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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皇朝敬月用性命讨回真爱

事情过去很久了,他们并没有再争吵过,彼此的火气似乎都过了,但是冷下的心想要重新燃起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直到那一天。

因为连着半年,他们都没有在家住过多少,所以准备并不充足,年货用的快去的也快,大年初一这一天,母亲忽然催促他说,“今天小月会来,你快出去买东西,要喝的吃的我都记得在这张单子里,你快点啊。”

“恩?”林威于愣了一下,开口,“他不是回去看他父母么,怎么会来这里?”

“人家孩子比你孝顺多了,和我有了感情,当然是来看我的。”母亲的年龄也不到五十,虚荣心还是有的,他无奈下只好再一次作了正统的家庭妇男。

初一都是回娘家吧,他还真是把这里当作娘家了。

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出去的时候他穿的像个粽子,但依旧无法抵御寒风,大雪飘然,落在头发上,顿时让他感到冰凉。

超市在市区内,要坐三十二路公车过去,虽然路途并不远,但是大冬天的,他还是希望躲在暖和的家里。哈了哈冻僵的手,他转出了街巷。

因为家里贫穷的原因,所以这里鲜少有人来往,夜晚则更显逼仄昏暗,小时候他想过,或许可以在这里拍鬼片。冬天,又是大年初一的清晨,这里根本不会有人。

四周很安静,可是他总觉得有人在跟着他,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地感觉,然而声音却凌乱,仿佛有很多人一同奔了过来。

林威于惊恐地回头,“啊——”只来得及看见一个巨大木棍,接着脊椎一痛,他知道自己光荣地昏倒了。

等他苏醒的时候,外面是漆黑一片,他闻到了烛火和雪花的气味,远远的还有一些动静。他是在一个废弃的修车场,四面都很陌生,于是他确定,这绝对不是家的附近。

他想站起身,却发现四肢已经被绑了起来,脊椎处还有隐约地疼痛,少年蹙了下眉头,发出不舒服地呻吟。

“醒了啊?”对面的人声音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你是谁?”他在深夜中却注意对方的长相,也许是冬天的月亮本就不亮,又在四面封闭的旧车场里,他只能看清对方的轮廓,是个不太壮硕的青年,却有一双大大的耳朵。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好歹我没要忘记你。林先生果然很失礼啊。”那个人冷冷笑了起来,霍然揪住他头发,将他的头高高提起来,“想看就看清楚吧!哈哈````”

被揪地头皮发麻,林威于低低呼痛了一声,才睁开眼睛。这个人近在眼前,呼吸吹拂在他的脸上,一双眼睛却充满恨意和淡漠。

“阿落?”他和他的确只见过一面,可是一直追逐皇朝敬月的人都该清楚他身边长在的两个人,经济人JOE和助理阿落。

“你怎么在这里?你想干什么?”林威于看着他,“我和你有仇么?”

“说不上仇不仇的,反正大家都是相互利用罢了,皇朝敬月用完我就甩了我,如今我要连本带利的都还给他而已。这叫公平交易,难道你不懂么?”他抬起另一是手,轻拍了拍少年的脸颊。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威于虽然心底恐惧,却强装镇定,“你的意思是想利用我,引皇朝敬月入瓮么?”

“虽然我什么也没说,但是你若这么想,我也可以照办啊。”对方放开了他,随后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

“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你威胁他也是没用。”林威于回答,

“哦?那我可不信,听说皇朝敬月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如今我只想要他一只胳膊和一条腿罢了,他一定不会介意的。你说对不对,林先生?”背过身去的男人虽然高大,但是浑身冰冷。

“既然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不过,你好歹要在我死前,告诉我——我们哪里得罪过你吧?”林威于镇静地说。

“哈哈哈!”他忽然大笑起来,弯腰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声嘶力竭,“******,皇朝敬月就该死!当年我为他作牛作马,一句怨言也没有,可是后来就因为我把你的音乐无意间拿给了他,只是这样一点小的失误,他就一掌将我翻入尘土,让我永世不得超生,你说,我能不恨他么?哈哈哈````我恨不得他死!”

