义,为了除掉我他不惜搭上你。”沈浩轩提起冷涛就恨得牙根痒痒,“听密探说,他跟狼帮的冥夜暗中有联手,还跟夏子寒是同学,这两人都跟你不对路,他们三个联手,还有一些暗中相帮的香港大佬和内地高层官员,准备一举置我们俩于死地!”
沉默了几秒钟,殷圣奕棕色的眼瞳阴冷得像冰魄,俊脸上却毫不动声色,再开口时,醇厚好听的嗓音却有些暗哑:“楚妍呢?”
沈浩轩微微一怔,他没料到这种时候殷圣奕居然会先问凌楚妍的下落。想了想,决定不瞒他,如实相告:“这个女人更不是东西,你刚被抓进来的那天,她就跟夏子寒飞回香港去了!”
“什么?”如同负伤的野兽般弹跳起来,他再不复方才的冷静,双手紧握成拳,嘶声道:“她跟夏子寒早就暗中有来往?”
“肯定是,不然夏子寒的动作怎能那么快?”沈浩轩有些同情地看着殷圣奕,他没想到殷圣奕对这个背叛他的女人如此的在意。“圣奕,冷静点,为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生气伤心根本不值得!”
殷圣奕没有回答,他转过头的时候让沈浩轩吓了一跳,因为他琉璃般冷漠的眼眸已是血红一片,像绝望的困兽。“这个贱女人……她……现在跟夏子寒住在一起?”
“那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现在她已进了冠凰代任执行总裁一职,不过这两天冠凰的股价跌得很厉害,因为龙翱从中作梗,放出利空消息,导致股价震荡,不知道她会怎么处理。”沈浩轩轻轻叹口气,劝道:“不要为了不值得女人伤神动气,也别想得太多。你放心,只要我不垮就绝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你引渡回港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明天就走,比原计划提前一天!”
他好像没有听到,眸底的赤色慢慢消褪,冰冷的阴鸷重新笼上棕色的眼瞳,半晌才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地冷笑:“很好,凌楚妍,我把冠凰交给你折腾,倒想看看你究竟想干什么!”
从茶楼走出来,楚妍满腹郁闷,也没胃口吃午餐,便驾车回到公司。
刚在专用停车区停稳,她下了车,便看到早就守候在那里的乔恩娜气势汹汹地朝着她走过来。
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对于殷家母子,她打心眼里充满了畏惧和戒备。没有跟乔恩娜打招呼,因为看出对方是存心挑衅来的,只暗暗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踩着高跟鞋一口气冲到楚妍的跟前,乔恩娜深吸一口气,就抡起胳膊向楚妍挥去。
楚妍早有戒备,眼见乔恩娜的玉手挟着劲风挥过来,连忙闪身躲开,同时出声提醒道:“殷太太,请你注意在公共场合的形象和风度,这是冠凰大厦专用停车区,疯妇和疯狗不得入内!”
乔恩娜在龙翱那里吃了一肚子的气,原想打楚妍一巴掌撒撒气,没想非但没打着,还被她奚落,便更生气了,破口大骂:“你才是疯妇!不要脸的小妖精,下贱的私生女,银荡的贱人……”
“有你这个专门喜欢偷情的贱人在跟前,我可担不起银荡两个字,这两个字用来形容你更恰当确切些!”楚妍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啊!”乔恩娜气怔了,她瞪大美眸,咬牙切齿,“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敢这样污蔑我,谁偷情了?你亲眼看到了?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贱嘴!”
“哼!”楚妍再退后一步,不屑地鄙夷道:“是你儿子亲口说的!”
其实殷圣奕就算对乔恩娜的意见再大,也决不会跟楚妍说他妈妈跟人偷情的事,这不过是楚妍根据他们母子俩的争吵猜测的。她原本不喜欢揭人的疮疤,可殷家母子太让她忿恨了,再加上乔恩娜总是一副咄咄逼人的凶悍模样,她气不过便专捡打击她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