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岩回到出租屋时天色渐黑,叶一帆不在屋内,背包也不在,看样子是找朋友玩去了。
“真是不管人的死活呀!”有些气闷的舒岩心中暗骂。
眼看天完全黑了下来,需要准备晚饭了,舒岩拨通叶一帆的电话:“你在哪里呀?给你做上饭吗?”
“好,你做上吧,我在马军这里,一会儿回去。”叶一帆的声音不如舒岩期待般热情。
有些失望的舒岩开始做饭。
八点钟,天完全黑了下来,叶一帆仍旧没有回来。舒岩再次拨通电话。叶一帆解释说马军又叫了两位同事,要一起去吃饭,让舒岩自己吃,吃完饭他就回来了。
元旦吵架的气还没有过去,今天又失约,本来准备和好的舒岩感到孤独和失望,她对叶一帆冷冷地说道:“你爱几点回来就几点回来吧!”
此言刚出,对面的叶一帆毫不客气地挂掉了电话。
没想到叶一帆如此决绝,舒岩眼眶泛红。
饭后百无聊赖的舒岩打开手机,发现有一条半个小时前发过来的未读信息,发信人为龚程,内容为:“舒岩,我下周星期六会在咱们县里组织同学聚会,你到时能参加吗。”
龚程的表现很大方,舒岩觉得自己不应该往其他地方多想,高中毕业后的第一次同学聚会,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好呀,好久没有见那些同学了。”
“好,前一天我会通知你地址的。”龚程立刻回信。
睡梦中的舒岩被有些大的关门声惊醒,叶一帆回来了。他看上去喝了不少。
舒岩皱起眉头不由抱怨:“几点了才回来。你怎么又喝多了?”是呀,上大学时没发现叶一帆有持续酗酒的毛病。自从上班后,他在外面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多,在出租屋时呆的时间越来越少,而且每次吃饭必然喝酒,十有八九会喝醉。
“你不是说我几点回来都行吗?”叶一帆喘着粗气回答,他脸上的醉意很深,似乎还带着一股戾气。
可能被身体里吸收的酒分烧得难受,他在水管上接了一碗自来水一饮而尽。
“你以后少管我,你算是谁呀,还管我几点回来。”叶一帆眼睛直直地盯着舒岩说道。
相信每个女人都会害怕洒酒疯的男人。
舒岩的满腔愤怒在叶一帆的强悍的气势下有些退却了,她没有暴发愤怒却迸发了委屈。失望的、害怕的、伤心的泪水从眼睛里倾泄而出,她感到自己表情开始扭曲,一定难看死了。
想来叶一帆不喜欢爱哭的女人,他手臂举平,食指指着舒岩说道:“别哭!”
舒岩顿时止住哭声,双眼中充满了不解。这是叶一帆吗?是那个大学相恋四年的男孩吗?
院中租住人多,舒岩与叶一帆好面子,为避免事态扩大造成不好影响,两人后面竟未再说一句话。
听着叶一帆的如雷鼾声和酒后含糊的呓语,舒岩眼神呆滞,身躯剧烈抖动,她无声地哭了。
原来心真的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