“……”林威于低着头,他记得,那天皇朝敬月把一切都摊牌了,他知道那个人是为了他才这么做的。虽然,的确下药下得狠了些。

“不过,你放心,你很快就能看到你的爱人来了,就在你的面前,被毁去一切。”阿落笑着拿出电话,里面似乎是接通的,可是听不到说话声,“知道么,他放下电话就跑来了,他不可能不顾你的性命。”

是啊,他不可能不顾我的性命。

因为这里地方偏僻难找,等皇朝敬月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阿落似乎已经等了不耐烦了,当林威于以为他就要撕票的时候,废弃车场的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

那个人还穿着黑色的风衣,围巾却被拿在手里,月光随着大门的开启投射下来,宛如车灯一般耀眼地光芒让他睁不开眼睛。夜里的男人无比高大,仿佛高高在上的神,这让他想起当年自己被B君围殴时,那个少年也是从远处慢慢走来,然后向他伸出手去。

“楚默……”他低低念了一句,忽然提高了声音,“不,别过来!”

“******,给我少多嘴!”身旁的阿落忽然一脚踹开了他,继而从衣服里拿出两手枪和子弹。男人对着皇朝敬月微微冷笑,“皇朝少爷,好久不见。”

“没想到是你。”对方一点也不害怕,立刻踏着月光走了进来,他的身影在光芒下越加清晰。

林威于全身颤抖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四肢被绑了太久,僵硬得根本动也动不了,“楚默,不,别过来。”

皇朝敬月忽然扭过头,对上了他的眼睛。当时,林威于并不懂得这一眼所包含的情感,也没体会到在他叫出‘楚默’那一刻时,对方心里所压抑地浓浓酸楚,他甚至可耻地以为,那个在十几年前抛弃他离开的少年,如今又回到了身边,近得一伸手就可以拥抱他。

“皇朝敬月,你向来懂得作人原则,也该知道游戏也有游戏的规则吧?”阿落冷冷地笑,仿佛比外面的雪花还要寒冷。

“你想玩什么?”他虽然是在对阿落说,但是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林威于,他甚至还在用笑安抚对方,帅气俊美的脸上一片温柔。

是的,在这样陌生而寒冷的夜里,那个人就如同神仙降临,仪态疏朗,气度非凡。

“很简单。”阿落拿起手枪和子弹,作了一个上堂的动作,随后一扬手,将手枪丢给了皇朝敬月。枪与三颗子弹在黑夜里划出一道抛物线,就像割裂空气的刀,“聪明如你,不会不知道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了。”不多说一句话,接了东西的他立刻上起子弹。阿落看着他,冷冷一笑,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半晌后,两个人交换了手枪,似乎是要进入游戏状态了。

“你们、你们玩的是、是什么?”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如何,林威于开始颤抖,颤抖地很厉害,“不,那种东西很危险,放下他,敬月,放下他!”

“你终于叫对了我的名字。”那个人仰头望天,似乎是在苦笑,“所以为了这一个名字,叫我做什么都是甘愿的。”

“你说、说什么胡话!”心里蓦地泛起强烈恐惧,他企图向前爬上数米,却发现身后居然有块石头拖住了他,“不,放下它,你放下它!”

十一二年前,那时候他只有十岁,却亲眼看到楚默为一个人****,那时候自己被捆绑在一旁,看着心爱之人遭受种种侮辱和耻辱!而如今,仿佛是前世今生的重叠,又一个轮回地开启。

不,不可以!

“谁先来?”皇朝敬月问。

“你是客人,自然你先来!”阿落回答。

“好。”皇朝敬月举起枪,手却丝毫不停留地对上了自己的太阳穴,黑夜里看不清男人的神情,可是一点恐惧都没有,甚至还有强烈地光芒环绕他。男人手中的枪泛着刀刃般的冷亮——那是一把凶器,是的,如果他扣下扳机,也许一切,一切都完了!

“不,不要!”林威于的脸色瞬间惨白,想伸出手去够前面的男人,可是没办法,没办法,他居然不能动!

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会流出来,模糊了面前男人的模样,可是他却想睁开眼睛用心注目——是的,不可以遗漏任何一点,要看清他,看清他。

皇朝敬月没有闭眼,手指只是轻微颤抖地一下,便扣起了扳机。他的脑海里涌出了一些记忆,复杂地、平淡地、却是无比强烈,面前的少年与曾经孩童的脸交在一处,仿佛是穿透了遥远的时空。

似乎在很久以前,他们也是这样的方式站着,也是在虎口下艰难而冷静地思考逃脱地方法。那时候,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呢?有些紊乱、有些惧怕,甚至更多其他的。

十二年了,从当初的孤儿院到皇朝家,再从皇朝家一路走到现在,那些聚散离合,枯荣起落如洪流般从眼前一路冲刷下去,他曾深深为之迷茫,也曾为之气馁,可是他知道,无论风雨多少过痕,惟独剩下那清澈如海的双眸,始终不曾有任何改变。

枪声的回响,心脏地跳动,仿佛已经连成了瞬间。

“不!”一旁的少年发出了声嘶力竭地声音,就像是划破苍穹地鸟啼,声声循环不去。

“你运气很好,不过还有两次。”阿落笑着,也照皇朝敬月方才的动作对自己开了一枪,依旧是空子弹。

当林威于松下一口气后,心脏又再度被提了起来。

皇朝敬月对他无所谓地笑笑,似乎一点担心都没有。第二枪,依然只是紧张到令人窒息地强力气压声。没有鲜血、没有对方惨白的脸!

好在老天终于开眼了一回,皇朝敬月连开了三枪,都是空堂,而阿落也是同样,于是林威于终于了解,原来这些东西也是可以作假的!

阿落毕竟不是坏人,游戏玩完,彼此都无事,自己若单刀单枪对皇朝敬月,也没有任何胜算可言,于是只能放了他们。

皇朝敬月带着林威于离开后,居然还给了他一笔钱,“其实,我早都知道是你了,不过我希望你自己能悔改。”

男人淡笑了一声,“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这些钱你拿走吧。”说完,就冷漠地转身离去。

林母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两个孩子回来,不禁责怪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饭都凉了。你们跑到哪儿去玩了?”

“额……”林威于看了一眼皇朝敬月,不知该如何解释。男人还是紧紧握着他的手,仿佛害怕他再度逃离一样,这让林威于瞬间红了脸,根本不敢去看母亲疑问地目光。

“是这样的伯母,今天公司有点急事,就让威于过来帮忙。由于大家都忙的昏天黑地,所以忘记给您打电话,很抱歉。”他放开手,欠身道歉。

“哎呀,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担心你们出意外,回来就好。”母亲笑的很慈祥,依稀能辨认当年的美貌风姿。林威于舒了一口气,对皇朝敬月感激地一笑。

这笑容里包含了很多意思,不仅仅只是感激。可是皇朝敬月却呆住了。他以为毕生也无法再见爱人的笑容,而今天——是啊,今天冒的任何险亦是值得的。

林威于一直低着头吃饭,因为皇朝敬月总是看他,林母倒也没觉得不对,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对皇朝敬月说话,“小月啊,今天春节联欢晚会,怎么你没上啊,阿姨还等着看你呢。”

“哦。”对方怔了一下,恭敬地回答,“事情临时有变,我要去巴黎拍一场戏,所以JOE帮我拦下了。”

“原来如此。”一听是巴黎,林母又喋喋不休起来,“在巴黎那么远的地方,那阿姨又该好几个月看不到你了吧?不过,到那里要好好照顾身体,知道么?”

“谢谢伯母,我清楚。”

“什么时候回自己家看看?”林母给他夹了些菜,才转而给自己的儿子夹,语气上没有任何刻意地成分,“你忙了那么久,都没听你讲过家里的事,是不是因为那次联姻问题?唉!大家的人就是不一样,像我们家威于,我还想让他赶紧找个女朋友,别一天总是缠着我,还总给你添麻烦。”

“啊,伯母,威于还太小,先不找女朋友是对的。”他立刻紧张地一颤,抬起头来,“先让他顾好学业。”

“也对。”林母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而林威于却侧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一家人倒和气氛融洽,有说有笑地吃完了饭。因为今日的特殊原因,他们回来的很晚,所以,一直到十点之后才慢吞吞把东西收拾好。

看天色已晚,林母有点担心,“小月啊,已经很晚了,要不就住在我们家算了。”

“这,不太好吧?”他瞅了一眼旁边的林威于,发现对方也惊讶地直起了身。

“妈,他是个大忙人,你不用留他!”有人急忙道。

“可是,明明外面已经黑了,大过年的哪里都危险,像他这样的大明星,你说万一走在街上被人绑架了怎么办?”林母又开始恐惧地想。

皇朝敬月‘噗嗤’一声笑起来,忙摆手,“是啊,我其实是很怕黑的。”

“你!”冰冷的怒目对了上来,林威于站起身,“现在还不晚。”

“既然这样,小月别嫌弃了,和威于住一个屋吧,或者让那孩子睡沙发也可以。”林母笑咪咪地道。

“妈,你知不知道带回一只狼?”虽然皇朝敬月对他有救命之恩,可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他甚至是害羞。不过,后面的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林母在客厅忙碌了一阵,因为身体刚刚好一点,所以很早就去睡了。这间屋子其实并不大,两个小卧室是面对面的,但隔音功能出奇地好。

林威于在进入卧室的那一刻,就感觉浑身警惕起来。身后的人倒很规矩,并没有一关门就过来抱他什么的,反而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拿出CD,放出了一首歌。

那歌是《HOLD ON》和《风玫瑰》的结合曲,非常好听。皇朝敬月真的是天才,是的,楚默本来就是天才,不管天才接手什么事情,总能做到更好。

只是歌词被改了,“

努力回忆着你那句话语

我的心似在空中悬起

听懂了你的言意我却只能绝望沉默

爱我要我曾是你山盟海誓

伤心于你的离去我却只能空虚等待

不说你的歉意是那么苍白无力

可你不会想到我要重新向你致意

你说的对不起已是太迟,真的太迟

我说过现在已是太迟,真的太迟

我想我还会努力,宁愿再次被你伤害

也再给你一次让我接受你的机会

我需要你就像我的心要跳动得一次又一次

其实这并无新意

曾经对你炉火样的热情

现已变得那么纯青,可你还在迟疑

你天使般的道歉对我而言恰似来自天堂的妙音。”

“你,怎么把它改了?”林威于惊讶地转过身。

“是啊,这不应该是我们的定情歌曲么?因为这首歌,我们才可能相见、继而相认,随后相爱,其实我该感谢阿落的。”皇朝敬月一手把玩着CD套,笑容却很诚恳。

“我记得已经说过,我不会再爱你。”林威于板下面孔,“还有,以后不要再骗我母亲,她不会同意我们的,你巴结她也是无用。”

“谁说我要巴结她。”男人走了过来,轻轻将他揽在怀里,林威于一向力气不大,此刻想要挣脱,却已是无路可挣,只有紧蹙着双眉望向他,“你要干什么?”

“哦?抱抱你不可以啊,如果我今天死了,恐怕都没办法再抱你了呢。”他将下颌抵在对方肩头,一副小狗一样可爱的表情,“你就那么想我死?”

在说到这句话时,林威于浑身一颤,立刻转过身,猛地推开了他,“你今天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要来?你知不知道他是真的想你死啊,你居然和他玩手枪,你们都有病么?如果、如果你死了……”他忽然不敢去想,可是眼泪就先流了下来。

“对不起。”他再度走过去,将他拥抱住,吻了吻他眼角的泪水,“知道么,你只要流一滴泪水,对我来说,就抵的上死刑。”

“你这个疯子,你知道今天有多危险么?”他哭完,忽然抬头抹了抹眼睛,“不要以为花言巧语,就可以再来骗我。”

“那你想怎样?”皇朝敬月苦笑地泄了气,“不要告诉我,你还要把我绑起来一顿拷打?在你的心里,不是只有楚默的么,这样大的打击我都忍受下来了,你居然……”他用委屈地表情望着他。

“你也有沈融!”林威于丝毫不退让。

“……”皇朝敬月忽然间沉默了,他的目光复杂莫测,可是眼底地光芒是无比熟悉的——那是楚默的眼睛,是的,那双眼睛里永远闪烁着淡定和睿智,仿佛任何难事都能在他的一指间被解决,他永远都是游刃有余的人。

楚默是喜欢沈融的吧,应该是的。因为他时刻都能感到那种窒息而强烈地感情,也知道一个人若寻找到了依靠和宿愿,也许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但是,他不同,他所爱的只有眼前的人,那个人永远像被受了欺负一样低着头,偶尔还能很坚强,决绝的时候又比任何人冷酷。

他爱他,可是他的记忆、并不爱他。

“威于,楚默不是我,你不要为难我,好么?”他静静地望着他。

少年猛地一怔,脸色却有些苍白——是啊,他怎么忘记了。一个人失去记忆,就等于另一个人即将重生。那场车祸既然毁去了当年那个王者风范的少年,自然也要再创造出一个。

他爱的是谁,自然是楚默,无庸置疑,然而那样的情感已被时间洗涤地所剩无几,仅仅只留了景仰和倾慕。

他移情别恋了吧?他不再嫉恨他当年的背叛和殴打了吧?他是男生,他可以不用那么小心眼的。

“好啊。”沉闷地气氛忽然被打破,少年歪了歪头,很可爱地表情,“不过……”

“恩?”皇朝敬月蹙眉。

少年勾了勾手让他俯下身,自己对着他的耳朵匆匆说了一句。只见皇朝敬月立刻白了脸,然后渐渐开始变红,红色越来越深,一直到可以媲美番茄。

“这是你早就想好的是不是?”硬装的冷酷面具被撕毁,皇朝敬月冷冷地低吼。

“如果你不答应就算了。还说什么爱我,骗人吧。”林威于耸了耸肩膀,“只是这么小的牺牲都做不到么?”

皇朝敬月睁大眼睛,面色变了许久,终于他啪地一声关掉了音响,冷然,“做就做。”

那一夜的风很清凉,不是冬季干燥固执的冷,反而有丝温暖在其中。林威于得逞地压在男人身上,手指也丝毫不放松,卖弄地挑逗着对方。

“啊,你!”皇朝敬月对他的烂技术简直败到五体投地,可是还是在爱人的逗弄下急急喘息,“你简直、啊!笨、笨透了。”

“哦?”林威于蓦地收回手,“既然我满足不了你,你去找别人吧,再见。”

“你!”一句话再度让男人哑口无言,皇朝敬月已经被他挑逗地挺立了起来,如果此刻收手,无意于让他欲火焚身而亡。于是,他转过来,准备恢复原来的体位。

“你犯规的话,我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啊。”林威于知道他想在上面,不过这一次他倒没有害怕,却是一副安然自若地模样。

“该死!”男人硬生生收住欲望,将头侧到一边去,“那你快做!”

被****蒸腾下的男人虽然想极力保持冷酷,可是潮红的面容已经泄露了他的害羞。皇朝敬月闭着眼睛,任由那只手在身上毫无规则的摸摸点点。

林威于在吻上他的脖子时,对方敏感地叫了一下,面容更红了。林威于简直笑翻了,却逼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你不叫么?”林威于坏坏地继续吻起对方胸前的茱萸,“这样的话,我可没兴趣了。”

“你废话少说,快……恩……快点!”本想是大骂他一通,可是对方忽然一用力气,直接将他牢牢吸住。林威于另一只手也伸到了男人的臀后,摸索着那紧涩地菊花。

皇朝敬月蓦地一颤,瞬间握住了他的手,“你、你要干什么?”

“上你啊。”林威于开口,“我们不是说好的么?”

皇朝敬月就像忽然回神一样,可怜巴巴地收回手。此刻,林威于捏着他分手的手忽然加快了套弄的速度,他立刻将头埋在被子里,可是喘息和呻吟还是不可抑制地传了出来。

“你去、去,啊……拿沐浴露。我……恩,你轻点!”他深深吸了口气,才把话说完,“我可不想、想,明天……起不了床。”

林威于很高兴地应命去办了。

其实想想,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仅仅才有半年的时间,半年的爱情能稳定到什么程度,根本没有人说的上来,所以林威于知道——为什么当时的楚默也不会选择开口对他承诺什么,就算是朋友,他们也总保持着几乎疏远的距离。

在答应别人某一件事后,你以后的人生就一定会为其而奔波,你会恐惧做不到,会恐惧辜负他的信任,因为你本身就已开始在意他。

是的,所有人都无法看出皇朝敬月与楚默的相同处,连沈融也不行,可是他可以。不是爱情的力量,也不是其他别的什么,只因为他和楚默是同一类人吧。

那天夜里,空气里并没有****地气息,仿佛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放肆。那个少年时期曾高高在上,永远都俯瞰他的男人,此刻就像艳丽的牡丹一般在他身下激情地怒放。

他一刻地美好,那一刻的欢愉,即将成为他们记忆里再无法抹掉了印记,最起码对于他,是这样的。

第二天,他们去了皇朝家。这是皇朝敬月在半年来第三次回家,似乎已经太久没有回去,连情感都变的陌生无比。

自从与颜可那次突如其来的婚姻事件后,沈融就更加躲着他,甚至连电话也不接。虽然心里并不好受,但是对如今的皇朝敬月而言,林威于才是最重要的人吧。

是的,他不是楚默,也没资格代另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格,去爱一段永远也回不来的记忆。

父母很喜欢威于,就像皇朝敬月第一次见到林母一样,感觉到比亲人更浓于血的亲切。威于告诉他,这就是爱人之间的亲密。是的,他们是被老天所肯定的,也是独一无二的。

皇朝父母并不知道林威于和儿子的关系,但是即使发现了,他们也无法阻止。因为这些所谓地大人、永远也无法理解他们深沉得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感情。

过年的那段时间,他们基本上天天出去玩,西藏、浙江,天南地北的走,基本上吃遍了中国。爱,就该这般自由这般充实。

但是真爱面前,都有无数阻碍遮挡,你若走得出去,得到的便是永恒,如若输掉了这次试炼,一切便成空芜。

‘tokio hotel’是A城最大的五星级宾馆,服务人员的制度非常完善,地方也相当舒适安静。

皇朝敬月喜欢全国上下的跑,然后在某一天,某个固定的时间,抓住某个一闪即逝的瞬间,潇洒地写出一首动听的歌曲。

一路上,两人依然不放弃创作,虽然自己从做曲光荣地退到了幕后,但是皇朝敬月每一首歌,他都会非常认真的给予意见,当然,也有意见不合而吵吵小架的时候。哈哈,但是这样的日子过的舒心,是比一切都好。

星辰闪烁,冬季的风吹入这里,似也变的和煦。林威于沐浴完后就老早爬上床看电视了,皇朝敬月似乎对电视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拿着一本杂志慢慢来翻,侧脸被灯光笼罩,英俊如雕塑。

“知道么,楚少以前也很喜欢看杂志呢。”林威于放下遥控器,呆呆望着爱人的侧脸,“不说话的时候,你和他真的合二为一了。”

男人微微震了一下,目光顿在杂志上,眉心却蹙了起来,“你还是忘不了了么?你看清楚,我是皇朝敬月,而非楚默。”

“对不起。”少年低下头去,苦笑,“只是很久没再见他了,单纯的想念罢了。敬月,你变了很多,我以为,你要重新作回楚默了。”

“你还是希望楚默代替我多一些吧。”男人终于放下了杂志,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不是。”林威于争辩,“我只是想他而已,我没有别的意思……”

“楚默楚默,什么都是楚默。你从一开始就把我当那个人来看吧?你顾及他的一切,为他难过,为他不是我遗憾伤心,可是我也会痛苦的啊,你只是看我喜欢沈融便气成这样,而如今,你为何不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哈!”男人的脸上再抑制不住一丝愤怒,手中杂志飞了出去,漫天都是‘哗哗’地书页声。

“敬月?”少年像是害怕一样向后缩了一下。

“妈的。”看着他的动作,皇朝敬月忽然抓住他的肩膀,嘴唇就印了上去,这个吻与其说是亲密的KISS,倒不如说是愤怒地发泄和撕扯。他就像是要将爱人吃进肚子里一样,愤怒地噬咬着两片清凉湿润的嘴唇。

“敬、敬月。”林威于不敢闭眼睛,脸已经红成了番茄,“你先放开,呜!”

这个吻时间很长,林威于只觉得眼冒金星,呼吸不畅,他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这个怒气冲冲地KISS里了。不过,皇朝敬月还是恰时地放开了他,目光清冷,“你记得,这个吻是我皇朝敬月留的,楚默与我不同!”

“他是你,你就是他啊,你怎么还吃自己的醋啊。”听他这么说,林威于不禁觉得这个人的确如沈大哥说的一样,是个孩子而已。

“我不管。”男人抿了下唇,又拿起另一本杂志来看。

“楚默也喜欢看轻武……”林威于刚说完,身旁的男人狠狠瞪了过来,他立刻缩了下头,连忙将目光转到了电视机旁。

“喂,过几天,我爸竞选仪式过后,有个宴会,你和我一起来吧。”沉默了片刻,男人的声音又闷闷传了出来。

“是。”林威于笑笑,“我会准备礼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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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可以证明我依然还爱着你。可此时的你会想的我吗?呵呵。谁知道呢。想到以前我都会情不自禁的留起泪水来。现在又要见到你了。心底有开心有失落。见到我你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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